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毛不是那么轻易能压平的, 任佳猫着背偷偷指一下她的头发:“太翘了。”
今妱抬手摸了摸, 摸到后手掌毫不留情地按在那儿没松开, 唇微张,再次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泛红。
这一切的反应,不得不让人想歪。
任佳和陈楠一左一右看着她,纷纷摇起了头腹诽——
程师兄真不是人啊。
瞥到她白皙细嫩的肩窝处有一道不深不浅的草莓痕迹,万分旖旎,仔细一瞧又好像是个牙印。
任佳和陈楠对视一眼,顿时同仇敌忾,沆瀣一气,均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四个字——
禽兽不如!
讲台前的教授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无线话筒的尾巴直指最后一排:“那两个不停摇头的,我讲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你们对我意见很大啊!”
同学们齐刷刷回头,看热闹的视线越过重重阻碍精准地定位到她们。
任佳和陈楠一致埋下头装鸵鸟,夹在中间的今妱无缘无故接受到大家的洗礼,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淡定低下头看课本,其实桌子下左手右手各掐了一把边上的人。
两人猝不及防嗷叫一声,三人差点被叫上去游街示众。
下课后,今妱苦口婆心道:“你们就算对他有意见,也要收敛一点嘛。”
任佳否认:“我们对他没意见。”
陈楠摇头叹息:“你不会懂的。”
认真听课的余莺莺一直在状况外:“懂什么?”
今妱顿时找到了组织。
不明白那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几人吃完饭回到宿舍,经过大厅宿管阿姨叫住了她们:“哎!那个小姑娘,边羡啊,有人给你送了束花,你拿走。”
边……羡……
今妱的脚步顿了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回头指了指自己:“您叫我?”
“对啊,就是你,快拿走吧,放这太占地方了。”阿姨把花往前推了推。
好大一束红玫瑰,由黑色镶金边的礼物纸包着,表面还覆了层轻纱。
任佳她们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这个阿姨是新来的,如果是原先的阿姨,相处三年下来也不会把名字记错。
今妱懒得纠正自己的名字到底是“边”还是“迎”,过去拿了花,和她们上楼。
“是谁送的?”她们好奇问。
女生宿舍有花送来是常有的事,经常能看见好几束摆在宿管的门口。
今妱刚来学校那会,不夸张说天天都能收到。
如今都熬成大三的老油条了,男生们发觉这姑娘实在难追,才回头是岸转移了目标。
玫瑰花香扑鼻,今妱拿出花里的卡片,只有三个字——致今妱。
“迎”字写得还真像是“边”,怪不得阿姨会叫错。
“我也不知道。”几个脑袋凑在一块,就这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
今妱把卡片插了回去。
回到宿舍,她一点不怜香惜玉地拆了包装,给宿舍里每人平均分了几支插进玻璃瓶。
任佳她们早已习惯,按今妱的话说就是——
直接丢了怕浪费人家的心意,放在那儿不动又怕安装针孔摄像头,只有拆开来一根根插进瓶里,才能发挥这束花最大的作用。
至于是谁送的,肯定会有人来主动联系她。
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花送来,每次的卡片也都只有那三个字。
并没有人联系她。
她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手臂搭上椅背,回头不确定地问另外三人:“我们学校,不会真有人叫‘边羡’吧?”
任佳望着她桌上新收到的花,和她想到了一块去:“不会吧……”
余莺莺探身拿出上面的卡片,“虽然写的是有点像‘边’,但确实是‘迎’,连笔连的太草了。”
恰逢又到周末,岑晏来接她,她一上车就神色古怪地凝视了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