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禾映阶
时间:2022-09-07 08:21:35

  “我爸妈如今也退休了,不过他们的退休生活可没你说的这么美好。他们仍旧操持不断。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催我结婚。”
  秋词:“……”
  秋词还来不及说话,前面从车灯照过来,光束刺眼,似乎要生生撕破半边天。
  她伸手去挡眼睛。邹行光及时把她往路旁拉。
  两人换了个位置,他走外侧,秋词走内侧。
  路灯暖黄的光悉数洒在他身上,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油画的质感,温润如水。
  “你不是说你爸妈很开明吗?为什么还会催婚啊?”女孩神色不解。
  邹行光:“催婚和开不开明没关系。再开明的父母也希望能看到子女成家,儿孙绕膝。只不过开明的父母讲究分寸,催婚不会做得太过。”
  秋词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只有二十二岁,刚过法定结婚年龄没多久。她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婚姻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未来会和哪个男人走进婚姻,共度余生。她是个只活在当下的人,凡事顺其自然。分不出时间精力去设想未来。
  可是邹行光不同。她已经三十二岁了。虽说这个年纪还是男人的黄金阶段。可对于长辈来说已经是大龄了。再不结婚,确实难以交差。
  他如果真想应付长辈,分分钟就能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结婚。之所以还一直单着,无非就是不愿意将就。
  “zou先生,如果哪天你想结婚了,或者遇到了合适的女孩,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好及时解除这种关系。”
  男人不禁眯了眯眼,声音莫名发沉,“我们什么关系?”
  秋词无辜反问:“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她又一次提醒他,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确实,他们只是炮.友关系。
  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彼此也都默契的在遵循。为何现在对这层关系会如此介怀?
  气氛微妙的变了一变。
  秋词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瞥了一眼屏幕,对邹行光说:“我先接个电话。”
  邹行光:“嗯。”
  她退到一旁,“喂,盼盼?”
  邹行光愣了一下。
  盼盼?
  作者有话说:
  邹医生陷进去了!
  哈哈哈~
  挂了五天点滴,现在看见针就怕!
  盆友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第25章 
  “喂, 盼盼?”
  女孩轻柔的嗓音,伴随一个一闪而过的称呼,邹行光本能一愣。
  想凝神仔细听, 秋词却已经退到了一旁,同自己拉开了距离。
  他无意听她接电话, 就站在原地没动。
  他不禁失笑,自己都产生幻听了。富婆小姐接个电话, 他居然还听到了盼盼的名字。要怪就怪妹妹最近一直住他家, 成天搁家里造, 他现在都有些魔怔了。
  刚下过两场大雨。空气中的热度明显降下来了。
  夜风舒爽, 涌起女孩的绿裙子,蓬松的裙摆一圈一圈在飘,仿佛层层叠叠的麦浪。
  富婆小姐立在一棵合欢树下,侧着身子, 从邹行光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女孩精致姣好的侧颜。
  她无疑是漂亮的。长发浓密柔顺, 一根粉色头绳束出松散的低马尾,发间那只狐狸头正对着他,娇憨可爱。温和到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长相,一双眼睛盈满光。尤其是事后,脱力严重,半睁着眼,有些失神, 慵懒倦怠,眼里是满溢而出对他的依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总容易被她吸引注意力。只要她一出现,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锁定她。不管她做什么, 他都觉得可爱。
  邹行光早就不是一无所知的愣头青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很清楚。
  以上种种,理由无外乎只有一个。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地铁上的那次偶遇?
  还是她给他发来体检报告那天?
  不得而知。
  不过都不重要了。
  就在此时,邹行光的手机轻震了两下,进来一条微信。
  秦问:【师兄,出来玩!】
  下面跟了一个定位,堰山区的一家酒吧。
  邹行光:【不去了,有事。】
  秦问:【别忽悠我了,你能有什么事儿!】
  邹行光:【养鹅。】
  秦问:“…………”
  视线尽头是女孩娉婷袅娜的身影。看到富婆小姐,邹行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宠物。那只呆头呆脑的小鹅崽。
  她发呆走神的样子和那只鹅一模一样。
  不过她更谨慎,更敏感。
  ——
  秋词专注接电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邹行光晦暗不明的目光。
  邹盼盼这姐们是个行动派,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她就一秒都耽搁不了,必须立马去做。自打她决定要考研,第二天就买了一大堆复习资料回来,还报了班。
  她最近作息规律,白天上课,晚上陪秋词去紫金广场摆摊,结束后回她大哥家住。像酒吧,夜店这些场合也没时间去了。完全转了性子,脱胎换骨了。
  今天要来见邹行光,秋词一早就跟邹盼盼说了自己有事,今晚不摆摊,不用陪她。
  现在邹小姐又来了电话,秋词估摸着这姑娘是无聊了。
  电话一经接通,邹小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词,我今天能去你家住吗?”
  秋词:“……”
  “啊?”秋词愣了一下,“可是我不在家啊!”
  “阿词,你不在家?”邹盼盼一惊,“大晚上的,你在哪儿啊?”
  秋词偷偷瞟了一眼一旁的邹行光,这人非常自觉,完全没想听她打电话,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刷手机,和她拉开了几步路的距离。
  虽然电话那头邹盼盼完全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和谁在一起。可她还是非常心虚,就跟背着大人干坏事似的。
  事实上她现在确实是在干坏事。
  为了不让邹盼盼怀疑,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随口胡诌:“我现在在一个亲戚家,有点事。”
  邹盼盼不疑有他,语气失望,“那好吧!本来说今天想去你家住的。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秋词:“你大哥呢?你最近不是住他家吗?”
  邹盼盼:“我哥和小妖精约会去了。”
  秋词:“……”
  秋词觉得好笑,“好歹是你哥女朋友,你就算不叫人家嫂子,也不能叫她小妖精吧?”
  “她怎么不是小妖精了?她都把我哥的魂儿给勾走了。你是不知道,我哥以前可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现在一出门约会就不回家。而且时不时就抱着手机傻笑。你是没见到他那恋爱上头的样子,傻帽一个,跟你家百万同学有得一拼!”
  秋词:“……”
  邹大哥要是知道自己被亲妹拿来和一只鹅比,非得原地爆炸吧?
  秋词失笑,耐心开解她:“盼盼,都是成年人了,你哥和女朋友约会,住在外面很正常。就算是同居你也干涉不到他。”
  邹盼盼:“我才懒得干涉他呢!我就是很不爽,明明咱俩应该成为一家人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希望我哥明天就和那小妖精分手!”
  秋词:“……”
  “行了盼盼,我这边还有事,咱们晚点再说。你晚上一个人住,注意安全,门窗锁好。”听邹小姐抱怨了一会儿,秋词及时结束通话。
  再跟邹小姐扯下去,一两个小时都不够。
  秋词握住手机,快步走回到邹行光身侧,“zou先生,咱们回酒店吧!”
  邹行光给秦问回复完微信,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投在秋词脸上,温和出声,“你朋友吗?”
  秋词笑了笑,“是我闺蜜。”
  邹行光冷不丁回想起刚才一晃而过的那个称呼。
  是盼盼?
  还是斑斑?
  ——
  傍晚接连放纵了两次。考虑到富婆小姐的体力,余下的一晚上邹行光都没碰她。两人抱着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屋子里燃着熏香,咖啡香甜的气息盈满鼻息,安详又静谧。
  富婆小姐睡觉不安分,总是喜欢往邹行光怀里拱。手环住他腰,腿搭在他身上,把他当人形抱枕。
  邹行光一开始还不太习惯。可两次过后,如今早已习以为常。
  女孩子的身体软软的,就跟抱一团棉絮似的,暖烘烘的。
  好在有空调,倒也没觉得热。
  邹行光的生物钟是在六点半。往常一到这个点,他就会自然苏醒。然后爬起来洗漱,去跑步。
  前面几次住在酒店,他也没落下。
  可今天他突然有点不太想起床。
  温香软玉在怀,他意志力不够,手脚沉甸甸的,爬不起来。
  富婆小姐睡姿不雅。可睡着以后的样子倒是格外安静乖巧。纤长浓密的睫毛自然垂下,跟个芭比娃娃一样。
  邹行光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覆上去,摸到了一把小扇子。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睫毛这么长的。
  红唇饱满,唇色偏淡,唇中央点缀小小的唇珠,堪比莹润的珍珠,适合整颗含住。
  手指轻轻滑过,软得不像话。
  他跟个小孩似的,傻笑起来。
  经过一夜,富婆小姐的浴袍散开了一大半。领口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邹行光的视线里。锁骨往下风光旖旎,曲线若隐若现。
  这姑娘看着瘦,可藏在衣料之下的却是一副好身材,该有.肉的地方很有.肉。
  细看之下还发现她锁骨处有个红印,是他昨晚不小心留下的。她肤色偏白,一点痕迹就非常明显。还是要控制好力道。
  男人晨间本就敏感,何况美人在怀。多看几眼就心猿意马,小心思蠢蠢欲动。
  邹行光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禁欲的男人。身边那些富二代女人一打一打换,约.炮家常便饭。他却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每天两点一线,家和医院两头奔忙。他的生活全被工作占据,余下的一点时间都拿来养花了,根本无暇他顾。
  遇到富婆小姐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禁欲其实也分人。过去只是没遇到能解放他天性的女人罢了。
  男人的手不自觉滑向女孩的浴袍系带,低头细细吻她。
  秋词睡得模模糊糊的。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脸上、脖子,到处都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游走。
  她意识涣散,以为是百万同学拿自己的脑袋蹭她。她嘟囔一句:“百万……别闹……”
  覆在上方的男人不禁一顿,哑然失笑,“你把我当谁了?”
  熟悉的男声成功将秋词唤醒。掀开沉重的眼皮,直接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那是巨大的漩涡,轻易就能将人给吸进去。
  “zou先生……”女孩的小嘴嗫嚅着,嗓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格外倦怠。
  听上去就像是在跟人撒娇。
  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才致命。邹行光太阳穴狠狠一抽,觉得耳朵完全受不住。
  男人的吻汹涌而至,伴随一股熟悉的海洋冷调,犹如一张巨大绵密的网将秋词整个套牢,她完全招架不了。
  空气被掠夺光,她俨然就是脱水的池鱼,处在断气的边缘徘徊,吐息困难。
  “zou先生,我快岔气了……”她大口大口喘气,脸涨的通红。
  邹行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缓了缓,“体力这么差劲儿?”
  接个吻就喘成这样。
  秋词嘀咕一句:“当然跟你天天跑步的人没法比。”
  “你太缺锻炼了。”
  秋词这些年一直忙于生计,成天都在想着怎么赚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哪里还顾得到锻炼。平时作息和饮食都不规律,还天天熬夜,身体素质能好才怪。
  他哄着她:“现在跟我起来跑步好不好?”
  “不要。”她皱着眉头,一脸抗拒,“我最怕跑步了。”
  大学时体测,八百米,差点要了她老命。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阴影。
  见她这么抗拒,邹行光也不勉强,他低头笑了笑,“那换个锻炼方式。”
  秋词:“什么啊?”
  他垂眸觑她,语气暧昧,“你说呢?”
  秋词简直秒懂。
  她瞬间认怂,“zou先生,我想睡觉,我好困!”
  “等会儿就精神了。”吻凭空砸下。
  秋词偏头避开,小声控诉:“你为什么这么精神?你都不困的吗?”
  一大早就来招她。
  “我昨天傍晚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名字的含义?”
  行光,精神矍铄的意思。
  浴室里的画面分分钟浮出脑海,活.色.生.香。秋词老脸一红,不敢看邹行光。
  他却不放过她,抵在她耳畔低语:“想起来了?”
  秋词瞪他,“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解读他给你取的名字,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等过个几十年下去问问他。”男人笑得云淡风轻。
  秋词:“……”
  他低头亲秋词的眼睛,“富婆小姐,我正值壮年,身强体健,你要体谅我精力旺盛。”
  秋词:“……”
  被人猛地一撞,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秋词无措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唇齿间溢出尖叫,“zou先生!!”
  男人伟岸的身形近在咫尺,低迷的嗓音也近在咫尺,“宝贝儿,叫我行光!”
  ——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两人睡到了大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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