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清华还能不会阅读理解吗,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再说的话,就是抬杠,就是泄愤了。
虽然她很想,但她不敢。
她都想好了,拒绝也说的明明白白,如果他继续纠缠,家教她也不干了。
当然,如果他知难而退,懂礼守份,她还是很想继续做这份家教工作的。
第二天,接到叶凉风电话的时候,陈盐才想起来,把他今天回京找她吃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昨晚收到他信息说晚上有局,可能会比较晚给她打电话,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韩俊那个痞子,看过就忘了。
半夜十二点,对,12点,叶凉风发信息:睡了吗?
谁大半夜12点还没睡。
确实,她还没睡,一直睁眼到2点才好不容易睡着,然后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恶魔,就是他,韩俊。
在梦里,他跟着她出了家门,进了电梯,还把她堵在电梯一角,陈盐磕磕绊绊得问:“你干什么?”
他一抬手,手里冒出一个锦盒,他打开,里面是一枚巨大的戒指,别人买的戒指都镶钻,他拿出来的戒指镶嵌了一簇亮闪闪的银针,他慢悠悠戴上。
然后,对她阴冷一笑,就对着她脖子稳准狠一刺,她的血就跟水管爆开一样呲了出来,她用手捂住脖子,沿着电梯缓缓滑落的时候,还在想:我要死了吗,肯定要死了,对,就是要死了,可为什么血流成这样,一点儿都不疼呢。
然后她没死,又从电梯里出来了,出来后又怕又急的,骑着自行车跑的时候,发现手里还拎着他家的垃圾袋。
奶奶的,她这是被垃圾袋缠上了吗,一下子惊醒了。
就再也睡不着了。
今天一上午的课,她都无精打采心不在焉,没有状态。
所以接到叶凉风电话时候,她决定不和他吃饭了。
物以类聚,前天她刚感慨:他们这一帮子,人又好又热心。
今天就觉得:好个屁,都是熏心。
她知道自己这样对待叶凉风是殃及无辜了,叶凉风目前为止,真的很好,但她也是真的,不想和韩俊,不想和冯珂,以及他们周边的一切人,有任何交集了。
她就直接拒绝了他的来电,因为接他电话,她很难说出口拒绝,发信息就不一样了,她打算发信息明确拒绝一下。
正编辑信息时候,收到了他的短信: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她回复:不好意思,有事儿,别等了,你回吧。
他发消息:放下给你带的特产我就走了。
陈盐回:不必了。
那边问:昨天没给你打电话,生气了?
什么跟什么……
她回复:没,就是觉得没那么熟,不想见面了。
点击发送后,她稍微有点儿后悔,觉得这话说的特别不妥当,前天晚上他俩还哥俩好的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今天就划清界限了,还是用这种特别硬邦邦的方式。
算了,不是所有的拒绝都能足够体面。以后又不会见面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陈盐下午下了课回来,楼管阿姨拎着一大包东西上来敲门:“育种系,住这个屋吗?”
秦琳:“是的,阿姨。”
阿姨问:“陈盐是你们系的吗?”
陈盐说:“是我。”
阿姨说:“一个小伙子留下的,说让我转交给给育种的陈盐。”
思容悄悄对赵芃芃说:“为什么咱们这个系,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总有种不正当职业的感觉。”
阿姨瞥了一眼思容,走了。
赵芃芃说:“又是谁来献殷勤了?”
陈盐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有两袋菠萝蜜干,两盒肉脯,还有椰子糖等好多零食。
除了这些,有个锦袋,陈盐拿出来,解开,里面是个透明盒子,能看到一对精致的珍珠耳钉。
说实话,特别美。
陈盐知道是谁留下得了。
她叹了口气。
秦琳看她一脸忧愁的样子,也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送礼的男同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