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珠圆玉润——观月温酒【完结】
时间:2022-10-21 17:59:28

  丰盈柔软的触感让谢无妄耳根迅速升温,他喉头发紧,屏住呼吸试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想到涂幼安在见到他之后彻底松懈下来,任由胸中热意支配靠在谢无妄怀中。
  在感知到谢无妄后退的动作后涂幼安柔弱无骨般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红唇微启不断呼出热气,谢无妄本要推开的动作却在闻到涂幼安身上的香气后猛地停住。
  难怪这味道如此甜腻,原来是夜留香的味道。
  谢无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暗沉。
  这种东西乃是寻欢作乐时的助兴之物,而使用这个东西的男子,大多是想用女子被折磨到失去理智跪着乞求垂怜卑微模样来满足自己不可见光的肮脏心思。
  但若是在宫殿上点燃这香应该所有人都能闻到才是,但眼下看来只有涂幼安一人中招,想来是用了些别的手段。
  而且这夜留香在遇酒药效会变得更强,只怕不与男子……
  谢无妄闭了闭眸不再细想。
  不管如何,若是叫他查出是谁,定要将那人亲手送进暗狱。
  谢无妄呼吸一滞,心中杀意被喉结上传来的温软触感一下子打断。
  他僵着身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动作,脑子还在发蒙,一时不察竟然任由涂幼安踮起脚与自己的脸颊两两相贴。
  滚烫的触感似乎也烧尽了谢无妄的理智。
  涂幼安半闭着眸蹭了蹭他的脸颊,片刻后语气不满地嘟囔道:“唔…怎么一点都不凉啊,但你明明看起来就是冷冰冰的触感啊……”
  “我——”谢无妄下意识想要回话,但还未说完便猛地一下将涂幼安扣进怀里屏息凝听。
  不远处几位宫人小声交谈的声音传入谢无妄耳中。
  “你不是说人在这儿的吗?!”
  “对啊,我走之前她还昏迷不醒,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明明方才还在这里的啊……”
  “行了别废话了,哭有个屁用,若是不及时找到我们三个人都得遭殃!”
  想来这就是给涂幼安下药之人吧。
  他心下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但垂眸看向涂幼安时怀里的少女脸色酡红神情恍惚,不过几瞬便成了这样,想必所下药量也一定很足。
  谢无妄呼出一口气,压着声音说了句“得罪”后便将人打横抱起来往旁边小径处避去。
  此时此刻谢无妄不得不庆幸自己格外清楚这皇宫内的布局构造,在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后他抱着涂幼安闪进偏殿,动作迅速地打开密道暗门躲了进去。
  暗道外门刚刚合上不久谢无妄就听见偏殿之门被人打开。
  “仔细查看一下,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尤其是床底和柜子这种容易藏人的地方。”
  “她中了药,想必也逃不了太远的。”
  “是!”
  谢无妄神色晦暗不明,他没再多留直接往密道深处走去,在七拐八折后终于抱着涂幼安从某处衣柜后的暗门中走出。
  屋内熟悉的布置让谢无妄心下泛涩。
  只是眼下情况也由不得谢无妄多想,他本想将涂幼安放到床上后去将半夏或崔夫人寻来,可却没想到刚起身就被人勾住脖子拉了回去。
  涂幼安一只手勾着谢无妄的脖颈,另一只手则不太安分地在谢无妄身上胡乱摸去。
  女子身上浓郁的甜香一点点钻进鼻尖,谢无妄的呼吸也不由得变得粗重起来,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明明方才还能保持理智,可此刻胸膛中叫嚣的热意却快要被人逼疯——他总感觉自己好似也中了夜留香一般奇怪。
  谢无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甜味好像不太对劲,看起来似乎有助兴之用。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动了念头罢了。
  涂幼安竹绿色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体内纷涌而至的热浪烫得她格外难受,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甚至下意识去扯自己的衣领。
  谢无妄闭了闭眸,努力压制住自己那不合时宜的念头,他一把按住涂幼安作乱的小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抬起来使劲按住涂幼安唇上那道伤口。
  “涂姑娘,清醒一点。”
  耳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后粘在脸上,涂幼安被这个动作疼的一个激灵,意识也勉强恢复了一些,她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问:“……你、你要说什么?”
  谢无妄平复着自己凌乱的呼吸,看着那双迷离的黑眸涩声道:“这个地方很安全,那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涂姑娘在此处等待片刻我去将此事告知——”
  “所以呢。”涂幼安打断谢无妄的话,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十分艰难地说道:“今日不成,便还有下一次,下一次不成,便还有以后的许多次。”
  “我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涂幼安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父亲与母亲不可能一辈子都能护得了我,若是真的被幕后那人得逞,我便彻底失去选择的权利了。”
  “若真的是哪位皇子,你觉得陛下会选择帮我吗?”
  本想再劝几句的谢无妄也在听见这句话后彻底陷入了沉默。
  “若是我没有记错,谢指挥还未娶妻生子吧……”涂幼安说完这句话后吸了口气,勾住他的脖颈往上凑去,“都到了这般田地谢指挥都不曾占我便宜,如此作风早已超出他人许多。”
  见身前之人开始动摇涂幼安也再接再厉,她偏过头亲了亲谢无妄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谢无妄的脉搏之上,在听见对方更为急促的呼吸后勾唇一笑,但语气中却满含依恋:“谢指挥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想嫁给你呢?”
  “……所以,帮帮我好吗。”
  涂幼安稍稍后仰拉开一些距离,借着昏暗的月光找到谢无妄的双唇,抬起一只手用食指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与那双深邃的绿眸对上后哑声道:“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谢无妄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听见这句话后终于彻底绷断。
  夹杂着哑意的甜音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谢无妄低下头缓缓靠近涂幼安,两人的呼吸也逐渐交织在一起,呼吸间的酒气似乎也让他染上几分醉意,鼻尖相抵时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放得极轻,似乎怕吓到怀中之人:“真的可以吗?”
  谢无妄磨磨唧唧的行为让涂幼安十分烦躁,她不再回话仰头吻住对方,轻咬下唇以示回复。
  那双幽暗的绿眸瞬间紧缩,让人产生被猎食者盯上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
  下一瞬涂幼安便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压进床铺里,骤然加重的亲吻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袭来,根本不给涂幼安任何喘息的机会。
  得到回应的涂幼安终于松了口气,她放松下来由着心意攀住对方双肩,在闻到钻入鼻尖的冷梅香时只觉得愈发心安。
  谢无妄的动作野蛮中透着生疏,唇齿磕绊间蔓延开来的血腥气更是让涂幼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羊入狼口,对方似乎下定决心要将她吞噬殆尽。
  头发上的朱钗他陆续摘下丢在一旁,青丝瞬间散开铺在床铺之上,谢无妄偏头吻着涂幼安的侧脸,带着烫意的手指从颈侧划到后背去扯那背后的暗扣,但却因为急躁半天都没能解开。
  被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谢无妄动作也跟着变得粗鲁起来,就在他不耐烦地准备将这衣裙撕开时突然被涂幼安一把抓住手腕。
  “……不、不行,裙子不能撕。”涂幼安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换衣服太明显了……”
  谢无妄看着涂幼安红肿的双唇后眸色渐沉,喉结也上下滚动,他呼出一口气后压着声音回道:“好。”
  别无他法,谢无妄只能耐着性子去解那背后的暗扣,奈何今日涂幼安被封郡主后穿的是格外繁复的宫装,他废了半天力气才如同剥蛋壳一般将涂幼安从里面剥出来。
  他动作轻松地将自己头上发冠扯下丢开后再次覆身压来,从下颌滑落的汗水打湿了涂幼安的眼睫,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明日便去府上提亲。”
  作者有话说:
  审核你看我完全没有写脖子以下的剧情啊!!!!!!!我真的没有写!!!!
 
 
第二十三章 
  春分宫宴已然到了尾声, 皇后和其他妃嫔早已坚持不住先行离去,在场之人也都满脸通红醉的不轻,可皇帝却依旧兴致极高地拉着定国公与丞相回忆往昔。
  肃王在听完侍从汇报后脸色愈发难看, 他瞥了眼不停向外张望的宁王,随后招了招手对那侍从耳语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便看见贵妃端着酒杯站起来眉目含笑地看着三人:“今日的春分大典甚是顺畅, 想必今年定是丰年。”
  “难得见陛下这般畅怀,妾心中也觉得甚是喜悦,只是此刻天色已晚, 不如定国公与丞相今日便留在宫内小住一晚。”
  定国公与丞相对视一眼,随后定国公客气道:“多谢贵妃娘娘, 只是这于理不合。”
  贵妃眸色一暗,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不变,她抬头看向皇帝, 柔声道:“妾看陛下与两位相谈甚欢, 若是邀两位小住一晚的话也可与之多聊一会儿,陛下意下如何?”
  眼下还没找到涂幼安那丫头, 若是此刻放定国公离去只怕事情会被闹大,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痕迹也会被暴露出来。
  醉意上头的皇帝在听见贵妃之话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熏熏然道:“贵妃言之有理, 来人,去把太和殿几个偏殿都收拾出来。”
  贵妃听见这话屈膝行礼, 温声道:“陛下与二位继续享受这盛宴便是, 这些事情交给妾去做便可。”
  说完这话后贵妃便放下酒杯翩然离开, 而定国公与丞相见帝王开口也只能应下相陪。
  殿内的男子们早已东倒西歪神色迷茫, 贵妃扫视了一眼后眼中闪过几分不耐,她压着怒气挥了挥手, 对着门外太监道:“时候也不早了, 赶紧收拾收拾送诸位大人们回家歇息吧。”
  肃王也借着这个机会起身跟着众人往外走去, 步履匆忙的样子引起了端王的注意,在打了个眼色后门外很快便有个不打眼的太监往肃王消失处跟去。
  待快步走进偏殿后肃王看着那几名宫人黑着脸斥道:“一群蠢货!一个神志不清几近昏迷的姑娘都找不到!那下了药的一壶果酒不都被她喝下了吗!”
  肃王越说越气,一怒之下直接抬脚踹翻了眼前的屏风。
  跪着的那排宫人身子这身巨响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都给我滚去将这偏殿再搜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若是找不到人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待那几人匆匆离开后肃王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狂跳的太阳穴。
  他与母妃一直差人盯着太和殿的几个门口,后门处早已锁死不可出入,既然人没有从其他三个门出去那她定然还在这宫殿之中,无论如何先要把人找到才是。
  但愿不是被他那几个好兄弟带走才是。
  *
  涂幼安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根本使不上劲,而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酸痛难忍。
  没想到这个事情原来这般累人,酸软难受的感觉和自己幼时被师父抓去扎马步的痛苦如出一辙,若不是她还绷着一根弦,只怕顷刻间便能睡去。
  涂幼安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床幔愣怔出神。
  虽说室内昏暗,但借着那抹月光便能轻松看清这床幔上用五色丝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而方才那会儿她只觉得这只朱雀仿佛下一刻就能从这剧烈晃动的床幔里展翅飞出……
  身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回过神的涂幼安从被子里抽出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面颊,心底这才后知后觉地浮出些许羞恼之意。
  怎么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累,明明他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吧!
  涂幼安正要开口就看见穿好衣服的谢无妄站起身背对着自己。
  “……还痛吗?”
  涂幼安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这次轮到谢无妄沉默不语,涂幼安见他不说话也有些悻然,清了清嗓子后软着声音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穿下衣服啊,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谢无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弥补过错,他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在看见涂幼安露出的手臂后呼吸一滞,红着耳尖避开视线将瘫在床上的涂幼安扶起,任劳任怨地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只是她此刻墨发散乱,满脸泪痕,眼尾处还泛着浅红,这般媚意横生的模样哪怕只是匆匆一瞥都足以让谢无妄呼吸再次紊乱。
  涂幼安倒是没心没肺,她心安理得地躺在那里任由谢无妄为自己穿衣,心里面正盘算着要如何将此事告知于父母。
  可身体紧绷的谢无妄却没那么好受了。
  即便他的动作已经极为谨慎,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涂幼安身上斑驳的痕迹,每每蹭到都会听见对方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嘤咛声。
  而这嘤咛声又让谢无妄想起方才涂幼安攀着自己肩膀,靠在自己怀里,哭的浑身发抖的呜咽之声。
  明明只是帮对方穿个衣服,可谢无妄却觉得自己比方才还要难受,不仅呼吸声越来越重,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再度被汗水打湿。
  但冷静下来的谢无妄几乎要被自己心中的愧疚吞噬淹没。
  本该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了清白。
  若非如此,她一定能有更好的归宿。
  涂幼安自然不清楚谢无妄心中所想,待谢无妄将自己裙上暗扣系好后她便费力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正想和对方商量一下婚约就被突然跪在床边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你这是……?”
  谢无妄并未立刻接话,他沉默地将涂幼安先前别在发间的金钗放到两人面前,见涂幼安面带不解还往她跟前推了推。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是谢某对不住涂姑娘在先,姑娘若是生气可拿这金钗泄愤,谢某绝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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