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我转手就是一个报名的动作,谎报自己是男生然后跟美女贴贴~~】
【好像已经报不了了?可恶,晚了一步!】
宁桃看着那些评论,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搞错了。这个链接好像是应该单独发给一个人的,而不是这样贴出来……
完了。
她有点头晕,自己点进去链接看了看,好像已经报名成功并锁定了。
她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去看,整个人有些被吓到。
这个人是谁啊!
因为要登陆微信进去才能填资料。所以锁定成功后的标识上面也会显示两个人的微信头像。
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微信头像啊。
她慌里慌张的去好友列表搜了一圈。
宁桃本身微信列表人数也不多,除了同学老师和一些亲戚朋友还有兼职过程中需要加的人,其他就没了,所以翻找起来很快。
可翻了半天也没看到和这个一样的头像。
她有些懵。
算了,反正也不一定能报名成功。可能就是自己微博那边的某个粉丝手快注册的吧。到时候真选上了再说……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一路心情复杂的出了楼。
自己之前没有来过这里,昨天又是一路被郁景和带过来的,只好又先导航走路去了最近的地铁站,坐地铁回去。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
谁知她刚刚到地铁的时候,手机就又有电话打过来。
因为刚刚郁景和打电话的时候,她有特意记了一下那个号码,所以能很快判断出这个陌生号码不是郁景和。
她抿了抿唇,接起来后才发现,对方是把房子租给她的中介。
对方上来就是一顿道歉:
“美女啊实在不好意思,你租的那个房子是我们搞错了。”
“反正你也才租了两天嘛,然后我们是七日之内可以免费退租的。你看看你能不能今天搬离一下,房租和押金啊手续费我们这边肯定都会退给你。”
“啊??为什么啊?就是突然不租了吗?可这不是违约吗?”
宁桃只觉得当头一棒。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还算心仪,搬家也花了钱花了气力的。
而且现在搬离,她还能去哪里啊?
“对的,就是这个房子暂时不租了。主要是当时我们内部交接的时候没交接好,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房子房主暂时不租了,实在不好意思啊美女。”
对方的道歉倒是十分诚恳,一点都不像当初催她快点签约的样子。
“这样吧,因为确实是我这边的问题。除了房租和押金退给你之外呢,我再额外自掏腰包赔给你一个月租的违约金,您看这样行不行?”
男中介自己在那边叭叭叭说,但宁桃已经懵了。
头脑一时间无法转动。
“可是……就是为什么不能租了啊?换租可以吗?我现在搬了都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宁桃站在那里,手还抓着地铁的杆子,突然有些想哭。
她鼻子酸酸的,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父母去世,家里房子被收走,叔叔带着她到处找愿意帮忙照顾她的家庭的时候。
就好像,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角落是属于她的。
没有安全感。
“这个……这个,哎实话跟你说吧美女。那个房子之前出过事,就不太吉利。”
“之前那里死过人,凶案你晓得吧。就是那种事情。反正你住的话也不太好,真的。”
男中介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的磕磕碰碰的:“所以我们是打算收回的。而且你也没有住多久,现在退的话也就不收你钱了还给你违约金,美女你看行不行?”
“那,好吧……”
对方执意不租,也说了原因,宁桃也没有办法再赖皮待在那儿。何况对方说的原因也确实让她没法再住下去。
虽然郁景和已经给她说过,心里也有类似的心理准备。
但被中介这样一说,心里还是会有后怕和毛愣愣的感觉。即使她不迷信,但还是觉得想起来会不舒服。
宁桃心情差到不想再多说,觉得好累。
只说了好之后就先挂了电话。
恰逢地铁到站,宁桃旁边的一个人下了车,空出来了一个座位。她找地方坐了上去,然后两只眼睛便看着地面开始静静放空,不一会儿,视野便又被水雾所笼罩。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委屈。感觉自己特别命苦。
种种事情夹杂起来。
好像上天就是喜欢看她出洋相,看她这样被命运戏弄之后可怜兮兮的样子似的。
地铁上人蛮多。
宁桃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圈也红。可是她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所以还在极力的忍耐。
而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边的某处。
一个男人在挂断电话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换上了另一副笑脸。
“都办好了办好了。钱都会退的,违约金也是我们出。”
“哎呀警察同志,这种错误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真的!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就是那个房主也对我们有隐瞒,我们也不知道啊。”
“同志,要不要抽根烟?这是好烟,国外的好货。”
他像是想凑近乎般,一边笑着,一边自顾自从口袋里掏了一根烟给对面的两个人递了过去。
然而,站在中介正对面的年轻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蓦地笑了一声。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语气有点冷。
那中介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赶紧缩回了递烟的手,笑容和语气都十分勉强:
“这个……你放心好了,以后这种房子我们绝对不收,就不做这个生意了。生意人嘛,其实我们也是避讳这个的,呵呵呵。”
跟着郁景和一起过来的袁礼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及时出来打了圆场。
“行了行了,这次就不追究你了。”
“我说你们做这种生意的也别太钻钱眼里了,可着这种还没毕业的小姑娘骗。丧不丧良心啊。”
“丧丧丧,真的,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了。”
说着,那中介便又是一阵点头鞠躬道歉一条龙。
郁景和站在那里没出声,还是袁礼挥了挥手示意那个中介赶紧走。
毕竟也是混迹社会多年的人,立马就心领神会,一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一边骑了自己的电动车跑了。
刚刚的那两根烟,郁景和没有接。
但袁礼接了。
他呷了几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多嘴评价了一句:
“我说你也是。”
“桃子那么小个姑娘,还是这种内向又不爱说话的,本身就容易被骗。”
“你还真敢放她自己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啊。”
作者有话说:
我本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却被诡计多端的奸人所害!
下属弃我!股东逐我!甚至清空我的股份!
重头再来,我只想夺回我的公司!要夺回公司,要斗智斗勇,以完成我的卧薪尝胆大计。
现在只差一个订阅一个收藏,我就能东山再起。
来订阅我,收藏我,听听我的复仇计划!
等我夺回公司后 ,我会送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下一次更新是9号晚!9号!就是明天捏,今天暂时不更啦】
【啵啵啵!】
第15章
“是她自己要搬出去的。”
郁景和皱了皱眉, 双手自然垂在两侧,声音淡淡的。依然像是棵青松似站得笔挺,但头微微垂了一下, 看上去像是有一层苦恼且无奈。
“小姑娘嘛。这不就是闹脾气,稍微哄哄就好了。”
袁礼很大气的拍了拍郁景和的肩膀,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要是不跟她交流,她就会越来越钻牛角尖。”
“你别不信,这可都是哥的经验之谈。”
“这种年纪的女生都是这样的, 就是别扭。”
“再退一万步说,总比她自己在外面真出了点什么事儿好吧。而且现在这世道……你就不怕她真被哪个混小子给拐跑了?”
郁景和侧过头看了袁礼一眼, 眼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但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其实他也有想过,是不是真的去哄一哄宁桃就好了。
但他很难确定宁桃的这种举措到底掺杂了多少意气用事, 又有多少是因为那晚告白被他训斥之后而产生的逆反心理。
这次他退一步, 那下一次呢?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真正的长大。至少现在还没有。
目前来看,宁桃还只是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妹妹。
所以顺着她, 却并不一定是对她好。
她很可能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一切都是非确定性的。甚至究竟是喜欢,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亲密的人跟别人好, 一种纯粹的占有欲也不确定, 根本没有可信的参考价值。
就像小孩子, 有时候看到父母抱一下或者逗一下其他的小朋友也会因此而生气不开心一样。
其实郁景和本没有立场。
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她, 照顾她,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就像当初她叔叔带着她第一次来到他家的时候一样。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一旦随着年岁的增长, 似乎某些东西就会被刻进血液之中, 成为一种身体的本能。
郁景和知道自己不能做错任何决定, 也不能只为了自己而做决定。
因此只能谨慎——
就像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端,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一样。
他比她年长几岁,也必须要考虑和顾及得更多,更周全。问题的关键是,他怕她只是一种依赖,甚至是孩子气的占有欲。
更怕她之后会后悔。
——
宁桃回到家之后心里就莫名憋屈。一方面要重新打包收拾东西,另一方面还要忍耐因为这件事而带来的,心情上的郁闷心理。
因为早上起得晚,刚吃过早饭没多久,所以也不饿。
再加上房子这件事的问题,更是一点吃中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或许自己唯一幸运的地方就是前天刚刚搬过来用的那些收纳箱还没有被她扔掉。如今既又派上了用场,可以直接拿过来用了。
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心里郁闷得要死。
只觉得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宁桃感觉自己就像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被研究人员用奶酪又或者在迷宫里面绕来绕去,做着无用功。
刚把书本再次整理好放到收纳箱低,正拉开抽屉准备把杂物也收拾一下,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次敲门声倒是没有昨天上午那样重了。
还算比较温和克制,没有让人慌乱的感觉。
宁桃以为是中介又过来要跟她处理什么合同解约的事,所以便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去客厅开了门。
可谁知推开后,门口站着的却并不是中介。
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凝固,呆站在门口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迎那人进来。
“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
郁景和看着她说。
其实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她只是单纯的有些意外。而且在这种时候还没有想好以后要怎么样跟郁景和相处——他总是不给她时间缓冲和思考。
“没有。”
宁桃眼帘垂下来,睫毛扇了扇,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不高兴。”
她放下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转身便往卧室去了,没有再管身后的郁景和。但依然能感觉到那人直接从门口进来,一直跟在她后面进了卧室。
宁桃不想搭理他,自顾自的到书桌前继续收拾东西。
郁景和倒好像不管这些,只是走到了她旁边的位置然后停下,看着她低头闷气收拾东西。
“我车就在楼下。”
郁景和顿了顿,然后才问:“你想回家住还是去我那里?”
“去我那里的话我就帮你把空的卧室收拾出来。我平时也不回去。你要是想自己住去那里就好了。”
对方问这句话的时候宁桃正在把手里的文具和台灯放到收纳箱里,当郁景和的声音传到耳际的时候,她正在放台灯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放好才说:“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这里不能住我再另外找房子租就是了,反正会把租金退给我。”
她想也不想便说。
郁景和一时没有回她。宁桃只觉得周遭空气都安静了,心里毛毛躁躁的。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却恰好对上他正看向她的视线。
心尖突然像是被微弱的电流穿过似的。
她飞快的收回了视线,低着头继续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然后,她便听到郁景和在旁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终于凑过来。
宁桃看着他往自己这边靠,身体和心都紧了一下。男人凑进过来,她又闻到他衬衫的香气。宁桃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那人的手却越过她,去拿了她头顶旁边上的杂志。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莫名就落在对方的脖颈上。
看到他的喉结在平整白净的脖颈上明显凸起,看着那样明显,却又那样莫名吸引人。
郁景和帮她把头顶的那一沓杂志拿了下来,然后放到旁边的空箱子里。
“你干嘛?”她问。
那人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说了句:“不然你自己一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宁桃这次倒是没有反驳。
一是郁景和说的也有道理,她自己一个人确实收拾不完,而且这本身也是很累的是;二是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因此而和郁景和吵架也不会有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