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对方愣了下:“你醒了啊,身体好点了吗。”
黑尾应该是从公司匆匆赶来的。
领带松垮垮地挂在颈间,还没来得及解下,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处,因为拿着陶瓷碗的缘故,小臂处的青筋清晰可见。
不太合适的女士围裙,紧紧地系在腰间,衬得那两条被西裤包裹的长腿,越发......
吸溜。
多田野不动声色舔了下嘴唇,凑过去问:“我好像没事了,你在煮什么,好香啊。”
“普通的蛋花粥而已。”黑尾两只手都忙着,冲她抬了抬下巴,“感冒都是反反复复,哪有一天就好的,你先去沙发躺会吧。”
“哦,好啊。”多田野答应得干脆,却依旧站在原地,并不打算离开。
说完,她走近几步,从身后环住了黑尾的腰身。
“嘶——”腰间那块软肉,被若有似无蹭了下,黑尾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干嘛!我在做饭呢,很危险的!”他耳根通红,两只手僵在半空,怎么摆都觉得奇怪。
多田野脸颊靠在黑尾后背,蹭了蹭:“我知道你在做饭啊,我就是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做好,我想快点‘开饭’~”
多田野话里有话,黑尾自认绅士,赶紧甩甩头以防脑补过度。
他放下手里的活,随后转过身,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了多田野的肩膀,说:“乖,别闹,去客厅等我。”
多田野眼珠向上翻了翻:“真没劲。”而后,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厨房。
从警局回来那天算起,过了差不多有小半月。
两人之间,虽没有明确说过“我们和好吧”,但多田野把家里的钥匙给了黑尾,又顺理成章和他一起选了房子。
一切都在暗示着,他们这一次交往,是奔着结婚去的。
既然是要结婚,婚前当然得重新“验货”。
多田野很恨地咬着筷子,回忆起这小半月来,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
工作。
没错,他俩碰到一起,不是在聊工作,就是在聊埼玉那块地的事。
搞什么啊。
“啪唧”一声,多田野撂了筷子:“不吃了,我吃饱了。”
“啊?”黑尾一怔,从刚才开始,就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哄道,“再吃点吧,你感冒呢,要多吃点才能补充营养。”
多田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黑尾铁朗,你是我的老父亲吗。”
黑尾一噎,憋屈地低下头:“......算了,当我没说。”
噫,不吃就不吃,生什么气嘛,凶巴巴。
一场普普通通的晚饭,吃得黑尾铁朗战战兢兢,直到多田野洗完澡,进了卧室,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昏暗的卧室里,多田野半靠在床上,捧着笔电,正处理着今天堆积起来的邮件。
“咚咚咚。”黑尾敲了下敞开的门,在多田野看了他一眼后,才乖乖走了进来。
“你好点了吗。”他停在了半米之外。
多田野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过来:“好点了,你都收拾好啦?”
“嗯,碗都给你洗了。”黑尾坐了下来,眉眼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深邃。
他细细数着:“剩下的粥我放冰箱了,明天早上你可以起来喝。”
“下午来的时候,我顺路买了点能量果冻,还有宝矿力,要是明天发烧,不想吃饭,可以拿它们临时对付一下。”
“嗯嗯,还有呢。”多田野盯着他的眼睛,桃花眼弯成了魅惑的月牙状。
“啊,还有什么?”黑尾问。
多田野清了清嗓子,说:“还有就是,要是晚上我真的发烧了,没人照顾可不行,所以......”
说着,伸出手,轻轻勾了下黑尾的皮带。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沉默间,黑尾动了动喉结,理智和本能,在脑内剧烈冲突着。
他听明白了多田野的意思,也很想就这样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