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看得太透容易失去梦想——猪头喵喵
时间:2022-09-24 16:37:54

  萩原顿住一瞬,又若无其事起来:“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不知道中了什么招,就在我面前,从一个二十多岁的美人缩小成了十岁出头的样子,那时候啊,旁观的我看着都觉得凶险,谢天谢地,她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松田吃惊地睁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还是说:“可她现在不已经缩小成萝莉样了嘛!那就该回去上学不对嘛!”
  萩原闻言哭笑不得:“那时候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啊,结果她说,要是当时拼死反抗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胜利之后还得回去上学,那恐怕当时她就直接放弃抵抗了,爱咋咋地吧,反正不上学——这是她原话呢。”
  松田:……
  就这么无语凝噎的时候,救护车终于突破了外圈那汹涌的人群,开进了游乐园区里,抬出个担架拉走了松田,萩原也就彻底松了口气,打算回办公室等待上级的传唤了——这回大庭广众的,完全没法瞒了,好在这时候僮梓也不需要他再替她隐瞒了。
  ——当年他的层级太低,又是刚刚上岗没多久,根本就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也不知道每年有很大一部分案子,是直接被转去咒术界那边处理的,而这类事件的经手部门隶属公安。
  那时候的僮梓就更加无知,她更加没法知道咒术界的存在,还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是特殊的一个,所以慌慌张张不告而别,深怕牵连到他的样子。
  所以说,这一次传唤他的,也是公安那边的人。
  萩原收起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做出一副沉稳可靠的样子,小心应对着上级的问询,就怕给僮梓惹麻烦。
  “所以说,那位根本不是本国的咒术师,你跟她也并没有私交,只是机缘巧合帮了她一次,就破格成为了她的送餐客户?”
  萩原点头应是,并且递出自己的手机,示意对方看他刚刚的转账记录。
  那个一只眼睛被黑布挡住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接过了手机,尽管萩原刚刚转账的银行流水单其实都已经摆在他面前的桌上了,但他还是像模像样地打开转账记录看了一眼,一边啧啧道:“这么大一笔……你真是舍得。不过也是,跟朋友的性命比起来,这真不算多了。”一边退出了转账界面,转而翻看起萩原的邮件记录来。
  萩原强压下心中忐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强压不满的样子,而独眼男人大致翻看着他的邮件记录,看着看着,就连表情都忍不住变得奇怪起来。
  先他还有耐心一条条打开扫一眼,后来就干脆放弃了,直接不停向下划拉邮件记录列表,半天才把界面拉到尽头。
  独眼男人不可思议道:“你是怎么能做到跟这么多女性同时保持友好联系的?真的不会翻车嘛?——对了,你现在毕竟是个警察,要注意影响哦!”
  ——所以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冒出点酸水来嘛!
  萩原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做出点强压不愉的样子,小声争辩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提什么翻车不翻车的?长官,我可现在为止都是单身哦。”
  ——幸好他给僮梓的备注是“紫水晶小野猫”,要不这回就玄了。
  不是他要极力跟僮梓撇清关系,而是三年前那次,初来乍到的她真的暴露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他对外表明跟她关系很好,那么极有可能会被作为探究她的突破口,而三年前的事情却经不起查,至少从他这里是这样。
  好在这次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尽管这位长官明示暗示地要求他尽量去跟僮梓拉关系,他对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答应得毫无心理压力。
  ——因为这件事是他一直在做的啊。
  要不是他这三年来一直坚持与她邮件联系,她怕是根本不会跟他熟起来。
  要知道,这次跟她的见面,是他们间的第二次相见。她就是能做得这么绝,就算偶尔来日本,都会刻意避开他。
  很能揣摩女性心思的萩原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这么避着他,居然是怕她会给他带来不幸。
  这让萩原在心疼她的同时也非常好奇她的过去,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一点萩原已经决定绝不泄露,打算好了把这带到棺材里去了——所以关于她的过去,真的只有她自己想通说出来,其他人用推理也好,用心理学方法揣测也好,都确实无法得知她确切的过往。
  这边萩原自觉过了一关,大松一口气,那边正在忙碌的白毛却在帐刚刚撤掉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的人名,白毛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是接了起来,用听着就知道他很无聊的音调接起了电话。
  “这次又怎么了……诶?”他忽然就精神起来:“紫水晶样的眼睛,黑长直长发,十三四岁的长腿萝莉?哈?不用说了,那是我的人。”
  “什么胡说?这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啊!说她被我包/养的。”
  风评被害.JPG
  僮梓的原话是:“祓除咒灵也是你给钱,甜点外送也是你给钱,我百分之八十的收入都从你这来的,感觉跟被包/养了似的……”
  白毛脑子里闪过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嗯,看冤大头的表情。于是继续跟烂橘子的对话:“我把她藏得可好了呀?只让她帮我处理国外的出差任务,所以说,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
  ——其实是那小鬼好像在躲什么人,一直不喜欢在日本多待,回来一下要不了多久就又跑了。
  “……你说新闻?行我看看。”这么说着,他不管对面的烂橘子是什么想法,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就靠在伊地知的车上,旁若无人地刷起了新闻。
  其实萩原跟僮梓都挺注意了,召唤她来的时候就刻意避开了人群,瞬移上车厢的时候也是,基本就在车厢的背面,虽然那里也有媒体蹲守,但因为位置不佳,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媒体。
  可是最后往下跳的时候那是真的避无可避,毕竟爆/炸的车厢里跳出个人影来,无论是媒体还是凑热闹的个人,大家都一致盯上了他们。
  白毛一边刷着新闻,一边嘀嘀咕咕:“这不什么也没拍到嘛,黑长直也算了,长腿也勉强,但那烂橘子是怎么知道她的眼睛颜色跟大致年龄的?”
  这个疑问只是在他脑海里稍微一转,就因为当事人觉得并不重要而丢去了一边,转而关注起其他的来:“所以说!那家伙明明就有能力直接从美国过来!那她还专门跟我说这个月不做外送!哈!给别人就能送!给我就是不行!还那么狠心地跟我说,要么别吃,要么自取!——老子缺她那两个配送费嘛!”
  这么说着,白毛的手机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从驾驶座透过打开的车窗默默观察的伊地知,为了避免之后买新手机的活儿又落自己身上,不得不鼓起勇气讷讷道:“五条先生,现在可以进行下个任务了吗?”
  白毛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噤了声,也不嘎吱叫了,倒是白毛的脸终于抬起,从遮得严严实实的眼罩后面看了一眼仍然瑟瑟发抖着的伊地知,倒也没找事儿,只径直钻进了车里,催着说:“之后的任务快着点,等结束了接个美国的出差任务。嗯,就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任务吧。”
  ……但其实这可怜的白毛很可能会扑个空,因为实在是状态太差,僮梓瞬移的时候并没有定位她来时的酒店房间,而是定位到了她曾经断断续续住了两年多的竹屋。
  竹屋位于九寨沟深处,真正的深山老林,是个完全无人打扰的地方。
  ——这个国家在她原来的世界,是僮梓的祖国,所以当她从萩原那里慌不择路地逃走,心里迷茫不知道能去哪里的时候,就首先想到了这里。
  ——反正她是个黑户,反正在哪里都没有户籍,那么偷/渡不偷/渡的,也无所谓了不是么。
  所以她来到了这个国家。
  这么描述是不是感觉怪怪的?有些生硬而疏远?可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任何一个花国出来的,在进入这边这个所谓的花国时,内心的愤懑都不会比僮梓更少。
  ——这里很可能是漫画作者潜意识里的花国,到处充斥着贫穷、落后、混乱、愚昧,街上行人的装扮也十分混乱,有西装革履的,有现代休闲的,有旗袍洋裙的,有吊带热裤的。更有甚者,居然还有个别长袍马褂的,还特么脑后编个长辫子……直让看到这一切的女孩儿恨不得自戳双目。
  所以她本该快快地离开这里的。这个世界,她哪个国家都能去,哪个地方都可以待,只有这里,她再也不想来了。
  可是就在女孩儿转身想要找个远洋货轮再去偷/渡一把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好像,在许多日本作者的心目中,花国的熊猫是可以随便养的?
  emmmm……
  ——这就是僮梓现在这个基地的由来了。她不想看见这里的人,所以发现这里的四川地界确实是熊猫满地跑之后,就直接进了深山老林,找到了一个野生的大熊猫栖息地,在附近搭了个竹屋,住了下来。
  那个时候,她才刚刚强行融合掉了体内的堕魔,其实状态并不好,很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让她完全掌握已经归属于她的力量,与融合后的身体,于是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差不多完全适应,她也在没人烟的地方快要待不住了的时候,这才离开。
  就算离开,这里也被放了定位,方便女孩儿时不时来这里躲躲清静——就比如现在。
  她是真的累坏了,回来这里连打扫都没来及做,直接把床上铺着遮灰的床单一团,往屋角装脏衣服的竹篮里一扔,临时取出张大大厚厚的被子把自己一裹,径直倒在竹床上就睡了过去。
  身在深山就是不知日月,等僮梓终于没人打扰地睡了个自然醒,掏出手机让它自行跟卫星校对好时间之后,女孩儿发现,她居然一觉睡了两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手机电量还很充足……她原本身体里自带的鬼域被堕魔彻底破坏之后,就变成了个混沌的空间,里面连时间的流逝都失去了,也就没法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进入躲避危险。
  不过她现在也不用再躲避什么危险了就是,倒是现在的空间用来装东西就正正好,保鲜功能杠杠滴!
  同理,手机的电量也维持在上次她收起它时候的那个量,现在就能直接拿出来用了。
  女孩儿对时间的流逝内心毫无波动,毕竟把时间花在睡觉上,在她看来是完全值得的!
  可她觉得值得,有些人可不这么觉得。
  女孩儿只不过刚把手机拿出来校正个时间的功夫,手机就响了。
  她心底骤然冒出不详的预感,颤颤悠悠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完了!果然是猫三岁!
 
 
第3章 互踩痛脚的两只猫猫
  看着手机上不停跳动的来电显示信息,僮梓没有立刻就接听,而是稍微猜测了一下那家伙打电话来的原因——自从去美国之前跟他说一个月都送不了外卖,她耳根子都清静了呢=_=
  但这么稍微一想,女孩儿就痛苦地捂住了额头——那件事闹那么大,可不得上新闻了嘛,所以说,被他发现了?她偷偷溜回去却不愿给他送甜品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接通了电话,先发制人道:“那件事是个紧急送餐啦!对我消耗很大的!我回来之后都不得不找了个地方睡了两天一夜呢!”理直气壮的,就好像她之前好几天没睡好还喝了两大杯干红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么说了之后,女孩儿脑子里已经在转着一大堆小学生吵架专用词汇了,就等着应对他可能的反应。
  结果对面居然沉默下来,要不是街面上的喧嚣从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女孩儿都得以为对面那只大白猫是掉线了。
  要知道,那只猫三岁可从来都没有个正经的时候,他现在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女孩儿有点心里打鼓——不是吧不是吧,就这么点事,他不可能真的生气了吧?感觉那家伙虽然幼稚,但至少在对着自己人的时候,他绝不算是个小心眼的人啊?
  结果沉默过后,那边轻哼一声:“我现在就在你订的酒店房间里,有个问题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答案,别让我等。”
  看着挂掉的电话,女孩儿愁眉苦脸地嘬起了牙花子。
  ——事情好像难搞起来了?也不知道她哪一点戳到那只猫的痛脚了,日常三岁的家伙居然忽然长大了似的,这种状态的大白猫,她可从没有应对过。
  算了,反正也不可能被拆掉对吧,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呗,不想说的耍赖就行——这可是那只猫的惯用手段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可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愧疚呢^ω^
  可是,当她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时候,却感觉有些大事不妙起来。
  卧室的窗户开着,窗外的喧嚣清晰无比地进入屋里,却无法沾染到隔壁客厅坐着的白发男子丝毫。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只一个人就霸占了一整个长条沙发,是一惯的大马金刀的坐姿。大长腿大咧咧地叉着,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两条手臂张开,同样放在沙发背上,脑袋也向后靠着,感觉是在看着天花板,也可能什么也没看,只是在发呆。
  客厅的遮光窗帘被整个拉合,男人的脸本就被眼罩遮去了一大半,现在又浸在黑暗里,一动不动,死气沉沉。这么看过去,整个人都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孤独感。
  这种气氛一下子将僮梓拉入了她的曾经——当她仔细斟酌着写下了自己死亡的剧本,并坚定地投入了剧本的演出时,原本的战友不可避免地成了敌人,而原本的敌方……不能说成为了友方,只能说,当她用生命去演出自己心中的剧本时,她跟他们,狼狈为奸。
  那时候心里的孤独感,跟现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何其相似,好像全世界的其他人都各成圈子,只有她一个人游离在所有圈子之外。
  一声呼唤惊醒了她,这个声音难得有正经的时候,所以她从来不知道,当他正式地说出她完整的名字时,发音可以如此标准。
  是中文的:“僮梓。”
  女孩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在沙发上直起了身子。
  他的眼罩被摘去,露出从他俩认识开始就从没让她看到过的璀璨眼眸。
  那种蓝色……融合堕魔之前她也是蓝眼睛的!那是混血儿才可能拥有的通透的冰蓝色。
  可是跟面前这双眼睛一比,明显就是她输了啊!可恶!为什么世间居然存在明明如此纯粹却同时又如霓虹般璀璨的蓝色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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