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依扬起下巴,“凭什么?”
“因为你不配!”白鸥指着沈依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知不知廉耻?”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至少比你配,”沈依冷笑着带着怜悯地嘲讽她,“白小姐,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就连你以前的狗……”沈依说着不屑地看向陆晋,“也看不上你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还比我强?”
“你!”白鸥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刚准备朝沈依走过去,却被陆晋强行拽住。
白鸥气急败坏地看向陆晋:“她这么说我,这么说你,你咽的下这口气?”
“你不许伤害她!”陆晋因为疼痛和愤怒,强忍着咬着牙低吼道。
“陆晋!!”白鸥发狂地尖叫,“你是不是疯了?你就这么任她践踏?”
陆晋强忍着疼痛死死地拽着白鸥不让她过去,依然满眼只有沈依,深情地看着她说:“我叫了警察,一会儿就会把她带走,你别担心。”
白鸥听后简直整个人彻底疯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出了陆晋的桎梏,走向沈依。
沈依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想起自己的包里有顾星辞给她准备的以防万一的防狼喷雾,拿出来对准了白鸥。
白鸥看到后下意识停住脚步。
两个人就这么以一种状态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谁也没有退缩。
陆晋怕白鸥鱼死网破,担心地对沈依说:“知还,过来,到我这儿来。”
他朝沈依招了招手伸出怀抱,一副“我来保护你”的虔诚。
而即使在这种时候,即使明显白鸥对自己的危险性更大的时候,沈依依然情愿离陆晋更远。
或许她对陆晋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陆晋的身边。
哪怕白鸥是真的要伤害她,那和陆晋的伤害相比,似乎都算不上什么。
即使她是冲着要自己命的觉悟来的。
白鸥眼疾手快一把打掉沈依手上的防狼喷雾,把沈依整个人扑倒在地。
她骑在她的身上,双手掐上了沈依的脖子,脸上露出杀戮者的血腥,歇斯底里地对她说:“我要杀了你!沈知还,我要杀了你!!”
沈依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加上拍戏忙了一天,更加是人虚弱得跟个易折碎的树枝一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陆晋着急上前,却意识到每动一步腿上都是歇斯底里的疼。
他强忍着剧痛尝试往前走,却意识到真的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
好在他找了自己的助理为了拍摄作为证据的视频在暗中埋伏,他见情况不妙及时冲出来制服了白鸥。
他把白鸥的双手从后面钳住,白鸥发疯似地狂吼:“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沈知还!”
沈依终于重新摄取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呼吸。
她猛地咳嗽,表情很痛苦。
陆晋很心疼,很想上去安抚拥抱她。
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曾经对沈依做过这样的事。
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即使在那么危机的时刻,沈依都不愿意靠近他。
好像在他身边,才是对她而言最危险的事情。
陆晋就这么站在那里扶着车远远地看着沈依。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平复了情绪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低头在那里发消息。
透过手机反射的光,能看得出她脸上的惊恐和害怕都消散了,好像瞬间被什么安抚。
助理控制了白鸥一段时间后,警车呼啸而来。
警察把白鸥带走,还有两个警察要把沈依和陆晋带回警察局做笔录。
本来两人要上一辆警车,上车前沈依特地要求要和陆晋分开坐。
到了警局之后沈依也故意坐得离陆晋很远,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能因为涉及的罪名比较重,给白鸥定的是故意杀人未遂,警察很认真地盘问了很多问题和细节。
沈依从来没做过笔录,不知道整个过程居然这么冗长繁琐。
差不多录到了凌晨,这才终于结束了。
警察问沈依有没有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