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我会杀生——半娄烟沙
时间:2022-10-14 17:18:40

  “焦润,你这话什么意思?”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的袍子都被她给扒了,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是堪称男鬼重中之重的地方也给她看了,现在居然说不是他的娘子?!
  冥添厉着眼睛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看冥添这么生气,焦润却一点都愧疚不起来,反而还挺想笑。
  她努力压平嘴角道:“我们不是还没有冥婚吗?”
  冥添:“没冥婚怎么了?我们同吃同住,同喜同悲,这就算是成亲了!”
  毕竟周围还有其他人,焦润也就没继续逗他,而是点了点头,对小碎嘴说:“初次见面,我是焦润,冥添的女朋友。”
  冥添赶紧板着脸跟了一句:“也就是娘子。”
  小碎嘴心想:冥添大人就是不一样,他在现世活了这么久,跟紧时代潮流都费劲,冥添大人刚出来一年,就找到了一个小自己几千岁的娘子。
  一旁的大高帽也傻在了那,心道,这丫头可不得了,奶奶是阴差,老公是恶鬼,一条阴间路走得明明白白。
  小碎嘴好奇道:“大人的娘子也是道士?”
  冥添挑眉道:“她不是道士,本王的娘子,怎么可能是个区区小道士。”
  “那是?”
  冥添顿了一下道:“本王的娘子,乃是阴间天地银行的大户。”
  卖冥币,没毛病。
  焦润笑着看了他一眼,静静地听他吹牛皮。
  冥添学着焦润话继续说:“还做阴间的劳务派遣和贸易,涉及的领域很宽,有建筑、电器、汽车行业。”
  烧纸人,半成品大别墅、彩电和汽车。
  冥添骄傲地道:“本王的娘子不但在阴间有产业,在阳间也快有了,她要给我造一个人间鬼都!为此还买了一座山,你有空可以来看看,住就不用了。”
  这小子油头粉面的,还是不要总在焦润的眼前晃了。
  炫耀够了,冥添甩了一下袖子,说道:“打吗?”
  打完赶紧结束,他要和焦润好好讨论一下“娘子”的问题。
  小碎嘴哪里敢和冥添动手,他连连摆手摇头:“不敢不敢,小的哪里敢造次。”
  大高帽:……他进贡的山珍海味和冥币要怎么办?!
  小碎嘴吃人嘴短,也觉得有点对不住大高帽,便说道:“我没有能力与这位大人交手,至于你给我的,我帮你做些事来偿还。”
  这边说得你来我往,另一头,方才要给鸡放血的道士还在继续搓他那个香炉,搓得都要起火星子了,就是不见一只鬼探出头来。
  道士急了,将嘴靠近香炉,小声道:“你倒是出来啊!”
  小鬼缩在香炉里,过了能有二十秒,才传来一句弱弱的:“我不敢。”
  外面的两只鬼都是上千年的老鬼,他哪里敢出去,都怕被人家给吞了。
  放血道士:……
  他今年是白来了,先是鸡飞了,再来是壶里的鬼怂了,连着放了两次哑炮。
  道士恳求道:“不用你斗了,你就亮个相不行吗?”
  小鬼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从香炉里钻了出来,一股白烟幻化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柔顺的短头发,上半身白衬衫,下半身黑裤子,白衬衫塞进裤子里,裤腰提到了肚脐上面,一看就当鬼不久。
  冥添眼角扫了他一眼,小鬼就开始瑟瑟发抖了。
  冥添问焦润:“这是什么?果盘吗?”
  焦润:“不是,是对手。”
  眼看着冥添的眼神变冷,小鬼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想出来……”
  小鬼绞尽了脑汁,憋出来一句:“……出来给您们表演个节目。”
  冥添冷着脸道:“什么节目?”
  小鬼急得眼圈都红了,他还真不会什么才艺,吭哧吭哧地道:“有,有感情的背诵……主席|语录。”
  冥添眉头一皱:“不听,闭嘴。”
  焦润成天背那个马克思理论,现在他一听理论和语录就头疼。
  小鬼脸皮薄,被冥添说了两句就自闭了,又缩回了香炉之中。
  小鬼弃权,小碎嘴,也就是鬼仙认输,所以冥添直接不战而胜。
  下面的人看不见鬼,所以听得云里雾里,能看见鬼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这丫头后台太硬,认识的都是大佬,最主要的,还都沾亲带故的。
  至于那恶鬼跟女娃娃的关系,他们就不会多嘴了。
  奖品与去年差不了多少,一辆车,一个大红包,焦润在比试中出了大力,因此车归她,钱大家平分了。
  焦润等人又跟着黄山道人去见了几个幕后赞助商,焦润等人递上名片,就等着生意上门了。
  晚上从道人做东,在海鲜酒楼包了一个大包间,焦润难得喝了点葡萄酒,就听从道人在那儿忆当年。
  说他们之前是怎么怎么的吊车尾,今天又是如何的扬眉吐气。
  他们也好奇焦润和她养的恶鬼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小友既然不想说,他们就不去讨那个嫌了。
  临散局,从道人才别别扭扭地道:“小友,贫道想问你一件事。”
  焦润喝酒不上脸,与平时无异,她淡笑着道:“你说。”
  从道人似乎很难以启齿,吸了口气才道:“贫道就是想问,小友上次和贫道去的,是哪家美容院?”
  之前钟莲借着从道人的身子去了趟美容院,从道人的脸从来都没那么滋润过,就惦记上了这件事。他也偷偷去找过几家,但大多数美容院都不接男宾。
  焦润:“……就百货大楼旁边那家。”
  没想到,憨厚的从道人,还有这么一颗爱美之心。
  回到宾馆,焦润放上了水,简单的冲洗一下,就泡进了浴缸里。
  她现在没有了顾虑,该照镜子照镜子,该泡澡泡澡,倒是冥添经常被她的突如其来弄个大红脸。
  睁眼睛也不是,闭眼睛吧……反正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能看?
  但是看得着,吃不着,也够闹心的。
  焦润只把头露在外面,笑着对冥添道:“你今天辛苦了。”
  冥添这人不经夸,他别过头道:“本王又没做什么。”
  焦润:“那行,就不给你奖励了。”
  冥添:“……还有奖励?”
  他现在帮焦润都是无偿的,压根没想还有奖励。
  焦润逗他道:“你自己都说没做什么,那便不给吧。”
  冥添急了,半个鬼身直接飘了出来,:“你说都说出来了,怎么还带吞回去的?”
  焦润挑眉道:“这么大胆,都敢光明正大看我洗澡了?”
  冥添飘在她的上方,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英气的双眸牢牢地盯着她,低声道:“说出口的话,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焦润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笑道:“你想要什么?”
  冥添想了想,难得十分认真地道:“待本王化出身子,我们就成亲可好?”
  焦润用额头顶了顶他的,笑着道:“我可是要聘礼和彩|金的,你还是先想着怎么赚钱吧。”
  冥添:……
  忘了,他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就那么几张冥币,还是焦润嘲讽他的时候烧给他的……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101章 第三十五缕
  李老爷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焦润回到槐花市没几天,她的荒山就办下来了,李老爷还顺带帮她介绍了人脉, 加速了《公墓服务证》的办理速度。
  焦润把电子花圈的业务都交给了德华, 等过了年, 就计划去开拓其他市的市场,焦润这一趟没白走,也认识了一些道士。
  干他们这行的, 少不了要接触各种白事, 焦润顺势打开了关系网。
  焦润这边忙得脚不沾地, 有时回家倒头就想睡, 冥添就只能趁着她还没完全睡死, 赶紧换过去替她洗澡。
  冬季来临,焦润冒着雪去参加了成人自考的专业科目考试。
  考试的时候,冥添也不闲着, 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对着焦润指手画脚:“你这道题选错了, 旁边人都选三。”
  焦润头都没抬地回道:“你看看他们下一道题,是不是选二。”
  冥添看了一眼:“对,都选的二, 这道题你也选错了, 为什么选三?”
  焦润:“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叫做三短一长选最长?”
  冥添:“短的和长的,那肯定要选长的。”
  焦润:“不会的人都这么蒙。”
  冥添往旁边一看, 确实如焦润所说, 旁边这位仁兄就是在蒙, 一律选最长。冥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数字数。
  冥添:“……”
  考完了试,焦润带冥添去吃了一顿火锅,鸳鸯锅,她吃红锅,冥添吃白锅。
  焦润一边吃一边跟冥添聊天,最近冥添的鬼身又发育了,大腿基本成型,焦润还小激动了一把,当天就把他衣服扒了。
  结果真的就只长了半截腿,该没有的还是没有。
  焦润砸吧砸吧嘴道:“与其两条半截腿,你就不能先把第三条|腿变出来?”
  冥添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了焦润的意思,脖颈红了半截,吐出一句:“这也不是本王能控制的!”
  他不想吗?他比谁都想!
  焦润涮着羊肉,就听隔壁桌的两个人说道:“听说了吗,又出人命了。”
  焦润沾了点蒜泥香油,羔羊肉很嫩,入口香甜。
  从今年她送走的那个无魂女尸起,这几个月,先后有三四个女子丧命,无一例外,全都是在死前被吸走了魂魄。
  上次焦老太太回家看她的时候,还说起了这事。
  阴差到时间去收魂,结果发现尸体里的魂魄早就没了,全省的阴差都在查这件事,据焦老太太说,那些女子死因蹊跷,生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殴打。
  鬼杀人的方法并不多,要不就像钟莲那样的缠人大法,一直吓到你精神衰弱,要不就像冥添,直接吸魂,再来就像溺水厉鬼,甬怂你去自杀。
  想要对人进行□□上的重伤,必须需要一个媒介,也就是附身在人的身上。
  阴差们这些日子也没白忙,查出了一些线索,此事与几个月前逃走的杀人犯鬼魂有关。
  焦润下了一把宽粉,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从道人。
  焦润接起电话,笑着道:“从道人,别来无恙啊?”
  从道人略显焦急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小友啊,出大事了!”
  焦润:“你别着急,慢慢说。”
  从道人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小友,你还记得黄山道人吗?”
  焦润:“记得,上次主持那个。”
  “对对,就是他的儿子出事了!小友你现在在哪儿?贫道还是见面再跟你说吧。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
  焦润:“我正在吃饭,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找你。”
  焦润吃完了饭,开车就去了黄山道人的道观,从道人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焦润就带着她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道:“这事情说来真够邪门的,小友你听说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了吗?”
  焦润:“听说了。”
  从道人走得急,大冬天愣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黄山道人他有个儿子,上次有事没去斗法大会,小伙子还是有些能耐的,道号三语道士。”
  焦润脚步一停:“三语道士?”
  从道人:“小友你听过?”
  焦润继续向前走:“没听过。”
  三语道士,不就是这本书里真正的主角吗?和冥添斗得你死我活,最后把老婆都搭里去了的倒霉蛋儿。
  怪不得冥添当时说,他好像在哪儿见过黄山道人,他们都是中山道人的后裔,魂魄里肯定是有相似之处的。
  从道人:“三语道士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小伙子,对这个连环杀人案很是上心,后来又听说这里面有鬼作怪,他就一人单枪匹马地去调查,结果呢,今早道观的小道士开门,发现他倒在道观门口,就剩一口气啦!”
  穿过古风长廊,尽头是一处院落,守门的小道士们看他们走来,便打开了门。
  里面是一个起居室,最里面放了一张床,黄山道人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双眼紧闭的青年。
  青年双唇紧抿,眉宇微皱,面色苍白。
  黄山道人听到声响,站起身道:“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焦润摆摆手,走到床边看了看这本书的男主角,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地方都敢一个人去闯。
  “您儿子怎么样了?”
  黄山道人叹了口气道:“一魂差点散了,现在还好,就是需要静养。小友,咱们到客厅去说。”
  客厅的装潢与外面的长廊不同,非常现代,有沙发茶几,还有电子音响。
  黄山道人慢慢地道来了事情的经过,起因确实就是最近的杀人案。
  他儿子,也就是主角三语道士有个发小,在刑警队里面当警察,本来案情是不可以随意泄露的,只不过他俩的关系匪浅,三语又有心去打探,三言两语就被他套出来了话。
  杀人案目前有五名死者,警察顺着死者的关系网去查,发现死者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同一个婚姻介绍所登记过。
  恰好,这几个人又都和同一个男人相过亲,这个男人叫做粱占。从走访调查中发现,粱占这个人为人比较内向,平时话也不多,无不良嗜好。
  听邻居们说,粱占这人不抽烟不喝酒,每天两点一线,很洁身自好的一个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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