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蔓一听:“为什么呢?”
夏言抬眼,扫徐蔓一眼。
徐蔓笑而不语。
“他应该放过啊,跟夏情至少还有同学情。”
夏言:“我哪知道。”
徐蔓笑了。
她猜测夏言还有些话没说。
不一会儿,夏言蒸好鸡蛋,又炒了两个菜,开始吃晚饭。
*
隔天,闻敛的烧已经全退了,他穿着黑色上衣跟长裤,从屋里出来。李从一早侯在那里,闻敛翻了下吧台上的文件。翻着翻着,下一秒,他拎起文件,狠狠地朝李从摔去,李从当然不敢躲。
纸张划破了李从的额头,出了血。
闻敛凤眼冷漠,“知道那里错了吗?”
李从低下头。
闻敛:“我告诉过你没有,别自作主张!”
李从头低得更低,额头的血凝成珠。
“老板,对不起。”
“跟我道歉没用。”闻敛走上前,紧盯着李从,长腿一踹,语气狠戾;“若是她出事了,你几条命都不够还。”
李从踉跄了下,还不敢摔下。
他扶着沙发椅背,点头。
夏情跟唐奕这种穷途末路,让她们去找夏言,要是她们一个发狠,对夏言下手,那就完了。李从此时都有些后怕,昨天出的那馊主意。他迟疑了下,说道;“老板,但总要叫夏言小姐知道你的心意。”
话刚说完。
闻敛拽住他的领口。
“所以这是你自作主张的理由?”
李从低了低头。
他说:“我会去跟夏言小姐道歉的。”
闻敛:“去。”
李从下意识地抬眼,不知为何,福至心灵。
“老板,一起去?”
闻敛眉梢微挑。
没拒绝。
李从:“……”
*
早上没什么事,夏言先去医院看了文宇凡,文宇凡状态又不好了,柳主任几个人围着他,正在检查。
夏言只看到文宇凡闭着眼躺着。她没跟文宇凡说上话,看着医生都在忙,她只得跟文父文母说一声。
随后离开。
回了舞团,姜云就拉住了夏言的手臂,手指了指楼上。夏言往上看了一眼,“怎么?”
姜云:“你上去就知道了。有客人。”
夏言看姜云神秘兮兮的,她走上楼梯,踏进了办公室。
一眼便看到闻敛站在书桌旁,骨节分明的指尖点着棋盘上的黑子,衬衫领口微敞,侧脸冷峻,他听见夏言的脚步声,指尖一顿。
夏言看他就知道,烧已经退了。
她走进去。
闻敛抬眼,看着她。
“去看文宇凡?”
夏言走到桌后,放下小包,说道:“是啊。”
她问道:“有事?”
闻敛知道她每天都会去医院,他把黑子挪到白子旁边,破了夏言之前设的局,夏言看了眼,有点恼火。
她挪开棋盘。
闻敛眉梢一挑,随后,还是把黑子挪了回来,免得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