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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虽然廖宸没发火,可他也没兴致继续在会馆玩儿。
许琳琅也没兴致多待下去,两个人很快起身要走。
“这么早?”司和煦有些诧异,调侃,“要是急着过二人世界,不如在这里住下算了,浪起来更暖和。”
廖宸似笑非笑,“说得跟夜笙没有似的。”
司和煦挑眉笑得贱兮兮的,完全不像影响一座城经济的大佬,“这南地温泉和北地温泉能一样吗?我这钱还能白砸下去么,自然有微妙处在。”
且不说矿质不同,北地天寒地冻,花活儿不少,红酒、牛奶、花儿草儿各种效果的温泉都能整,不是说南地没有,只是多数没有北边那样讲究。
廖宸还是拒绝,“下回吧,我还有别的事儿。”
司和煦也不多留,廖宸的身份地位已经不用说什么场面话客气了。
他不想留就是不想留,显然刚才他们家小七惹廖宸不高兴了,说多了反倒丢司家的份儿。
“成,有需要你说话,过阵子我也去浦城,那边有几块地是早几年我们家老头子拿下来的,也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毛病,哪一辈儿都得在那边砸点项目,这习惯我也得跟上。”
许琳琅又是一愣。
她很清楚这里是不同的世界,即便能看到相同的景致,也不会再有相同的人。
过来看司家,就跟上次去故地重游一样,不过是给心里的阴郁找个排解渠道。
可这个世界,龙城司家为何都督要去浦城砸项目呢?
回到酒店时,她还有些走神,整个人懒懒地靠在廖宸身上,看起来倒是比平时更乖巧些。
廖宸却没能享受这份乖巧,捏着她下巴将人摁在床上,“你现在在外头都不给我留面子了,嗯?”
许是角度问题,许琳琅看他的眼神还是雾蒙蒙的,秋雨般的淡淡愁似是有了冬雪融化的痕迹,清凌凌的,却距离很远。
廖宸下意识手劲儿大了点,“这回怎么着,你是憋着想让我再收拾你一回?还想疼?”
“不要疼……”许琳琅仰起头方便他亲过来,声音软软的,“我再也不想疼了。”
许多记忆随着到达龙城,翻涌着在她脑海中咆哮。
第一次学着跟人打情骂俏,第一次挑逗别人,第一次任人为争抢自己的注意争斗,直到游刃有余游走在花丛森林中,背后好像都有司应承的影子。
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是结束那天晚上,心脏尖锐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让她处理完申家的财产,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损。
也许尖锐疼着的不是心脏,是她终于清楚自己承受不起的自尊和信心。
司应承这样浓情专注的人都躺到别人床上去,她还能相信谁?
那人给了她一切美好,陪伴她支撑起申家,也给了她最大的羞辱,让她明白所有支撑不过空中楼阁,瞬间就能崩塌。
所以,再也不会给人机会,让她疼得命都不想要了。
许琳琅抱住廖宸,温柔贴在他胸口,语气几近哀求,“我今晚上不想做,你抱抱我好吗?我好怕疼。”
是的,申城宝珠必须无懈可击,但申城宝珠也会害怕,她不吝于像廖宸展示她的恐惧,这个男人是两辈子与她距离最近的人。
她知道自己越来越依赖廖宸,甚至依赖到能从他各种折腾里品味到他的温情,这份温情逼着她勇敢面对自己的恐惧。
廖宸低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许琳琅浓密的长睫毛上沾染了水珠,可抬起头她眼眶湿漉漉的,并没有哭。
她眼神中的害怕和迷茫那样清晰,清晰的不知所以起,让廖宸心疼,怜惜,好奇,攒够了所有沉沦的元素,让他把快要溢出来的火气又团吧团吧,还能压回去。
他无声叹了口气,心软得不成样子,他觉得自己要栽了。
“睡吧,明天想去哪儿让助理陪你去,我尽快忙完,我们回浦城。”
许琳琅抬头亲亲他下巴,“好哦,我等你。”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每回许琳琅说,廖宸都能安心下来。
只要她还等着就够了。
但哪怕比许琳琅大九岁,成熟如廖宸还是不懂,一个人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等得时间久了,越是在乎,越会散场。
从浦城到龙城,再回到浦城,不过短短一周时间,许琳琅却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那几天晚上廖宸的拥抱和进出身体时的温柔,将她心里的阴郁很好的安抚了下去,依赖一点点增加,像是倒计时的滴答声,声声催她远离。
回到浦城,走之前还打不起精神的苏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挺着36E像是将要奔赴战场的女战士,斗志昂扬。
许琳琅不懂,但她不会看错苏文眼中的快乐,“你跟他和好了?”
苏文迟疑了下,“不算吧,但我找到折磨他的法子了,老娘没白胸襟广阔,世界这么大,夜笙盛不下呀哈哈……”
许琳琅默默煮茶,不想知道盛不下什么。
但她打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去夜笙了,省得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炮火。
谁知道,远征国际影后回来的郑初瑶,带着荣誉兴冲冲去找自己的丈夫,在夜笙发现常兴洲抱着个娇花睡觉。
两个人在夜笙天翻地覆,闹得就差给常兴洲直接阉割了。
苏文还上着班儿,许琳琅在‘花期’插花,两个人接到郑初瑶大哭的电话,火速赶往夜笙。
进门的时候常兴洲也在,脸上被挠得一道一道的,脖子上痕迹更重,低着头,佝偻着身子单腿踹墙靠在墙上,颇有些狼狈。
苏文冲上去就给了常兴洲一巴掌,“缺女人缺到夜笙来,叫你狗男人,你他妈还真忘了自己是个人吗?”
常兴洲猩红着眼眶抬头,估计是哭过,眼睛肿得厉害,“我没有,只是个误会,是我妈……”
“我管你妈怎么样,你给我滚!”苏文爆骂,“你娶媳妇儿还是你妈娶媳妇儿?”
常兴洲抹了把眼眶,“不是,我不离婚,我真的没犯错,我守住了,有人给我下了药,人我给踹地上去了。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一晚上,瑶瑶进门的时候我刚出来,我也不知道人怎么又爬床上去了。”
那你他妈不会叫人过来处理?
见苏文还要骂,许琳琅拦住她,“先去看看瑶瑶。”
苏文又踹了常兴洲一脚,急冲冲进门,门才刚打开就听见郑初瑶大哭的声音。
常兴洲满脸无措,求救似的看着许琳琅。
“琳琅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想离婚,我就要她一个!我……我就是等她等得太难受了才会喝多,我真没做不该做的事情。”
一个大男人,难受到站不住,蹲在地上肩膀发颤,像是哭了。
许琳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常兴洲哭,没有心疼他,“你该知道你家里对瑶瑶不满意吧?”
常兴洲僵了下,脑子要炸了一样,却怯懦地不敢抬头。
“订婚时瑶瑶高兴坏了,说你和家里都不反对她有事业心,婚姻也是为了让她有安全感,可这几年你们家里做的事情,温水煮青蛙似的,你真的都不知道吗?”许琳琅越说语气越淡。
“哦,你知道,你也让她流过许多泪,所以最可恨的是你,不是你的家人。他们是心疼孩子,你呢?不过是借着爱的名义,希望瑶瑶只属于你一个人。”
“但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真爱一个人会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成为最耀眼的星星。偏偏你要摘星辰,那你就得承受孤寂。”
说完许琳琅也要进门。
常兴洲趔趄着猛地起身,“我错了!琳琅你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失去她,我以后会改,我会改……”
他嗓音抖得不像话,许琳琅完全不为所动。
“不要跟我说这些,你伤害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怜悯你。”许琳琅回头,看常兴洲的眼神很冷,“最后一句话送给你,是为了瑶瑶,你记住,不破不立,你要真爱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常兴洲被许琳琅眼神冻在当场,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像是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魔鬼,带着无情刀,高高扬起,但凡他错一丁点,就会毫不犹豫挥下。
郑初瑶和苏文都是情绪比较激烈的性子,许琳琅说几句话的功夫,进门俩人已经抱着哭成一团。
“呜呜呜……宝儿,我要离婚!”见她进来,郑初瑶哭着冲许琳琅伸出胳膊,委屈得像个孩子。
许琳琅接住她的拥抱,冷静点头,“你想离,那就离。跟你家里说清楚,不用跟常家废话,直接让常兴洲解决,约好时间去民政局领证就好!”
婚姻虽然是两家人的事情,但人是常兴洲求娶的,他本来就该解决好家里的压力,他没能做到。
那现在要离婚,他起码要把最后一段路给走好了,才有跟郑初瑶重新开始的权利。
若常兴洲做不到,许琳琅会帮郑初瑶,彻底远离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苏文在门口反应激烈,这会儿反倒有点犹豫了,“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吗?”
郑初瑶哭得特别伤心,她未必不知道常兴洲没跟那女人发生什么。
但她接受不了他解释的理直气壮,好像曾经对她的誓言如今全变成了她对不起他的证据。
“我要离婚!这个男人我不要了!”她比任何人都伤心,这两年拼死拼活的奋斗像是个笑话。
“若我当初知道他在婚礼上发的誓,如今全是伤害我的根基,我不会给他机会对我念出那些誓词。”
许琳琅拍拍她,“那就快刀斩乱麻,任何麻烦都让常兴洲去解决,不要跟他废话,给他时间限制,你只需要跟律师对话就好。”
她顿了下,“若他能做好这件事,以后可以给他机会成长,但他若连离婚都不能给你痛快,这个男人就彻底不用要了。”
说话的时候她扫了眼门口,进门的时候她没把门关严。
门外没有声音,郑初瑶哭的声音也小了点,许琳琅温柔却冷静的声音娓娓道来,轻柔送进人耳朵里,将那些太冲动激烈的情绪安抚下来。
郑初瑶泪中带笑,点头落下一连串的泪珠儿,“好,我听你的。”
结婚要准备很多事情,离婚却只用商量好财产的分配,拿个判决书或者去趟民政局就很快搞定。
两个人离婚时,浦城才刚下第一场雪。
郑初瑶不想呆在浦城,拿了离婚证就飞到国外去,她也不让人陪着。
“这几年我身边一直太多人了,忙得没时间思考,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也有很多问题,我就想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清楚以后该怎么走。”
苏文和许琳琅都没勉强她,常兴洲默默送郑初瑶去机场,也没紧跟着不放。
再次见到常兴洲,是殷家老四殷凯尚结束全球旅行回到浦城,相熟的那帮子人在夜笙给他接风。
廖宸拥着许琳琅进门时,常兴韫正抱着苏文不撒手,苏文毫不犹豫给了他胳膊一口。
看见许琳琅进来,苏文起身跑开,拉着许琳琅躲在角落里。
“你瞧,果然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莫及,殷四儿还没到,那边已经有俩快喝傻了的逼。”
许琳琅看过去,很好,常家大概是一怂怂一对,一渣渣一窝。
常三儿被女朋友甩了,常小六被老婆甩了,各种追妻未果,只能没出息借酒消愁。
不光许琳琅看不上他们,就是廖宸都看不上他们这熊样儿。
常兴洲酒量不好已经喝躺了,常三儿还在一杯杯灌酒。
廖宸皱眉拦他,“你瞧你这点出息,现在知道后悔,当初干嘛去了?”
常三儿自嘲,“男人不都是贱骨头吗?被爱着的时候有恃无恐,肆意挥霍,还觉得自己他妈牛逼大发了。结果你正特么自我感觉良好走上坡路呢,女人的感情却被你各种傻逼逼得一点点走下坡路,走到头,她不要你了。”
常三吸了口气,“操蛋的是,就算你再怎么追悔莫及,百般认错求饶,说不爱你就不爱你了。”
廖宸下意识扫了眼许琳琅,上坡路和下坡路吗?他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疼。
“我真是瞧不起我自己。”常三儿冷不丁给自己一巴掌,“以前觉得自己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可他妈的,我怎么就拿唯一在乎的那个半点法子都没有呢?”
廖宸声音有点冷,“是你作出来的,也是你自己惯的,女人就不能惯着,纵到最后,她们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心狠起来是绝不会回头的。”
常三揉了揉胳膊,晕乎乎不太明白,廖二怎么突然这么有感悟了,比他这个失恋的还能哔哔。
他背对着人喝酒,也就没看到进门的殷凯尚,更没看到许琳琅直直看着殷凯尚的眼光。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睁大,似是好奇,似是迷茫,像极了当初第一次踩到廖宸后看他的眼神。
她甚至还诧异地微微张开樱唇,比看他还专注。
廖宸不知从何时起,积攒了太久的火气,再也没法子压下去,满到一定程度若是还没溢出来,是会炸膛的。
他猛地起身,冷着脸朝许琳琅走过去,拽着她胳膊将人搂进怀里,动作之快,把许琳琅和苏文都给吓了一跳。
许琳琅有些不解,“你干嘛呀?”
“守着我,看别的男人看上瘾了?”廖宸的声音里压着火。
许琳琅被他拽得胳膊疼,脾气也有点上来,“没见过的我多看几眼有问题?你怎么不干脆找个小黑屋把我关起来呢?”
“你这个建议不错。”廖宸冷笑。
苏文有心想要为闺蜜抱不平,被常兴韫捂着嘴抱着腰给提溜走了。
许琳琅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现在吗?”
廖宸冷冷看着她,将她抱到众人坐着的那边去,“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