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点就要给森先生带来麻烦了,要是肩膀受伤了,我就会被炒鱿鱼了。”
她看着安室透,认真保证:“我下手会很轻的,放心吧!”
安室透:……
他觉得她的话并不是很可信的样子。
女人的下手更加狠辣了。
拳风中蕴含浓浓的杀气,膝盖弯曲,同时向着他的腹部顶撞。
安室透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沾满了,尽管伤口并不严重,从中涌出来的血却一直没有止住,他的唇色渐渐变得苍白,意志却依然坚定。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是多余的,全神贯注地等待安室透露出破绽,眼神捕捉到安室透因为渗血的伤口而凝滞的一刹那,双手握住的长针即刺入他的太阳穴。
强大的本能令安室透清醒,他手里扣住木仓,射入身后的油桶。
这处荒楼中已经不含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可他却带了许多现在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他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和这个难缠的女人厮杀。
强烈的闪光刺入眼球,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硝烟的味道随之燃起。
女人捂住眼睛,等到眼球适应暗下的世界后,她睁开变得猩红的双眼:“人呢……?”
小腿被烫了一下,她转头,看到自己的裙摆上燃起了一颗小小的火星。
“啊啊啊不好!”她赶紧将裙子上的火焰扑灭,双手攥住烫出一个洞的裙子,表情难过:“完蛋了……呜呜呜,工资要扣完了。”
裙子坏掉了,客人也走掉了!呜呜呜,森先生一定会原谅她的对吧?
金色的武器像是淬了毒,闪着异常瑰丽的色彩,在火光中,它隐隐发烫,像是心脏泵出的鲜血涌动的热度。她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武器,将破掉的裙子割掉一截。
客人最后扔下的□□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周围的可燃物越烧越旺,几乎到达了不能强行脱出的地步。
跳下去的话,起码需要休养三天吧?
不行!她要尽快完成工作,赶紧去找阿尼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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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亚,终于找到你了!”光彦气喘吁吁的,“上次的表格呢?”
阿尼亚穿着运动服,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网球拍,努力将网球颠起来。
“表格?”阿尼亚歪头。
她想起来了:“在书包里,等体育课下课一起去拿吧。”
步美托着脸看着阿尼亚:“阿尼亚很会打网球呀。”
阿尼亚淡定地挥了一下球拍,装模作样地将手掌挡在眼帘,做出望远的样子:“阿尼亚的射程又进步了呢。”
光彦:“阿尼亚,网球一开始就掉在地上了。”
阿尼亚:“……”
她红着脸将网球捡起来,没过一会儿,眼泪就开始打转转。
步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光彦你太过分啦。”
“抱歉,请原谅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反正就是道歉了。
光彦摸着后脑勺:“你的力气太小啦,再长大一点没准能进入网球社,参加全国大赛呢。”
“网球社?”阿尼亚好奇问道,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她其实也只是稍微有点难为情啦,在光彦道歉之后,她也好好地说了对不起,小伙伴继续快乐交谈起来。
父亲说过这种眼泪叫做“弱者的泪水”,阿尼亚的表情沉重。
她一定要变强,然后参加全国大赛!
不过现在这个话题对于阿尼亚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她现在还是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别说真正打网球了,在场上跑动起来都成问题。
话题转到表格上。
“阿尼亚一定是拜托安室先生来吧。”光彦肯定地点点头,“也不用看啦,一定是这样。”
阿尼亚将球拍放在一边,认真解释:“不是爸爸。是父亲。”
步美帮忙解释:“阿尼亚的亲生父亲找到阿尼亚了,所以这次是她的爸爸来参加。”
“不是爸爸,是父亲!”阿尼亚再次抗议,“爸爸是爸爸,父亲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