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娇应道:‘“我知道你和圆圆都是好孩子,妈放心。”
“就是你们俩的私事,虽然妈不好多提,但是就是说......今晚虽然我跟你丈母娘住家里,你们俩也不用扭捏,该做什么做什么,这房子隔音也好,你们也可以把我们当作听不见看不见的人就成,知道吧。”
常娇和安宁玉今天突然住进家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段语安或许猜不到,但谢博成心里早已清明。
无非是想知道两人平时在家里究竟恩不恩爱。
顺便看看他们夫妻俩的夜生活是否如白日这般正经平静。
谢博成突然想知道段语安知道这些后会是什么反应,没忍住笑了声,对常娇说:“知道了妈,放心吧。”
晚上各自洗过澡后,四人一起在客厅看了个旅行综艺,把常娇的旅行魂都给唤醒了,当即便dream起两家一起出去旅游的情景。
谢博成和段语安也十分捧她的场,说等两人手头的工作结束后就给自己放个长假,一定要和常娇一同去旅游。
嬉闹到了晚上十一点,安宁玉和常娇有了困意,四人才关了电视各回房间。
段语安在房间门口落地镜前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突然想起手机被忘在了客厅,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拿,没想到刚一开门,就与常娇和安宁玉打了个照面。
段语安被吓得一抖,吃惊问:“妈?你们俩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对面两位也满脸坏事被抓包后的尴尬,搪塞道:“就来看看你们睡没,没啥事。”
段语安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说:“那你们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们的。我出去拿个手机。”
“诶,行行行。”
从客厅回来后,安宁玉和常娇还在走廊徘徊。
段语安甚是奇怪,上/床时随口跟谢博成说:“妈她们好奇怪,刚刚我一开门,发现她们贴在门前不知道在干嘛。”
闻言,一旁敲电脑的谢博成抬了下眼,嘴角勾起,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我知道。”谢博成突然说。
刚点了香薰的段语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
谢博成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电脑触摸板上滑动着,双唇轻启,吐出一句话:“妈她们想从我们房间听出一些动静来。”
他指尖停住,抬眼看着段语安:“我们得让她们听到想听的。”
段语安光听他说就云里雾里的,还没想明白妈妈想听的是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似乎是因不舒服而发出的低/吟。
她一愣,下意识地往发出声音的谢博成电脑上看去,可仅仅刚看到白花花一片,眼睛便被他遮住。
“你别看,小漂亮。”
黑暗之中,她耳边的声音更加清晰,一阵阵难耐的低吼与呻/吟,段语安逐渐反应过来,知道谢博成播放的是什么。
声音被他放大,回荡在整个房间,段语安脸红心跳,大脑空白,如同被冰冻住了一般,僵在原地。
“她们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夫妻生活。”谢博成语气平缓,完全未被视频所影响,“我们就得给她们制造一些假象。”
温度骤然上升,段语安额头上已经浮出细微的汗,她莫名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谢博成放在自己眼前的手。
“谢博成。”她叫了一声,却迟迟没想好要说什么,只好又叫了声,“谢博成。”
软而慌乱的声音在暧昧的氛围中格外撩人,在段语安看不到的地方,谢博成的身体也紧绷着,白皙的皮肤上已微微泛起红色。
“小漂亮,你别怕。”谢博成克制着,将她拥进自己怀中,而后侧倒,与她一同躺下。
他计量好自己与段语安之间的距离,保证好她不会感觉到自己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与她闲聊,分散注意力。
“今天我妈问我上次给的计生用品用完没有,我说用完了。”
其实没有,那些东西还都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我当时想,若说没用完,一方面会被怀疑我们两个真的是假夫妻,另一方面,对我本人的风评也不太好。”
风评对他倒是挺重要,段语安听完忍不住笑了声,轻声调侃,“你脑子转得到挺快。”
“那必须的。”谢博成闭着眼,喉结微微滚动,“反应不快的话,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欺骗妈妈的办法。”
段语安收住笑,嘴唇紧抿,想了片刻后说:“谢博成,视频是哪里搞的啊?”
话一出口段语安就后悔了,咬紧牙关,心里骂自己干嘛提这么尴尬的事情。
可谢博成似乎并未觉得不妥,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男人网盘里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应该是正常的吧?小漂亮,你不要因为这个就对我有了意见。”
“但这个早了,我刚成年那会儿,总有些需求,当时问周跃要的,已经很久没看过了。”
段语安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哦”了声,希望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空气突然沉默起来,夜灯光线昏暗,电脑里的人影起起伏伏着。
娇/喘连连,段语安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声音的存在,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了睡意。
但身边的谢博成就没那么好受了,美人在怀,气氛也渲染着,他仿佛成了燃烧着的炭火,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往身下冲。
大约十分钟过去,谢博成终于忍无可忍,手摸到后面关掉了电脑,又气急败坏地将它推掉在地毯上。
他这是想得什么鬼方法。
明明是在与自己作对。
谢博成被自己气到,煎熬到了极点,又突然听到段语安迷迷糊糊地问了句:“结束了?”
他痛心疾首,咬牙回答:“没结束。”
段语安快要睡着,又没了声,仿佛没听到他的回答。
谢博成紧紧搂了她一下,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说:“你睡吧,我去冲个澡。”
无人回应,谢博成起身快步进了浴室。
流水声传来,滴滴嗒嗒。
在如雨倾斜而下的声音之中,隐藏着一阵,似有若无地轻喘。
作者有话说:
宝们准备尝试一下双更~
待会儿还有一章~
第31章
国庆假期过去, 等待上班族的是堆积如山的工作。
段语安复工头一个星期忙得脚不沾地,谢博成也同样如此。
俩人虽同居一屋檐下,却几乎没当面说上过话。白天各自为工作奔波着, 晚上谢博成回家时段语安也早就累得昏睡过去,第二天段语安睁眼时谢博成又已经离开,两人仿佛拥有时间差。
周末晚上十一点半,谢博成仍旧未归,段语安躺在床里昏昏欲睡, 却还是强行保留了一丝睡意等他回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 一些微小的动静传来,房门被人轻声推来, 一道影子在地毯上被拉的修长。
谢博成放轻脚步走进来,进了衣帽间褪去正装, 又光着身子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水流哗哗, 二十分钟后,他从浴室走出来。
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令谢博成劳累到了极点, 洗澡时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在段语安身边躺下后, 他闭着眼向她靠近,段语安迷迷糊糊中也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抵着困倦钻入他的怀里。
“谢博成。”
“嗯。”
“后天要带桃花去打疫苗, 你别忘了。”
谢博成实在没劲儿回答, 呼吸渐缓, 没几秒就被困意打败。
段语安与宠物医院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她为此特地请了半天假, 可还没走出公司门, 就感到一股暖流顺着小腹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她重新折返,进了一楼厕所,内裤上果然一片血迹。
叹了口气后,段语安给秘书发消息请她帮忙下来送了她提前准备在办公室的卫生棉和一次性内裤,简单清理了下后,她才顺利回了家。
到家后已经一点半了,段语安小腹也开始绞痛起来。
躺在沙发上给谢博成打了通语音电话,无人应答,又给他发了两个问号,过了五分钟后,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强忍痛意去了厨房给自己冲了杯红糖姜茶,经过餐厅的玻璃展柜时,惨白的脸庞被深棕色的玻璃映出,格外吓人。
但段语安却没什么感觉,她常常低血糖,对自己像鬼一样的脸色司空见惯了。
喝过姜茶后疼痛却并没有得到缓解,段语安恹恹地在沙发上躺到两点半,依旧没等到谢博成的回信。
想到他可能有什么急事,她只好独自带着桃花去宠物医院。
车外一副阴沉沉的景色,后座的桃花亢奋地不停嚎叫,段语安听得头疼,双眉紧锁,强忍着难受到了医院。
把桃花交给医生后,她立刻虚脱地顺着墙滑坐在地板上。
一旁有护士看她脸色不好,连忙上前询问:“段小姐您没事吧?”
段语安一头冷汗,双眼发昏,强颜欢笑说:“没事,生理期有点难受。”
护士理解地点了下头,立刻扶她,“那您别坐地上,太凉了。跟我先去休息室吧,我给您倒杯水。”
段语安没再拒绝,反正桃花打了疫苗也要观察,她不如就先去休息室等着。
“待会儿我家狗狗打完疫苗,麻烦您帮我抱过来。”
“没问题段小姐。”护士说,接着又好奇发问,“不过平时您先生不都会陪您一起过来吗,今天怎么就您一个?”
段语安愣了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就只对她笑了笑。
休息室空无一人,异常寂静。
段语安头靠在墙上,双眸轻阖,睫毛微微颤动。
或许是来了例假的缘故,她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脑子也乱糟糟的。
虚掩着的休息室门外不断有同行的伴侣经过,一路说说笑笑,美好而温馨。
与之对比,一个人失魂落魄坐在休息室的段语安就显得格外凄惨。
冷冰冰的房间里,段语安被裹挟在被生理期折磨的痛苦与崩溃中,情绪愈发敏感失控。
究竟是有了什么事情,让谢博成忙得连手机都没看呢。
他们早就说好了要一起来打疫苗,前天晚上她特地提醒了他,为什么依旧没能得到他的陪伴。
段语安从来没有这么需要过一个人。
她曾经事事都可以自己来,身体再不舒服也不会有一丝半点的娇气。
可就在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很虚弱,很需要帮助与陪伴,很需要一个不失约的谢博成。
桃花被送过来后,段语安与医院主任商量了下,决定再在休息室休息会儿,等到身体好一些再回家。
她实在担心自己现在驱车回去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主任也很通情达理,答应了她的请求,还让护士拿来了一张小毛毯。
夜幕渐渐垂下,透过休息室的窗户,段语安能看到深蓝色天空。
她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按亮的手机屏幕,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段语安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心如死灰来形容。
她在心里轻嘲自己漫无目的的期盼,绵长地叹了声气,将毛毯叠好放在了休息室的椅子上。
段语安抱着桃花给医院的值班医生道谢道别,而后开车原路返回。
将车停在停车场后,段语安乘坐电梯上楼,过程中桃花一直不安的叫唤着。
“汪汪”声回荡在狭小的电梯内,空调还吹着冷风,气氛格外诡异,
尽管知道小区很安全,不会有闲人乘坐到达十一楼的电梯,段语安依旧格外紧张。
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变化着,接着叮咚一声,十一楼到达。
门开的过程中,段语安紧紧盯着门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抱着桃花的手也攥着。
她踏出电梯,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你怎么出来了啊。”
段语安被吓得险些跳起来,小腹猛地传来一阵下坠般疼动,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小漂亮?”
侧眼看去,满脸通红的谢博成正醉气熏熏地看着她,浑身是浓浓的酒味,闻得段语安想要反胃。
“你抱着桃花去哪儿了?”谢博成一脸疑惑,“这么晚了出去遛狗吗?”
他的话彻底惹怒了段语安,后者脸色发黑,沉声反问:“你问我?谢博成,你问我去哪儿了?”
“昂。”谢博成点点头,还顺带打了个酒嗝,“不然我在问谁?这儿又没有别人。”
段语安几乎是仇视地看着他,沉默半晌也没有回答他,猛地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
段语安今天心情太过压抑,身心俱疲,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
半夜感到一阵口渴才醒来,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探去,原本属于谢博成的位置一片冰凉,空无一人。
段语安下床出了房间,看到谢博成蜷缩在沙发上,眉心皱着,一副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他怎么不回房间?
段语安蹙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最终怒气还是战胜了对他的心疼,她果断转头,重新回到卧室。
不回拉倒。
不守信用的人就应该在沙发上受冻。
半分钟后。
房间门又被打开,段语安抱了个毯子出来,恶狠狠地丢在谢博成身上。
次日一早,谢博成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和段语安难得早上在家里遇见,可后者却一副不愿理会他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冷冰冰的。
谢博成昨天下午与一从北市来访的重要客人在聚缘吃饭,对方非拉着他喝酒,没想到这一喝就到了晚上,他连段语安的语音通话都没接到。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谢博成有意讨好段语安,趁她在化妆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双手绕至前方在她肚子上轻揉。
“小漂亮,例假是昨天来的吗?比上个月提前了一周。”
段语安放下手中的腮红刷,伸手将他的手拿开,口中吐出一个字:“滚。”
谢博成呆滞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