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烽和谢云遐对视一眼,同时推杨一鸣出去,转身从侧门走:“一鸣,我们射击队的脸面和名声都交给你了。”
毫无防备的杨一鸣:“……”
眼尖的女孩子看到了门口的杨一鸣,扬起笑容大喊:“‘鸣神!’你们训练结束了?‘弈神’出来了吗?”
杨一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好僵在原地,任由女孩子们将他包围,叽叽喳喳地问着训练情况。
侧门,陈焱烽闷声笑:“这小子总算还有点作用。这张脸还能哄哄小女孩儿们。”
谢云遐嗤笑:“他那样儿,别被女人玩儿死。”
陈焱烽也笑:“一鸣看着冷,心比谁都软。将来……”余光一扫,他的话倏地顿住。
“云遐。”陈焱烽指向对面,迟疑道,“是不是茸茸?”
谢云遐顿住,抬眼看向马路对面,路灯没照到昏暗角落里,红裙子的女孩子踮脚望向门口。
没看到想见的人,她沮丧地垂下头。
单薄的背影透出几分可怜。
“师兄,你们回。”谢云遐短促地说了句话,迈着大步穿过马路,“箱子你丢门口。”
陈焱烽笑笑,把箱子往门里一放,去下个路口等杨一鸣。
鹿茸茸昂起头往门口看,杨一鸣被人围成一团,寸步难行,之后出来的人里没有谢云遐。
她郁闷,他跑去哪里啦?
鹿茸茸收回视线,眼睫可怜巴巴地垂着,像被人丢弃在路口的小猫咪,无措又迷茫。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像是风掠过,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来,属于男生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后退,撞上结实宽阔的胸膛。
“骗我?”他的吻停在耳边,气息滚烫,“比赛在国内?”
谢云遐高大的身躯轻松将纤细的女孩子扣在怀里,他垂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小脸。
瘦了点儿,没几两肉了。
身上也是,一把腰细得一折就断。
鹿茸茸看着穿着队服的谢云遐,他眼睫低垂,面容微倦,是她梦里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她眼巴巴地看他两秒,忽然跳起来抱他。
谢云遐熟练地托住人,等她弯腿夹住腰,他大步走过马路,闪身进了侧门边的一片阴影里。
三个月没见,所有情绪都在这个亲吻里。
鹿茸茸被松开的时候,训练基地人都走完了,门卫过来关门他才肯停下,单手抱着人,另一手拉着箱子,走人。
鹿茸茸被亲得浑身发软,眼里一片潋滟,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小口喘气。
谢云遐抱着她走在车流穿梭的马路边,世界喧闹,人群往来,无人在意这对相拥的男女。
“今天比赛?”他偏头问。
鹿茸茸笑意浅浅,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又拿了一等奖。奖杯放在酒店里。”
谢云遐挑眉:“再拿塞不下了。”
鹿茸茸轻轻哼笑:“我最厉害。”
谢云遐笑着亲她眼角,小天鹅扑棱着翅膀飞了两年,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会儿多骄傲。
唉,女朋友太可爱。
谢云遐问:“晚上吃什么?”
鹿茸茸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晃着腿:“吃什么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高兴。”
谢云遐轻啧一声:“再撒娇别吃饭了,直接回酒店。”
鹿茸茸呆了下,默默捂住嘴巴。
心里嘀咕,哪里撒娇啦。
夏夜晚风吹过,谢云遐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封闭训练,怀抱着心上人走在马路上。
他想每年夏夜的风都那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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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奥运会正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