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池小苔
时间:2022-10-12 23:26:37

  可这次,他感觉自己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海底,心里似乎有什么冲破桎梏。
  这让他有些抵触。
  当一切寂静下来,他立即穿好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姜知柳初尝人事,自然羞涩无比,片刻后,她偷偷瞥了瞥陆行云领口,方才她虽然迷迷糊糊,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胸口一览无余,没有佩戴任何东西。
  她抿了抿唇,似无意般问起:“夫君,我送你的白玉观音呢,你放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开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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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文案——
  因救命之恩,雀妖梨霜对凡界少年时雍生了情愫,不惜取了命珠,为其改写“孤煞”命格,自己则被冰封万年。
  万年后,梨霜终于登仙,却得知时雍是银川帝君历劫所化。银川帝君是九重天仅存的上古神祇,冰姿雪魄、不染纤尘,修的是无情道,已将凡世记忆忘却。
  旧情难忘,梨霜甘愿去他府上做个寂寂无名的仙侍,只为偶尔看到他。
  为他一句话,她拔了最珍贵的翎羽和百花仙子交换,好让凌霄花一直绽放,可他再未看过一眼;为替他解毒,她甘愿给魔君当了五十年奴隶,可回去之后,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千年万年,纵然他不曾顾惜她,她也甘之如饴。
  直到银川为了天界公主落梵将她逼到诛仙台:“只要剜了七窍玲珑心,落梵就得救了,你不要怕,很快,不疼的。”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泪。
  “好,命珠给你,心也给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她笑着将心剖出,纵身跳下诛仙台。
  望着被罡风撕碎的神魂,银川脸色煞白,猛地退了一步。
  ———预收文《摄政王又被我渣了》文案———
  陈国公府嫡长女柳含章冰肌玉貌,姿容迤逦,却恣意随行,游戏人间。
  因一个赌约,她想办法撩拨清崖观新来的道长容辞。容辞眉笼清雪,性若寒玉,却难敌她步步紧逼。
  这日路遇劫匪,为了活命,柳含章将他骗下马车,看着他被劫匪踩在脚下,却再未回去。
  后来他满身是血,将她逼到山崖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容辞双眸猩红:“是我傻,信了你的鬼话,我...愿赌服输。”说完纵身跳下山崖。
  看着极速坠落的身影,柳含章的心似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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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新任摄政王孟西辞当权,柳家落难。可当她求到孟西辞身边时,她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了,因为此人正是被她渣的跳崖的容辞,果然她成了他的女奴。
  他软禁她,欺辱她,颠鸾倒凤之际总捏住她的下巴,冷笑:“还爱我吗?”
  “爱...爱的...”
  为了保命,她一次次违背良心,他的目光逐渐起了变化。
  终于他再度沦陷,她却偷了他的密图给她的白月光(他的死对头)。
  他面若寒霜:“你又骗我!”
  柳含章轻笑:“大人,愿赌服输,你忘了?”
  ————预收文《真千金嫁给偏执督公后》文案———
  谢云知刚认回亲生父母不久,就被作为弃子嫁给了西厂督主时靖霄。
  时靖霄是权倾天下的权宦,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众人都道她必死无疑。
  为了保命,谢云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日日拿个小本子记录他的喜好。
  “今日督公喝了九勺甜汤,蟹黄豆腐只吃了一勺,看来喜欢甜口。”
  “今日督公回来时,在栀子花树下多站了会,也许把花瓶的花换一下他会更喜欢。”
  “今日督公的病又犯了,是这个月第九回 了,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可藏的好好的本子还是让他发现了,望着时靖霄喜怒不定的神色,谢云知瑟瑟发抖。
  不料他却靠着椅子,慵懒道:“想知道什么,都问了吧。”
  谢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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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靖霄曾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一朝掉落尘泥,受人践踏,还不慎双目失明。
  危难之际,只有那个乡下小姑娘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命,还为了他跟别人急红了眼。
  后来他准备离开,小姑娘将唯一的银簪塞到他手里:“我没什么值钱的,哥哥拿去吧。”
  他眼眶一红,轻轻抱住她:“若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回来找你。”
  后来,他剔骨换面、治好双眼,成了天下第一权宦,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直到他发现...
  ps:真太监文。
 
 
第2章 伤情
  陆行云一凝,随口道:“在桌上的匣子里。”
  “哦。”
  姜知柳拂了拂腕上的玉镯,眸光微暗。
  静默了片刻,陆行云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姜知柳心上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非得今夜去吗?”
  “嗯。”只短短一个字,淡的好似一缕清风,吹得她手脚发凉。
  “那你早去早回。”她松开手,男子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姜知柳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
  为什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这一夜,陆行云果然没有再回来。
  翌日清晨,姜知柳早早起来,熟悉整齐后,刚走到外间,便见陆行云负手立在屋檐下,晨曦微露,在他身上镀了层薄薄的光晕。
  他穿着一身影青色薄衫,身子挺拔如松,虽是夏季,领口也扣得严丝合缝,
  望着他的身影,姜知柳眸光一恍,悄然走到他身后。
  “让夫君久等了。”
  陆行云凝了凝,淡然道:“无妨,我每日卯时一刻就起来了,走吧,去奉茶。”
  “哦,好。”
  姜知柳微微一愣,跟着他往外走,边走着,却忍不住打量他,往常习武也算起的早,不曾料他起的更早,顿时更对他多了丝敬佩。
  到了大厅,主位上坐着老侯爷和老夫人,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二房、三房两夫妻,他们的子女则立在后边。
  姜知柳素日跟着父兄走南闯北,胆色非一般姑娘家能比,可此刻手心竟微微出汗,她吸了一口气,走到中央朝几人依次行礼。
  老侯爷和老夫人还算和善,给她封了几个红包,当她给二房的敬茶时,对方借机拉过她的手,惊讶道:“知柳,你的手怎么有这么多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哪做了粗活呢!”
  姜知柳不自然地把手抽回去:“二伯娘见笑了,我自小跟着母亲习武,手上自然会有些茧子。”
  二房的陆三娘故作惊讶,眼里满是嫌弃:“呀!习武?嫂嫂,你们姜家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也算是富商,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习武呢?”
  眉头一蹙,姜知柳望向陆行云,见他默然地立着,丝毫没有帮她辩解的意思。
  她心里黯了黯,面上却笑道:“妹妹此言差矣,虽说现今不鼓励女子习武,可本朝□□的孙皇后就是武人出身,更辅佐□□征战沙场、平定天下,这才有当今的太平盛世。”
  “三妹妹若是瞧不起女子习武,那岂不是瞧不起孙皇后?”
  闻言,陆三娘脸色骤变:“嫂嫂,我可没那个意思!”
  二房也是一僵,帮腔道:“是啊,你妹妹虽然顽劣,却万万不敢存这样的心思。”
  姜知柳笑了笑,没说话。
  见此情形,老夫人连忙打圆场,众人唠了会儿家常,便一起用早膳。
  望着眼前的几道带甜味的饭食,她蹙了蹙眉,她素来不喜甜食,可别的菜又不在她面前,只好夹了块甜点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抬眸,见陆行云默默吃着雪花酪和白云糕,便暗暗记在心里。
  见她不怎么动筷,老夫人看向陆行云:“行云,别光顾着吃,给知柳加点菜。”
  “是。”陆行云点点头。
  姜知柳偷偷扯了扯他袖子,睄了睄他右手边的银丝卷。陆行云凝了凝,却给她舀了勺旁边的甜汤。
  她眸光一黯,有些失落。
  原来他根本没注意到她不喜欢吃甜食,但对方给他盛了,她就勉强吃了。饭后,陆行云便上朝去了,姜知柳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领着丫鬟绿枝往回走。
  刚走到花园,便听两个小丫鬟在不远处议论:“你知道吗?昨个世子去了文景阁,今儿一早才出来呢!”
  “那不是藏书阁吗?昨夜是新婚之夜,世子去那里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世子爷之前另有个未婚妻,是工部尚书的嫡长女李静姝,不仅长的跟天仙似的,还才华卓绝,好多王孙公子喜欢呢!去年老侯爷大寿,李小姐遂母亲来拜寿,偶然间走到文景阁,正好世子也在那看书,两人谈诗论画,可说了好久呢!”
  “哦,我知道了!我早就听说他们两情相悦,现下世子娶了世子妃,可他心里念着的还是那李小姐,所以新婚之夜才跑去文景阁睹物思人。”
  “是啊,这世子妃不过商户之女,哪及的上李小姐出身高贵、知书达理呢?听说当初老夫人他们都不赞同这门婚事,最后还是世子劝说,他们才勉强答应。”
  “可惜了,世子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不过是个商户女,给点银钱弥补一下就行了,何必毁了好姻缘呢?”
  “就是啊!”
  两人惋叹不已,渐渐走远了。
  听了这番话,姜知柳呆住了,整个人都沉入了谷底,心口处泛起一丝痛意。她怎么也没想到,陆行云之前竟有个两情相悦的未婚妻!
  望着她发白的脸色,绿枝担忧道:“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
  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姜知柳心中一动,冷声道:“既然这件事众所周知,为何我派去的人却没打探出来?还是说你们都知道了,却瞒着不说?”
  “小姐,不是我想瞒你,是老爷吩咐我们的,他说世子虽有个未婚妻,但当时他既然答应了,可见未必如传言的那样,且他见你又那么喜欢世子,就让我们瞒下来了。”
  姜知柳身子一晃,面上满是苦笑,心道:“爹爹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纵然女儿喜欢她,可若知道这件事,也决计不会嫁过来,毁人家姻缘的,更何况我想要的,是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啊!”
  可如今木已成舟,她就算想退婚,也是不成了。
  哎!
  她深深地叹了叹,转身往回走,脑海里却都是方才那两个丫鬟的谈话,恍恍惚惚的,下台阶时竟把脚崴了,等她回屋里时,脚踝已经肿的老高。
  绿枝一惊,连忙把药箱找出来,给她涂了常用的跌打膏。
  傍晚时分,陆行云回来之后,先去书房处理了些公务,这才过来和她一道用晚膳。
  他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动作也很文雅,姜知柳本就习武,又在男人堆里待久了,行止就显得没那么斯文。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姜知柳觉得自己有些粗陋,也放慢速度,学着他的样子吃饭。
  过了一会儿,陆行云似是想起老夫人的话,给她夹了道糖醋里脊。
  姜知柳眉头一蹙,但他既然主动夹了,心里还是有些温暖,便忍着不喜吃了。
  饭后,陆行云朝她看了看,道:“在这里可还习惯?”
  “嗯,都还好。”
  见她点头,陆行云缄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去处理公务了,你早些歇着。”
  “好。”
  姜知柳微微一笑,起身将他送出去,可陆行云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离开,也不曾发现她的腿有点簸。
  绿枝小嘴一撅,有些不悦:“这个世子也太粗心了吧!”
  姜知柳也有些失望,面上却淡然道:“无妨,男子总是粗心些的,哥哥和爹爹不就这样吗?”
  “可老爷对夫人就很细心啊,知道夫人爱吃什么、爱用什么,甚至连夫人那几天不舒服都知道,每次都提前备好红糖水呢!”
  话入耳中,她心里越发黯然,叹了叹就回屋了。坐了会,她越发百无聊赖,让绿枝把从家里带来的游侠话本找出来,好打发时间。
  时间缓缓流逝,夜幕渐渐笼住整座宅院。
  姜知柳看了几页,眼皮有些打架,手一松,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发现身上披了件衣服。她转眸望去,见陆行云正坐在旁边看书,封面上写着《广物集》三个字。
  她凝了凝,问:“这是什么书?”
  陆行云抬眸,淡然道:“是前朝的学者写的杂记,关于地质、花木、鸟兽方面的。”
  听到这个,姜知柳顿时没了兴趣,伏在桌上盯着他看书。她发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清澈明亮,像黑濯石一样,睫毛乌黑浓密,垂下时如同蝴蝶的羽翼。
  片刻后,陆行云手中一顿,望向她:“你盯着我做什么?”
  “咳,没什么。”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被他的美色所迷。
  陆行云打量了她一会,把旁边的话本拿过来:“这是方才看的?”
  “嗯。”姜知柳点点头,眸中泛起灼灼的光彩:“这些话本写了好些锄强扶弱、快意恩仇的故事,我素日最喜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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