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这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假酒齐聚纽约!复仇者集结吗!
纽约这是什么风水宝地,波本没和苏格兰在一起,那应该身份还没暴露,正在执行酒厂的任务,有可能是接应那个银发男人……波本一直都是独行,谁能和他组队?
再说在酒厂中见过我本人或我资料的人屈指可数,全都叫得出代号,如果那人不是素未谋面的朗姆,那最大的可能……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不会吧不会吧,我不会真的这么不幸吧?
还以为在美国能够安全度过至少两年的,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明天我就能看见琴酒开着直升机扫射自由女神像!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还不如回日本算了。
作者有话说:
·呵,跟莱伊的对手戏还没演,你就想回日本?
第40章 NY事件后续
想咬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正专注盯着莱伊和苏格兰的时候, 靠近路边的车窗突然被敲了敲。
我全身一震,僵硬而缓慢地把头转向右侧,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前后都有车, 我被卡在中间, 左有波本右有莱伊和苏格兰,无论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注意到我,都会演变成非常麻烦的事态。
这很可怕好吗!我的平静生活!
即便只是他们互相注意到,好像也会演变成麻烦事……
结果正在敲我车窗的是个陌生的美国女孩,我缓缓降下车窗, 而她在和我对上脸后立刻惊讶地道歉, 然后匆忙往前面跑去, 似乎只是普通地认错了车的样子。
我悬着的心瞬间放下,飞快地升起车窗。
伴随着堵车的情况缓解, 我的车位和波本错开,莱伊和苏格兰也谈完事各自走开, 谁也没往我的方向看过。我启动车迅速离开现场,庆幸自己就此逃过一劫。
然而自以为终究是自以为, 我自始至终都是个悲惨的幸运E。
所以说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个银发的家伙会在我在十字路口红灯前停车的时候, 熟练地撬开我的副驾车门,翻身进来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让我开车啊!
他怎么随机摇人又摇到我了!
“呵——还真是幸运,在这里正好遇到你。”男人声音嘶哑, 脸上的邪恶笑容让我一阵反胃,怎样也无法和美貌的贝尔摩德联系起来,“前面的路口左拐,别耍小动作, 我不会杀你。”
我可不觉得幸运啊可恶!
我照他的要求把车拐向左边的小路, 为了确认他是不是那位千面魔女伪装的姿态, 虽然觉得危险,我还是尽可能语调轻松地问道:“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专门针对年轻女性下手的杀人魔吗?觉得我不够年轻?”
男人冷笑一声:“总要留个保险。”
懂了,他被FBI追捕需要随机一位幸运观众做人质。
但为什么非得是我啊!我做错了什么!
乖巧遵照身边危险男人的要求在纽约的街道穿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身后跟上了一辆车。
就连我也能发现的跟踪,那已经算不上是跟踪了,摆明了就是追击。不是拉响警笛的警车,那应该是FBI。一想到莱伊可能坐在那辆车上,我脚下这油门又不知道该不该踩下去。
“我说了,别耍小动作。”
男人警告地看了我一眼,突然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硬是把方向盘转向右侧完全不适合走车的狭窄小巷里。
“加速。”
别太高看我的车技啊喂!
这种车道得是波本那种车技才能走的!
终于,在舍弃掉两个侧视镜,划伤无数车漆之后,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兴奋地踩下油门冲出小巷——然后没有收住撞在了一辆乱停的面包车上。
安全气囊没弹出来,不知道是车速不满足条件还是提前被银发男人做了手脚,总之我一头撞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脑袋剧痛,懵了好几秒。
抬起眼时我才看到前挡风玻璃裂成了蜂窝状,额头有些濡湿感,摸了一把都是血。银发男人试着开了下车门,但不知是扭曲变形还是什么原因没能打开,于是干脆敲碎挡风玻璃,跳到前盖上,又对我举起了枪。
“知道啦,我会老实做人质的,你别总用那种危险的东西对着我。”
我解开安全带,单手捂住额头,跟着爬上前盖,率先走近雨幕里。
虽然气温本身不算低,但淋着雨还是感觉有点冷。
原本我就散着头发,被雨淋湿后全都贴在头皮上,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狼狈的像是溺死鬼,更别说额头流下的血水。我扒拉着头发挡住半张脸,争取一会儿万一被莱伊看见不被看到脸。
走了没多久,一直在我身后指挥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硬是拉着我转了个方向,枪顶在我的脑袋上。
抓着我的手用了相当大的力气,疼得我瞬间扭曲了表情,反应了一下才透过头发的缝隙看见对面不远处有个人正举枪瞄着我的方向。
妈耶,莱伊追上来了。
我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前有莱伊后有疑似贝尔摩德的杀人魔,我还是装成无辜弱小的倒霉路人等待营救比较好。虽然想躲着莱伊,但我对他的能力还是十分信任的——
莱伊没有丝毫犹豫,枪口火光一闪,我的两条大腿外侧同时感到火辣辣的痛楚。伴随着两声几乎同时的枪响和飞溅的血光,我腿一软跪倒在地扑进水里,溅起了一地水花,殷红迅速在我周围蔓延开来。
……嗯?
把我的信任还给我!
你妈的为什么!我不是娇弱的人质吗?美国警察就这样吗?为什么不瞄绑匪而是瞄我!一个开枪的是莱伊,另一个又是哪个混蛋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莱伊开了第二枪,我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踩着水快速跑离的声音,似乎是杀人魔被子弹射中了。
诶?所以我得救了?
综合情况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因为我的腿受伤无法站立和行走才被杀人魔舍弃,但对无辜的我来说,这代价未免太残酷了吧!额头加大腿共计三处伤,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莱伊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而是先对我旁边那栋楼大概是二楼的高度点了下头,估计是刚才开枪的另一人,然后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联系同伴,安排封锁道路。
……我好想趴下摆烂假装昏迷。
但是身体却被捞了起来,莱伊从水中把我抱起,带着我向大路走去,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身体冷得瑟缩,大腿也痛的要命,我咬着嘴唇心里一阵委屈。
射了我一枪还对我不理不睬,突然恶从心头起一定不怪我。
“你考不考虑给我道个歉?”
说着我抬手扒拉开额前的头发,露出那张在他记忆里一定已经变成黑白的脸,微微眯起眼睛。
“还有,如果你抓不到刚才那个家伙,我绝对会恨你的。”
莱伊低头用他幽绿的瞳孔扫了我一眼,然后脚步猛地顿住。
哦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虽然他把情绪掩藏得很好,但我还是感受到他在动摇。
真是的,明明老老实实向我道歉、解释为什么会向我开枪的话,我就会大发慈悲地原谅他,略过这个刺激他的环节,在他注意到我的脸之前溜之大吉。
男人垂下头,针织帽下的刘海也垂下来,向下滴了两滴水,落在我的侧脸,很快像眼泪一样滑落下去。
他开口时表情未变,声音冷漠:“你的名字?”
我撇了撇嘴,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扯到大腿两侧的伤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嘶——梅莉·松田,诶你是不是那个前女友和我长得很像的赤井啊?我是昨晚被那个银发的家伙抢了车的受害者,你的两个同事都说我和他们认识的人长得很像。”
他重新迈开脚步,气息却明显柔和了一点,声音也没再那么冷漠:“赤井秀一,我的名字。”他顿了顿,又说,“她不是我的前女友,只是因我而死的傻女人。”
……我能咬他吗?
对着我面前的脖子一口咬下去,立刻见血的那种。
这种说法还不如前女友呢!
“都因你而死了,你怎么还骂她傻?”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不喜欢她?所以迁怒到我身上?我能举报你吗?”
他又低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我有些熟悉的笑容。
“迁怒……也许是吧。”
诶你还认了?你也摆烂吗!
我当即气呼呼地抓住了他的衣领:“那另一个对我开枪的人呢?是你的同事?我要你们土下座对我道歉!”
“是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酒厂的同事?苏格兰?
喂喂,不会吧,就算我知道射伤我是为了救我,但这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有默契吧!我只要一条腿受伤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啊可恶!
本来被杀人魔抓作人质已经很不幸了,为什么这两个在我手腕上留下伤疤的人,还要在我的腿上也留下伤疤啊!
“不管是谁总之快点给我道歉啦!”
“抱歉。”
“很没有诚意,土下座给我土下座!”
“美国没有这种习惯。”
“你明明有个日本名字!”
“别激动,大腿还没有止血。”
“怪谁啊!”
果然莱伊还是那个莱伊,就算对茗荷蜜柑抱有歉意,面对容貌相同的松田梅莉时,还是那么令人火大。
莱伊——现在应该叫作赤井秀一——将我送上了救护车,还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说是会报销我治疗的费用和精神损失费,随后再度走进雨中,留给我一个萧瑟的背影。我躺在急救车的床上翻着手机通讯录,找到美国这边代理律师的号码后立刻拨了过去。
“简单来说,我被连续杀人犯挟持的时候,被FBI误伤了,他们必须对我所经受的一切负责。”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指示道,“但我现在对美国有点心理阴影,所以准备立刻回日本。向FBI讨要损失费就拜托你了,还有我的车报废了,车险赔偿之类的手续也要拜托你,之前委托过你照看的店面也暂时交给你打理。”
“对,机票你帮我订吧,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天亮之前就能出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FBI向你咨询我的个人信息,绝对绝对不要透露给他们!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
作者有话说:
·对人质的腿开枪的救人法参照柯南剧场2
然而莱伊和苏格兰同时开枪的默契还是深深震撼了妹妹
·溜了溜了,回日本去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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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飞天的密室
左边波本右边苏格兰,我现在下飞机还来得及吗?
昨晚的银发杀人魔自杀了, 在那之前百老汇还发生了一起谋杀案,破解案件的是最近很有名的「暗夜男爵夫人」工藤有希子。
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已经拖着行李坐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里,腿上的伤并不严重, 不得不说莱伊和苏格兰这两人不愧是狙击手, 这两枪下来我竟然还能走路。疼是疼了点,但在我迫切想要逃离眼前是是非的前提下,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走!我就是要走!别说这点伤,就算让我扛着飞机也要走!
律师帮我买的机票在中午,出发之前我在家附近的理发店里把头发末端染成了一半粉一半蓝, 还梳了双马尾, 是电影里小丑女哈莉奎茵的同款。倒不是因为我最近补了《自杀小队》的电影, 主要是想通过模仿超级反派的发型来表现对美国过于危险的不满。
可能因为机票买的急,我没能买上头等舱的票。经济舱的座位以二四二分布, 我值机随机到的位置差不多在最中间,左边挨着一人右边挨着两人。我对出行条件没什么太高要求, 只要能尽快离开美国就行,对此接受良好。
我登机的时候两边人还没来, 空姐看我额头上包着纱布, 专程拿着毛毯过来问候了我一下。我接过毛毯表示没事,也没说自己被裙子遮挡的着的大腿上还绑着绷带。
趁着周围没什么人,我算着时差, 给松田打了个网络电话。
“我要回日本了,惊不惊喜?”
日本虽然已经是凌晨,松田的声音却还很精神,估计是在喝着咖啡加班:“怎么突然要回来?那个查不到存在痕迹的组织已经被解决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 反倒是我快被解决了。”我长叹了一口气, 痛心疾首地回忆道, “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怎么会倒霉至此,一个连续杀人犯突然闯进我家,前一天抢我的车就算了,第二天还在街上抢我的人。你知道脑后是枪口面前也是枪口的感受吗?虽然那个来救我的FBI探员是很帅,但他开枪打伤了我的腿。”
“哈?枪法这么差也敢开枪?伤的严重吗?”
“完全不影响走路的程度,我觉得这已经能证明他的枪法相当不错,开那一枪多半是为了救我……但我还是很难接受。”
“啧,那大概就是美国警察的办事方法吧,果然你还是回来比较安全。什么时候到日本?成田机场吗?”
身边有人陆续落座,我往毛毯下方缩了缩,压低了声音:“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成田,算上出入境时间大概三点,方便吗?”
“唔,我的话可能稍微有点麻烦,还有工作……”松田有点苦恼地说,“萩的话倒是没问题。”
“研二君翘班没关系吗?不用勉强来接我,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日本。”
“但你在日本能依靠的不是只有我们吗?我能抽出时间的话也会去接你。”
我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在经历了那么糟糕的事件后,从遥远的地球另一边传来的安抚声线让我发自内心感到被治愈:“好,那我就期待着阵平君可以抽出时间来接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松田」梅莉嘛,并不是「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