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头发的大哥哥要好相处得多,气氛很快又好转起来,因为挚友吹的牛,夏油杰不得不也用咒力像模像样地伪装成篮球高手,过了好一会,江户川乱步才顶着一脸面粉跑出来。
“你们几个!”他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指挥道:“快点来帮乱步把烤鸡的肚子塞满!”
青峰大辉和黑子哲也把篮球放进旁边的箱子里跑了进去,五条悟笑嘻嘻的揽住夏油杰的肩膀:“杰,你超会演的。”
“……”夏油杰用力锤了他一下:“以后别逗小孩,悟。那种话真的很打击人,他们没有咒力已经够可怜了。”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随意敷衍着,走进屋子,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杰好啰嗦。”
作为朝夕相处的挚友,即使五条悟的情绪变化极其短暂,夏油杰还是瞬间就提起了警惕之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够让这个大少爷在这么得意的时候刹住车,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大事吧。
房子里没有咒灵,大家都好好坐在一起,五条悟很快又开始若无其事地插科打诨,夏油杰在餐桌前坐下,只感觉今天的鹿野家和以往也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只是她开了术式而已。
她脸上的笑容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是身旁的挚友却一反常态地沉默,渐渐连笑都懒得给予。
被隔绝在外的感觉……
夏油杰盯着伏黑甚尔面前的酒杯,问道:“我想喝酒,可以吗?”
他们还不到法定喝酒的年纪,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个,夏油杰酒量不是很好,旁边的挚友更是酒精苦手,没多久就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像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年纪小的客人家里有着门禁,很快就回了家,两个喝醉的DK当然是要在这里留宿,伏黑甚尔把他们两个扔到二楼的沙发上面,就尽职尽责地下楼哄小孩们睡觉。
二楼的落地窗还开着,夜风吹来,把醉意也吹散了很多,昏暗的灯和月光交织在一处,朦朦胧胧,像是空洞的梦境。
她走过来,梦就好像被填满了。
两个DK一起看着她,因为长得好,即使喝醉了瘫倒在沙发上,也不显得邋遢狼狈。
白发少年掏掏口袋:“过来。”
一颗棒棒糖被塞进手心,少年的声音渐渐和记忆里的男孩重叠起来。
“说过的吧,这群白痴,嗯……到底能教你什么啊?”
【喂,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啊,你那个妈妈也不过是个白痴而已。】
“电话啊,不在东京也有电话吧,老子的号码怎么说也该背出来了吧。”
【讨好我一个人就够了,这件事很难明白吗?】
脸颊被捏起来,他轻轻笑着,带着几分宠溺:
【“好笨啊,最强明明就在你面前,连撒娇都不会吗?”】
**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少年很快睡着,鹿野怜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往外看,外面大雨磅礴,阳台漆黑一片,闪电掠过天际,恍惚间,好像有个男人站在那里。
鹿野怜轻轻皱眉:“谁在那里?”
被发现了。
男人推开门走进来,脸庞因为闪电而变得忽明忽暗,眼睛里满是痴迷:“大人。”
她按开灯,看着这个一直以来护卫自己的男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他又走近两步,笑起来:“我只是想离大人再近一些。”
雨水顺着面颊滚落,他低头看,脸上闪过歉意:“抱歉,将您的地毯弄湿了。”
鹿野怜看着他,语气隐隐有些怜悯:“你走吧,趁他们还没过来。”
“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好好侍奉大人,还有大人的弟弟,我也会当做自己的……”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队人就踏着阳台的雨冲进来,刀尖从背后抹过男人的脖子,血液被提前捂住,没有溅到她的身上。
鹿野怜低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他们沉默着把尸体拖下去,很快,这群人的主人就打电话过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京都那边像是也在下雨,在雨夜,少年的声音要比往常虚弱几分:“偏偏在这种时候,你要叫我连死也没法放心。”
鹿野怜从衣柜拿起一件外套,慢慢走下楼梯:“大人那边在下雨吗?夜间凉,还请披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