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织...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多时, 身后传来了黑尾懒洋洋的哈欠声。
多田野偏过头,刚想开口,肩膀却感觉一沉。
抬眼朝镜子看去,只见黑尾从身后抱住了她,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懒猫, 快走开, 别打扰我化妆。”多田野耸了下肩膀,试图抖掉那坨“包袱”, 结果不仅没成功, 対方反而变本加厉粘了上来。
坚硬又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身后。
黑尾睁开一只眼, 小声哼唧道:“干嘛啊, 一大早就这么凶,起床气呢。”
“谁有起床气了。”多田野怼了回去, 又指了指自己锁骨处,“看看你干的好事。”
黑尾睁开另一只眼, 终于清醒了点。
他看向镜中多田野所指的位置,半晌,嘴角一点一点勾了起来:“対不起嘛,我下次会咬轻点的~”
“啪唧”一声,多田野一巴掌朝黑尾呼了过去。
“还咬轻点,这是轻重的问题吗。”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対方的脸,“黑尾小朋友,我跟你说过吧,带着这种东西出门,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哎哟,疼~”黑尾倒吸一口凉气,假装委屈地撇了撇嘴,说:“対不起嘛,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真的不会了。”
可怜兮兮的语气,就差没掉几滴金豆子。
多田野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哎,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有错,不该陪着你胡闹,所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好,我知道啦~”话落,黑尾一秒变脸,埋在她颈窝里又蹭了蹭,“姐姐人美心善,我最喜欢姐姐啦~”
多田野无语翻了个白眼:“神经病,你快放手,我要画眉毛了。”
“好,那你画啊。”黑尾答应地干脆,缠在她腰间的双臂,却毫无松开的迹象,“就这样画吧,我看着你画。”
多田野又气又好笑,拿起眉笔在他手臂上画了只小猫:“粘人精,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猫猫。”
“你不知道吗,公猫都是比较粘人哒~”黑尾哼哼几声,似乎还挺自豪。
但说完,他又换了副正经表情,轻声唤了句:“诗织,话说回来,我跟你商量件事好吗。”
腰间的小臂忽然松开,身后的那片温热也随之离开。
多田野手指一滞,转头问:“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唔,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不,也算是大事啦。”黑尾挠了挠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犹豫片刻,这才开口道,
“你看啊,下个月我不是打算搬家了嘛,这次换的房子是3LDK,我行李不多,一个人住太大,所以...”
他抬起眼,目光虔诚又小心翼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猫猫是种纤细又敏感的动物。
他会向你撒娇,対你无理取闹,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温暖的拥抱,同时也会保持两人间的距离,不敢轻易破坏平衡。
半晌,多田野放下了手中的眉笔,认真问:“铁朗,同居和偶尔过夜不一样,你不介意有个人突然闯进你的生活,挤压你的私人空间吗。”
闯进、挤压。
黑尾默念完这两个词,眉头紧锁在一起:“诗织小朋友,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说,你这个人,为什么会毫无情调可言。”
多田野一怔:“哈?”
前言撤回,猫猫保持距离什么的,只是为了下一步进攻而迷惑人的假象。
身边,只听黑尾发出了不满的呼噜声,说:“明明应该是分享、共有,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怎么被你说得像是噩梦。”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多田野侧过身,和他面対面,摆出一副洗耳恭的表情:“嗯,那你说来听听,应该是怎样的事。”
黑尾轻咳两声,仰起下巴自信道:“我觉得呢,就...那什么有名的人说过,対吧,磨合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必经之路。”
多田野手指关节嘎吱作响,手动微笑道:“你说得対,然后呢。”
“然后你太谨慎,也把未来想得太糟糕。”黑尾摇头晃脑,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们行业都讲究风险,但感情的事,怎么能简单用数字衡量,所以吧——我们可以先试试,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好,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