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艺被雷劈顶流了——予夭
时间:2022-09-14 07:33:35

  但是对于凡人不一样,凡人哪怕吃了延寿丹,也只有走向死亡这一条路。
  这段最后的、近乎于偷来的时光,会让意志不坚定的人,彻底失去理智。
  所以以后如果去人间界历练,绝对不能把延寿丹之类的给太过有权势的人。
  不顾师兄的劝告,为俞仇拿出丹药的时候,她就想过,或许会有其他人想要这个东西,不过她身上有那么多法器和符,并不太担心。
  没想到会妖力尽失,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视频另一端的人依旧挂着笑容,语气依旧亲和,“没错。希望嬴鸩小姐能够提供这样的丹药。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嬴鸩听他并没有说要多少丹药,隐隐有些心焦。
  她自己倒还好,有护身的法器。
  若是他们对俞仇下手,逼迫自己……
  “先让我考虑一下。”
  “嬴鸩小姐,您可以慢慢考虑。”
  视频另一端的人并未着急,俞庚却急得够呛。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他知道俞仇肯定在疯狂找他,被找到还有活路了吗。
  视频另一端的人,依旧挂着微笑,像是个不会改变表情的假人。
  “我们只是说让你请来嬴鸩小姐,创造出一个能和嬴鸩小姐沟通的条件。可没让你伤害嬴鸩小姐。”
  俞庚当场傻住,合着还都成了自己的错了?
  没有你们的煽动,自己也没这个胆子啊!
  再说没有你们的人,他自己怎么可能找到那种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一队人潜入俞仇的家,还能安上摄像头。如果不安上摄像头,怎么会发现嬴鸩是个妖怪。
  明明是他们主导的一切,怎么就突然都成了自己的错了。
  自己明明只是动了个截胡的小念头啊。
  在俞庚有理说不清的时候,一队人已经包围了整个废弃大楼的所有出口。
  领头的俞仇脚腕红肿,每走一步脚腕都刺骨地疼,可依旧走在队伍的前方。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嬴鸩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无论是什么都让他比自己受伤还疼百倍千倍。
  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俞庚被吓得一把抓住嬴鸩,一个劲儿往楼上跑。
  废弃的大楼还未修建好,楼梯连个扶手都没有,十分危险。
  平日里就缺乏运动的他,一步三喘,可依旧不敢停下脚步。
  他能通过楼梯的缝隙,看到正在追赶他的一群人。
  爬到第13楼,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往上爬一步了。
  追上来的俞仇很快就看到了俞庚手中掐着的嬴鸩。
  俞仇越看那只手越觉得刺眼,刺眼到他想要亲手将那只手砍下来。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我就,我就把它扔下去!”
  俞庚把嬴鸩举出楼梯间的缝隙。
  一松手,嬴鸩就能从13楼直接掉到一楼。
  嬴鸩立刻喊道:“我有护身法器,不会受伤的。”
  俞庚听到后,害怕地又往上爬了两阶。
  “你,你敢赌吗?我可真撒手了啊!”
  俞仇当然不敢赌了,“你想要什么。”
  “让我安全离开这里。”
  “放了嬴鸩,你就可以走。”
  俞庚使劲喘着粗气,破口大骂:“你当我傻吗!”
  “放了她,你肯定不会放过我。让我和它一起走。”
  “绝不可能。”
  俞庚也明白自己说的提议,俞仇不可能答应,“那你,那你先让他们离开!”
  俞庚指向一众保镖,又往上爬了几步,走到楼梯上方的平台上,朝外面看去。
  “还有外面的!让他们全都走!不然我就把它扔下去!”
  俞庚将嬴鸩举到楼外,威胁着俞仇。
  俞仇让保镖留步,自己走上了平台。
  俞庚并没有因为俞仇的靠近而感到害怕,在他的印象中,俞仇一直是体弱多病,走两步路都会吐血。
  他并不知道,解毒了无数次的俞仇,身体已经恢复不少了,一直没有停止锻炼,这也是他能在麻药下坚持护着嬴鸩那么久的原因。
  “你让他们离开,跑得远远的!我就放开她。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旁边那栋大楼,就那栋大楼!让他们都爬到顶楼!”
  俞庚想着让他们所有人都爬到顶楼,自己就有离开的时间。
  “你别耍小聪明,让我发现一个人,我都会把它扔下去。”
  俞仇打开对讲机,让所有人一起行动,爬到对面顶楼。
  俞庚看到楼里的人陆续离开,楼下的人也在朝着旁边一栋楼走去,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不满地鄙夷向俞仇,“为了个妖怪,你至于吗!你要是把它往上送,要什么没有啊!你傻不傻啊!”
  俞仇并没有接话,而是将手插在衣服兜里不出声。
  “你知道联系我的是谁吗!俞家再大也只是商人,跟那位挂钩,还愁什么啊!你懂不懂啊你!”
  “他们马上就要到楼顶了,把嬴鸩还给我。”
  俞仇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被俞庚的话影响。
  俞庚真想把他脑子敲开看看里面怎么长的!
  他昂脖看着对面顶楼黑压压的一群人,又看了一眼俞仇,“你就是个傻子!”
  他立刻转身想要下楼,跑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可刚一转身,就觉得腰腹一痛。
  他低头一看,一条带着锈迹的钢筋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回头看去,俞仇手中握着手帕,紧握着钢筋的另一头。
  “把她还给我。”
  剧痛下,俞庚脱力松开了手。
  俞仇立刻松手去接。
  接到嬴鸩后,俞仇不停对着手中的小紫鸟道歉。
  “都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你。”
  “不是,是我拿出延寿丹惹出的事,和你没关系!”
  嬴鸩想要安慰他,可俞仇心里更难受了。
  “是我让你帮忙才害了你。全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在这里一个疯狂道歉,另一个使劲安慰。
  一旁的俞庚已经疼得坐到了地上。
  他捂着腹部的钢筋,完全没有办法相信,俞仇伤了他。
  那个被自己妈妈害了无数次,可自己妈妈一点事没有。
  那个万事万物都仿佛不在意的病弱俞仇。
  想用钢筋捅死自己?
  他刚从兜里掏出电话,想要叫救护车。
  旁边的俞仇一脚踢向他的手,将手机踢到一旁,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我会帮你叫救护车的。”俞仇说:“来的路上我想过无数次怎么弄死你们俩。可后来想想,死了太便宜你们了。你们会活得长长的,在我们俞氏的医院里。毕竟你们姓俞,我们是一家人。”
  俞庚捂着腹部的钢筋,挣扎着爬起来。
  他惊恐地看着俞仇,嘴里不停念叨,“疯了!你疯了吗!”
  俞仇朝他笑笑,“下楼时摔倒,滚下楼梯跌到了钢筋上,你觉得怎么样?”
  “你……”
  还不等俞庚说完,俞仇已经一脚踢向他的小腿。
  腹部本就受伤站不稳的俞庚,直接被踹下楼梯。
  俞庚只觉得一阵眩晕,随后便是身上多处传来疼痛,腹部的钢筋在楼梯的磕碰下不停位移,但也阻止了他无休止滚下去的下场。
  俞仇缓步走下一层楼梯。
  地上的俞庚已经开始脸色发白,奄奄一息。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了俞仇一如既往,让他从小无比熟悉——那种冷漠到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别担心,我有世界范围内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你会没事的。这还要感谢你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嬴鸩有些难以置信,小圆眼盯着俞仇一个劲儿看。
  这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俞仇?
  俞仇察觉到她的视线,右手轻抚着嬴鸩的鸟头,回望她。
  眼中是嬴鸩看不懂的压抑深沉。
  “我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我保证。”
  修真界遇到这种挑衅,可以直接杀掉对方,所以嬴鸩暂时并没意识到俞仇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我识海里有一个神器,遇到危险能够将外力吸收,是希神给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有事。”
  俞仇并没有回话,而是从俞庚的身上直接迈了过去,带着嬴鸩离开。
  俞建勋此时被囚禁在医院的顶楼,整个人被绑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他看到嬴鸩踩在俞仇肩膀上进来时,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他躺在床上绝望地喊着:“俞仇,我是你爸!你信一只妖怪也不信我和你高阿姨吗?”
  嬴鸩气得整只鸟炸毛,“你才是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除了俞仇!”
  “你简直是大千世界中最蠢的蠢货!那个高晚嫣是我给她的是吐真丸!她吃了只能说真话!”
  俞建勋嘴硬地回怼:“你胡说!晚晚一定是被你的妖术控制了!她爱我这么多年,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所以我才说你蠢!这种谎言都会相信。你就没想过他根本就不爱你?如果她不爱你,吐真丸她是绝对不能抵抗的。你们这里又没有魔修强制让人爱上别人的手段。”
  俞仇听到这耳朵一动,“魔修让人爱上别人的手段?还能让不爱的人爱上吗?”
  嬴鸩点点鸟头,“对啊,那人会以为自己真心爱上了对方,所以吐真丸问不出来,只有这一种情况多高阶的吐真丸都问不出。”
  真心吗?
  俞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叹道:“修真界还真是……”
  “那些恶劣的手段有违天道!要不怎么说是魔修呢!”
  俞仇将视线重新对上床上自己的父亲。
  他没有了一如既往对自己的鄙夷轻视,眼中只剩下恐惧。
  俞仇的右手指节被掰得扭曲,现在还没来得及去找医生医治,他将手指伸到俞建勋的面前。
  向来标榜善良的俞建勋眼神开始闪躲。
  “我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就想到了。”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毁掉别人最在意的东西。”
  “那我不如像你们学习,你说对吗?爸。”
  俞仇说完,用自己扭曲的手指抓住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俞建勋的手指。
  使劲往上一掰。
  “咔吧”
  一声脆响。
  之后响彻整个顶楼的吼叫声响起。
  “啊啊啊啊啊!”
  从小被富养长大,从没受过什么伤的俞建勋,手指头被硬生生掰断。
  “我的手!我的手!”
  标榜自己是艺术家的俞建勋,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最重要的手会受伤。
  “嗐,我忘了,你创作出的那些垃圾,没准把手毁了,画出来的能比之前好多了。你要好好感谢我啊。父亲。”
  俞建勋疼得满头大汗,疯狂挣扎想要逃跑,可身上各处都被绑得结结实实。
  顶楼已经被俞仇清空,能上来的所有通道正在紧急被焊上铁栏。
  病房门口也一样。
  顶楼不像从前的豪华病房医院,被改造得像是防止病人逃跑的精神病院一样。
  走廊响起了推车的声音。
  “应该是你儿子做完手术回来了。你们一个不能用手,一个不能用脚,以后在同一个病房,一定要互相帮助啊。”
  俞建勋对俞庚是实打实宠爱了二十多年,听到俞仇的话,哪怕自己疼得满头大汗,依旧不忘追问:“你把你弟弟怎么了!”
  “真是感天动地的父子情。等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俞仇走出病房,嘱咐门口的保镖,“看好他们,绝对不能让人死了。”
  俞庚被送到病房里时,麻醉还没过,整个人还在昏迷中,除了腹部的伤口,俞建勋只能看到他两个脚腕也被缠着绷带。
  “小庚!小庚!”
  俞建勋喊了几次没把他喊醒,只能暂且等着儿子醒来问。
  他使劲抬头,看向自己已经开始肿胀的手指,喊门口的人给他找大夫治手,可门口的人站得像尊雕塑,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俞仇没有带着嬴鸩回到他的庄园。
  整个庄园被俞仇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正在彻查所有的隐患。
  俞仇带着嬴鸩来到公司艺人的公寓。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一起住在这儿。”
  “我们……一起?”
  嬴鸩疑惑地歪头看他。
  “你不觉得这里很挤吗?”
  从那么大一个庄园,搬到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活动不开的LOFT小公寓。嬴鸩都替他觉得挤。
  “再说,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啊。”
  嬴鸩之前住在俞仇的庄园,有那么多的客房,这里只有楼上有一张床。
  虽说她现在是鸟,睡树枝,可总觉得不太对。
  白天她打盹睡过俞仇旁边,可晚上还没一起睡过。
  “屋子小方便外面的安保,你不是说他们朝你要延寿丹,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们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
  “哦,这样啊。”
  嬴鸩并未太纠结于此事,窝在落地窗旁边的毛绒小窝里直接睡着了。
  俞仇为她准备的功德树枝,被她放到了储物镯里随身携带,现在根本拿不出来。
  一天的奔波,让她小鸟的身体精疲力尽。
  俞仇洗漱出来看到的就是月光映照下,身体泛着荧紫色光芒的小鸟,窝在珊瑚绒的抱枕中打盹。
  □□着上半身出来的俞仇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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