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抓过她脚踝,把裤脚往上拉,瞥见她红彤彤的膝盖,用手指压了一下,空间里一声明显的吸气声响起。
“好了?”徐砚程挤出药膏,缓缓地涂抹好。
许萦羞得整张脸埋到枕头里。
这事也不能怪她啊,要不是他非要那样做,至于在她膝盖留下这么多磨痕嘛……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许萦终于逃开徐砚程的关心,继续翻看群聊。
以为楚栀会和肖芊薏吵架,没想到掐两句后,楚栀语气开始不对劲,没来得及问上几句,楚栀那边有急诊要去一趟,便不再说好了。
群聊最后停在肖芊薏说:【楚栀,你不对劲,你特别的不对劲!】
不过她们也没好意思深问,给楚栀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
许萦的手机被徐砚程收走,他把被子拉好,给她盖住,说:“马上要十一月了,江都气温降了不少,出门记得多穿几件。”
许萦点头:“放心,我不出门,我就在家里赶方案。”
周原旭的工作室在京都,那边给她留了办公室,但唯一用到的地方是办公室外的小办公室,还是她的小秘书用的。
她在家里的书房成了她办公的地方,每天穿着家居服上班也没有人管。
“还有。”徐砚程语重心长,“多出门逛逛,购物也好。”
许萦拍了拍他胸膛:“你放心,我每天都有运动,不会总坐着。”
徐砚程温和一笑:“嗯。”
许萦凑近他笑问:“笑什么?”
徐砚程:“不到一年,我们小惊能做出这么优秀的成绩,我为你自豪。”
“自豪?”许萦愣神,喃喃着这个词。
徐砚程:“嗯,为你骄傲。”
许萦靠着他颈窝:“感觉好奇怪,像是很多年前想听到的话,今天听到了。”
徐砚程:“很多年前?”
许萦记起来了:“像小时候,想要成为爸妈的骄傲,所以一直期待他们能夸自己。”
“可惜了,没听到。”
“徐医生,你这是圆了我多少梦啊。”许萦手脚并用抱上他。
徐砚程把她重新塞好到被子里,她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丝毫不怕擦枪走火。
“下周去一趟医院,我带你去挂中医的诊。”徐砚程聊起了别的事。
许萦:“怎么了?我生病了么?”
见她傻里傻气的,徐砚程好笑说:“你又延迟了。”
许萦才意识过来。
按照往常,这两天应该会是她的经期,但是他们刚刚还做了那档事。
“最近接了新项目,方案改了十版,我是压力太大了,而且快要研究生考试了,我两头兼顾,所以才这样的。”许萦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月底就好了!”
徐砚程不好强迫她一定去医院,微微严肃说:“下周没来就去。”
许萦敷衍:“好的哦,下周再不来就去。”
而许萦觉得下周可能就来了,她对自己身体很了解,不可能出问题,上一次慌张一整天,结果晚上就来了,想着顺其自然就好。
然而,下周没到前,许萦收拾行李和周原旭出差去了。
从京都回来,离研究生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许萦和周原旭说明情况后,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认真的备考。
许萦报考的是江都大学,分到的考场就在学校里。
考试当天徐砚程要值班,他承诺下班接她去吃顿好的,顺便一块庆祝。
许萦一早起床就恹恹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气。
“不舒服吗?”徐砚程用手背探了下她的体温。
许萦摇头:“就是……我可能恐考症要发作了。”
徐砚程:“别乱自己起病名。”
许萦喝了口小米粥:“我觉得我脑子里是空的。”
徐砚程坐到她对面,理性分析:“按照你的水平,今年能过国家线,英语会成你的加分项。”
“真的么?”许萦回想前几天写的一份真题卷,一片红,不忍直视。
徐砚程给她剥好鸡蛋,放到她手里,冲她温柔一笑:“真的,我打包票。”
许萦盯着水嫩嫩的鸡蛋看了眼,咬开娇嫩的蛋白,默默打气一句:“我必上岸。”
徐砚程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考场,所以找了人陪她,而处在年底,身边的人不是在加班就是加班,唯一得闲的就是——
许萦看到乔俏雨冲她挥手的时候,弃考的冲动跑了出来。
“我可是特地给你做了这个。”乔俏雨摇了摇手里的横幅。
许萦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双手合十在身前拜了拜:“祖宗,我要是以前惹过你,你骂我几句也好,不要这样搞我。”
很社死的啊……
乔俏雨不屑地嘁了声:“一般人我还懒得这么上心。”
许萦:“我想做你的一般人。”
乔俏雨推着许萦上车:“少废话,你要迟到了!”
坐在副驾驶的许萦心中升起不安。
当乔俏雨的右脚踩了踩,嘴里嘀咕着油门刹车,许萦默默把安全带系紧了。
“我来开吧。”许萦说。
乔俏雨倔强:“我能行,这是津哥刚买的新车,我不是很习惯。”
磨蹭了大概五六分钟,乔俏雨驾驶车子出环江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路上乔俏雨拉着许萦聊天:“你说我要不要也和津哥来这买套房子,我们住近一点。”
许萦打住她:“别,距离产生美,不要太近。”
“还有,你刹车给慢一点,不要突然一顿一顿的停。”
乔俏雨觉得她给的刹车很缓慢了。
“你……”
还没说完,许萦拍了拍车门,指了指路边,乔俏雨给吓到了,快速地停下车子。
许萦推门下车,正看到公园的公共卫生间,她跑进去。
乔俏雨跟过去看,发现许萦在吐,很不好受的样子。
心想。
她开车的技术真的烂到要呕吐的地步了?
作者有话说:
好惹!来了来了~
这一章前66哦!
谢谢各位爷的关心啦,爱你们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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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温柔告白
乔俏雨在考场外焦急地踱步, 双手快拧成麻花, 看着考场出口望眼欲穿,恨不得下一秒就打结束铃。
等待区也有来陪考试的亲友,不少人觑向她,好奇一个大美女怎么着急成这样, 又因为容貌姣好, 有男士动了上前勾搭的心。
乔俏雨在拒绝第三个男生友好地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后,本就焦灼, 后面都是板着脸拒绝的,脸上的担心逐渐变成了不耐,就差把“莫挨老娘”四个大写在脑门上了。
十一点半一到, 乔俏雨第一个冲到考场的警戒线旁, 伸长脖子盯着许萦所在的考场大门。
十分钟后, 看到许萦拎着笔袋走出教学楼, 奄奄一息的,今天的风再大一点,乔俏雨都怕她会摔倒在地。
顾不来其他, 乔俏雨拉开警戒线跑上前,扶着许萦, 关心问她:“还好吗?”
许萦摇头:“写到后面快要睡着了。”
乔俏雨哪里还有心思管考试怎么样,忙说:“我们去医院吧, 早餐你全吐完了,进考场前吃的几口面包也吐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吃不下东西还怎么补充能量。”
许萦摇头拒绝:“找附近的餐厅吃个饭吧。”
乔俏雨以为许萦来了食欲:“我早订好了, 就在附近的酒店。”
许萦没力气自己走路, 只能撑着乔俏雨。
吃完午餐, 乔俏雨又提了去医院的事。
许萦擦了擦嘴,终于顺利进食,空空的肚子舒服多了,很乐观的说:“我觉得舒服多了,下午还有一门英语,考完再说吧。”
“这时候还想着考试干什么,身体重要!”乔俏雨坚持要她去医院检查。
许萦喝了口柠檬水,心情逐渐好转:“不行,准备了这么久,就差最后一个科目了。”
许萦报的是专硕,只用考两门,专业课联考和英语。
“我还是不放心。”乔俏雨回想到许萦吐完铁青的脸色,心底还在后怕,“要不打电话给姐夫说一下?”
许萦语气略急:“别,你千万别和他说,我怕他担心,而且他说不定在手术室,现在说这个耽误手术怎么办?”
乔俏雨:“可是……”
许萦安抚她:“等考完最后一门科目,我自己和他说。”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
许萦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乔俏雨眨了眨眼看她。
乔俏雨:“姐?”
许萦推开凳子,快速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乔俏雨反应过来许萦是又吐了,慌忙地拿着纸巾跟着跑过去。
这一次是吐得一干二净。
许萦整个人快脱水了,扶着墙步子虚浮。
乔俏雨怕许萦不开心,惴惴不安:“姐……”
许萦打断她:“我想睡个觉,没力气了。”
乔俏雨看许萦这个模样,是不打算去医院了,而且为了今天的考试,准备了一整年,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乔俏雨上前去搀扶许萦:“我在楼上开了房间,我带你去休息会。”
劝不动,那就好好照顾吧。
乔俏雨心想。
一路上,许萦几乎整个人挂在乔俏雨身上。
比起肚子空得不舒服,四肢使不上力更是令她难受。
下午的考试在三点,许萦醒起来后喝了一点儿粥,然后就去考场了。
后面的作文,许萦凭着直觉写的,脑力不足,出题人设了什么坑也没精力去揣摩了。
等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她忽然又觉得不是这么难受了,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我肯定是因为要考试太紧张了,才导致这儿吃不下那儿吃不下。”出了考场,许萦啃着乔俏雨买的面包,一面吐槽自己。
乔俏雨不放心地打量她:“真的假的?”
许萦嘬了口牛奶:“真的,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乔俏雨:“那——去吃饭?”
许萦笑笑:“走!”
考场外不少考生在对答案,有些人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把正确的答案改成错误的,许萦则完全不关心,她现在只想去吃饭,至于考试,卷子都上交了,还能怎么办,看了除了心塞就是心塞,不如放过自己,不去对答案,保持开心的心情。
乔俏雨有一家小吃店惦记了好久,见许萦蹦跶得和没事人一样,立马提议去那边。
乔俏雨咽着口水说在某红书看到的摊店日记描述有多吃多好吃,许萦不禁问:“至于吗?你平时吃还少?”
乔俏雨两眼泪汪汪:“你不懂,津哥减肥,我这不是为了表示支持跟着戒零食和小吃嘛。”
半年了。
聂津变回了那个穿衣有型脱衣更有型的大帅比,她倒是把马甲线给饿没了。
“你竟然还有毅力做这个?”许萦惊讶。
她印象中,乔俏雨小时候为了吃辣条,能熬到全家睡着,半夜一个人蹲在厨房角落偷吃。
乔俏雨面露难色:“这不是……被强迫的嘛。”
因为饮食作息不正常,被聂津勒令改掉,不然一堆惩罚等着她,想起来浑身涌起一层鸡皮疙瘩,手指下意识抠了抠方向盘的皮质套。
许萦:“你也会怕?”
乔俏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许萦:“太热了吗?脸怎么越来越红?”
乔俏雨:“我……是负罪感。好了,别说了,不然我今晚不敢进家门了。”
许萦看了乔俏雨几秒,笑笑说:“贿赂我,不然揭穿你。”
乔俏雨冷淡地瞥她一眼:“搞清楚情况了?”
“谁贿赂谁?”
就不怕她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徐砚程?
许萦心虚,转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装作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两人默不作声,不再互相揭短,快乐地去探店,吃了一顿丰富的小吃。
下午七点,乔俏雨送许萦回环江公寓。
在乔俏雨的威胁下,许萦答应下次还陪她出来探店。
回到家,许萦躺在沙发上,给徐砚程发去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太想出门吃庆祝餐了,改天吧。
徐砚程没有回复,估计是在手术。
许萦也不着急,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哼着小曲准备找些事情做。
在经过房间带的卫生间的时候,停下了步子,盯着镜子看,犹豫片刻走上前,拉开。
后面是一个柜子,专门收纳日用品的。
最上面一层是她的卫生巾,日用到夜用的安睡裤都有,下面的一层放的是徐砚程刮胡子用的刀片和软化剂。
如果没记错,她的日用品是上上个月经期结束后添置的,然后她没有再动过,出差在外又一直跑工地,给忘了到底来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