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云遐已一己之力在半小时内结束了今晚的战局,双方都没什么意外,平时训练的时候谢云遐就不像人类。
双方队员都累得瘫在跑道上,狼狈喘气。
夜风吹过来,气氛忽然变得很平静。
两个队伍难得没有挤兑对方,只是安静地看着今晚的星空。
谢云遐仰头喝完整瓶水,随后捏扁瓶子,遥遥朝着几米之外的垃圾桶一丢,“哐”的一声,正中靶心。
他走向两个笑眯眯的教练,随口道:“打了一晚上,一会儿让他们来个表演赛,增加一下感情。”
省得精力没处用,还有空给人发微信。
姚教练:“……”
顾教练:“……”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这会儿由谢云遐说出来,怎么就显得那么阴阳怪气,总感觉哪里不对。
谢云遐一摆手:“走了。”
他要去接小天鹅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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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射击馆后的角落里。
林秉伦拧眉看着来人:“打你一晚上电话不接,昨天谢云遐去哪儿了?还是你跟丢了?”
来人闷头塞给他一张纸,低声道:“以后这种事别找我。”
说完,跑了。
林秉伦莫名其妙地留在原地,他展开手里的纸,看到“诊断报告”时有点疑惑,往下看,他的神情渐渐变了。
“靠,真的假的……?”
林秉伦不敢置信地看着诊断结果。
晚上,射击馆二楼。
训练场地明亮,第一轮训练结束,即将开始晚上的专项训练。
二十几个男生各自做着准备,气氛如常。
林秉伦余光瞄着谢云遐,随时注意着他的动静。
他们都知道,谢云遐从来不参加专项训练,像摸一下枪就能要他命似的。
因为他的手伤,倒也不奇怪,没人起过疑。
但是……
林秉伦眸光一闪,忽然道:“训练那么久,我们两队一直没正经打过一场。今晚人都在,不如就趁现在?”
两边队员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打一场?是没认真打过。”
“行啊,来一场。”
“来,我去找教练。”
两个队伍都没什么意见,他们极其默契地忽略了谢云遐。
这人平时枪都不练,怎么可能和他们打比赛。
谢云遐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拎起挎包往身上一挎,双手插兜,打了个哈欠,耷拉着困倦的眉眼往外走。
“谢云遐!”林秉伦忽然开口喊住他,“等等!”
谢云遐偏头看,懒声道:“有话就说,困了。”
林秉伦难掩眼底的兴奋,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你不在多没意思,我们还没和世界冠军打过比赛。”
谢云遐没说话,郁震文先上火了。
郁震文猛地上前拽住林秉伦,咬牙切齿道:“你有病吧?昨晚脸没丢够?你想在赛场上找虐,用不着他,我就能打爆你。”
林秉伦笑了一下,明明是在和郁震文说话,眼神却紧盯着谢云遐。
他慢悠悠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崇拜的偶像,你的‘弈神’,他的手伤早就好了。”
郁震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拽着林秉伦的手更紧,指骨泛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秉伦勾了下唇,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诊断报告,用力按在郁震文身上,嗤笑:“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