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自己跑快点,早点来到她身边,却忘记了,自己不在的那几年,她的世界里,迟早会遇见其它优秀的男人。
26号
姜枳婚礼当天
姜枳言而有信,给他们当年的高二(九)班全体同学都发了请帖。
有的同学有事没来,可光是他们来得这些同学就已经坐了三桌。
没来的同学都在班级群把随礼发给了姜枳,来到同学是亲手交给姜枳的。
他座在台上,看着她身穿洁白圣神的婚纱,在姜父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站在圣台下的男人。
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在神父的见证下,进行神圣的婚礼仪式。
听到她出那句我愿意。
看着两人相互交换戒指。
看着两人……亲吻。
坐在台下的他,这次鼓起勇气,用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姜枳,你不用听到,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好。
风把我对你的喜欢,述说给河流,山川,森林,星空,荒漠……唯独没有告诉你。
后面的婚礼,程栩再也没有参加下去的勇气。
他没办法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恩爱。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瞒着周洲一个人离开了婚礼现场。
打开手机
刷新朋友圈
都是祝福姜枳新婚快乐的,包括周洲。
正想关掉手机。
程母给他打来电话,本不想接,最后还是按下接听键。
声音沙哑:“你有什么事?”
没有听到程母的声音,他就听到自己父亲的怒吼:“你小子,好好的家业不给我继承,跑去给我当什么老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电话那头骂声源源不断,他完全当做没听见。
把手机丢到一边,疲惫的倚在椅子上。
十分钟程父骂累了,没有力气骂了,就把手机给了程母。
程母比程父淡定很多,心平气和的和程栩讲:“小栩,你别怪你爸。他就是有点着急,这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你不回来继承家业,家业就没人继承了。”
程母在电话的另一头苦口婆心的说个不停。
程栩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脑海里全是身穿婚纱的姜枳,真的好美,可惜她要嫁得人不是他。
拿起手机,回了一句:“我听你的,回来继承家业,过几天我就去澳大利亚找你们。”挂断电话。
倚靠在椅子上,仰望星空。
夜晚的风吹起来很舒服,让人身心愉悦。
所有烦恼都能被风带走。
第二天
程栩向学校提交了辞职报告。
三天后
学校通过了他的辞职报告。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当天晚上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次日一大早他买了最早的机票,前往澳大利亚。
过安检时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自己养自己的海川。
等他继承爸妈的家业,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小小的海川市里,某个灯火里,住着他心里最牵挂的人。
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无法拥有的她。
可他这一生大概都不会再回来见她。
打开手机,找到姜枳的头像点进去。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她发信息。
却还是没有勇气用自己的真实姓名。
匿名:橘生淮北则为枳,星河浩瀚,我是最微小的那粒尘埃。
暗恋她的第七年,他失恋了!
暗恋像冬天厚厚的积雪,有阳光的照耀,却还是没能融化,长出嫩芽,开出鲜花。
第一年
你成为了我的班主任。
我从最开始在你面前惹事的坏学生,变成一个努力向上,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除夕的时候,你把我叫到家里一起过除夕,那年我不再是一个人吃年夜饭。
听到有同学说你,我再次打架,在办公室你极力维护我的样子,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第二年
这一年我毕业了,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只能借着全班同学的名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花给你。
第三年
我考上了师大,努力向你靠近,蓄谋已久的想和你成为同事。
第四年
我回到海中参加毕业典礼,时隔一年再次见到你。看见自己出现在你的朋友圈里,第一次有理由点赞你的朋友圈。
第五年
看到你朋友圈说自己被逼着相亲,我连夜请假回海川,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第六年
我大学毕业了,为了你回到海川,和你成为同事。组织了一个月的表白语,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第七年
我彻底没有了机会,你结婚了。
可我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坐在台下,看着你满脸幸福的走向另一个男人,我却只能在台下用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暗恋七年,拼尽全力靠近你,在那一刻,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不是他们两个。
第10章 番外一
手很自然的搭在周言的肩膀上:“言哥,我们今天还和平时一样去找陶桉的麻烦吗?”
另一个男生附和道:“像上次一样把人扔到水里,还是把人的作业撕掉?”
低头看着水洼中自己的身影,一身戾气,脸上带着凶狠。
散漫道:“没意思,今天不打算了。”三年如一日的欺负着一个人是真的没意思,更何况还是个聋哑人,连个反应都不会给自己。
愣愣的看着已经走到前面的周言,“言哥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说到去搞陶桉的时候,他的兴趣很高涨的。
另了一下男生的肩膀,“可能言哥觉得没意思了吧!”三年弄来弄去都是那些玩法。
见她身体不舒服,在纸上写下:你不舒服吗?
关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陶桉。
笑了一下,勉强的握住笔,写下:我没事!
看见走进班级的周言,赶紧写下:“你快回去吧!”要是被他们看见小蓝和自己,肯定会去找小蓝的麻烦。
三年来,每次她身边有新朋友,周言都会带着自己的一帮好兄弟把人绑到陶桉面前,当着她的面打她的朋友,从那以后陶桉的身边也渐渐没有了朋友。
蓝兰是前不久刚转来他们班的,不明白班上的事情,只觉得陶桉很可怜,单纯得想要和她做朋友。
初次见到陶桉,蓝兰还以为她是个男孩子。头发是男孩子发型,名字也挺像个男孩子的。
陶桉也喜欢长发的,只不过她高一的时候周言一行人总扯她的头发。她先剪成了短发,没有用,最后才剪成现在这个样子,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发型。
周言路过陶桉桌位的时候瞟了一眼她,可把她吓得不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体后退。
见她这反应,心里很不爽,臭着脸回到自己的桌位。
见自己没有被打,缓缓的睁开眼,松一口气庆幸逃过了一劫。
她的桌位是在第二组最后一桌,因为周言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敢回她同桌。
周言的桌位是在第四组最后一桌,每次他都会故意从她的身边路过,光明正大的欺负她。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反抗,后来自己慢慢习惯了就养成下意识躲避。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座位面前,抬头看去,是她们班的体肓科代表——莫成。
把申请表扔到她的桌子上,不耐烦的说:“给你,一天天的怎么事情这么多。”
陶桉你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猜到他在说什么。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她,她是感觉得到的。
在纸上写下“谢谢你!”
翻了一个白眼,讽刺的说:“这人就是听不到和说不出话,就已经开始装模作样不去上体育课,又不是绝症。”
从莫成身后冒出一个女生,更加阴阳怪气的说:“就她这样怎么上体育课?口号都听不到。”说完就抱腹大笑。
陶桉苦涩的笑了一下,低下头抿唇。
她知道自己又给大家添麻烦了,为了让她生活更方便,她爸妈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用攒了很久的钱,给她买了一副助听器。
那天她很高兴,满心欢喜和爸妈去医院买了助听器。带上助听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很美妙的感觉。
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蝉鸣,流水……世界是那么美好。
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口中的自己,更是在周言和他兄弟们口中一文不值的自己。
后来她的助听器被周言他们弄坏了,她爸妈很生气把她骂了一顿,问她是谁弄坏的,她没有说。
她家也没有钱再给她买第二副助听器,那天开始她的世界再次回归无声。
等他们走后,自己慢慢拿起笔在申请表上添写。
就在添写原因那栏的时候,周言不知道从那里忽然出现把申请表抢走。
拿着申请表在陶桉面前晃了几下:“怎么真打算因为听不到就不去上体育课了?”一脸坏笑的看着陶桉。
不敢反抗,再次低下头,心里默默祈祷他欺负完了就走了。
洪涛走过来,调侃道:“言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弄她了呢!”还以为周言良心发现,今天打算放过她一次。
一脚踢过去,散漫:“老子欺负她还挑时间啊!”
坐到陶桉一旁的空座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自顾自的在原因那栏写下:我是个聋子,听不到老师喊的口号。
把申请表放到她面前。陶桉看着申请表上写着的原因,只是耸拉着头,身体害怕止不住的颤抖。
轻轻的碰了一下淘桉的衣服。
而陶桉因为他这个动作,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提交申清表后,淘陶桉就可以不用去上体育课了。
不过大家上体育课的时候,她需要去一旁观摩。
自由活动的时间,蓝兰来找陶桉玩。
坐到陶桉的一旁,写下:“你会打羽毛球吗?我们一起去打,好吗?”
想答应,看见不远处盯着的周言几人,立马写下:“我不会,你自己去玩吧!”
防止周言他们找蓝兰的麻烦,又写下一句:“我不需要朋友,你以后都别来找我玩了。”
看着蓝兰满眼失望的离开,心里一揪。她想要朋友的,可是她不敢要朋友。
大喊:“言哥来打球啊!”
眯眼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陶桉,嘴角上扬,“打球传给我。”
接过兄弟转来的球,在身上拍了几下。一扔划出一道弧线,击中陶桉的头。
莫成夸赞道:“言哥球技越来越好了。”
得意:“还行”
被球击中的陶桉,头部激烈的疼痛。
鼻子里一股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血流得很快,有很多流到了衣服上。
慌乱的捂住鼻子,强撑身体站起来跑去厕所清洗。
同学们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
莫成不再吊儿郎当,“言哥怎么回事?她怎么流血了?”
周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用球砸了一下她。
以前那么整她,都没有出过什么事。这次就只是用球砸一下,就流血了。
跑到厕所的陶桉,疯狂用水拍打自己的额头,后颈。
头部的眩晕感越发强烈。
在自己晕倒的最后一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爸妈。
“嘀——!”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赶来,抬走了已经在厕所晕倒的陶桉。
莫成彻底慌乱,拉着周言问:“言哥,她不会是被我们弄出事了吧?”
同学们都慌了,因为他们以前都对陶桉进行过“校园暴力”
愣在原地,看着陶桉被抬上救护车。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只是和她开个玩笑。
半个月后,同学们再次见到陶桉。
她不是来上课的,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
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第一次在陶桉面前安静下来。
蓝兰站起来,写下:“你怎么样了?”那天她也看见了她被抬上救护车,自己也在这两个星期里知道她在班上是什么处境。
苍白无力一笑,写下:“我没事,以后就不能和你一起上学了。”
翻一页,继续写:“我今天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
难以置信的看着陶桉,只见她仿佛解脱的温柔一笑。
她的笑很温柔,没有带一点对这个世界的抱怨。蓝兰在想,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就……。明明世界对她那么不好,她还要用最温暖的笑容来回馈给这个世界。
真是个傻姑娘。
有一刻蓝兰明白她笑里的解脱,被欺负了三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
“操!”烦躁的赐开自己面前的桌子,追了出去。
拉着她的手,才发现她还害怕自己,身体颤抖脸色苍白,毛骨悚然的盯着周言拉住自己的地方。
“为什么退学?”
陶桉:“……”
见她不说话,怒吼:“我问你为什么退学?”
陶桉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明白自己又那里惹到他。
不敢看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笔和纸。
陶桉:“我……只是来办理退学的。”言下之意我没有惹到你。
看着面前纸上的字,反应过来她听不到。
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想拿过她手里的笔。
陶桉误以为他又要打自己,撒腿就跑。
已往她是不敢的,毕竟第二次又会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