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烧了火——别跑同学
时间:2022-09-26 12:46:11

  有些事,没法太天真,也没法较真。
  云边不语,给常焰夹了肉丝放在勺子里。
  常焰轻松地笑笑:“是不是害怕了?”
  云边坦诚地点点头。
  “没事,这有什么的,你男人我有的是办法,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别我一个个送上刑场的。”
  云边的表情复杂:“一颗枪子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太轻了,那些被他们毁掉的家庭,却要在悲痛中渡过一生,还有你这一身的伤,会因为他们认罪而恢复如初吗。”
  云边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润。
  常焰用拇指蹭了一下她的眼角,一时间无话可说。
  犯罪的人犯下的罪,何止是一颗枪子就足够偿还的,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也恨,但除了将他们绳之以法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受法纪的替天行道也是一种犯罪,他会永远谨记这一点。
  常焰说起别的:“我一会得去安坤那里,估计昨晚上肯定打电话给我了,但没找过来就说明,他不知道是我,我不能一直关机,我的车……”
  云边接话:“嘉南说章队都处理好了,新车就停在外头。”
  常焰唇角微扬,黑眸中有寒霜被融化,变得柔和:“老回办事还是利索的,不会让我有后顾之忧。”
  云边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
  多么容易感到满足的男人啊。
  吃过了早餐,云边给常焰换上药和新的纱布,多缠了几圈绷带,避免伤口渗血被人看出来。
  常焰换上一件宽松的黑T,又套了一件黑毛衣,看了看腰部,觉得没什么问题。
  云边害怕,又递给他一件外套:“冬天穿得多很正常。”
  常焰直直站着,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脸色苍白,手心冰凉。
  云边:“你等一下。”
  云边从梳妆台里拿了腮红和唇膏,常焰扶额:“哪有男人化妆的?”
  云边坚持,用粉扑按了按腮红,在手背上打匀:“看不出来的,就用一点点。”
  常焰无奈地叹口气,任由云边在他脸上扑粉,云边仰着头,手力轻柔,表情认真。
  常焰搂住她的腰肢,居高临下看着她:“在我脸上画画呢?”
  云边弄好,把他拉到镜子前:“你看,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
  常焰打量着自己,还真是。
  他转过身,再度抱住她,所有能温存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云边,这段时间可能你得经常跟着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人,但暂时需要和他们相处。”
  云边明白他的意思,他带着伤,有她在身边等于多了个保障,随时能帮他处理伤口。
  “行啊,需要怎么角色扮演,我做就是了。”
  常焰伸出手挡住她的唇,说:“你笑一个我看看。”
  云边笑了一下。
  常焰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上定了两秒,遮住了她弯弯的唇,她的眼睛里是看不到笑意的。
  她的眼睛温柔又薄凉,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淡淡的疏离感像是与生俱来的。
  “你知道吗,你有一双别人看不透的眼睛,这就是你最好的保护,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好。”
  云边望着他:“那你看得透吗?”
  “我研究你许多年了,再看不透那我多挫败啊。”
  *
  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凉了常焰的双眸。
  他到了安坤的公馆,刚进门就听见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常焰走进去,安坤扭头看见他,眸光里盛着怒火。
  “你他妈干什么去了,打多少遍电话给你。”
  常焰扫了一眼客厅,张隆被放出来了,跟安小哲一起在客厅里头听着训,他摸了摸后颈,不明所以:“怎么了坤哥?出什么事了发这大火。”
  安坤脸上的肉在颤,气汹汹的:“我看你真是被外头女人迷了心窍了,哪天我他妈死了你都不知道。”
  常焰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安小哲凑过来,小声说:“汪健成丢了,我也是昨天出货回来知道的,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常焰拿出手机,窘迫地说:“昨天没电了,我……我去那啥忘带充电器了。”
  安小哲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安坤坐到椅子上,怒气未消,说话也是没半分冷静:“普通人丢了就丢了,这老头子丢了我怎么跟秦溯交代,你们说说看,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让那头的人知道了。”
  安坤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几人,这话看似平静,实则试探意味十足,安坤心里再清楚不过,能发生这种事,必然是家里头闹鬼了。
  张隆秒懂安坤的意思,直接点破:“肯定有鬼,外头的人才会知道。”
  常焰默不作声,跟安小哲一同到沙发上坐下。
  安坤笑得有些}人,直勾勾盯着张隆:“那你说,鬼是谁?”
  那目光看得张隆头皮凉飕飕的,他下意识搓了下手:“首先肯定不是我,干爸你最近一直把我圈着,我连汪健成回国的事都不知道。”
  安坤目光依旧不挪:“那你丢了那么多次货又怎么解释?”
  张隆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慌忙解释:“不是我啊真不是我,我自小跟着您,您还信不过我吗?”
  安坤冷笑一声,突然抬眸看向常焰:“你觉得呢?”
  常焰停顿几秒,面无表情:“不知道。”
  安坤笑了:“不知道?”
  安坤摊手,神态自然:“我几分钟前刚知道这个事,得容我点时间想想,现在猜谁都有可能,得需要证据不是嘛。”
  安小哲咧着嘴看向常焰,啥时候了还慢悠悠地跟安坤说话,典型的欠揍体质。
  安坤果然被这句话气着了,抬手抓个花瓶就往常焰身上砸,常焰抬手挡住,花瓶碎裂在手臂上,瓷片四溅。
  “都他妈给你们惯坏了是不是,找不出这个鬼,你们也别想活。”安坤指着常焰:“大龙是怎么被捕的你经历过,你最知道那些人有多恐怖,运气好让你给脱身了,但要是我出事了,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挨了打骂,常焰收敛起散漫,乖顺地低着头。
  安小哲:“爸,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昨晚上隆哥在你这,焰哥在我那,这鬼肯定是其他人。”
  安坤沉默不语,背手站着,注视着玄关处的那幅油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第48章 危机四伏
  突然间安坤回过头,眼神宛若深海:“行了,你们先散了吧。”
  安小哲:“散了?那这件事怎么办?”
  张隆眼睛转了一圈:“干爸说散了咱们就先散了吧,回去谁也别提这件事。”
  安小哲还想说什么,安坤制止住他:“行了,首要的事是先想办法跟秦溯那头沟通,你们先散了,我给秦溯打个电话。”
  几个眼神交流一波,张隆率先离开公馆,一身的伤,脚步却很欢喜,汪健成的事反而将张隆的嫌疑洗干净了,他因此被放出来。
  常焰随后离开了公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使今天能混过去,但后头的每一天都是危险的,安坤精明又多疑,除了安小哲之外,他谁都不信任,现下没有证据,他会把所有人放在脑海里排演一遍可能性。
  而现在,他有个最大的隐患,就是消失的栾宇。
  *
  安坤和秦溯的关系很复杂,秦溯的父亲,以前跟安坤是非常好的兄弟,秦溯小时候也被安坤照顾过不少,除了这层感情关系外,还有利益,合作双方,在安坤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又很能销货的情况下,犯了错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关系弄僵。
  对于汪健成丢失的事,秦溯很恼,但也只能把这个亏咽下。
  安坤挂了电话之后,喊住了安小哲,问:“常焰昨晚上去哪了?”
  安小哲随口答:“去她女人那了。”
  “林h?”
  “不是,新找了个女人。”安小哲抬手指了指安坤刚刚看着的那幅画。“就画这个画的人。”
  安坤蹙眉回忆了下,想起来了:“跟阿香关系不错的那个啊,那林h呢?”
  “被甩了呗,最近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呢,生怕焰哥赶尽杀绝。”
  安坤乐了:“爱恨情仇还挺多的,那个新女人……”
  安小哲接话:“叫云边。”
  安坤抬头再次看向那幅画,若有所思:“查过背景吗?”
  安小哲心大地说:“没呢,怎么了?你要查的话我这就安排人。”
  安坤点点头。
  安小哲盯着安坤的脸看了几秒,问:“爸,你怀疑他女人?不会的,焰哥最懂分寸了,跟隆哥不一样,不会大嘴巴说咱们的事的。还是你怀疑焰哥?他也不可能有问题啊,咱不是早就证实过了吗。”
  安坤在画前踱步,摸着下颚,表情看似平静,眼神却可怖得很:“那他昨晚上为什么关机呢?一向懂分寸的人,关机这种事不该发生。”
  安小哲挠头:“可能是巧合吧,而且昨天汪健成丢的时候焰哥跟我在一起呢。”
  “你们一直在一起?”
  安小哲点点头:“嗯。”
  “中间就没有分开过的时候?”
  “那倒不是,他一直在我后头跟着,压货的人也不需要露面啊。”
  安坤神色一冷,眼锋横扫过来:“你的意思是,昨晚上你没看见过他。”
  安小哲如实把昨天晚上的全过程说给了安坤听,安坤听完,恨铁不成钢地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头:“连车都没看着你还说你们在一起,把栾宇给我叫来。”
  安小哲脑子笨,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愣头愣脑但听话地掏出手机给栾宇打电话。
  “关机。”安小哲茫然地看着安坤。
  安坤吸了一口气,扭了下脖子,骨骼嘎嘎作响:“去找人。”
  *
  常焰回到蓝海湾,想了想还是给安小哲打了个电话,栾宇不见的事得主动说,不能找借口,不然谎撒得越多越难圆。
  他给安小哲打电话,是因为安小哲和安坤不同,情绪容易猜。
  安小哲听完常焰的话,并没太多惊讶,支吾了一会,说:“那我跟我爸说一声。”
  常焰放下电话,攥着手机,点燃一根烟。
  果然,安小哲的回答泄露了一切未知答案,安坤怀疑自己了。
  *
  张隆被关了一周可算放出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里,找出藏起来的塑料瓶,开始溜冰。
  再多关一天,他就忍不住了,汪健成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该说不说,自己的运气是真不错。
  张隆这人喜欢人气,爱热闹,最主要的是喜欢女人,住的地方就是员工宿舍,他的房间是独立的,和大家同在一层。
  大白天的,宿舍都是空的,溜过冰之后他想找女人就近是找不到了,想手机里联系几个,但
  碰巧都没空,他只好等晚上来临再说了。
  溜冰劲过去了之后他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淤伤,这几天没少被安坤打,还好他皮糙肉厚的,而且溜冰会很大程度上让他暂时忘却伤痛。
  出门吃了个饭,找弟兄们打打牌,不知不觉就到晚上了,他回家里头等着,干等无聊,又把冰拿出来溜了几口。
  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像在转,心脏跳动也越来越快,他感觉浑身发热,看了眼手机,琢磨着一会非得找三五个女人不可。
  “砰砰砰!”有人敲门。
  张隆咧嘴一笑,将东西藏好,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门边,开门。
  “怎么是你?”张隆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孙晨晨飞快闪身从门口进来,把门关上,一副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孙晨晨脸色非常不好,身子在轻微抖动,瘾君子最熟悉这种状态,张隆好笑地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孙晨晨勉强维持平静,客套道:“这不是听说隆哥被放出来了吗,我来看看。”
  张隆转身,坐到沙发上:“看我怎么空手来的,再说咱俩什么时候有这交情了,有事说事。”
  孙晨晨眼珠乱转,在张隆屋里扫了一圈,颤颤巍巍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
  突然,她双腿弯曲,“咣”地跪在了地上:“隆哥,你给我点粉,求求你了,我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你的。”
  安小哲不让孙晨晨吸毒,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孙晨晨之前能在林h那混一口,但自从上次常焰在乐岛把林h打了之后,林h跟她就彻底掰了,林h觉得要不是因为孙晨晨出算计云边的馊主意,自己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屈辱。
  孙晨晨得维持跟安小哲的感情,便不能让安小哲知道自己吸毒,但同时,她也不能失去毒品。
  张隆弯腰,手肘搭在膝盖上,眼里含有讥诮:“我这可没有粉。”
  孙晨晨不信:“怎么可能,你就卖这个的不会没有。”她跪着爬到张隆跟前,手抓着他的大腿。“隆哥求求你,就给我一回,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愿意给我,我做什么都行。”
  张隆挑眉。
  孙晨晨见他不吱声,觉得有戏,利落地解开上衣,干脆脱掉,双手摸上他的大腿:“隆哥,我肯定不会让你后悔给我粉的。”
  张隆的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揶揄,眼睛在她白花花的身子上肆无忌惮看着,她的手摸得他大腿根发烫。
  张隆咽了下嗓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粉没有,但有冰,那东西跟粉可不一样,溜完你会变得欲求不满。”
  孙晨晨哪管什么粉和冰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什么都行。”
  张隆舔了舔嘴唇,起身把东西重新拿出来,扬扬下巴。
  孙晨晨颤抖地握住塑料瓶,张口含住上头的吸管,溜了一口,刚想溜第二口,张隆手一勾,将人提了起来,扔到沙发上:“一次一口,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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