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枸杞黑乌龙
时间:2022-10-07 17:30:50

  蒋云若手上顿了下,随后又继续,“唔……是我招惹你的,可要是个小娘子招惹你都这样反应,那我不如现在就废了你,省得将来被戴绿帽子。”
  “你明明……”徐孟戈感觉木头夹子换了位置。
  似是茱萸被摘下,火红的果子尝起来永远是火辣辣的,他感觉下半身的水靠着实是太紧了些,几乎要溢出求饶的动静来。
  好在徐孟戈还是凭毅力保持住了自己的冷静,他虚弱抬起头,将脆弱露给蒋云若看。
  她想要他狼狈,那他狼狈一下又何妨,只要能困住这个狐狸,触碰到她的心,哪怕那心是黑的,他也认了。
  “只有你,我承认,我起了觊觎之心。”徐孟戈声音虚弱得仿佛低吟,但也不纯粹是虚弱,仿佛还无师自通带着那么点勾人的乖巧。
  蒋云若啧了声,她有点下不去手了,奶狗什么的,真的在她点子上。
  她放下拉住,拿起小鞭子,并不是用来打人的,她没那么粗鲁,这种牛皮做的软鞭能做的事情多得很,比如在水靠不同的部位打转,比真实触碰还让人难耐。
  她有点好奇,“那你是从何时开始觊觎我的呀?”
  “云香榭,你种了守宫砂,就在我梦里流连不肯去。”徐孟戈咬着舌尖咽下低吟,尽量言简意赅,绯红的面色平静,“后来在莲花镇,你的眼睛夜夜都入我的梦,勾着我……”
  “嗯?”蒋云若心想,莫不是春梦?
  徐孟戈深吸了口气,“想要记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才会因为我表现差咬了我那么多口。”
  蒋云若:“……”好家伙,她说出来了?
  “所以我等不及,我怕你不肯成亲,但是我得让你知道,我现在表现不差了,你可以放心嫁给我。”徐孟戈认真看着蒋云若。
  蒋云若忍不住笑了,“不是,你好歹是侯府世子,以前那高冷的笑模样还挺像样子的,现在怎么……这样厚脸皮。”
  徐孟戈苦笑,“喜欢一个人,便是身不由己,我盼着你懂,又怕你懂。”
  若她不懂,便是还没开窍。
  若她懂却还浑不在意,那是对他无情。
  情之一字复杂起来,任是多强硬的人也像是初生的婴儿般无措。
  蒋云若定定看着他,用鞭子抬起他下巴,不客气咬上去,“你别以为自己说的这么可怜,我就会放过你,我们互相算计我输得起,但你拿成亲这么大的事情来算计,难道不是拿准了我不会动你?”
  徐孟戈心下一喜,想要拥住蒋云若,浑身却半点没有力气,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灼灼注视着自己的新妇,“为何不会动我?”是在意,还是舍不得?
  蒋云若咬他鼻尖,“因为你活着比死了值钱,我要是杀了你,宣国也就待不下去了吧?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我不曾拿你的底限来赌,你回回不是要我的命就是要我的财,每回都踩在我底限上蹦跶。”
  这就好比坟头蹦迪,不让他火葬场一回,着实让人心里不大痛快。
  如此想着,蒋云若起身笑眯眯将宽袖褙子脱下来,“今晚好歹是洞房花烛夜,我收拾你,也不能丝毫不给你回报,送你个新婚夜的礼物好了。”
  徐孟戈有些不妙的预感,却紧紧盯着蒋云若,移不开眼神。
  她甚至在肩头涂了淡淡的珍珠粉,在花烛下,浑身像是仙子一样散发着微微光芒,遮了比没遮还让人抓狂的云锦纱,用在屏风上是婉约,用在人身上……就一个字,浪!
  蒋云若还特地做了两个小铃铛,用红绳儿绑在腰上,转动着腰肢来一版改编的肚皮舞。
  徐孟戈感觉鼻子下面一热,似是有什么流淌出来了,他无奈又似是求饶般呢喃,“我觉得我要死了。”
  外头偷听的两个人:!!!
  这会儿连徐为都不敢往里冲了,他和莹纤面面相觑。
  徐为:要死了到底是怎么个死法儿?现在冲进去万一看到不该看到的可咋整?
  莹纤:娘咧,回头一定得问问,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要是没有生命危险,要学起来。
  蒋云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哼笑了声停下,将铃铛随手往床下一扔,取出一张白帕子来。
  徐孟戈心想,新妇这是真要谋杀亲夫?
  蒋云若才不做那么亏本的买卖,她将鼻血擦得干干净净,正好在白帕子上画出一朵红梅,这不就能解决明儿个元帕的问题了吗?
  还没有任何伤口,完美。
  徐孟戈看她将帕子铺在一旁,自己去洗漱过,回来躺下,拉过被子也不管他还难受着,就打着小呼噜睡了过去。
  “……”
  他苦笑不已,这死狐狸真的是太会折腾人了,勾得他不上不下,她自己睡了。
  这还不如揍他一顿呢,起码还能上个药,抱着媳妇睡觉。
  不像现在,浑身难受不说,还动弹不得,因为穿着水靠,他就是用尽了力气也翻不过身,努力偏头也只能看到媳妇的后脑勺。
  香馥气息就在鼻尖萦绕,蒋云若还坏心思的跟他躺一个被窝,徐孟戈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所以第二天醒过来以后,缓缓恢复力气的徐孟戈,好不容易将水靠给脱下来,蒋云若已经收拾好,准备去正院给婆母敬茶了。
  徐孟戈自然得跟着。
  到了正院后,陶乐郡主和徐珉昱都在,见儿子儿媳进门,俩人心下就是一惊。
  儿媳妇面色红润,容貌不俗,就是眼眶稍微有点红,咬着唇似是欲言又止,却还是柔顺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再观儿子,他走路姿势都有些不大正常,还总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眼下青黑……
  陶乐郡主也要捂胸了,有些喘不过气来,难不成……是儿子不行???
  徐珉昱努力用眼神跟儿子沟通,但是徐孟戈心神都在蒋云若身上,见她这样就知道这狐狸还没完,他且顾不上跟父亲说话呢。
  待得敬完茶后,陶乐郡主看到元帕更惊得不轻,立刻将父子二人撵走,只留下儿媳妇说话。
  “三娘啊,你跟母亲说实话,你和谨同昨晚……洞房了吗?”
  蒋云若眼泪扑簌着就掉下来了,纤湘提供的姜汁帕子真好用,“母亲……夫君他不让我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可他,他……”
  见蒋云若哭得说不清楚话,陶乐郡主急坏了,又怕新妇脸皮薄,不好问太清楚,只能让靳嬷嬷去打听。
  靳嬷嬷还能怎么打听呢?
  当然是问徐为和莹纤。
  徐为想了想,谨慎回话,“世子开始痛呼出声过,指责世子夫人谋杀亲夫,而后里面一直没动静,待得里面有水声之前,世子说他难受的要死了。”
  靳嬷嬷:???
  莹纤说话更直白些,“我们小娘子上回从寒岳寺回来就有些恍惚,让我准备了好些助兴之物,可我瞧着该是没能用上。”
  靳嬷嬷:!!!
  靳嬷嬷年纪在这儿,也是过来人,她脸色沉重回去跟主子一说,陶乐郡主都快哭了。
  “老天爷,我儿子可能是真不举,他还羞辱新妇?!”陶乐郡主气得狠狠拍桌子,没能成事儿元帕哪儿来的?肯定是,是对新妇动手了!
  “去,给我请郎中来与他看看,将那个孽障给我叫回来!”
  正院外头洒扫的粗使婢子有个耳朵动了动,等到徐孟戈进了正院后,她才不动声色出了正院,往陈姨娘院子跑。
  待得第三日蒋云若回门时,整个宣京都炸了,为啥呢?
  因为这场让人期待的昏礼并着洞房花烛夜徐小侯他不行的消息,登上了宣京邸报,整个宣京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而蒋云若回门后,根本就没回谨威候府,直接留下一封离家出走的信,带着莹纤潇洒离了京城。
  待得徐孟戈反应过来,立刻问蒋蘅,“岳父,阿狸走之前可有说去哪儿?”
  蒋蘅心想,你还好意思问?你不行你娶啥媳妇?唉,不过这对男人来说也确实是最刻骨铭心的痛了,怪道三娘没怀身子。
  看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眸底还带着淡淡愤慨和怜悯的老丈人,徐孟戈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满心肠黄连味儿。
  他扭头就追着出了京,别让他逮到那只死狐狸!
  待得徐孟戈追到城门时,连守门的士兵都眼含怜悯,“徐世子,世子夫人两个时辰前出城,往西去了。”
  徐孟戈黑着脸追出去,背后几个士兵都偷笑。
  “啧啧,这位小阎王也有今天,以后他怕是要成为整个宣京的笑柄咯。”
  “你猜他能追得上世子夫人吗?”
  “那谁知道,反正追在后头跟着呗,要是人带不回来,估摸着徐小侯也没脸回京了。”
  ……
  旁边暗地里盯梢的人听着士兵的议论,悄悄消失在城门口,一路疾奔往东城靠近王城的贵人区域走。
  等到了承王府后门,左右瞧着没人,他才进门。
  “主子,徐世子追新妇去了,晋国公夫人那里下了毒后,晋二郎这段时日也不在飞虎卫,高隐那边能掌控住飞虎卫。”
  承王挑眉,“你确定,那徐孟戈真出京了?”
  “属下确认,追着蒋氏往山南道那边去了,那边是蒋家本家所在。”黑衣人低声汇报。
  承王眼神闪了闪,“曦国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陇右道和关内道随时可以起兵骚扰周边,徐珉昱和周子忠必定要有一人带领天策军出京。”
  “很好,再等等。”承王压着激动沉声吩咐,“让人盯紧了徐孟戈他们的动向,确认他们不会回返后,让三皇子准备好,天策军一旦离京,就是他登基的好时候。”
  多少年的筹划,被他那个无用的皇弟逼到快要将天策军的军权给交出去,承王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若是没了天策军权在手,就凭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几乎是刀俎下的鱼肉,只能任那狗君宰割。
  承王等不了了,宣国大胜后,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曦国会这样快来袭,而飞虎卫和殿前司都有他的人。
  等天策军出城,宣京就是最空虚的时候,飞龙在天的日子,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噗——”莹纤看着邸报忍不住第十三次笑出来。
  “现在的文人真是挺有才的, 主子你瞧这人写的,他猜测徐小侯心爱之人就在身侧,只是碍于世俗不得圆满, 才会娶了你这样无才无德容貌也名声不显的小娘子。”
  蒋云若翻个白眼, 这不就是说徐孟戈形婚还娶了个三无狐狸吗?
  要论骚, 古人论其二,她这个老司机还真不敢论第一。
  “哈哈哈……”莹纤笑得泪花儿都出来了。
  “还有这里,主子你看呀, 有另一个文人信誓旦旦与徐世子曾春风一度,只是谨威候府容不下玉门关, 他这位如玉公子才只能卖弄文采为生, 其凄惨难道不值看官怜惜一下, 还留了隐门子的地址哈哈……”
  好家伙,这就是绯闻加求职结合,我,毒舌潘安前任,想体验这位小阎王体验过的快乐?来, 打钱。
  蒋云若也被逗笑了, 主仆俩在舒服宽敞的马车内嘻嘻哈哈,声音都传到了外头去。
  她们出了京城后, 一路往西北去,不过十日功夫,有奇宝阁改装过后的防震马车,她们脚程不慢,已经进了关内道境内。
  奇宝阁在陇右道的贾十一和关内道的贾五传来消息, 说是曦国与宣国边境有动静, 如今又是寒冬时节, 本来那些蛮横的曦国人就喜欢抢掠,她就看不惯这种人,铁了心要管上一管。
  抢钱这种事儿是她金狐狸的专利,她要求高着呢,不可持续发展,贾组哪儿来的银钱供给其他三组?
  断她财路如同杀狐狸,简直是活腻歪了。
  荒郊野外的,也没甚盯梢的人敢靠近,徐孟戈也不在后头苦哈哈追着了,策马赶到蒋云若马车旁边。
  就听见了主仆俩拿他在邸报上的事儿说笑,脸上除了疲惫,还多了点苦笑和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这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他,那天晚上说折腾,也没伤着他,像狐狸这么小心眼的物种,不折腾得他欲哭无泪,她能把自己气死。
  徐孟戈想了想,干脆下马,把缰绳扔给徐为,自己运起轻功,脚尖轻点上了马车。
  莹纤早听见动静了,哼哼着起身,“我去后头的马车,你们动静小点,周围好些人呢,别要死要活的吓人啦。”
  徐孟戈:“……”
  蒋云若拿路上买的糖炒栗子砸莹纤脑袋上,被莹纤反手接住,哈哈笑着出去了。
  待得只剩下二人后,蒋云若也不说话,就懒洋洋靠在矮几上,剥栗子吃。
  徐孟戈很自然坐到她身侧,打湿帕子替她擦干净手,然后剥了栗子亲自给她喂嘴里。
  蒋云若轻笑,“你这伺候人很熟练呀?”
  “嗯,我专门与靳嬷嬷讨教过。”徐孟戈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想了想又补充,“不止一次,连你有了身孕该如何伺候,我都记清楚了。”
  蒋云若哦了声,来了兴致,“可我现在要是有了身孕,你这脑袋上有点绿呀。”
  他们洞房花烛夜过得非常刺激,第二夜蒋云若就没搭理他,直到回门为止,俩人什么都没干,还不如寒岳寺客院里那一日呢。
  徐孟戈无奈看着她,“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我没怪你呀。”蒋云若坦然道,“算计人嘛,咱们从认识开始就在算计,技不如人我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是……为嫁给我生气?”徐孟戈心下有点发沉。
  蒋云若诧异看着他,“我嫁个长得好,脾气也好,还会照顾人的夫君,甚至都不拦着我作妖,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事,我作甚要生气?”
  她这话让徐孟戈眼神越来越亮,甚至唇角都带上了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