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我只想泡路人男——要要子
时间:2022-09-09 06:59:22

  “您是自愿要做试验品的,”他像是笑了笑,“如果出了意外……”
  与我无关。
  虽然后半句没说完,但她感觉出来了。
  疾雪:“……”
  自推虽然总是温和地说一些很无情的话,但竟然还是好可爱。
  “可以。”
  她开门把当康招过来说了前因后果。
  他听了也道:“尊上的话,问题不大。”
  魔域的灵植受魔头的瘴气滋养而成,不会反噬它们的主人。
  “现在行了吧?”
  她关上房门,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理所当然地要留在他屋里做这个实验。
  “可以。”商人给她倒了杯水。
  她含着水喉咙一咽,丹药进了肚子。
  “……”商人不说话了,面朝的方向像是在看她。
  “怎么?”
  “尊上一点也不怕?”他道:“这毕竟是不明功效的丹药。”
  “还好。”疾雪在打苦情牌和说实话之间选了后者:“你那么为难,我当然得帮你。”
  “……”商人静了几息,笑道:“不是为了打折?”
  “一半一半吧。”
  她口吻随意但又不像是在说谎,他没有接话,转身走开:“等药效发挥作用吧。”
  每种丹药发挥作用的时长都不同,二人只能在屋里干等。
  疾雪本想和他闲聊,但商人显然没有这个意思,背过身开始清理炉内的药渣。
  她只好拽着屁股底下的椅子,连人带椅一起挪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老叫你商人商人的,不大好吧?”
  “有何不可?”商人道:“我本就只是一介商贩,离开这里,和尊上大概不会再见。”
  “谁说的。”疾雪可不打算和他江湖不见,找了个很合理的理由:“只要我有钱,咱们日后指定还能再见。”
  “那尊上有钱吗?”
  “小问题。”她抬抬下巴:“我从现在开始赚。”
  商人无动于衷:“那等尊上赚够了再说吧。”
  得了,这天又给她聊死了。
  疾雪干脆闭嘴,撑着下巴在一旁看他清理丹炉。
  日头渐渐西下,魔域几乎没有黄昏,不是白日就是黑天,转眼间,外头已经昏暗一片。
  疾雪吞下去的丹药还没有反应。
  商人起身点了灯,在床榻边坐下,从袖中摸出一个卷轴似的法器。
  那是传话玉简,疾雪认得。
  她的目光就这么一直放在他身上,动都不带动一下,好像不知道含蓄二字怎么写。商人视而不见,指尖在竹片上轻轻挪动。
  “你这是干什么?”她开口道。
  “定期联络,这是商会的规矩。”
  “那你联络了什么?‘正在魔殿被魔尊盛情款待’?”
  “款待?”商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不是被魔尊掳走幽禁?”
  “我可没绑着你,我很温柔。”说完,不知为何,她又吐出一句:“但要是可以,我确实想把你绑起来看看。”
  此话一出,商人不禁抬眼看去。
  结果就发现说这话的本人比他反应还大,眉梢皱起来,阴沉沉的眼中也显出了点诧异。
  疾雪正想解释刚才那句话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一张嘴,声音又成了:“然后把你的面帘狠狠扯下来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再……”
  后面没声音是因为疾雪及时闭了嘴。
  商人沉默了一会,道:“看来是药效起作用了?”
  多半是。
  这些心声……不能叫心声,毕竟她暂时还没想到那份上去,这药丸多少带点过度解读,索性伸手给他打了个手势,意思就是自己不张嘴就可以不发出声音。
  “尊上若不出声,我怎么知道丹药有什么作用?”商人语气如常:“继续吧。”
  他如果不介意,疾雪其实也无所谓。
  自己又没什么可害臊的。
  她重新张嘴,上来就是一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商人:“……”
  “还想知道砍价成功后你会说什么。”
  “……”
  “你真可爱。”
  商人放在玉简上的手指一停,没抬头。
  疾雪接着道:“不过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你到底长什么样。”
  商人问:“为什么要知道我长什么样?”
  “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
  她之前这么说都被忽视过去,眼下估计是知道就算无视她她也说不出别的话,商人目不斜视地答:“这个听过了。”
  “听过了又怎样,我还能让你再听——”
  “尊上。”
  疾雪配合地打住。
  商人起身,将玉简收入袖中,踱步到她跟前,细瘦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两下,他以一种俯视的视角看着她:“刚才那些话,是你心中所想吗?”
  是吗?
  不完全是,但也不完全不是。
  只能说,想了一半,剩下的属于潜意识,还没具体想过。
  疾雪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现在倒宁愿这丹药是那种直接给她造成物理伤害的了。
  这让她怎么答?
  疾雪摇了摇头。
  “说话。”商人心平气和。
  疾雪干脆张嘴:“其实我乍一看,你应该挺适合弹琴的,手指又细又长还那么白。要是能给我摸一摸就更好了。”
  她反应过来住嘴的时候已经晚了,商人那只轻叩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收,闭拢成拳。
  这下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再辩解好像也有点晚,疾雪干脆冲他比划:我都说了我不能控制,你怎么就不相信?
  商人像没看见:“看来这丹药并非能让人吐真。”
  否则疾雪刚才应该回答“是”或者“不是”。
  “也不像心口互换。”
  他低头接着打量,面帘之后的视线格外专注地落在她脸上。
  疾雪面无表情,内心巴不得他再多看看,不大上心地点头附和:那怎么办?
  “办法我有。”商人走过去打开丹炉,之前采来的灵植还各剩了一两株在旁边,他毫不介意刚清理过炉子,重新点上火,回头对疾雪道:“要想知道此丹功效,只有尊上一个也许不够。”
  意思就是实验样本太少,还需要更多。
  可魔殿除了他们两个,剩下的都是魔将。
  魔族天生身强体壮,这药能药死她都不一定能药死魔族。
  难不成他想让魔将来试药?
  像是看懂她挑眉的含义,他嗓音淡淡:“尊上要是觉得不妥当然可以临时反悔,反正我一介商贩,又不能惩罚您什么。”
  但之前答应给她降价的事也就当没发生过。
  “谁说我要反悔了?”疾雪才不会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0.01%的机会:“我明早就去把他们叫来。”
  如今是深夜,大多数魔将早就休息了,更别说炼丹也需要半个多时辰。
  “反正暂时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如睡觉得了。”她问他:“你觉得呢?”
  丹药的药效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猛烈,有意识地控制着嘴,倒也可以发出声音。
  “尊上会炼丹?”商人将灵植投入炉中。
  游戏里的炼丹,只要放对药材就行。控制火候这种细活她还真没经验。
  她摇头。
  “那不就行了?”
  “我是不会,但可以学。”她撩起袖子在旁边蹲下来。
  商人没动:“我的床可以让给您。”
  “不用,我好得很,不干活才难受。”她直接伸手去握扇子,商人本来也没用力,轻松就被她夺过去:“你去睡你的。虽然我没试过,但就是不让真火熄灭呗,我感受感受下就会了。”
  她这么说,商人静默两秒,倒也没再坚持。
  这鼎小丹炉摆放在墙边,和床榻各自一左一右。
  疾雪扇火的时候得正对着墙,背对着床,虽然视野里看不见商人了,但能听见身后老旧的床榻传来咯吱一声响。
  她当没听见,接着扇火。
  过了一会,后面又传来衣料摩擦褪去的声音,床榻再次嘎吱响了几声后没了动静。
  她的心思渐渐不在扇火这事上了。
  商人既然睡觉会脱衣服,那面帘多半也会摘下来。
  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炉火越扇越旺,疾雪快速摇晃着手腕又等了三刻钟,身后没有再传来任何响动,只剩下匀称的呼吸声。
  她这才把扇子搁地上,扭头去看。
  谁想床边的帐幔恰好挡住了商人的整个脑袋,只能看见他一身雪白里衣,仰躺在榻。
  那件堇色外袍被他工整地挂在一旁。
  疾雪干脆站起来。
  房间的地板因为年久失修,走一步都会咯吱叫一声,这具身体虽然修为高深但深受内伤,她费劲控制灵力汇聚于鞋底,这才无声无息靠近了床边。
  接下来才是难点。
  商人虽然之前自曝过修为不高,也许是谦虚,也许是真的,但不管怎样,多多少少修习过。她靠得太近,很可能会惊扰他的神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疾雪。
  她再将灵力扩散至全身,掩去气息,弯下膝盖。
  随便窥探别人的相貌,有点不太道德。疾雪认了,自己压根儿就不道德。但更不道德的是,让本人也发现这件不道德的事。
  所以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一个跨步上前看,却要选择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
  床顶不高,疾雪侧着前倾上身,把头先伸进去。
  看一眼就行了,她穿进这游戏,最终也只是为了看一眼商人的脸。这是在原来的时代完成不了的执念。
  而现在,这个执念就要达成。
  她呼了口气,猛地低头,如冬日冰雪般的声音从下传来:“尊上趁夜是想对我做什么?”
  疾雪:“……”
  她和商人在黑暗中相视,也许不能称之为相视,毕竟面帘还挂在老地方,因为是法器,没有像布料那样勾勒出口鼻的痕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