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猥/亵一只猫就算了,你还隔短时间就回味一下,你怕不是一个变态吧!
无耻!变态!下流!
变态容霁微微一笑,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抚下巴,装模作样地思索道:“其实,孤也是头一回养宠物,也没什么经验,更不知你这等猫儿,分辨公母的依据是什么呢?你会些妖法,总归是不可信的,要不改日孤唤来道长,再让他协助……”
他还没说完,阿秋立刻认输:“我错了!老大!我真的真的错了!”
她觉得他真有可能这么变态,自己猥琐还不够,还要叫上人家道长跟着一起,为了保住自己的节操,阿秋主动凑了上去,软软地在他打了滚儿,又软身撒了个娇,浅灰色的小耳朵抖了抖,粉鼻子大眼睛的,可爱得要命。
少年不为所动。
阿秋又从他膝头跳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四脚朝天,露出软软的肚皮,两只后腿自然地张开,中间一条尾巴一扫一扫的,意思大概就是:我给你揉,你不要再折腾我了。
容霁其实就是耍她的,他哪有那么无聊,此刻看她这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绷不住,“噗”地笑出声来,伏在桌上抖个不停。
阿秋:“……”
我靠。
***
胡吃海喝的后果是什么?
阿秋拉肚子了。
她发现自己不仅肚子痛,有时候还便秘,每顿都难消化,她虽然天生肠胃不太好,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凄惨过,一整日就蹲在自己盆里头,蹲得腿都麻了,好不容易拉完埋好了,侍女上前清理残局,她一路脚底发虚地回去,还没歇一会儿,就又要跑去自己的盆里拉臭臭。
容霁就干脆让侍女多给它备了几个盆,金盆银盆铜盆摆成一排,轮换着用。
看着比自己的窝都要豪华的盆,阿秋崩溃了。她咬着老大的袖子,哭唧唧,掺着猫儿的小奶音抑扬顿挫,别提有多凄惨。
可是、可是,重点不是盆啊,她真的不想继续拉下去了。
容霁蹲在盆外头,摸摸她的脑袋,微笑道:“小笨蛋,孤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吃。”
阿秋蹲在盆里,和他对视,泪眼汪汪,十分委屈。
给她喂食的死小孩看起来一点愧疚都没有,明明拿吃的诱惑她的是他,封她法术害她不能辟谷的也是他,他还看好戏一般,蹲在这里说风凉话。
阿秋也拒绝不了他,反正她在他跟前,早就颜面丢尽了,该看的看了,该摸的也摸了,就当自己没脸没皮了。
不过容霁也只是看看她的笑话,他委实没有旁观猫方便的癖好,没过多久,他就起身离去了。过了许久,阿秋才一脸生无可恋地回来了,直接往地上一躺,姿势十分放纵,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少年漆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瞧了她半晌,终究心软,又命人传了全真道人。
全真道人得知是吃坏肚子之后无比悲愤:“殿下!请恕贫道直言!贫道只是一介修道之人,实在不懂这吃坏肚子的毛病要如何治,贫道是修道的,真的不是大夫!”
所以,为什么猫儿出了问题,每次都是找他?
阿秋瘫在地上,看见全真道人来了,还以为是救星来了,连忙软软地叫了一声。
全真道人方才还一脸宁死不屈的模样,此刻心立马软得一塌糊涂。
算……算了,他去找自己的道友们吧,说不定还真有谁懂猫妖闹肚子怎么治。
全真道人用法术忙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个治疗闹肚子的方子,容霁命人按着方子采药熬制成汤,抱着怀里的阿秋,亲自捏着她的腮帮子,逼她张开小嘴,给她强制灌了下去。
阿秋被苦得泪眼婆娑,委屈得就差打哭嗝了。容霁到底觉得自己不占理儿,想了想,勉为其难地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把她挠舒服了,才语重心长道:“自己不听话地乱吃就算了,还不肯喝药,那怎么能好呢?”
阿秋:……你还好意思说哦。
容霁垂眼看着怀里这委委屈屈、娇娇软软的一团,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柔声问道:“还疼吗?”
阿秋恹恹地摇了摇头。
少年的手虽然感觉凉凉的,但是一下一下顺着摸她的毛,将她蹭乱的毛发捋得十分整齐,摸着摸着,她就有点儿昏昏欲睡了,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容霁摸了这么多次,也知道呼噜呼噜就是舒服的意思了,索性耐着性子多摸她一会儿。
还没摸够,阿秋忽然就从他怀里蹦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跳了下去,迈着小短腿飞快地朝外面跑。
肚子又疼了!
阿秋一路狂奔,随便挑了个盆跳了进去,才长舒一口气。
阿秋后来连着拉肚子了约莫三天,才渐渐地频率少了些,后来便渐渐地好了,只是那段时间,她有些厌食,给她最喜欢吃的鱼,是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厨子费尽心思,换了其他的肉,鸡肉鸭肉猪肉各自做了最清淡的口味,放在阿秋的跟前,阿秋看了一眼,默默扭过了小脑袋。
容霁挥手:“都撤了。”
侍女们搬着菜肴推下,容霁抄着腋窝将她举了起来,和她双目平齐,蹙眉道:“你到底想吃什么?你又还能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