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80、来访者、新的科技、异生兽、新宿大灾难以及奥特战士。
他们终于从和仓那里得知了一部分的真相。
西条凪突然扭头看向了某个方向,有谁在呼唤她,古老的意志在某一个角落窥视着她。神秘的遗迹倏地呈现在她的眼前——的确有人在呼唤她。西条凪决定要出去一次。
“凪,怎么了?”
“不,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西条凪表情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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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条凪出现在那个遗迹处于的神秘丛林时,她踏出了步伐,穿越了茂密的古树丛,一条河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以及那只来历成谜的阿瓦瑞缇亚。少女的身影背对着西条凪,她赤.裸着身躯站在河流里洗澡,这是一副很美的场景,少女的曼妙身躯浑然天成,雪白的肌肤上划过透明的水珠。
爱理走上了岸边,她早就知道西条凪会找到这里。只是时间点不确定。
野兽鲜少有人类的道德观,所以她并不急着穿上衣服。“我知道你确实会来的。”爱理开口说话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西条凪又转头看向矗立在不远处的遗迹,她问爱理。
“就是他在地球的栖居所。”
“奥特战士?”
“对呀。”
“不过你在这里干什么。”
“找个地方洗澡,感觉这里不错——你真的预测到你接下来的命运了吗?”
“或许吧。”西条凪忽然冷静了不少。“我好像找到一些答案了,但还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你最不敢相信的答案可能就是正确答案。”爱理说道。
“我该离开了。”西条凪又看了一眼远方的遗迹,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森林的出口走去。
但爱理知晓,这个女人迟早会再次返回这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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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爱理把千树怜带回了他自己的住处,正好又碰上瑞生来拜访怜,在看到女人脸上的神色时,爱理猜到瑞生可能已经知道了怜的真实身份。
“怜,你就是那个奥特战士吧。”瑞生开门见山,直接问起怜这件事情。
“瑞生……”
瑞生突然抱住了怜,少年能感觉到瑞生对于他的感情,他们虽然没相处很长时间,但瑞生已经真诚地把他当作了朋友,这份感情也有继续升温的趋势,可是现在的千树怜却希望瑞生不要对他产生什么感情。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希望他认识的人们不会因为他的死去而悲伤难过。
“我们之间需要谈谈。”瑞生难得强势起来。
爱理见两个人需要独处,便识趣地暂时离开,离开前,她看了眼这对小年轻,但愿他们的谈话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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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生是哭着走出怜的房子的。
“你做什么了?让瑞生露出那种表情。”
“我想让她忘了我。”千树怜的语气里有些疲惫沮丧。“但是我失败了。”
“你这笨蛋……”爱理明白了千树怜的想法。他现在是抱着一种自己的生命无所谓的想法,也没有对明日的期待,他需要另一个人来点破他这种想法。
“我知道你不想让瑞生因为你而难过,但瑞生自己的想法不应该被别人操控,你做了一件坏事,怜。”
“嗯,我知道,爱理。”
“你应该给她道个歉,怜。”
“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
“会的,你会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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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树怜面对伊祖麦儒那一刻,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战,与此同时,这一战他必须自己独自打败这个敌人,谁都不能插手。这时人类的援助都显得微不足道。伊祖麦儒是在即将黄昏的时刻出现的,巨大的怪物在黄昏的渲染下显得越发可怖,但此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恐惧。
伊祖麦儒很强大。
后来的千树怜仍然忘不掉那种几近被揉碎骨头的疼痛,他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直到被伊祖麦儒打回人类形态。
当时在现场的西条凪少见地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想起之前他们调查到的千树怜的真实身份。她这时才明白那个奥特战士为什么会有这种战斗方式。
“够了!怜!别再这样了!”
“——你该为自己活下去而战斗!无论什么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就连你自己的也是!”
脸色苍白的少年一时之间怔住,他似乎已经因为疼痛暂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他看向大家,看向泪流满面的瑞生。这时想起了爱理说过的话。
【去爱一个人,并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战斗,而爱着你的人在等着你回来。】
他已经为别人而活很长时间了,应该说,普罗米修斯之子的诞生就源自于这种目的。
千树怜挣扎着站起身,西条凪的言语真正地唤醒了他想要活下去的意识,他想要活下去,想要活下来向瑞生求婚,想要和心爱的异性在一起,他想要得到真正的家庭之爱,去过自己人生前十几年从未经历过的生活。真真正正的像个普通人一样。
是啊,他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
黄昏下,少年最后一次拔出了进化信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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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降临,伊祖麦儒也化作了分子消散在空中。
一切都结束了。
爱理注视着怜这一场最后的战斗的终结。
“谢谢你。”那天爱理遇见的男人这一次没有遮掩自己的面容,海本真诚地向爱理道了声谢。
“救济的天使拉斐尔终于及时降临人间了吗?”
“是的。”海本的回答简短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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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理此前的直觉并没有出错,松永仍然未放弃想要拿千树怜作为实验品的想法,如果海本的人没有及时到达现场,那么爱理也将会不吝惜武力保住千树怜,然后再等着能救他的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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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担架上,被人带走的怜在经过瑞生的身边时停留了一下,瑞生握住了怜的手,虽然只是一下,已经足够给这个少年更多的勇气了。然后怜看向身旁的西条凪,手又一次伸向了她,西条凪在握住少年的手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有一份东西交给了她。
“他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说道。两个人相握的掌心里亮起了微光。
西条凪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瑞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等他回来之后,你会试着和他交往一次看看吗?”爱理突然出现在瑞生的身边。
“希望他能明白那次做的错事吧——我会等他回来的。那之前,我想试着向上头提交一份转岗位的报告,我已经不想再做记忆警察了……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想法,爱理小姐。”
野野宫瑞生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千树怜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千树怜篇,完结。
战斗部分还是略了不少……
接下来是西条凪的部分,原本卷名打算是【无间的地狱】,不过现在感觉【黎明的哀悼】比较好。
9.6备注:增加一些小细节,以及修改错字。
另注:可能之后更新会隔很长时间,开学一堆破事……
第34章
西条凪至今都无法相信这份光的选择,他选中了她,她是继千树怜之后的第四代适能者,手里握着进化信赖者的女人此时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西条凪望向远方的天空,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昏黄的天空让西条凪想起了梦境里的遗迹所在的天空。她想起那个阿瓦瑞缇亚对她说“希望你不会经受不起命运的磋磨”,很难说她那时候是不是已经预见到了如今的状况。
突然,一个皮球滚落到了西条凪的脚下,皮球已经很旧了,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已经瘪气坏掉的皮球然后重新修补,强行给它打气。她捡起了这个皮球。
“姐姐……可以把皮球还给我吗……”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狼狈、满身泥污的小女孩,她怯生生的眼睛看着西条凪手里的皮球。小家伙脏得像个流浪的孩子,在一个现代化的都市里,西条凪很难想象还能见到这样的孩子。
“NANA——!”一个十六七的男孩跑了过来,看起来是她的哥哥。
NANA应该是小家伙的名字,不知道写作汉字是奈奈还是娜娜。
西条凪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把那个破旧的皮球还给了她。“给,下回拿住了你的皮球。”西条凪原本想摸摸小家伙的头,但在看见NANA的眼神时,她却停住了,NANA看起来在害怕着什么,那是一种对外界的极端恐惧,这很不正常。
她的哥哥也是一样的穿着狼狈,衣服上都已经散发出了很久没洗过的臭味。两个孩子就像是无人管理的荒地上所生长的杂草。
不对劲,很不对劲,西条凪对于这对兄妹是在何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产生了疑心。他们的父母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对这对兄妹疏于管理。
“带着你的妹妹早点回家吧,一会就天黑了。”她说道。
少年的眼神有些畏缩,但他还是牢牢牵住了妹妹的手。
看着兄妹俩一步一个脚印离开的背影,西条虽然心有疑虑,但她与这对兄妹之间毕竟是陌生人,不好插手人家家里自己的事情。
西条凪不打算将自己已经继承奥特战士的力量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既然那家伙选择了她,那她就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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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夜袭队基地后。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进化信赖者放到桌子上,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沓信纸,她坐在桌前,盯着空白的信纸发呆了好一会。然后抬笔写了辞呈的开头,没过几分钟就“唰唰”写好了完整的辞呈,虽然想要离队还有其他手续要办,但西条凪直觉自己不应该再在队里待下去了。
和仓不在自己的办公室,西条凪只是安静地把辞呈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在申报完假期之后,她动作很快地收拾了一些东西,从基地里离开了。她该去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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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混蛋!放我下去!”气急败坏的爱理此时就坐在西条凪的摩托车后座,这女人竟然还有一辆不错的摩托,用来赛车都没问题,她把这辆摩托从家里开出来,就这么开始了她的逃亡之路,这段旅程她当然忘不了爱理。
摩托车这时疾驰在群马县的国道122号,本来爱理是可以跑掉的,但是不知道西条凪怎么说服了奈克瑟斯,这家伙竟然教她如何制住爱理。
“就别挣扎了。”西条凪的声音隔着头盔听着有些不真切。“我很需要你的帮忙,我知道之前姬矢准的事情让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不过就算我想道歉也找不到他人对吧——倒不如说你现在乖乖跟我走就可以了。”
“气死人了……”爱理也不再挣扎,虽然她还是有些生气。
西条凪带着爱理骑摩托跑了十几个小时,她们在群马县的一家小店门前停下,西条凪这次从队里跑出来自然不会穿那身夜袭队的作战服,穿的是自己的私服。是那种很拉风的赛车夹克。她的身材长相不差,只是平日在队里总是阴着个脸,让人看不出来。
走进小店里,不少男性的目光看向西条凪和爱理。
西条点了些群马县的特产。
一碟烧馒头放在桌上,还有两碗乌龙面、一碟腌菜、一碟梅子。老板还很贴心地附赠了两瓶饮料。
爱理倒并不怕烫,一口咬下半个沾着甜酱的烧馒头,味道还不错。虽然确实很气西条凪强行把她带走的行为,但现在人类的食物也确实不能让她拒绝。吞完几个馒头之后,爱理拿起筷子开始吃乌龙面,偶尔再夹些腌菜。
吃完之后再捏两颗酸酸甜甜的梅子。
突然后厨传来了一阵打架声。这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愤怒的老板从后厨揪出了一个浑身狼狈的女孩子,全身上下脏兮兮,眼神却很麻木。
“这是第几次了!晴美你下次再来偷东西小心我真的打断你的腿!”老板气愤地嚷嚷道。听起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被称作晴美的、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在经过西条凪她们那桌时,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西条凪碗里的面条。然后又和西条凪的眼睛对视上。
小店不大,但因为味道确实不错外加上便宜,不少外来客会来这里填饱肚子。
晴美这件事只是那天西条凪和爱理两人遇上的一个小插曲。
虽然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之后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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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外面游荡了两天,西条凪看起来很有在外扎营的经验——毕竟是夜袭队的作战精英,除了开战机以外的技能其他肯定也有训练。
“奇怪,异生兽似乎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
“感觉像是进入了短暂休眠期一样,然后过了这段时间就一次性爆发。”
“那可真是灾难一般的景象。”
“说起来你这么脱队,你队友不会来找你吗?”
“所以说这就是逃亡之路啊,我走之前把所有能追踪痕迹的通讯仪器全留下来了,应该能拖一会。还有你逃跑的速度应该很快吧。”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你的冷幽默。”
“不是冷幽默,只是事实。”
“等一下。”
“怎么了?”
爱理转过身,拨开了草丛。
那日在小店遇见的少女晴美在跟着她们。西条凪虽然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们,但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如此有毅力地跟了她们两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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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袭队内,和仓又开始为西条凪的事情头疼起来。
孤门已经脱离了问题儿童的时间段,怎么他这个副手又开始给他出难题。
西条凪的又一次脱队已经让上头的人无法坐视不理了,差点把她算作叛队分子,若不是和仓用自己的职位打包票,恐怕现在追击西条的人就不是夜袭队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