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来了,铐走那个抢东西的人,并且对我们的见义勇为表达了高度赞扬。
很快,有名被抢了皮包的年轻女士闻讯而来,拿回自己的皮夹,激动地同我们一个个握手:“真的谢谢你们,不然我这个月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你们是好人。”
救命,好窒息。
我的脚指头已经开始全自动施工了,等到年轻女人转向我的时候,几乎是靠着毕生的努力才维持住和蔼的笑容。
她盯了我一会儿,猛然凑近,激动道:“是、是你?”
我皱了皱眉。
“你是叫……桃枝?”她不太确定地念出了我的名字,“你国中是在并盛中学念的,对吗?”
我:“……是的。”
不要吧,这种时候搞老同学认亲的戏码也太尴尬了,能不能索性装作不认识我啊。
中原中也问我:“你的同学吗?”
我心虚:“……大概吧?”
完全没有印象啊!
关于中学,我记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那个锅盖头路人脸的同桌,性格懦弱而内向,但有天他和人打架把整所学校炸了;另外一个是学校的风纪委员长,他的中二病比我还严重,我们不打不相识。
而眼前的女人,显然把我脸上的为难曲解成了别的意思。
她说:“抱歉,对你来说确实是不想回忆的事情吧。”
我震惊:“什么?”
我的中学时期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回忆的东西啊?
她低着头,俨然一副自我检讨的模样,手指头将皮包捏得紧紧的:“我那时候不懂事,因为妒忌心对你造成的伤害,也让我愧疚不安了很多年,真的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说的是我吗?我叫鹤见桃枝。”
“……是你啊。对了,我是朝仓美由子。”
我觉得这人八成记忆错乱了,敷衍道:“啊对对对。”
结果她下句话就让我震在了原地:“鹤见君,你是国二的时候瘦下来的吧,国中三年级的时候去做平面模特了对吗?你的艺名是MOMO……”
钉崎:“哇哦。”
虎杖:“哇塞。”
伏黑惠:“?!”
几双好奇的眼睛刷刷地看向我,也包括中原中也。
我呼吸一滞,不情不愿地承认:“……对。确实是我。”
瘦下来之后,走在涩谷街头经常被星探搭讪,社交软件的私信也总是有自称某司经纪人的家伙。
我选了家业内名列前茅的公司做兼职平模,一是因为这个公司口碑好,二来,我的本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那段日子相对来说是我不太愿意回忆的,而这个人的出现,又将我拽了回去。
朝仓美由子低着头:“对不起,你的国文作业本上面的涂鸦是我朋友画的,我没有阻止。”
“有吗?”我想了想,坦然地说,“呃,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根本没有打开过国文作业。”
“你抽屉里的死老鼠也是那个人放的。”
我沉默了:“……”
钉崎皱了皱鼻子:“好恶心,上学尽干这事啊?”
我见惯了咒灵,其实压根没被死老鼠吓到。锅盖头同桌的反应比较激烈,我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影山君,你也太夸张了。”我打趣道,“不过是个小老鼠,很可怕吗?”
同桌影山茂夫缩了缩肩膀,小声说:“你该向老师举报这件事,这也太过分了……”
我恍然大悟:“有道理。”
我觉得他说得对,然后用纸团将小老鼠包起来,偷偷丢到了爱揩油的猥琐男教师的公文包里,再留下一张字条“死变态这就是你未来的下场”,施施然离开了办公室。
据说他被吓得口吐白沫,没多久就主动辞职了。
“还有,我。”朝仓美由子眼里染了点泪光,大概是出于羞愧,脸颊通红,“是我把你的体操服藏起来的,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