左长老则最擅长以从海蛇牙里提炼的毒液涂在石头鱼的刺伤伤人,剧毒毒性几乎无药可解,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魔法攻击,一个物理攻击。
江漾轻功了得,但也不敢贸然在毒性攻击百分百的情况下贸然出头,只能等待时机。
“该死,又让这个女人躲过。”左长老说道。
“左长老,右长老?”池眉也看到了那些险些要了江漾命的毒刺,怒道:“谁让你们伤她的?”
左长老大声说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蒙蔽了你的双眼,竟让你假孕保命,幸好月桂聪明识破了她的诡计,不然我们全族都要被她蒙在鼓里,正好她已经把鲛珠吐出,正好杀了她解我心头只恨!”
池眉凝目注视:“你敢!”
左长老也不甘示弱,横眉怒目:“你看我敢不敢。”
一个男子,身份本就不如女子高贵,要不是因为鲛人王英年早逝,膝下又无女儿,但凡有个小公主,哪里轮的到他说话。
右长老赶紧隔在两人中间,说道:“老石少说两句,别顶撞王子,既然江漾已经把鲛珠还给了王子殿下,殿下又还是处子之身,不如您现在当众宣布,就此跟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从此以后再也不来往,等过段时日我们一定为你寻一位性格样貌都出众的好妻主。”
池眉眼底阴鸷:“别做梦了,我不可能跟阿漾一刀两断,而且我也不稀罕你们给我找的什么妻主。”
右长老眼皮子猛地一跳,心想,王子殿下已经被那个女人拿捏的死死地,别说现在那个女人不能下水只能在孤岛上生活,就算那个女人以后是个干苦力的,王子殿下都能屁颠屁颠的过去,真是......没救了!
右长老头痛的扶额:“既然如此,金羽、银凤,送王子殿下回去。”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金羽、银凤两个都是鲛人族一顶一的头等勇士,其力气、速度都是男子无法比拟的,并且两个都是冷冰冰的木头脸,丝毫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两条鱼一左一右强制钳制池眉的双臂,池眉刚想挣扎,左长老朝他身后就是一记晕针,身体立刻瘫软下去,一群鲛人拖着已经昏迷的池眉沉入了水中。
江漾本想等着海面的动静平息之后再探出头来,但外头突然安静的诡异,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她探出半个身子查看,却只见外面空茫茫一片,不见那群要她命的鲛人,也不见池眉。
冬儿伸出小手,扯了扯江漾的袖子:“江姐姐,那群鲛人走了吗?他们好凶啊,以后还会再来找你报仇吗?”
“......”江漾沉默不语,她倒是不担心鲛人寻仇,而是担心那条蠢鱼。
以他的性子,即使真的跟随族人俩开也不应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浮出一个人来,江漾戒备的看着对方,冬儿也害怕的往她身后躲。
来人是右长老,让江漾稍微松了一口气,法术攻击一般蓄力比较长,她完全有时间戒备。
右长老表情阴沉的盯着江漾说道:“既然你已经将鲛珠退还,我们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只要你答应以后再也不勾引我们王子殿下,我们鲛人族倒是可以放过你。”
江漾眯着眼:“你把池眉怎么了?”
右长老轻蔑的笑了笑:“他可是我们王子,我们再怎么也会好生照顾他,不像你,只把我们王子当做玩物小宠,丝毫不重视,更不将他放在心里,他跟我们在一起,自然比你在一起强得多。”
这话说的没错,池眉现如今可是鲛人王仅存的血脉,鲛人族的继承规矩没有人族那么乱,鲛人王的位置世袭了几千年从未断过,鲛人们也从未想过造反,自立为王,或者说他们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因此,仅凭血脉这一点,池眉在海底就可以顺遂一生,确实比跟着她在孤岛上吃一顿饱一顿强。
所以她直接答应了右长老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勾引池眉的。”而且,她压根就没有勾引过他好不好?
那条蠢鱼,从在船上那一刻开始,就误会自己对他有好感,才有了之后的荒唐事。
右长老满意的走了。
江漾看着重归平静的海面,又回头看了看茂密的海岛雨林,海风吹得椰子树微微晃动,热烈不败的凤凰花飘零在她脚边,江漾弯下腰捡起凤凰花,眸光凝滞的好一会儿。
“江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你跟池眉哥哥之前住的那个榕树洞已经被那些鲛人弄塌了,不能住人了,你......”冬儿瞄了江漾一眼,终于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江姐姐,你跟我们一起住吧。”
“?”江漾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道:“你爹爹不喜欢我,我何必惹他不快,这两天我搭个小棚子简单将就一下,然后在砍些木头建一个木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没办法离开孤岛,不如好好改善生存环境。
“唉——”冬儿有些惋惜,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不喜欢江姐姐,她多好啊,年轻、漂亮、温柔,比他那个没见过的娘亲不知道好多少,更重要的是,她是岛上唯一的女人,冬儿和夏儿虽然自小由父亲长大,春见对他们很好,可到底是小孩子,内心也是期盼母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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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再遇
“那我以后还可以来找江姐姐玩吗?”冬儿天真的眼神望着江漾, 清澈纯然令江漾失了神,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江漾说道:“你爹爹不是不喜欢你跟夏儿跟我走得太近吗?”
冬儿甜甜的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偷偷地来找你玩, 爹爹他不会知道的。”
“那好吧。”江漾捏了捏冬儿的小脸,看了看天色,大约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 再一会儿天就黑了, 她得抓紧时间搭一个简单躲避风雨的地方。
从海边捡了几根树枝作为骨架搭成一个长三角的样子,再用枝叶茂密的树枝一层一层的铺在骨架上面,又在树林中搜集了许多干燥的树叶,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热带海岛的天气说变就变, 不一会儿就刮起了风, 下起了倾盆大雨,幸好江漾提前选好了地方,暴雨水流不会在她搭的简易小窝处积水,她赶紧钻进了小窝里,层层堆叠的树叶如同瓦片一样可以起到防水的作用, 江漾躺在里面听着雨声, 看着水流从骨架沿边滴落。
随着暴雨的降临, 海岛的气温也降了下来, 简易搭建的小窝虽然让她避免被淋成落汤鸡,可湿寒的水汽,还是令江漾感到寒冷。她搓了搓手臂,将身子埋进了搜集来的树叶堆中, 这些东西虽然简陋粗糙, 但在这种情况下, 已经是最好的保温方式。
江漾闭着双眼,听着不停灌入耳中哗啦啦的大雨声,闻着鼻尖湿润的土腥味,无奈的笑了笑:“乞丐好歹还有一处破庙避风雨,唉......”
忍受了一夜暴雨,江漾睡得艰辛,不到五点钟就自然醒了,腰酸背也痛,关节也不舒服,撩起袖子,被岭南江氏娇惯着养大的白皙肌肤冒出了不少红点,像是湿疹,又像是被不知名小虫子咬后留下的伤口,好在不养也五毒。
江漾伸了个懒腰,振作起精神,用一上午的时间砍了几棵树,午休时就随便从林子里摘点野果子吃。
冬儿和夏儿跑来找她玩,江漾将吃不完的浆果拿给他们吃,两个小孩子吃的开心满足。
短暂的午休过后,江漾准备继续砍树,她不太懂建房子,但是辉煌的宫殿建造不来,简易且不会倒的小棚子还是建造的来的。
说干就干,江漾继续干活,长发用一根树枝悉数绾至后脑,袖口也挽到了手臂,灼热的阳光将她的脸晒得通红,汗珠从脸颊上滚落,手臂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冬儿和夏儿下午的时候也不撒丫子到处玩了,就看着江漾干活,并时不时夸她:“江姐姐你真厉害。”
“是啊,江姐姐你力气真大,这么一会儿就砍了这么多树,爹爹一天也就坎三四颗呢。”
江漾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我是女人嘛,力气自然比你爹爹大。”
忙道下午三四点,江漾终于将小棚子搭好了,没什么技术含量,如正方体一样的简单轮廓,四面透风,但好在是不会倒。
弄完了基本框架,江漾坐在地上,开始编茅草准备铺在小棚子上挡雨用,但是这些茅草怎么编怎么散架,还是冬儿和夏儿出手帮忙,虽然是小孩儿但因为从出生起就跟着春见在这座孤岛上相依为命,手巧的很。
不一会儿就将茅草编制好了,江漾脚尖点地轻跃就将编制好的茅草固定在了小棚子上,总算是能遮风挡雨了。
江漾从棚顶山掉下来,看着两个小崽子目瞪口呆。
夏儿张大了嘴巴:“江姐姐,你真的会飞啊。”
冬儿说道:“那是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昨天江姐姐抱着我飞来飞去吗。”
夏儿说道:“我还以为是你骗我的......”
“我干嘛骗你。”两个小崽子你一眼我一语,竟然开始斗起了嘴来。
江漾撑着下巴看着两个小孩子吵嘴,嘴角微微上扬。
冬儿和夏儿终于吵够了,才想起江漾在旁边,本以为她会很生气,毕竟他们的爹爹春见,疼他们时是真的疼,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的可怕,他的脾气本就阴晴不定,看见他们兄弟俩吵架就是厉声训斥。
冬儿和夏儿本以为江漾也会像春见一样,露出不悦的表情。
但是江漾就这么温柔的看着他们吵架拌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还是冬儿匆忙的说了一句:“江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吃晚饭了,不然爹爹该生气了。”
江漾支着下巴点头:“好啊,回去吧。”
冬儿拉着夏儿一直跑到家附近才停了下来,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冬儿给了夏儿一个眼神:“怎么样,我说江姐姐很好的对吧,现在那条总是缠着她的鲛人不见了,江姐姐跟我们一样不能离开这座岛,不如让她来做我们的母亲......你也看到了,她力气那样大,一个人可以干爹爹三五天才能干完的活,性格也好温柔,不会打人骂人,要是她做我们的母亲,爹爹也就有人疼了,我们也有母亲了。”
躺在小棚子里的江漾打了一个喷嚏,要是她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竟揣着让她喜当妈的主意,她肯定把他俩抓来一顿胖揍。
春见是什么人,阴冷的跟条毒蛇一样,怨气冲天,被许三娘骗了,就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坏人,全世界女人都欠他的,这样的男人做她江漾的枕边人,她半夜都要被吓醒。
不过江漾并不知道冬儿夏儿怀揣着的心事,也没有机会将他们胖揍一顿,但这个夜晚,注定是在冬儿夏儿的暴哭声中进行着的。
春见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棍子,两个小崽子颤抖的如同小鹌鹑跪在他面前,棍子还没落在他们身上,哭嚎声就一个赛一个的惨烈。
“哭哭哭!还哭!竟然将自己的父亲许给别的女人,你们从哪里学来不三不四的东西!”春见扬起手里的棍子。
冬儿哭着抱住了春见的双腿:“爹爹最近常常生病卧床,我跟弟弟想照顾你,但力气太小,种地不行打猎不行,想给您炖肉补身体,还被小野猪追着跑,江姐姐她力气可大了,一定能打一头大野猪......以前都是爹爹疼我们,却没有人疼您,江姐姐人很好,她要是做了我们母亲,爹爹您也有人疼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