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与富江交往之后——白白木【完结】
时间:2022-11-01 19:04:16

  “富江!!”真下目眦尽裂,失去理智地吼道,“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青木抽泣几声,委屈却眼底淡漠地反问道,“难道是我叫你杀了他们?”
  “……”真下哑口无言。
  不是,是他自己动的手。
  但是……但是……这都是为了富江啊!要不是富江!如果不是富江!!
  “警察先生,请将我的四个哥哥火化了吧。他们喜欢火葬。”
  “好的,我们会的。”
  “谢谢……”
  过了许久,少年从警察局离开,证据确凿,毫无疑问的定案。
  青木行走在人群间。
  忽然,他停止了脚步。
  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阅读在诗绪里身边的青木的记忆。
  那些仿制品也是倒霉,那个真下心智不定,控制不住自己,从而杀了他们,可不关他的事。
  因为诗绪里,他们之间已经够关系融洽的了――微妙的,青木们对仿制品平等的恨意倾斜了一部分,现在更多的是对诗绪里身边的赝品的恨。
  以前是恨每一个仿制品,现在的注意力却更多的放在诗绪里身上,至于其余的赝品,他一般懒得分出半分心神。
  就像在别墅那会儿,他们在诗绪里面前抑制不住对彼此之间的排斥,但也不会在她面前太出格。
  人来人往,许多人回过头来偷看这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年,他仅仅是站在原地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半晌,少年的眼眸忽的弯起,煞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俨然已经彻底沉浸,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阅读的记忆中的那个[青木]。
  在亲吻啊。
  和诗绪里亲吻。
 
 
第63章 
  海浪声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潮起潮落,阴云覆盖在天空,岩石潮湿冰凉。
  石洞内的少年敛下眼睫,靠在石壁上闭目,神情安宁,失去鲜活的情绪的少年仿若天上来的神明,让人移不开眼。
  少年的腿部逐渐长出,是极其完美的腿型,笔直白皙,小腿修长,微微曲起时腿弯形成月亮雪沟,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睁开眼,墨色的眸与蜻蜓一点的泪痣染上艳丽的意味,瞬间从天上落入奈何桥边,变成艳鬼,眼底翻涌着嫉恨。
  他憎恨着那个被她选择的仿制品。
  如果不是心知他与他对于诗绪里来讲都是一样的,他可能就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失去任何思考的理智,做出无法用常理衡量的事。
  是什么呢?
  总之不是伤害她的方法。
  将诗绪里囚在一处也是不行的,她那么可爱,谁都不能夺走她的任何东西,都是不行的,是禁止的。
  ……那就只能把别人解决掉。
  比如让诗绪里的同学、朋友、楼下商店熟悉的服务员、上课有说有笑的同伴、坐电车时两旁的路人……全部都变成他,就可以了。
  只是一个隐约的想法,很快被抛之脑后,因为诗绪里让他们相信她是将有记忆的他们一视同仁的,并没有倾斜哪一个。
  少年抱着膝盖,双眼的瞳孔散发着可怖的执念,盯着虚空一点,思维混乱不堪,对仿制品的恨意疯狂生长,指甲陷入手臂上的肉,用力到指节发白。
  都怪那个赝品…!凭什么!他从不信什么好运气,所以一定是那个赝品的错。
  半晌,他的眼睛低敛,睫羽遮挡住大部分的瞳孔。
  滴水的石洞内,冷风呼啸,气温回升,少年静坐在岩石之上,刚刚令人心惊胆战的无限恨意恶念收敛一点,片刻之后,他似有所感,手怔怔地摸向脸颊。
  眼睫在颤抖,少年低头,黑色眸愣愣地盯着指腹上的一点湿润。
  他彻底愣住,因为这并不是表演中的眼泪,更不是疼痛或者难受时所掉的生理性泪珠,那些都是他自己能意识到的。
  现在的眼泪,是无知无觉的。
  是他没有意识的。
  是他不能理解的。
  青木站起,走至外面的一处岩石水洼旁,水面依稀映出他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单看眉眼间流转的冷漠,只觉此人无情无义,寡淡薄情,但就是在这张脸上,突兀地流下几滴泪,眼眶里装满怔愣的凝滞。
  那些嫉妒愤恨的激烈情绪在爆发之后就会突然间清空,在他心底留下的,仅仅是空茫茫一片。
  心脏空荡荡的漏风,这也能产生眼泪吗?
  青木一下一下用指腹点着自己的眼泪,明明没有再受到负面情绪的驱使,却还是无法停止落泪。
  从未有过的事情。
  为什么?
  他应该和以前的那些[青木]一样,愤恨、嫉妒过后,就踌躇满志地继续过奢侈的生活,对诗绪里身边的位置虎视眈眈。
  他从没有停留过,一直在追逐,就算追逐的过程中无聊,也会寻找昂贵的享受,玩弄指使其他人找到恶劣的乐趣。
  怪物一样的心脏,时时刻刻充满着黑色的感情,而那些人类的普通感情,他不曾拥有。
  青木揉了揉眼睛。
  泪水没有停下。
  用尖锐的石头刺穿眼球,血水顷刻间迸发。
  他讨厌疼痛,但从不畏惧。
  流的是鲜血,他却总觉得还是在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脏并没有难受,为什么还会流泪?
  他逐渐哭出声来,仰着头,颈上的线条伸展,血水顺着脖颈流下,少年的眼球很快复原,于是泪水混着剩余的鲜血滚滚而下。
  “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
  很想见她,却不能见她。
  想撒娇着问她,却不能做到。
  他如同一个快要溺死的人,难受地抠挖脖颈,不顾力气,脖颈迅速变成一片的红。
  过了许久,嶙峋岩石群中的少年才陡然垂下了头,黑色发挡住一切的神情,蜷缩的肩膀显出几分的脆弱易碎。
  也许是他生病了。
  心脏像是从没有长出来似的,空洞无物,黑乎乎的令人恐惧,吞噬掉一切,只余下寂寞与失落。
  这个向来只会嫉恨、愤怒、散发蓬勃情绪的怪物,似乎产生了更加软弱平淡又不断蔓延的悲伤。
  那些哀戚、失落、更加消极又无法消解的负面情绪,在吞噬他的血肉骨骸。
  如果说嫉妒、愤怒、恶毒是尖锐的武器,冲锋的号角,奔跑嘶吼的野兽。
  那么哀痛、悲戚、无力的请求就是从内里被刺穿的伤口、角落舔舐鲜血的落魄猫。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
  他失去了从诞生以来就锐利扎人的锋芒。
  酒店。
  我醒过来时,天色已晚,软绵的白色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个人也盖在我身上。
  我死鱼眼瞪着天花板:“……”
  我就说怎么呼吸不畅呢,在梦里都是被捂死的,原来如此。
  青木正跟只小猫似的无比依赖地将脑袋隔着被子靠在我的腹部,但他并不是猫,而是一个比我高、比我重的人,我的左腿也被他毫不顾忌靠上来的腿压麻了。
  ……不行了,他的头好重。
  我推开他,肚子终于得到解放,呼吸顺畅了一些。
  青木跟一个煎饼一样被我翻了个面,滚到另一边。
  我缓了一会儿才下床。
  好饿,饿到肚子在冒酸水。
  我把白色被子往青木身上一丢,他便被粗暴地盖住。
  在洗漱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我一出来就看见青木坐了起来,一脸惺忪睡意地揉眼睛,声音软化道:“诗绪里――好饿好饿啊,想要吃东西。”
  “正要去二楼的自助餐厅。”
  青木勉强点头:“也是,只能吃这些了。这里真荒凉,连一家像样的高档餐厅都没有,诗绪里诗绪里,你的爸爸一定是想把你丢在这里过苦日子的吧!多么刻薄又小气!”
  “……”我懒得理他,打开房门就准备走出去,青木连忙穿上鞋跟上。
  咔哒。
  房门被关闭。
  他太急了,头发都没梳,即便是男生的短发,也稍显凌乱,有几缕翘着,冲淡了他五官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视觉感受,增添了几分慵懒。
  青木缓慢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泪花,他穿的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宽大的卫衣,竟然显得帅气又性感。
  我进入电梯,他就跟着进。
  电梯内有两个陌生人,我们没有目光的交汇。
  但在电梯四周的壁上映照出清晰的模样,一个人看见了青木,露出惊艳又恍惚出神的眼神,另一人也不住地瞥他,直到最后直接变成直勾勾地注视着青木。
  我透过侧面的镜子,看了那两人的外貌。
  青木面上带着困倦,眼睫垂下,昏昏欲睡。
  叮。
  电梯到了二楼,门打开,我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青木瞬间回神,睁开眼睛跟在我身后。
  “诶――等等!”一人见他要离开,不自觉地挽留。
  青木侧过脸瞥了那人一眼,凉薄淡漠的眼眸似有警告,宛如铺天盖地的黑色刺芒,轻易地将那人钉在原地,嘴唇嗫嚅片刻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闭。
  我转头看向关闭的电梯门,警惕地问他:“那人在叫你?”
  青木笑了笑:“才不是,那丑八怪在对电话说呢。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解雇了,或者被甩了,那种外表丑陋的人,谁敢交往啊?你说对吧诗绪里?”
  我:“谁信啊,你每次的谎言都很劣质诶。”
  青木毫不在意,从后面推着我的肩膀前进,微微弯腰靠近在我耳边说话,气流吹拂过我的耳廓,痒痒的。
  “诗绪里别管其他人,不要看他们。”
  我被推到餐厅,也就算了,多注意一点就行。
  拿了一些食物,坐在空桌上一口一口地吃。
  青木吃得很是勉强,拧着眉。
  明明他也会吃平常的食物,但总有几次会显露出极致的嫌弃。
  我看着他那副痛苦的模样下饭,不得不说青木的皮囊真是好看,即便我很少受到他魔性的勾引,但基本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青木的泪痣在水晶灯光下悄然流淌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我骤然回想起我那受到他的吸引的几次经历。
  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古怪的眩晕感,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能任凭他的动作。
  与其说是被吸引,不如说是被迷惑。
  难道只要他想,他就能散发出比现在还要强烈的魔鬼一样的诱引吗?
  我吃完饭,青木一见到我放下筷子,自己也连忙放下。
  我看一眼他餐盘里堆积的食物,又看一眼旁边指示牌上浪费食物就要多交钱的字样:“……”
  青木不情愿地戳了几下土豆:“诗绪里,好难吃。”
  “难吃你拿这么多。”
  “因为我好饿啊!还不是怪这个餐厅,煮的什么东西。”他赌气一样,用叉子把土豆戳的千疮百孔。
  我默默看着他。
  其实并不是让他非要吃完,我只是企图表达出我的无语。
  但青木好像误会了,他嘀咕几句,掀眸看了我几眼,慢吞吞地又开始吃了。
  一个接着一个,吃得干干净净。
  我:“……”
  你的嫌弃,不过如此。
  吃完饭,我去了一楼大厅询问最近的天气和打扫房间的一些时间表问题,青木先一步上楼回房。
  等我问完,依稀对明天有了大致的计划,准备回房时瞧见一个工作人员慌里慌张地下楼,拿起前台的座机拨打电话。
  那神情引来几个人的闲话。
  “这是怎么了?”
  “听说三楼出事了……去看看?”
  “什么事啊?又是抓小三?”
  “好像是更严重的事情。”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表情差点失控。
  总觉得是青木怎么回事?
  踌躇片刻,我还是跟着上楼,在三楼下电梯。
  有几个人已经在围观。
  我走近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似乎才从旁边的水池里捞出来。
  而另一个人被别人控制住,哭嚎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是他先骂我的……”
  “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他按在水池里溺死啊!”一人道。
  那被控制住的人果不其然就是电梯里遇见的人。
  工作人员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急切道:“谁来救救他啊!这里谁会心脏复苏?”
  “……”我弱弱举手,“我会,学校里学过。”
  “小姐,那你来!”
  我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坐在少年身边,顶着无数人的目光幽幽地看着青木苍白的脸。
  我听了听他的心跳,一片静止。
  ……你才复活多久,怎么又死了啊喂。
  在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急救措施,过会儿就会自己醒。
  不清楚溺死对于青木来说需要多长的时间来复活,我只好按照学过的知识按压他的心脏。
  最好快点复活啊,万一大庭广众之下被宣告死亡,只能拖去太平间了。
  我按压了片刻,他毫无反应,干巴巴的挤压动作容易被人察觉怀疑他是否没救了,或者把我挤出去。
  于是我木着脸捏住他的鼻子做人工呼吸拖延时间。
  那个被绑住的杀人犯猝然愤怒地大吼起来,被人堵住了嘴。
  往他的嘴里吹气,我才吹了几下,青木就在我又一次吹气时,舌尖滑溜溜地进去舔了舔我的舌面,又迅速地收回去继续装死。
  我差点吓得啊一声叫出来,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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