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柜下面放着的逗猫棒也不见了。
防盗门关着，不知道是不是研磨走的时候猫跟着钻出去？
糟糕啊，总爱往门外蹿可不行。
迟钝地继续找手机找半天，她从卫生间的柜子里翻出来……等等，为什么是卫生间的柜子……？
解开锁屏。
聊天的列表里，平时一万个心眼手动置顶聊天窗口的研磨，这次樱井桃往下翻了好久都没找到。
奇怪。
也没有和夏……
莫名奇妙就打电话给小黑，小黑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青涩些：“研磨？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真难为你还记得他名字啊。”
……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排球落地的声音。
“喂，研磨，你还记不记得……要不要过来打声招呼？”
熟悉的声音：“谁？我可以拒绝吗？记不清了，无所谓。”
在做梦吧。
“嘛嘛，不要放心上，研磨就那个样子。你最近怎么样……”
“诶发烧了吗？”
“快去躺好，被子捂严实。”
天旋地转，她腿软坐到硬邦邦的地板，陈旧的小卧室。
老爸推门进来，手忙脚乱把她抱到床上：“对不起小桃，学校没办法缺课，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老爸的腰板突然挺直地像年轻了几岁，她伸出手拉住毛衣背心的下摆。
她的手是不是变小了一圈……？
算了，不重要。
在梦境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
“不要。”
“不要一个人。”
“……起码现在不可以。”
老爸打电话给其他老师换课，未果，课表早就排好，当天的工作请假太突然。
“我让奶奶来陪你好不好？”
被窝里的身体热到发汗，握着不放的手冰凉，松开，缩进被子里。
“不想……”
“我中午应该有时间回来一趟，你在家要乖，睡觉醒过来爸爸就到家了。”
她闷闷地点头。
顿了顿，抬头，弯弯眼睛。
“等你中午回来，拉钩。”
下楼梯脚步的“咚咚”声，开关门“嘭”的响。
*
呼吸变得悠长规律，研磨把电视遥控无声地放到茶几上，侧过身，静静盯着看。
大概是因为鼻子堵住，陷入熟睡的少女唇瓣微微张开条缝。
醒过来肯定会口渴，待会儿记得先倒杯水……
其实他应该离开的。
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毫不设防就在自己身边睡过去有点太过界。
信任他是一部分原因。
占据饼图另外大半的是小桃十有八九对亲密关系的界线根本没概念。
很容易受到伤害的性格。
就像她害怕亲吻是觉得陌生，不是害怕如果他失控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等等，会发生什么她可能也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