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床上的两人已经发出吮吸的水声,奇犽捂住了花梨的眼睛,在他出手前把她彻底塞进了窗帘后面。
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这是奇犽让她做的事情,花梨自然照做。
灯灭了,男人在察觉到胸口的疼痛时心脏已经在奇犽的掌心里跳动着。
女人闻到血腥气反应过来之后,尖叫声穿透了整幢房屋,宾客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奇犽已经借着被子擦干净了沾有血迹的手,等到安保人员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花梨离开了这里。
坐落在巷口乞讨的男人看到街道上亮起了明亮的灯,一个,两个的男人穿梭在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但他们注定找不到人。
奇犽对回去的路无比熟悉,而花梨依旧闭着眼睛被他抱在怀里沿着回路走。
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席巴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
他看了一眼时间,又在奇犽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就知道这个被投以最大期待的孩子没有让他失望。
只不过,他把目光放在了花梨身上。
这一次任务的重点是让花梨见证一次他们家族的真实面貌,不过当他看到花梨抱着奇犽并没有什么在他意料之中的反应后,察觉到了异样。
“奇犽,你没有让她参与吗?”席巴将注意力放在了儿子身上。
白发少年把花梨放了下来,尽管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也并未退缩或者是撒谎,眼里没有半点惧意地回答他:“任务目标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席巴直接定下他的罪:“这并不是理由。”
花梨不知道他们口中讨论的事情是什么,不过等她想要了解的时候席巴将她带离了奇犽身边,而白发少年依旧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地走进了拷问室。
花梨吃完饭也没看到奇犽,她困得不行,但还是向基裘询问起他去哪的事情。
“奇犽在接受惩罚,”基裘在她面前丝毫不掩饰这种事情,反正她迟早要面对的,在花梨疑惑的目光中,她很有耐心地解释,“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而被铁链吊在半空的奇犽对身上的鞭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伊尔迷不在,糜稽倒是挺喜欢接这样的活干。
外面的门再次被开启,也引不来奇犽半点目光。
或许是父亲,母亲过来看下他的情况,又或者是管家通知什么事情……反正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关系。
但是——
“奇犽!”
这个是……花梨的声音。
奇犽抬头时,换上睡裙的花梨已经挣脱了基裘的手跑了过来,而正巧糜稽的鞭子刚挥出去,鞭尾在半空仿佛劈裂了空气发出一声厉响,差一点就要打在花梨的脸上。
好在,差一点。
奇犽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很不满她会来这里:“你不睡觉,跑在这里干什么?”
花梨什么也没说跑到了他的面前,试图给他解开铁链,但是她力气太小了,又抓着铁链张开嘴去咬。
而糜稽在旁边看向基裘,气定神闲地问:“妈妈,我还要接下去吗?”
“差不多可以了。”
而在基裘刚说完这句话,奇犽已经挣脱了铁链跳了下来,捏住花梨的脸颊检查着她的牙齿:“牙齿能咬断铁链吗?笨蛋。”
花梨任由他捏着脸,在看到他身上鞭笞出来的血痕时想要伸手去摸又不敢,她以前摔跤擦破了皮,知道那样的伤口有多痛,于是凑过脸轻轻对着伤口吹了吹。
第一次享受吹吹服务的奇犽绷紧了背,偏偏花梨吹完还问他感觉怎么样:“妈妈吹过之后,花梨的伤口就不疼了,奇犽还疼吗?”
奇犽傲娇地别过头去,明明体验感很新鲜,却还是小声嘀咕着:“笨蛋。”
他拉着花梨准备往外走,席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父子俩对视着,仿佛是一场拉锯战谁也没率先偏过头去。
“花梨习惯和基裘睡,”最后还是席巴开口,但气势依在,“你自己回去处理一下伤口,梧桐——”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听从家主的命令将花梨带走了。
奇犽也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梦里花梨在对着他的伤口吹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痒痒的,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窗外大亮,他从床上坐起来收拾了一番朝外走去。
昨夜的惩罚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当这种生活成为习惯,那就没什么可以放在心里的。
只不过今天餐桌上只有席巴一个人。
奇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吃了第一口,问起其他人的事情席巴就停止了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