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荼儿越听越窒息,他们三个这是真的要重建这个破烂荒岛吗?
她有些歇斯底里:“你到底想怎样!”
桑怀柔淡淡:“不想上岛,你就去王家,过原本属于你的生活。”
桑荼儿气到抓头发:“他都那么老了!我才二十出头,你怎么这么恶毒。”
桑怀柔笑了:“齐若楠逼我,就不恶毒吗?”
“可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桑怀柔眯了眼,淡淡审视着她。
是,她没死。
可桑柔是死了。
桑怀柔突然没了兴致,转身往机上走,桑荼儿连忙跟在她身后,到了机舱口却又不敢进去。
桑怀柔冷淡问:“跟着我做什么?”
桑荼儿左右为难,哭到:“我能不能先跟着你回去,只要不是老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能做什么?”桑怀柔看她。
见桑荼儿支支吾吾半天,桑怀柔嗤笑:“现在的桑家有什么是需要你帮上的?”
不添乱就不错了。
桑荼儿一咬牙:“之前跟我妈见面的时候,我看到她跟一个桑家别支的人有往来。你带我回去,我能认出他。”
桑怀柔心意一动。
她说的应该是小十七一脉的后人吧?
略一思考,她决定先把桑荼儿留着,也是个快速接触对方的方式。
飞机回程路上。
桑以宁这个二叔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虽然他长大的有点晚。
他看着桑祁末,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祁末啊,二叔今天上了岛,看了桑权两口子的劳作,才知道二叔之前想的有多天真啊。”
桑祁末:“……”
合着您以前还真是凭空想象呢。
桑祁末为了安慰他二叔,拿自己当例子,一一列举了他这些年来有多么多么的扶不上墙。
叔侄俩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裴音默默从他身边挪远,再挪远。
桑怀柔打发了桑荼儿,让她下机之后先住在已经从她名下回收的一套公寓里。
桑荼儿即便知道那地方什么家具都没有,也只能赔着笑应下。
桑怀柔转身坐去裴简旁边。
裴简还挺自觉,一边忙着处理手头公务,一边把桌边那杯甜白葡萄酒递给她。
桑怀柔接下,小小的抿了一口,眼前一亮,越喝越觉得满意。
大雍也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曾经是桑怀柔的最爱。导致父皇一有进贡,还没捂热就派王中官全给她送去。
不过,那个葡萄酒跟这个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裴简早就料到她会喜欢:“慢点喝,待会回去给你带几瓶。”
桑怀柔点点头。
后排的桑祁末却不满了。
以前,不知道桑怀柔是他亲生妹妹,他也没特意关注过桑怀柔的一举一动。
现在知道了,耳朵就跟长在桑怀柔背上一样。
偷偷一听,什么?妹妹竟然没有喝过甜白!
再一听,什么?妹妹想喝甜白还得向裴家的小叔讨要?
桑祁末怒了。
正在罗列自己十大罪状的桑以宁一转头,就看到大侄子“蹭”地站起身,探过半个身子,伸长到前座。
桑怀柔和裴简不得不同时回头。
“妹啊,咱们家有自己的酒窖,你要是都不喜欢想喝裴小叔这种甜白,哥哥叫人去法国酒庄空运回来。”
桑怀柔一脸莫名其妙:“干嘛那么麻烦?两瓶酒从他这里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