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是个恋爱脑[女尊]——海大人
时间:2022-09-04 08:25:10

  “...啊??”
  “毕竟人鱼有别,我们终究是不能走在一起的,因为我拒绝了阿漾,她心里已经很难过了,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但我知道她心里的伤痛,你就不要再去揭她的伤疤了,好好照顾她。”
  “......啊???”
  蓝千懵逼三连,世界观崩塌了!
  她的主子屈尊降贵看上了一条鱼,这条贱鱼不知道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竟然拒绝了江漾!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江漾刚刚从驯鲛室出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特意吩咐不让人来打扰,这是受了情伤,独自舔舐伤口啊。
  蓝千心疼坏了,夺门而出。
  回到江漾紧闭的房门口,蓝千走来走去,前思后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江漾。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船上经验丰富的大副。
  “我有一个朋友,她被一个男人甩了,在我出海之前就一直饱受情伤的折磨,茶不思饭不想的想着那个男人,你说我应该怎么去安慰、开解我那个朋友呢?”
  大副是个常年出海的糙女人,感情经验十分丰富,听闻这事先是哈哈哈大笑:“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蓝千: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但是为了江漾的名声,她忍了。
  蓝千大义凛然:“......没错,是我。”
  大副一把搂住蓝千,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一个男人而已嘛,多大点事儿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姐告诉你,想要忘记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一堆男人,这不是快到纳隆国了嘛,我跟你讲哈,纳隆国的男人一个个都贼俊俏,就是皮肤不像咱们国的男人那么白皙,但是黑皮美男也是美男啊,身娇体软,胸肌还贼大,那手感绝了,实不相瞒我在那就养了一个小情人呢。”
  蓝千豁然开朗,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她的二小姐从小就是个情种,一直流连勾栏瓦舍,勾的那些个花魁郎君们丢了心失了魂要做她的小侍,但二小姐向来片叶不沾身,一个都没有收入府中。
  这次栽在那条鱼上,一定是因为......船上没男人,憋久了,王八都能看出眉清目秀。
  对!一定是这样!等到了纳隆国她高低得给二小姐来一打美男,什么黑皮白皮无所谓,只要能把二小姐伺候的开心了,让她忘了那条鱼就行。
  到时候等二小姐从情伤里走出来,她一定撺掇二小姐把那条鱼给宰了,帮她解决掉这个黑历史。
  蓝千自信满满的回去,继续守在江漾门外,听着里头不停传来低沉压抑的声音,蓝千摇头叹息,真是个情种。
  莫名其妙被造谣的江·大情种·漾,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风评被害,目前属于社死状态。
  正美滋滋地在案前奋笔疾书,准备给江轻舟写信狠狠嘲笑她这个衣冠禽兽一番,越写越想笑,但又不能笑得太大声,就趴在桌子上笑道抽搐。
  愤怒小鸟双眼冷漠,像在看一个傻子。
  江漾颤抖的手写了好几封,写着写着发现不行,万一这封信落到别人手里了怎么办?算了,还是等回去后,当面嘲笑她。
  江漾撕掉信,将碎片放在水里晕开泡烂,自己则抱着愤怒小鸟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压抑的狂笑声近似哭声:“愤怒小鸟,你主子是个渣女,哈哈哈你知道她以前怎么教导我的吗?做人要正直,神他么正直,正直到现在一堆鱼籽等着找妈妈,一窝鱼崽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蓝千趴在门边,听着里头的声音直摇头:二小姐,陷得好深啊。
  作者有话说:
  江漾:他毁谤我啊,他毁谤我啊!
  另外,黑皮帅哥不是黢黑的那种黑,就是肤色较深一点而已,具体可以去wb上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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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 正经人与正经鱼
  晚膳时分,蓝千端着饭菜进来,因着最近江漾吃腻了海鲜,厨房特意用了船上所剩不多的蔬菜做了一道爽口清脆的撒拌和菜。
  “这道菜真不错,连着吃这么久的炒菜,这道菜滋味最好,赏!”江漾吃完说道。
  蓝千侍奉在江漾身后,表情一言难尽地看向江漾。正因为江漾一句无意间的话,蓝千才反应过来,江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吃海鲜的呢?正是那条鲛人被捞上来的时候啊。
  再联想到那条鲛人一脸得意的说江漾是对他‘一见钟情’后,蓝千不由得开始怀疑,江漾是为了讨好那条鲛人才刻意不吃海鲜,改吃菜的。
  鲛人说白了也是鱼,跟鲛人算是一脉同宗,江漾估计是怕鲛人觉得她太残忍,产生抵触情绪。
  这哪是大情种啊,简直就是大冤种。
  蓝千摇摇头,叹了口气:“是。”
  江漾觉得蓝千今天古古怪怪,问道:“你今儿怎么了?不开心?”
  蓝千立马强颜欢笑:“没有啊,主子,我可开心了。”
  可千万不能让二小姐知道她发现了她被人甩了的事、不对是求爱被拒的事,太惨了,连被甩的资格都没有。
  江漾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蓝千心里已经贬损成什么样了,自顾自吃的可快活了。
  蓝千才想起来舵楼下面那位心机鲛人的要求,问道:“二小姐,那个鲛人说想要议事堂里那个青白釉花口凤首瓶里插着的孔雀翎。”
  “哦,那就给他呗。”江漾不以为意,几根孔雀毛而已,值几个钱。
  太纵容那条鱼了。
  蓝千捏了捏拳,又问:“它还想把八扇屏风挪走。”
  “行,挪我房间吧。”江漾专心干饭。
  蓝千深吸一口气,又道:“那条鲛人因为您的恩宠,现在越发乖张,吃的用的一律都要最好的,就连您的伙食都比不上他,简直嚣张。”
  “人家是深海鱼嘛,海里吃的鱼肯定比咱们吃的好,要求高一点也正常。”
  “......”蓝千气得胸腔疼,二小姐啊,男人不是这样追的,您得恩威并施啊,太纵容他只会让他得寸进尺,看看您现在的样子,真是、狗见了都摇头。
  可有什么办法呢?人陷进去了啊。
  蓝千从未如此盼望快点到纳隆国,找几个极品黑皮美男回来,让江漾早点清醒。
  她一脸阴沉的来到鲛人的房间,指挥着船员把那八扇屏风挪走。
  池眉悠闲而惬意的靠在水桶内壁,身上的鲛纱轻柔而薄韧将他结实有力的上半身勾勒的隐隐绰绰,湿重浓墨的长发垂下胸前,发梢像舒展又诡异的海藻在水面上铺展,一根孔雀翎在修长白皙的十指间穿梭,羽毛掠过他精致又深邃的眉眼,像个战胜的将军,挑衅的看向蓝千:“怎么样,我就说阿漾会听我的。”
  蓝千没说话,心想,等到了纳隆国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到时她一定亲自下手扒了他的鳞片,割下他的肉。
  “快点把东西搬走,磨磨蹭蹭,二小姐还等着要。”蓝千不耐烦的催促。
  “等等,这个屏风你们要拿到哪儿去?”池眉一改刚才悠闲得意的态度,紧张的问道。
  蓝千冷笑道:“自然是给二小姐,放在二小姐房里。”
  池眉神色陡然一紧,看着屏风上那各有千秋的八美图,态度突然逆转:“我不想丢这个屏风了。”
  蓝千拧了拧眉:“有病!”
  但还是依照着他的意思把屏风放回原位,不为别的,谁让他如今是二小姐心尖尖上的人呢。
  人走后,池眉盯着屏风上的八美图,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嘴唇紧抿着,眼神好似一抬精密的仪器不放过画上之人任何一个角落,一颗晶莹的水珠在他额前的碎发梢摇摇欲坠,滴在他浓密的眼睫上,宛若透明琉璃映着他秾丽深瞳。
  终于他紧张地神情有些缓和,紧绷的手部肌肉放松,看着画上的人宛如手下败将轻松得意,手中的孔雀翎张扬的摇晃:“...长得都没有我好看。”
  日落时,江漾来了。
  海上日落的颜色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今日似梦幻般的橙紫,美男鱼懒洋洋的趴在水桶边,鱼尾软趴趴的伸出水桶外,轻薄的鲛纱之下是他若隐若现的腰腹肌肉,一线沟壑一直延伸到他的尾椎与鱼尾相连接之处。
  落日的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开了夜店那种不太正经的氛围灯,气氛旖旎,鱼也变得不太正经起来,江漾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再偷瞄几眼,嗯、好翘臀!
  “阿漾!”池眉回过头,惊喜的看着她笑,鱼尾跟狗尾巴似的狂甩,水花呼呼乱溅,一瞬间江漾怀疑自己养的究竟是条鱼还是哈士奇。
  反正不正经的氛围是一秒没了,什么旖旎风情啊,就是傻气兮兮的海狗鱼。
  “阿漾你来啦,是来看我的吗?”漆黑的瞳孔因落日染上了一点颜色,鲜活明亮,窗外的云似乎都在燃烧。
  “嗯。”江漾微微一笑,应道:“你呢,搬到这里还习惯吗?”
  池眉点点头,笑涡温柔天真:“很好很习惯,我很喜欢这里。”
  搬到舵楼后,江漾就找借口把一直锁着池眉脖子的铁项圈解了,虽说给不了他完全的自由,但至少在这里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比起在驯鲛室好上不少。
  而且听外头看守的船员说,他现在住的地方跟江漾住的地方没多远,江漾就住在他上头几楼,刻意安排地这么近,不就是紧张他吗。
  其实他除了不能在海里自由徜徉,他现在的生活和以前在海底过得日子也差不多。
  每每想到江漾为他所做的一起,池眉心中就感激又温暖。
  “二小姐,小的来换水了。”两个船员扣了扣门,说道。
  江漾点点头:“你们进来吧。”
  换水是个麻烦的功夫,关池眉的水桶很大,想要换一遍水,需要先那一个稍小一点的水桶先将其暂时安置,然后几个人一起把大水桶里的海水一桶一桶的运出去,在一桶桶的灌满新的海水才行。
  两个船员合力将灌了半桶水的小桶抬进来,让美男鱼自己跳进去,但今儿也不知这两个换水的船员是新人还是怎的,放的距离有些远了,美男鱼跳进去的时候除了溅了她一身水之外,还往她身上倒。
  江漾本能的扶住他,手自然的搂主他的腰,嗯、不止屁股翘,腰也是好腰。
  果然练游泳的肌肉都特别结实紧绷,好似一张拉满绷紧到极致的弓,结实有力的腰腹没有一点赘肉,听说鲛人的游泳速度很快,那爆发力一定很强。
  轻薄的鲛纱好似无物,鲛人体温微凉,江漾的掌温微热,冷热交融有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江漾明显感觉到撞在自己怀中的美男鱼倒吸了一口气,睫毛湿润,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掌下的腰窝敏感的收缩。
  江漾扶稳了他,温声道:“下次小心点。”
  “......嗯。”美男鱼低着头,颈后一片雪白的颈肉却瞬间变得绯红,像被水汽蒸了似的。
  船员很快换好了水,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一出舵楼就忍不住揉肩抱怨:“这哪里是养了条畜生,简直就是供了位祖宗。”
  落日彻底沉了下去,海面陷入一片黑暗,江漾点燃一盏灯,古代灯火的照明范围有限,她将其挪到了美男鱼的旁边,灯光照亮了美男鱼的脸,一半沉溺于黑暗里,一半在光中,浓密的长睫仿佛渡了光的羽翼,温柔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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