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啊……”
“你十来岁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纠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我十来岁也不认识他啊!”
硝子无语:“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了又想,诚实地说:“不知道,等我自己想清楚吧。”
我为这件事纠结起来,每每想到就忍不住叹气,这样的状态同样引起了后辈们的关注。
钉崎十分仗义:“是和那个人吵架了吗?我帮你揍他。”
五条悟立刻凑了过来:“什么什么,还有这种事?务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我盯着他的脸,克制着自己出拳的冲动,微笑道:“滚蛋。”
工作越来越多,联系武装侦探社的短信石沉大海,我没空时刻跟进,准备先放一下。虎杖目前只吞下了三根手指,距离收集全部的手指少说也需要一两年的光景。
随着天气转凉,我居然感冒了。
我不敢相信,我鹤见桃枝,从小到大只发烧过一次的咒术师,居然会感冒。但它确实将我牢牢捉住,第一天是咳嗽和头昏,第二天嗓子哑了,发声变得困难。
最最不巧的是,硝子去箱根出差了,所以我的感冒只能等待自愈。
为此,不得不遗憾地鸽掉与中原中也的约会。
“我感冒了。”我蔫巴巴的,“对不起啊,中也君。”
他说没关系,因为他也有事,次日晚上要陪老板出席某个晚宴。
我松了口气,依然出门做任务——这点小病是绝对不能困住我的。
结果当我第二天晚上走进家门,把长刀往玄关鞋柜上一丢的时候,身后门铃响了。
我看了眼监控,是中原中也,想都没想就摁下了开门键,然后才意识到我的咒具实在无处可藏。
他已经站在门口了,我硬着头皮推开半扇门。
确实是从宴会回来的装束,铅灰色西装搭着同色系礼帽,身上一股酒味。他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层薄薄的红,见我开门,笑得带了点痞气。
“晚上好——”
中原中也说得很慢。
“好点了……吗?”
我意识到他可能喝醉了,不免有些担忧。
我打开了门,不太自然地侧身,试图遮住鞋柜上的咒具:“进来吧,我给你煮点醒酒茶。”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很轻地打了个嗝,像吃东西噎住的猫咪。
“我就是来看看你。”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进去。”
我盯着他,挑眉问:“为什么?”
中原中也和我对视,嘴唇翕动,看起来茫然而纠结。
过了一会儿,他敛目,刘海顺从地耷拉下去:“……我喝酒了,这样不好。你别怕我。”
我顿时想笑。
中也君,连喝醉了都这么守序的吗?
我说:“没关系,请进来吧。”
他依然固执地摇头:“不。”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去抓他的小臂,然后顺着衣料滑下,半握他的手掌,将他往门内拽。
中原中也呆住了,竟然完全没有反抗,低头,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的手,然后被我毫不费力地拉进了家里。
我踢上门,推着他往客厅走。
但中原中也又很快不动了。
他抬手——刚刚被我握过的那只,然后慢慢脱掉手套——他脱手套的动作相当慢条斯理,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涩意味。
“再来、一次。”中原中也皱了皱眉,小声而缓慢地说,“刚刚……戴着手套。”
“……牵手。”
他缓缓贴上我的手背。
他的掌心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