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戴上后,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刚才的没精打采一扫而空,今妱跑到镜前左右端详自己的耳朵,甚是满意的点了下头,回头兴高采烈道:“我愿聘请你为我的御用戴耳钉师傅。”
就冲她戴不上的那十几分钟,如果再换作她自己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戴上。
岑晏的眉目染上柔和,坐在床边姿态慵懒,单手撑在身后,饶有兴味道:“那请问,报酬是什么?”
今妱舔了舔嘴角,迟疑说:“把我每个月的零花钱分你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他眉头微挑,一字一顿重复她的话:“你的零花钱?”
“看不起五分之一吗?”今妱正起神色,凶神恶煞:“你是嫌少吗?”
“程太太,”岑晏好笑地唤了她一声,身子前倾跟她算账:“你要拿我给你的零花钱,给我报酬?”
“这小算盘打的响啊。”他拖长语调总结。
“这不一样!”今妱诡辩道:“给我零花钱的是我丈夫,收我报酬的是戴耳钉的师傅,这怎么能一样呢?”
说完,大概自己都觉得离谱。
对上他的眼睛后立马破功,颧骨上升,忍不住笑场。
岑晏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
今妱没动,挺了挺胸,直觉气势上不能输。
直至他来到她身前,周围的空气愈加稀薄,今妱的腿.根抵着化妆台,被他圈在一方狭小的天地里。
他将她垂在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干脆地拒绝:“我不要你的零花钱。”
又诱哄道:“再好好想想。”
到此,她也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报酬是什么了。
她直直地望进他眼底,依稀能瞧见自己的倒影。
今妱眨眨眼,挺直背脊,故意说:“我想不到。”
“要不,”她转了转眼珠:“我把我的奖学金,还有比赛拿到的奖金,分点给你?”
岑晏失笑,倒是松开她走了。
就在今妱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的时候,男人走到床头,打开柜子拿出了什么东西,重新折返到她身边。
卡片的边缘轻薄地剐蹭在她的掌心,还不止一张卡。
“这里面的数额应该要比你的奖金和零花钱多得多。”
如今他全给了她,就是为了告诉她——
他不缺钱,甚至还能把多年来的积蓄全交于她保管。
其实这一步骤,在他们新婚夜他就做过了。
那时的今妱泾渭分明,当然不肯收。
而此时,她简直化身成一个小财迷,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浴袍里。
他都拿出这么大的诚意和她做交换了,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意有所指:“一次一个。”
帮她戴一次,她就主动亲一下。
她的吻一触即离。
他追随她,讨价还价:“一只一个。”
今妱的履历在一众选手中尤为突出, 此次竞选的芭蕾舞演出与一月的中华艺术节挂钩,上面十分重视。
世界之大,舞蹈功底深厚, 舞台经验丰富的前辈大有人在, 主舞的最终人选未定夺前, 哪怕她通过了选拔也无法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课余生活被训练占满, 每天练到精疲力尽,所有人都像是连轴转的陀螺, 丝毫不敢松懈。
也因此她住回了家里, 岑晏每天上下班接送她,两人的相处时间比她住学校里多出了不少。
“累死了。”能从地下车库走回家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今妱踢掉鞋子, 浑身无力地趴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像尸体般。
岑晏拎着拖鞋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手掌覆在她的小腿按摩,和她开玩笑:“既然这么累,就不跳了吧,我也可以养你。”
刚才还恹恹弱息的某人,听了这话立马回头瞪他一眼, 仿佛下一秒就能力气充足地跳起来暴打他。
她气势如虹地说:“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跳’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