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女孩笑,周围投喂的一众魂魂们心都化了。
“小琦琦乖~再笑一笑~哥哥给你更多好吃的~”
“别理他小琦琦,以后就跟姐姐一起住吧~姐姐肯定给你养得白白嫩嫩的~迷倒一众男人的心~”
“老骚货走开,琦琦是我们的!你别带坏她!”
“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给老娘滚!”
“嘿――”
于是乎,两个人为争小女孩的抚养权,就这么在街上打了起来。
就连满心只有比武的洪咏城都沦陷了,暗搓搓地把果子放在桌上,眼巴巴地等小女孩临幸。
小女孩注意到他炽热的视线,对他甜甜一笑,拿过他递的果子在唇边咬了一口。
洪咏城咧开一口大白牙。
“……”
南愿扶了扶额,再这么下去,魂界迟早会变成托儿所。
“是吗?我还以为,你来魂界已经十几年了。”
小女孩咬果子的动作就这么僵在那儿。
南愿:“小琦琦,嗯?”
原本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冷清的街道渐渐有了人气,孤绝长虹下,一紫衣男子被一堆人追在街上。
“我错了!我再也不装小孩了!求放过!”
“别跑!穷奇!你竟然敢变小女孩欺骗我们感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娘珍藏的仙草灵果全给你了!看我今日不给你全部吐出来!!”
“穷奇!你给我们站住!!”
南愿半点也没有揭穿穷奇的心虚,反倒认为自己为建设魂界美丽家园做出了贡献,就这么望着这堆人从这头跑到那头。
谁让穷奇不该偷东西,改为骗吃骗喝了。
给凶兽们丢脸。
…
“阿愿,能够遇见你,是不是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啊。”
奚久朝和南愿坐在屋顶看星星。
星空永远是最浪漫的东西,承载了多少人的花前月下,前有黄昏书写,后有黎明扉页,爱怨憎别离全在这里。它在等每个需要被爱的人。
南愿:“是啊。”
奚久朝:“所以我时常会害怕,如果下辈子碰不到你怎么办。因为和你有过这么一世,就不想再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了。”
南愿:“你不会去找别人吗?”
奚久朝:“不会。”
南愿:“为什么?”
奚久朝:“因为我即使没有了关于你的记忆,但我永远记得住你的灵魂。它带给我全部的热闹与欢喜。”
所以,如果人生能够重来。
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奔向你,这次,每次,次次。
第107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
“陛下何时才会醒?”
南愿意识昏昏沉沉时,听见一人懒散优雅的嗓音,轻飘飘如在耳畔。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好似重千斤的眼皮。
模模糊糊见到一抹妖艳的红。
接着是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王爷……眼下时节本就酷寒,陛下他还在着大雪天落了水,一时半会儿恐怕没那么快醒来……”
那好听的音色又道:“哦?醒不来?”
太医:“……”
他说的是没那么快不是醒不来!
这话让他一时竟摸不准摄政王的意思。
天人交战之际,阵阵咳嗽声拯救了他。
“咳咳,咳咳咳――”
南愿觉得浑身都沉闷的痛,四肢完全抬不起力气,嗓子更是火辣辣的嘶哑。
“陛下这么快就醒了?”
闲乘月貌似颇为诧异,不过没什么动作,就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咳。
他不发话,御医更是不敢上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是哪里又惹着王爷了……
等看南愿咳得差不多了,闲乘月才悠悠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陛下瞧瞧,伤了龙体你们担待得起吗?”
御医们一个激灵。
连忙上去给南愿各种检查。
结束后南愿只感觉自己更虚弱了。
最后开了药,御医们都退了下去,寝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南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衣服都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陛下感觉如何?”
南愿艰难抬眸。
眼前男子天上长了一张妖孽的容颜,头戴金冠,墨发倾泻,狭长的丹凤眼潋滟生辉,眼角下一颗艳红泪痣,平添几抹旖旎。
一袭火红衣袍,仿佛熠熠燃烧的烈日朱火,惊艳绝世,风华无双。
只是,这样的美人,看她的眼神,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刺骨几分。
“无事。”南愿嗓子还是哑的。
闲乘月道:“陛下乃真命天子,果然,一场微不足道的落水奈何不了陛下。”
听这语气,南愿十足怀疑原身会落水就是他干的。
“既然陛下无事,臣便放心了。”
闲乘月慢条斯理地起身,随即道:“后宫空置已久,难怪陛下不着急,原来是喜好与寻常人不同,倒是臣疏忽了。”
南愿目送他离开,觉得他走之前的话莫名其妙。
“改天臣一定会为陛下寻来佳人,也免得陛下房中空虚打些不该有的主意。”
“……”
就老实说了吧,她一句话都没听懂。
这里是架空世界,大瀛王朝,任务对象则是方才那位,当今摄政王闲乘月,在朝内只手遮天。
官配则是闲乘月身边的一名属下,善于收集情报,在他身边深得信任。
而原身闵愿,乃当今皇帝,当年闲乘月为其斩乱叛军,于千军万马之中扶她上位。
原身翅膀硬了之后就想着单飞,处处猜忌,后面闲乘月或许是觉着麻烦,便收拢朝政,彻底架空了原主。
南愿下意识地往下探。
还好。
不是真的男人,如果系统敢给她找男人的身体,回去后一定要废了它。
不过,原身也因为从小女扮男装,不是真的男人,便在战乱中爱上了闲乘月……多次献殷勤,超出了君臣之礼。
要造反也是因为想把闲乘月关起来,可惜未遂。
第108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2)
就在不久前,原身宣闲乘月进宫,结冰的小河边,胆大包天地摸上了闲乘月的手……
南愿扶额。
果然落水就是闲乘月推的!
难怪他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被一个“男人”那样的摸了手,换她她也这样。
“陛下落了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为陛下更衣。”
一名老太监在一堆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直接进入寝殿,拂尘一甩,对着身后的宫女尖声说道。
两名宫女立即上前。
南愿:“?”
这年头,摄政王要翻天就算了,连太监都敢爬到皇帝头上了!
“滚开。”
南愿用这副还在沙哑的声音说出来就很没气势,但她浑身流露出的威慑不比闲乘月少半分。
两名宫女果真被钉在原地。
老太监高禄是当年陪伴先帝的人,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原身成了傀儡,可不就是他如鱼得水的日子。
原身从未这般顶撞过他,他沉脸上前。
“陛下方才落水可能有些神志不清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要洒家亲自动手吗?”
南愿凉凉道:“高禄,你想造反?”
高禄咧开嘴笑了一下:“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不过是想替您更衣罢了。”
他压根没把南愿的抗拒当回事,朝宫女使了个眼色。
砰!
南愿操起边上的碗砸在了高禄的额头。
漆黑浓郁的药汁顺着他的脑门流淌下来,混合着他被砸开绽放出的鲜血。
对付这些人,南愿可不会手软。
自从原身被架空,高禄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更甚之时还把御膳送到自己房中,原身得到的只有残羹剩菜。
连原身高烧之时,高禄也未曾请御医来看,反而逼着原身起床去上朝。
为此原身在床上躺了许久都不见好,身子就这么磋磨变差了。
如此种种,足够南愿弄死他。
“看来陛下是糊涂了。”
高禄阴沉着一张脸,抹了把额头,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快步上前打算来硬的。
“陛下还真当自己是千金之躯,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的天下,你要是听话点,还可以混个皇帝的名头,若是不听……”
高禄的后半句话就这么卡在这里。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插在他的胸口。
“你……”
高禄怎么也不曾想到,南愿真的敢这么杀了他。
兔子急了都还是咬人的。
哐当摔倒在地时,他的眼睛都还是大大睁着,活脱脱死不瞑目。
南愿杀鸡儆猴,从鲜血中拔出那把匕首,偶有两滴血色之花点在她苍白如玉的脸颊,宛若修罗在世。
她缓缓道。
“日后,谁若再敢以下犯上,便是这个下场。”
寝殿里的太监宫女立马跪成一片,惶恐不已。
“陛下恕罪!”
南愿坐回床上,方才的动作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
在跪着的太监里,她随手点了一个人。
“你,抬起头。叫什么名字?”
太监们颤抖着面面相觑,被点中的那个太监更是抖如糠筛。
“奴才,奴才钟弦。”
南愿缄默片刻。
好家伙,这是魏忠贤也跟着穿了怎么?
她咳了两声。
“好,钟弦,从今以后,你便是内务府总管,如果宫里再有像高禄这样的人,不必请奏,一律格杀勿论。”
钟弦眼里似乎闪烁出了泪花,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重重磕下头。
“是――”
第109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3)
南愿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随便一点,还真给她点出一个胜似魏忠贤,却胜过魏忠贤的人。
皇宫被大洗牌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摄政王府。
“高禄真的被他杀了?”
闲乘月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正在房中逗鸟,炉炭烧得正旺,房中温暖如春。
贺芊颔首:“是,不仅如此,陛下还随手点了一个小太监为内务府总管。”
“有意思。”
闲乘月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认为这样有反抗的才更有趣。
已经许久没有再折断即将翱翔于天空的小鸟的翅膀了。
还真是怀念那种感觉。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陛下宣您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
有屁的个要事。
南愿睡觉睡得好好的,被系统吵醒,说什么任务对象和官配正共处一室,让她赶紧去拆cp。
好歹她现在是皇帝了,找上门算怎么回事?
等通传的到了,说不定该发生的早发生了……
南愿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女扮男装的事情不能暴露,她便从不让宫女给她更衣,从来亲力亲为。
就是这裹胸勒得慌。
谁知道,她还没裹完,殿外便传来向摄政王问好的声音。
“!!!”
这么快,坐风火轮来的么!
以闲乘月的脾气,肯定不会等人通传再进来。
慌乱之下,南愿干脆不裹了,全部东西塞被子里,顺便把自己也裹进去,只剩一个脑袋在外。
闲乘月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娇小的少年将自己裹在锦被里,几缕发丝粘在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病弱扶风的美感。
而脖颈之下雪白肌肤露出,优美线条往里延申掩藏在被子里,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
尽管知道眼前人是个男人,闲乘月的眸子仍是沉了些许。
他站在床边。
“陛下的意思,是想将自己送给臣了?”
这个样子可能是有点像嫔妃侍寝,南愿还是很想说他想象力十分丰富。
谁让他进门不打招呼的!
“……你想多了。”
闲乘月目光移到她的脸颊,分明是个男人,长得却跟小白脸似的,精致五官比女儿家还要美上三分。
“既然不是,陛下这又是何意?”
他缓缓坐到床边,骨节匀倾的手抚上锦被,绯唇微勾。
“还是说,陛下希望臣亲自为您宽衣?”
南愿立马裹紧被子,滚了一圈到床榻的最里面:“这个真不用!”
她想把系统嚼碎了喂狗。
闲乘月凤眸漾开了几分笑意,存心逗她玩儿似的:“陛下有旨,臣不敢不从。”
他罪恶的手伸向南愿。
南愿隔着被子都贴到纱幔了,实在退无可退,暂且没有将闲乘月归拢之前,她的身份还不宜被他知晓。
“闲乘月!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仿佛小奶猫被逼急了张开的乳牙,非但没有威慑力,还诱人想去她的乳牙上挑逗把玩。
闲乘月轻笑:“陛下难道也要像对待高禄那般对待微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