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分手——蘑菇神力
时间:2022-09-14 07:17:14

  傅烬寻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夏栀是知道的,也知道他一直跟着母亲和外婆生活,姓也是随了母亲的姓。
  夏栀从没听他提起父亲,也没从想过去问。
  她曾经总觉得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能天长地久,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现在看来,至少他并不了解傅烬寻的过往。
  夏栀回去后,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最终也没拨出去。
  ……
  当晚,薛莽的病情反复,又高烧起来。
  夏栀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问他们当时怎么不送薛莽去医院。
  “那小子扒着床,死活不去,非说吃点退烧药就行。”小白都不愿回忆当时的情景,“送他去个医院,就跟我们几个逼良为娼一样!而且队医不也说了,感冒要好怎么也要一周,所以就随他了。”
  好在吃了退烧药,薛莽的烧下去了,但是第二天仍旧很虚弱,起来吃了几口粥,就又睡了。
  晚上睡下后,她还是不放心,怕薛莽又像昨晚那样发烧,下楼准备去看看。
  因为之前参加比赛,大家这两天的作息都很正常,都早早睡了。
  夏栀看楼下的灯熄着,不想把大家吵醒,刚想回去,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起先她还以为是进贼了,但听见熟悉了声音。
  “你们别找来,我这就回去行吗?”
  重感冒下的声音,鼻音很重,又带哽咽在央求,听起来让人不忍。
  夜色寂静,夏栀的心咚咚地敲。她看着薛莽颤颤巍巍往外走,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0点15分。
  他到底是怕谁找来,才会这么晚了,宁肯拖着生病的身体也要出去。
  夏栀像只狡猾的猫,垫着脚,悄悄跟了出去。
  巷子里灯光昏暗,夏栀怕被发现,不敢跟太紧。出了巷子,她看见薛莽上了辆出租车,自己也赶紧拦了一辆,交代司机跟上前面那辆。
  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叹口气,说:“放心,我肯定不给你跟丢。”
  夏栀还在纳闷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手里的电话响了。
  她低头接着电话,看到自己的着装,眉心跳了一下:“呀,我怎么穿着睡裙啊。”
  情况太急,她都忘了自己刚正准备睡觉。
  这大半夜的可怎么办!
  车窗外,浓墨一样的夜,华灯一盏盏向后滑着。
  电话里,傅烬寻散漫的轻笑落了过来:“夏栀,大晚上跟我说你穿着睡裙,不怕我当成暗示吗?”
  作者有话说:
  栀栀:怕我是不太怕的,但我现在在追别的男人,谢谢。
 
 
第26章 
  这时,司机忽然说了句:“姑娘,他们这方向是要往酒吧街开的啊。”
  楠城是旅游城市,有一条酒吧街很出名,本地人也会经常去那消遣。
  司机熟悉路况,一眼就判断出他们的方向,见夏栀就是一个姑娘家,又穿成这个样子,担忧地问:“咱们还跟吗?”
  “跟!”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电话那头的傅烬寻听到,问:“夏栀,你在跟谁说话?”
  “司机。”夏栀道。
  傅烬寻的声音变得严肃:“这么晚,你要干什么?”
  “我……”夏栀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她不知道傅烬寻知道多少,又或者他就是参与者,那他一定会阻止她知道真相。
  “我饿了,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去啦。”夏栀说罢,心虚地挂了电话。
  傅烬寻再打过来,她就装没听见。
  车子到了酒吧街,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两边灯红酒绿的店亮着各式的灯牌,有小情侣明目张胆在路边接吻,还有醉汉在同伴的掺扶下歪歪斜斜走着路。
  “车上的男孩进了那家酒吧。”司机指了指,目光询问着夏栀的意思。
  “我付钱,你车能在这等着吗?”夏栀穿着睡裙,也不好直接进酒吧。
  “能是能,但等不了太久。”司机为难道,“这里不让长期停车。”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保安过来让他们赶紧挪车。
  夏栀正跟对方交涉,看薛莽跟着一个圆寸头男人从酒吧里出来了。两人往前面走,薛莽垂着头,步伐沉重,明显很不情愿。圆寸头时不时推他一把,催促着什么,看起来并不友善。
  夏栀怕两人走出视线,顾不上其他,结了车钱,赶紧下了车。
  但就这一个岔子,俩人不见了。
  夏栀往刚才的方向找寻,路边有个带着酒气的男人朝她吹了声口哨。
  她目光平静且强势地瞪了回去,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刚从这走过去的两个男人?”
  她姿态好,从不含胸驼背,一条睡裙硬是能穿出了巴黎时装周的高订感,加上理直气壮地语气,成功得糊弄住了男人,让对方觉得她肯定不好惹。
  “往那边去了。”男人狗腿地道。
  夏栀没给好脸,点了下头,往前走。其实她心里也是慌的,生怕对方反应过来继续找茬。
  越往前走,环境越冷清阴暗。就当夏栀找不到人,以为自己被忽悠了的时候,她听见旁边巷子里传来了男人凶狠的声音。
  “你他妈就这么一点钱?谁信?!我告诉你,要么你现在给我拿钱,要么明天你的事就会人尽皆知,那样你就完了你知道吗!”
  “我所有的钱刚才都转给你了……真的……”薛莽低低的哀求声气若游丝。
  夏栀溜着墙边往前走了几步,躲在树后竖着耳朵偷听。
  圆寸男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这么久比赛,就三千五百块?!你他妈当我傻逼?!”
  薛莽仿佛快要站不住,弯着腰,低声:“我除了吃饭,每月剩的钱都给你了,而且前几天的比赛,我都按要求故意输给秦少了,他拿了奖金你可以给他要啊。”
  果然是打了假赛!
  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夏栀瞪大了眼,试图看清圆寸男的长相。
  但薛莽刚才的话不知道戳中了圆寸男哪里,他忽然不由分说甩出了巴掌。
  脆响的一声,让巷子里的虫鸣仿佛都静了几秒。
  薛莽被扇倒在地,他没有求救,也没有反抗,只是逆来顺受地抹着鼻子。
  夏栀心脏一紧,看见圆寸提着薛莽的领子,像拎只鸡崽一样把他拎了起来,使劲推到墙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子就给你要,你也就得给!没老子你能有战队收你?!你肯定还有钱,现在就给我转来,否则就算你退出战队也不行,你知道的,我有办法让你这辈子都背上污点!”圆寸男说罢,见薛莽不为所动,恼羞成怒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挺倔啊,那老子今天就把你弄死到这!”
  夏栀看到薛莽无力地挣扎着,舌头都憋得伸了出来。她知道这附近没有人,喊了也没人能听到,要是现在跑出去找人帮忙,等回来说不定薛莽就真被掐死了。
  情急之下,她朝巷子外大声喊:“我看见他俩了,就在这儿!你们快来帮忙!”
  圆寸男果然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夏栀边装模作样地招手喊人,边朝俩人那跑,一把拉住薛莽,就朝着巷子口飞奔。她都想好了,只要出了巷子,她就随便往一家酒吧跑,只要圆寸男敢追,她进去就喊“求求你别砸人家场子”。
  她都不用出手,里面的保安就会把圆寸男按住。
  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薛莽体质会这么拉垮,刚跑了几步,就腿软栽倒了。
  夏栀被他拖得也摔倒在地上,人都没爬起来,就见眼前落下一片黑暗。
  “我还真当你有帮手呢,演得跟真得一样!”圆寸男手撑着膝盖蹲在她面前,眯眼打量着她,语气变得玩味,“这哪来得美女,真是演戏的小明星?”
  “你别碰她!”薛莽扬声。
  “呦嘿,这会儿装得真跟个爷们一样。”圆寸男伸手在薛莽的脸上一下下重重拍着。
  眼见薛莽的鼻血流了出来,夏栀气得用力挡开圆寸男的手:“你让我俩走,我给你钱!”
  圆寸男抬了抬眉,摇头,他看着薛莽,侧了侧下巴:“叫这妞把钱转给你,你再转给我,我可不想第二天被这妞告抢劫勒索。”
  夏栀咬了咬唇,忽然道:“他转给你,你就不怕了吗?”
  圆寸男笑而不语,明显是完全不担心薛莽会告他。
  “赶紧!”圆寸男催促。
  “你总要让我俩起来吧!”夏栀白了他一眼,扶着薛莽起身。
  她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
  “等等,让我看看你余额。”圆寸男一把抢走了手机。
  “你别这样好不好?”薛莽带着哭腔,求道,“不管她的事,你让她走,我给你钱。”
  圆寸男置若罔闻,注意力全在夏栀的手机上,惊喜地道:“我去!这妞富婆啊,余额有二十多万呢!”
  他摸着下巴:“银行卡里有多少?肯定更多吧?”
  夏栀心道不好,这人是得手一回,就准备缠上她了。
  她道:“我没带卡,出来就带了个手机,你要的话就这么多,不要就算了。”
  圆寸头重新打量了一遍她,发现她真的连个包都没带。
  “你这穿的……”圆寸头舔了舔嘴角,伸手摸了下她的下巴。
  夏栀差点要吐出来,用手背嫌弃的擦了两下。
  圆寸头这下恼了,骂了句脏话,抬手就要打。他手刚扬起来,就被一个矿泉水瓶子砸到了头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往后拖。
  圆寸男两只脚在地上蹭着挣扎,手往后伸,想抓住桎梏着自己的人。
  他伸出的手臂反被对方抓住,反向一捞,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然后那人又像对待麻袋似的,在他腹部重重踹了一脚。2
  夏栀看着傅烬寻凌厉的动作,惊呆了:“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傅烬寻把圆寸男翻了个身,单膝抵着他的后背,边拿出手机,边道:“你刚要不挂我电话,我还能来得更及时。”
  夏栀顾不上问他怎么找到自己的,因为与此同时站都站不稳的薛莽,踉跄走到傅烬寻身边,抢走了他的手机,说着:“傅哥,别报警,是误会!”
  傅烬寻侧目:“你可想好。”
  “我、我……想好了,这真是误会,他就是我亲戚,找我……借钱的,刚就是拌嘴……对!我们是拌了几句嘴!”薛莽语无伦次,但总体只有一个意思,不让报警。
  夏栀视线来回扫,忽然蹲下去问:“薛莽,你是他亲戚吗?”
  猛一被问,又急着脱身,淌着鼻血的圆寸男立刻点头:“我是他亲戚!”
  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圆寸男目瞪口呆看着夏栀。
  夏栀起身,对傅烬寻挤眼道:“让他走吧。”
  傅烬寻挑眉,黑眸比漆黑的夜色还要锐利。
  夏栀不好解释,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求你了。”
  虽然脸上并没有一丝求人该有的态度,但傅烬寻还是松了手。
  圆寸男顾不上其他,爬起来就跑。
  薛莽见他跑远,像被抽干了力气,再也忍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
  片刻后,三个人终于回到了傅烬寻的车上。
  车还是周墨的那辆商务,薛莽先上了后面,夏栀本来要跟着上去的,傅烬寻长臂挡着车门,冷着脸:“你给我坐前面。”
  夏栀鼓鼓嘴,往副驾驶去。
  傅烬寻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燥意一下就起来了,他拉住夏栀的手腕,把她困在自己和车之间,狠了声:“你是不是一百斤的人,九十九斤都是胆子啊!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声!知不知道要是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
  面对男人的怒火,夏栀吓得一怔,呆呆仰头看着他,睫毛颤颤的。
  傅烬寻没打算心软,他觉得要不说狠了,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怕。
  “夏栀,现在我好歹是你老板,在我这住着期间,你要再这么往外跑……”
  傅烬寻狠话还没说出来,夏栀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傅烬寻,我告诉你哦,刚才被你打的那个圆寸头才是真正的薛莽!”
  傅烬寻眸色发暗,脑子里刚要思考她话的意思,夏栀踮起脚,又往他身上凑了凑,小声说:“我都告诉你秘密了,你就别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傅烬寻:我也有个秘密,我老婆是小狐狸精。
 
 
第27章 
  傅烬寻喉结滚动:“夏栀,你都这么抱人?”
  “我……是怕路人看见我穿这样,拿你挡挡!”夏栀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以前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傅烬寻只要生气,他这么挂在他脖子上说软话,他准没脾气。
  两个人曾经在一起好过,就是这样,总是轻易利用着曾经的甜蜜,但又马上会告诉自己,此一时彼一时。
  夏栀松开了手,道:“我还有另一个秘密。”
  “你秘密可真多。”傅烬寻垂眼看着她身上的吊带裙,眉心突突直跳,“先上车再说。”
  真上了车,还有薛莽在,也不方便说太多。夏栀从杂物格里找到纸抽,往后递:“薛莽,你擦擦鼻子上的血。”
  习惯性的称呼出口,夏栀和傅烬寻对视了一眼,但都默契地没说出来。
  夏栀用手机,写了“去医院”三个字,递给傅烬寻。
  傅烬寻点了下头,他把车开出酒吧街,没按回去的路线,而是朝着最近的三甲医院开过去。
  夏栀怕薛莽看出来,回头说:“你先睡吧,到家了我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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