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室》
作者: 月悸
*本文文案:
洛棠给快不行的安宁侯当了两年外室
有天做梦,她梦到安宁侯死后她无枝可依被溜街羞辱,最后浸了猪笼
惊醒过来的洛棠抖若筛糠,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侯爷刚没,便将目光投向了她的“便宜儿子”
可温和矜贵的世子从头到尾对她恭恭敬敬,一声小娘情真意切,连端水敬茶都要隔着帘子
别说勾引,连讨好都够呛
*
谢凤池当了二十多年的温润世子,清和雅正,京中无不称颂
直到意外碰见那个被他爹养在外面的小娘
小娘比他还小上几岁,目若秋水,柔若无骨,勉强丁点儿都会红着眼叫疼,还总是故作懵懂摇晃着细腰嫩足地来招他
可偶然有一日,他发现像他这样被小娘勾引的,还有2345个……
*
洛棠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他亲手穿衣打扮,再将这些全部揉碎在掌间,连同她的求饶和低泣
谢凤池亲了亲少女的脸颊,声音沙哑炽烈:小娘,只有我一人不够吗?
阅读指南:
1,1V1,HE,双C,小娘和老侯爷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外室身份有隐情
2,男女主都非完美人设,含强取豪夺、火葬场元素,努力表达Ing
3,背景架空,权谋看看就算,莫考据,不喜我们和平分手~祝大家开心愉快
4,稳定晚6-9点日更,有例外会提前告知,新文期待收藏!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棠,谢凤池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侯爷死后我盯上他的儿子
立意:接受自己,勇敢奔赴
第一章
窗外雨打芭蕉,啪嗒啪嗒,屋内烛影摇晃,满室旖旎香。
纱幔之下,面色绯红的少女香肩半露,身前只有条松垮的肚兜与凌乱披帛遮掩着景色。
她紧张得不敢抬眼,死死低着头,咬着朱唇将男子压在榻上。
她呼吸急促难掩慌张,却仍勉强地撑出个娇滴滴的笑。
“外面雨好大呀,侯爷,侯爷既然来了……今夜便在别苑歇下吧。”
等了半晌,身下之人没有回应,少女心跳更如擂鼓,不知该如何进行,可稍稍动作,又摸得着身下男子的身躯是真实存在的……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她已是骑虎难下!
少女咬紧牙关,心一横,垂着头便去扒男子的衣襟:“侯爷不用动,妾身……妾身自己来……”
她的手才刚刚扯开那衣襟不足半寸,指间刚刚触到男子结实紧绷的胸膛,心中也刚刚泛起疑惑:
怪了,安宁侯的身子有这般健壮吗?
她的手便被一把握住了。
男子的手掌贯是宽厚有力的,扯得少女浑身一软,猝不及防摔在他身上,也终难免怯生生抬起头,瞧见了身下人的容貌——
“你,你是何人!”
洛棠呆滞地瞪着这俊美无俦却神色难辨的年轻男人,一时间血液凝固,大脑也一片空白。
时间往前移些,洛棠是万想不到今日会有此遭遇的。
她是安宁侯养在城郊别苑的外室,十四岁时从广陵被带来,一待便是两年。
两年时光匆匆,过得倒是高兴,因为安宁侯待她很好。
别苑里的丫鬟婆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得了侯爷的交代,吃喝从未苛待过她,她若来了兴致,还能讨个准许去城中转一圈开开眼,放眼望去,没哪家外室比她更自由快活。
可愁也是从这儿来的,跑得多看得多,洛棠也偶然窥见了另外些个当外室的女子的处境——
家中老爷过来的第二日,她们总是起不来床的;
过些时日再见她们,她们吃饭喝茶偶尔开始恶心作呕了;
再有的……主母找来了,攥起她们便喊打喊骂,却被一声“妾身已经有了”给震在原地。
外室的作用好似便是这样的,她们多是漂亮好看的,却身不由己,最聪明的计谋便是讨个骨血来,赚得几分好,最后在主母的将就下,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认识到这的洛棠怔住了,因为安宁侯将她养在这里两年,每月来看她一次,却从未要同她做那档子事——
没有那档子事,她又如何怀上子嗣安稳傍身呢?
“怕不是,从未想过要长久养着你吧?”肚子里揣了种的外室甲私下同她分析。
洛棠心尖一抖,绷出个笑:“不会吧,侯府那么有钱,养我又花不了多少银子。”
外室乙头摇得和她手中旋转的画扇一样:“怎么不会,等他厌了倦了,将养你的这份银子撤了,重新养个更年轻水嫩的,你又没怀上他的种,可不就只能收拾收拾滚蛋了?”
洛棠脚尖并牢在一块,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她若要被收拾收拾滚蛋,又能去何处呢?届时侯爷会将她的卖身契送还她吗?
亦或是……将她卖进楼里呢?
不会不会,她赶紧摇头,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好人,每次来都不会为难自己,只静静坐着说说话,让自己给他斟杯茶而已。
可若真是好人……天底下有几个好人会养外室呢?
洛棠迷茫起来了,脑海中天人交战,又觉得不该这么编排侯爷,因为听闻侯爷的正妻早些年没了,这般情形,养个外室似乎也无甚可说……
可若真是房中无人,真是看得上她,哪怕纳她作个妾也好过外室啊!
眼见洛棠的眼眶已经红了,其她二人便收敛了不说这茬了,可又实在看不下洛棠未来真落得个悲惨境遇,她才十六啊!
“棠棠,你就听姐姐们的,今日不是说晚些时候侯爷会来吗,就今夜,去搞他一搞,没准儿他就是在等你自己开窍呢!”
洛棠瞪大眼:“搞……搞什么搞?”
姐姐们媚眼调笑:“还能搞什么搞,你做瘦马那会儿学的难不成都忘了?”
洛棠红了脸。
没忘,可两年不曾练习,大概也生疏了。
“没错,这些男人啊,嘴上口口声声说爱你疼你,可若是主母来了,你没个骨肉傍身,谁管你死活呀,外室,就是外人!”
何况她还是个奴籍……真被打死了,卷个草席就给扔了,谁也不担心,谁也没责任。
洛棠的心碎成了秋雨后的枯花瓣,一片一片全碾在了泥巴里。
确,确实不可再这么懒散度日了!
回了别苑进屋关上门,翻箱倒柜就开始整点她两年前来时的行装——什么轻薄的纱织披帛,缎面的肚兜,还有可以拴在手腕和脚裸的铃铛……
洛棠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红了脸,等全部给自己套上时更是红到了足尖尖。
太,太羞人了……
安宁侯如今年过不惑,虽说比起洛棠大了许多,可模样儒雅风度翩翩,洛棠已是走了大运——她心里不排斥这个将自己从火坑里救出来的男人,若是他能再多施舍一点,给自己安稳一生,她一定会好好服侍他的。
心中揣着大事,洛棠连晚食都没心思,随意扒拉了几口便守在窗沿边翘首以盼,可谁料天公不作美,半盏茶的工夫不过,天空就开始飘小雨了。
虽是夏夜,城郊到了夜里却微微寒凉,雨点更是瑟瑟,院里的芭蕉叶被打地连连垂头,如同心里也凉了半截的洛棠。
侯爷每个月就这天来看她,以往若是遇到这种不方便的天气,许就不来了,再见便又是下个月。
老天爷似是想再打击打击她,不一会儿,雨更大了。
洛棠低头看着自己的“盛装”,一时间觉得十分难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宛如被针戳破,呲溜溜地全飞走了。
她难过的将手腕脚裸的铃铛都卸下来,闷闷地扔回箱子里。
可就在这时,别苑的大门响动了。
洛棠耳尖一动,霎时喜上心头,碎步跑到窗前偷偷窥探,只见个高大的男子举着伞进来。
侯爷来了!
远去的勇气和放回的披帛也重新回来了!
可铃铛确实来不及了,洛棠心想这次就算了,到底也知道该怎么一点一点引诱一个男人,总不能一口就全喂饱了,待次数多了,她总能怀上的!
她的心跳渐渐加快,听着脚步声从外面渐渐靠近,周边的一切仿佛都不真切了,脑子里只剩那脚步声以及回音,宛如在她的心脏上一步一步踏来。
她,她好紧张啊!
洛棠挣扎半晌,踮着脚尖将屋内最粗的两根蜡烛都吹灭了,只剩下书桌上的一盏小灯,微微幽幽,最得情趣。
那脚步声便在屋门前顿了下来。
洛棠也重新回到了门前,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怎么还不推门呢?
洛棠殷切切地看着,终于见到了外面人的影子抬起了手。
她抿起嘴角,趁其不备率先拉开了门!
熏香袭人,女子的柔荑小手从昏暗的屋子里伸出,一把勾住了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肢。
洛棠的心跳倏地加快,她抱到了!她抱到侯爷了!
面庞轰得红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贝齿轻颤喉头滚动,觉得天地已然开始旋转——
这是她十六年来做过得最大胆,最放肆的事!
侯爷似乎也愣了,僵硬了一瞬,后面便是水到渠成,任她推就地被压上了塌。
洛棠,今日你可真是,真是,太有出息了!
她心中磕磕绊绊地为自己加油打气,随后便是按照事先准备的套路,主动出击——
直到她的手被握住,她抬起眼,才有了最初的那一幕:
“你,你是何人!”
年轻俊秀俊美无俦的年轻男人,却根本不是她的侯爷啊!
那青年神色莫辨了一番,似刚要开口,婆子们在屋外突然讶异地叫了一声“侯爷”。
屋内两人的脸色均变了。
洛棠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侯爷真的来了!
若是被看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滚在一处——哪怕只是相处一室,那也是说不清的!
她或许都不用等到侯爷对她倦了,今夜就是她的死期!
毕竟再宽厚大度的男人也容不得女人给他戴绿帽,罔提自己只是一个奴籍外室……
不,不行,她不能被发现!
洛棠强行镇定下来,一把攥住想起身的青年的衣襟,原先被扯开的地方难免相碰,柔荑嫩手直勾勾划过他的胸膛。
“你若敢出声,咱们今晚就一起死,可明白?”
洛棠声音发颤,一双秋水横眸明明几欲流泪,却佯装凶狠,宛如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青年面色沉寂,安静须臾,默许地点点头。
下一秒,洛棠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人赶到床里面儿,抖开被褥自己也一把钻进去。
青年被蒙进被子里,如遭雷击——
少女纤嫩的长腿正贴着他的脸,他哑口无言,想稍稍挪开些,那少女宛如教训他似的将腿狠狠撞过来。
他被迫亲了个满怀,唇齿相伴,香气灌满口鼻。
与此同时,安宁侯提起衣摆走进门内,昏黄的灯光照见这位位高权重的侯爷面色有些憔悴,却还是温和儒雅地朝洛棠款款走来。
洛棠咽了口口水,心想,这真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啊。
作者有话说:
欢迎大家阅览,笔法拙劣还请多多包涵啦
第二章
安宁侯是个好恩主,若非自己朝不保夕,她也不想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洛棠眼睁睁看着安宁侯朝她走来,浑身僵硬心如擂鼓,被子下与那陌生青年贴着的地方宛如被火烧起来一般。
她攥紧了被角。
安宁侯站定了脚步,却是离床榻还剩一尺的距离:“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洛棠反应过来,应是她傍晚心不在焉,饭也吃不下,婆子们看在眼里,刚刚告知了对方。
“是,是有些不舒服。”
她当即顺水推舟,瑟缩了脖子,把声音压得又轻又哑,只希望安宁侯今日不要心血来潮,趁着雨夜吟诗作画又耗费时间。
出了声后,她也装作萎靡安静下来,便更清晰地感觉到,扑在自己腿上的呼吸……似乎热了几分。
安宁侯面色还憔悴着,闻言忍不住地关切:
“不舒服怎得不派人去请大夫,哪怕送个信来同我说说也好。”
洛棠心里也不是味道,心想哪里不舒服呢,若不是被子里这遭了瘟的闯进来叫她认错,此刻她或许就,就让两人一同快活了……
哪像现在,她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连带着让侯爷也替她担心。
未曾想,偏偏被子里的那个不安分,不知是听到她装病还是听到侯爷的关切,青年徐徐勾了勾嘴角,一口凉气竟呼在她的腿根。
她脸红的像被浸了桃花汁,没忍住低声哼了哼,晃动着腿想将那人撞远些。
被子里的人一把按住了她的腿。
安宁侯本欲折身去叫人,听到动静,连忙转身:“不舒服得狠了?是哪里,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洛棠忙晃悠着撑起身子,顺带踹了脚被子里那坏东西:“侯爷,别,别去叫!”
真要来了大夫,瞧不出问题,又多了个人在屋子里,是要她的小命吗!
安宁侯看上去保养得极好,但实际年过不惑,平日里位高权重,被这么个小丫头折腾得一惊一乍却毫无不悦,反倒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别苑里的人又背地里对你不好了?我与你说过,你在这里便是主子,切莫委屈了自己……咳咳!”
话未说完,却是咳得连连躬身,再直起身,安宁侯的脸色比起刚刚似乎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