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河人。”
何越泽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开口:“北方人啊,都说北方人豪爽、直白。今天看来,确实是。”
“我有个大学同学也是北河人,听说你们那边买菜啥的都是论袋买的,我们这边买个西瓜还要切块。”
刘奇看看何越泽,挪椅子往前坐了坐:“这话说的倒是对,北方人大部分都比较豪爽、直接,你要去菜市场买菜,说你要买一两根葱,人老板直接送了,西瓜肯定也是不给切的。不过北方人大多数都有点糙,尤其是北方男人都不太会哄女孩子,经常惹女朋友生气。”
“我前两个女朋友都是南方姑娘。那脾气那说话,柔柔软软的,我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吓到她们。”
“本来以为她们一直这么温温柔柔,结果生起气来折磨死人,我是怎么做怎么不对。就拿情人节送礼物这事说,我送鲜花吧,她嫌我送的花老土,我送项链又嫌弃金链子土。我问她要什么礼物,她又说我敷衍,说什么不重视她,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礼物。”
“折腾几个月,我人都快折腾散架了。”
刘奇这话说得幽默风趣,在座的几个小年轻都被他逗得哈哈笑。
唯独翁思怡没笑,她撇撇嘴,越发觉得刘奇这人肯定有大男子主义。
陈硕办完事进去,刘奇正好讲到他去大西北的故事。
看到陈硕,刘奇停下,抬手朝陈硕挥了挥,“陈老板,你去哪了?过来陪我们聊聊天,讲讲你的故事。”
陈硕从兜里翻出一包烟,抖出根塞嘴里,懒洋洋地扫了一圈长桌上的几个人,拒绝:“我哪来的故事,你们聊,我还有活儿没干完。”
说完,陈硕往何越泽四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口一问:“你们几个吃完把碗搁洗碗池了?”
钟瑶点点头,回他:“都放进了洗碗池。”
陈硕站了片刻,咬着烟头往厨房走:“行,你们先聊,我去把碗洗了,待会过来。”
厨房里,陈硕站在洗碗池前,将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啦啦冲,他勾着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
吸了两口,陈硕关掉快接满的水池,衔着烟,伸手挤了两泵洗洁剂埋头慢悠悠洗碗。
洗到第三个碗,背后传来一串细碎的、哒哒哒的脚步声。
陈硕下意识回头,只见孟黎穿了条格外清凉的酱红色吊带裙走进来,一根细肩带贴在肩膀,稍不注意就要断的模样。
吊带裙衬得她肤色白皙、匀称,锁骨凸出、精致,漂亮的天鹅颈修长、线条感十足。
一头到腰的黑直发就那么随意地垂落在腰间,脸上没化妆,却没有任何缺陷,皮肤好到能看出细细的绒毛,整个人白得跟刚剥开的鸡蛋似的。
她人站在门口,院子里风灌进来,吹得她裙子紧贴在身,薄薄的布料勾勒得她曲线柔美、凹凸有致。
领口有点低,只要稍微俯身,就能瞧见那诱人、白软的浅沟。
孟黎有句话说得挺对,她的虽然不大但漂亮。
按照陈硕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孟黎的胸型确实漂亮,既不垂也不瘪。
半球型,饱满又性感,这种胸型,贴在掌心触感肯定舒服。
陈硕瞧见这幕,洗碗的动作一顿,他喉咙溢出一声轻音,拧眉问孟黎:“你大晚上穿成这样干嘛?”
孟黎穿着凉拖走进厨房,走到陈硕边上,她背靠在洗碗池旁,抱着胳臂,神情好笑地看了看眉头紧蹙的陈硕,挑眉:“想穿就穿,不行?”
陈硕看她紧贴在洗手池,出声提醒:“走开点,水沾你身上了不得让我赔你裙子。”
孟黎不退反进,她斜着上半身,脑袋贴近陈硕的胸膛,目光落在他尖锐的喉结,微微启唇:“脏了就脏了呗,一条裙子我还是丢得起的。”
陈硕皱着眉看她:“确定?”
孟黎抱着手臂,笑着答应:“确定啊。”
陈硕盯着她,出声警告:“衣服废了别找我。”
孟黎耸耸肩,无谓说:“废了就废了呗。这裙子不贵,也就两万多一点。”
陈硕看着人,好半天没说话。
话是说得狠,可事儿做得不咋带劲。
陈硕说是坏了不负责,可后面洗碗动作还是克制了很多,洗碗时尽可能地不让水沾到孟黎裙子上。
他嘴里叼着的烟抽到一半还没抽完,准备洗完碗再抽,烟灰燃了半天,一小截掉下,在空中到处飞,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掉在陈硕衣服上,有的掉在陈硕裸/露的手臂。
孟黎瞥见这幕,慢慢站直身,脚步往前进了半步。
她抬手取下陈硕嘴里的烟,当着他的面递到自己嘴边。
烟雾四处缭绕,孟黎微微张开嘴,将濡湿的烟头慢慢含进饱满、粉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