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我只想泡路人男——要要子
时间:2022-09-09 06:59:22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难道, 你也?”他有点动摇。
  柳南很想摇头跟他说不。
  不是他也有这种感觉, 而是那个指引他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陆鸣之是这个游戏的主角, 他作为操控他、经历他一生的玩家,甚至可以直接等同于他的父亲。
  没有玩家,哪里会有现在的陆鸣之?
  但就算坦白, 没有确切的证据, 陆鸣之恐怕也不会相信。
  柳南只能先点头:“对, 我和你是一样的。告诉我一定要防备商人的,也是指引我的人说的。”
  “跟你说?”陆鸣之更惊讶了:“你可以和他对话?”
  “啊?呃……这、这有时候可以,有时候不太行。看状态的。”
  “竟然是这样……”陆鸣之皱眉望着自己的手掌:“我,其实我从初入宗门时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了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她,我也许早就死了。所以……我很清楚那不是我,是存在于我心中的另一个人。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没想到,没想到你也有同样的经历。”
  柳南听得都兴奋了。他是没想到陆鸣之对他竟然有这么深的感情!
  可恶,要是现在就能跟他坦白该多好。他肯定会对他言听计从。
  “那对你来说,那个人对你而言岂不是非常重要?”
  陆鸣之颔首:“我的亲生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都说入仙途等于重生,我重生后第一个清晰认识到的人就是她。这千年来,她无数次在危难中引导我、帮助我。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对我而言,她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可惜……”他苦涩地笑了笑:“可惜,我从来没像你这样听见过她的声音,而且,也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柳南在心里着急得要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认成女人,但你感觉不到都是因为我穿进游戏里了啊!
  “我向你保证,他肯定没有抛弃你。”他开始暗搓搓给自己加好感:“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有印象吗?”
  “她……虽然有时候喜欢使用简单了当的暴力,但也很聪明冷静。”陆鸣之想了想:“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没法逃过她的眼睛。有一次我误入一处秘境,在里边迷了路,如果不是她让我掉头,那我很可能已经穿过幻象中的河流,被藏在底下的水妖吞吃入腹了。”
  哦,哦!
  柳南记得。
  那是主线任务必经的一个关卡。目的是让陆鸣之拿到神剑。
  自己最开始死了无数遍,是后来受不了找来了疾大神的攻略才终于知道必须先解谜才能开启暗道平安过河。
  这个陆鸣之说不定是他最后那个档的数据。
  “那你看,他这么在乎你的安危,怎么可能不管你呢。”他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也许是觉得你已经可以彻底独立了呢?”
  “独立……”
  陆鸣之喃喃自语:“有道理。她肯定也觉得我太过依赖她,所以才故意不再管我。如果我因为这点困难就受挫,她肯定会很失望。”
  “这就对了嘛。”柳南道:“只要陆少主接着好好干,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他的。”
  到那时,自己肯定也已经彻底掌握了天罡宗的局势。
  ……
  疾雪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处在梦境中。
  上次做梦还是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也不知道这玩意触发的具体条件到底是什么。
  随着魔殿阴暗的螺旋楼梯往下,她跟在诸怀身后来到了地下室。
  对。她这次没有再成为别人,而是以一种幽灵旁观者的状态参与了梦境。
  “……乖孩子。”
  楼梯尽头,房间里传来女人随和的声音。
  诸怀似乎是打算等她说完,站在门口没动。
  疾雪穿透门扉进去。
  屋子的布局很简单,简单得有点过头,不像是给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一所囚笼。
  疾雪本想看看女人长什么样,但一把目光挪向她,视野就变得模糊,再次回神,她居然又成为了女人。
  面前光洁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年。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缩着肩膀,声音小小的:“阿娘,这里好冷。”
  “冷是当然的,这里是很深的地下。”
  “为什么,要带我来地下?”
  疾雪道:“魔尊之钥已经开始抗拒继续待在我的体内,我不久之后就会死。我是死了,但你还不能。你必须活着。可这么弱小无力,跟个废物没区别的你,放出去很快就会被玄紫那帮人找到。”
  少年点了下头,努力想要理解她的意思:“所以……阿娘是在保护我吗?”
  “哈!”疾雪冷笑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年脸上。
  这一掌十分用力。
  少年的脑袋因为冲击撞到墙上,捂住头,他没叫出来,低低地吃痛地吸着气。
  “我不记得有把你养成这么厚脸皮的人。”疾雪听见自己在说:“你的确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但我准你叫我一声娘,是因为你对我而言还有价值。只要你还能让混元珠好好运作,你就有资格做我的孩子。我也可以在没事的时候给你一点你需要的母爱。”
  “但这必须靠你自己来挣。”
  “云扶。”
  “在魔域,没有价值的人不如去死。”
  “就像那个姑且可以算作你父亲的人一样。他除了让我得到你,毫无价值,所以我用完就把他杀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你也同样没有价值。”
  “价值……”少年捂着肿起的额头抬起眼睛颤颤看她:“怎么样……才算有价值?”
  疾雪道:“你天生生气就比普通人强盛,只要能好好让混元珠运作,那还算有点价值。除此之外……”她想了想,露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在这世间,果然还是钱比较重要吧?”
  “钱可以创造价值。没有钱的人,在哪里都寸步难行。”
  她优雅地站起来,似乎已经疲于再和他交流。
  “以后这间地下室就是你的家。”
  见她要走,少年急着跪行几步抓住她的衣角,被轻飘飘地打开。
  那不是多么厌恶的力道。
  就是真的没有兴趣,毫不关心罢了。
  “我想说的事已经跟你说完了。想要阿娘多爱你一点,那就拿出点值得被我爱的价值。”她高高在上地,冷眼看他:“你不会真的以为会有人无条件地爱你吧?”
  “云扶。那种人是不存在的。”
  “你记好了。”
  她离开地下室,再也没有听见来自身后的一点声音。
  疾雪脱离了女人的身体。
  眼前的画面很快再次一转,魔殿动荡,魔将们杂乱的脚步声回响在大殿中。
  “尊上陨落了!”
  “尊上!”
  诸怀快步来到地下室,没等他打开门,少年从里扑出来:“阿娘呢?”
  诸怀看着他过于苍白瑰丽的脸,将他往里一推,等他跌坐在地才道:“公子,尊上陨落了。”
  他愣住:“怎么……会……”
  “尊上早就料到这一天,我奉尊上的命,来执行她最后交给我的任务。”
  少年似乎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努力做出平静的微笑,压着颤抖的声音问:“什么任务?”
  “封印你。”诸怀道:“毕竟你是魔域最后的王牌,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在真正有能力的下任魔尊出现之前,都得让你先待在这里头了。”
  不管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一万年。
  哪怕到死。
  “……”少年没有说话,伸手抓紧了他。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哀求。
  诸怀与他对视。
  “公子,你的眼睛,和尊上生得格外的像。”
  “……?”
  “如果不是这一点,我可能已经把你打个半残丢进去了。”诸怀打开他的手:“反正混元珠要的是你的生气,你没有手脚,更不会有机会逃脱。不过算了,我不想看见那双肖像尊上的眼睛展露痛苦。”
  “公子,有缘再见吧。不过,咱们多半不会再见了。”
  他没有再看他一眼,关上门,在门上施加了封印。
  能解除封印的,只有持有魔尊之钥的人。
  疾雪隔着一道门扉,好像终于听见那个一直不怎么外露情绪的少年低低抽泣起来。
  但也只是掉掉眼泪,并没有求救。
  大概知道谁也不会为他动摇。
  ……
  剑术实战之后,练气小修们就要开始从最基本的炼丹、炼器、御器、驭兽开始修习。
  今天是炼丹。
  炼丹就得用到灵植,而宗门显然不会这么大方给他们发灵植练手。
  于是天还没亮,长老就带着四个班的弟子往灵田山的方向去。
  天罡宗的灵植都种在光线很好的山头,那山峰又陡又高,石阶比山门关的那座壮观石阶还要多了一两百层。爬上去对还不会御剑飞行的修士们而言是场苦行。
  疾雪打着呵欠慢悠悠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到齐了。长老指着她的鼻子想骂,介于她最近表现优秀,忍住了,只说了一句:“下次再迟到我可就不等你了。”
  疾雪今天还真不是故意迟到的。
  都怪那个梦,害她没怎么睡好。
  这次比前两次要清晰很多,醒来后也依稀记得不少片段。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梦里那个少年,是桂云扶。
  她想着想着,目光往旁一瞥,正好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
  依旧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但以往必定旁边还有很多人围着,今天却没见半个人影。
  “一群势利眼。”
  不用想,肯定是因为昨天那场擂台赛。桂云扶输给了她,而且是毫无反抗的那种输。所以梅班的人心里有考量了。
  像是有所感应般,桂云扶的脑袋往这边偏了一下,在和他四目相视前,疾雪收回视线。
  “哟,你这就把腰坠戴着了?”她看着怀青。
  那枚碧绿的腰坠被他串了个红绳挂在腰间,走动时会一晃一晃的,倒是好看。
  “反正收起来也很浪费,还不如戴上呢。”怀青珍惜地摸了摸:“而且……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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