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肉眼可见的有了干劲。
加油!我给远山和叶小姐姐打气。
隔空接收到我的信号,小姐姐双手握拳郑重点头后猛的转过身揪住黑皮侦探的外套。
哟呵~
有戏!
只是男方的目标好像发生了一点点偏移,似乎不是女方的脸,而是更下一点。
亲嘴的话倒是效果更好。
一吻定情什么的,还是在缘结树下,想想都很浪漫啊。
“你说他们能不能亲到?”我正看的认真,不知什么时候溜达一圈回来的太宰先生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悄悄道。
我偏头,太宰先生饶有兴致的和我一起围观,就跟看电视剧一样随口八卦道。
不止我们,其他人也都凑热闹一般看了过来,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关注着两人的进展。
“我觉得可以哦。”气氛正好,很容易上头,闭着眼睛亲上去就完事。
“但是我觉得不行呢~”太宰先生语气欢快的说出了跟我截然相反的定论。
“为什么?”想到太宰先生知名心理医生+两性情感大师的身份定位,难道他看出来了两人告白路上的艰辛?我不免为两人捏了把汗。
“因为他和我打赌赌输了哦。”太宰先生摇了摇头做遗憾状,“赌注就是告白失败呢,真可惜!”
……嘴上说着可惜什么的你是认真的吗?!那么欢脱的语气完全没感觉到你的真心啊!
话说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赌注啊喂!
太宰先生你真的不是因为千穗理姐姐不在其他人都有伴就你没有一个人孤单寂寞冷所以决定报复社会吗?!
黑皮侦探的事也好我和龙马亲亲也罢,明明那时候大家刚醒都没什么人注意亲也没事的!
龙马不太清醒时难得的主动权在我手上我想怎么亲都可以的!
三番两次被打断,就算是长得很好看的太宰先生也是容易被打的好嘛!
被我面无表情隐隐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的太宰先生一脸委屈的流露出‘你们都有人陪只有我没有女朋友抱’形单影只的落寞感,看上去真的有点惨。
又有点同情他了怎么办!
“你们在看什么?”刚想着要不要跟千穗理姐姐发个消息让她关心一下自己男朋友的心理健康状况,过了好一会终于清醒的龙马蹭了蹭我慢慢坐直。
“看他们亲亲。”我拿出手机道。
“啊?”龙马反应慢半拍的确认自己没听错后,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这两人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就亲一下而已需要做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吗?!
又不是更深入的交流,有那时间都可以亲好几个来回了好嘛!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一眼就没什么兴趣的收回目光,“他们这样多久了?”
“好久了。”画面定格就跟电视剧男女主下一秒就要亲亲之前电视剧突然切成广告等待的时间一样漫长而让人抓狂。
“是吗?这么逊的吗?”龙马打了一个哈欠,“那就不用看了,肯定不行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再等等嘛。”我还是想看个结局的,虽然迟迟没有下一步让我觉得多数没可能了,但是都到这一步了加把劲再拼一下啊关西的名侦探!
“他们明显还差得远了,各方面都是。”龙马这一句声音有点大,被黑皮侦探听到了,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谁说的?!”
“那你到底行不行嘛?!”我不甘示弱,给了他一个质疑的小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不要小看我啊可恶!”服部平次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面对眼前此生最大的难题之一,被激的神情逐渐狰狞。
“嗯?那你做一个试试看啊。”龙马估计是想他们速战速决让我快点看完后回家,他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了一口,挑衅道,“就这样,很简单不是吗?”
动作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当,当然了!”没想到会被将军,服部平次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脑子一热一咬牙不再犹豫闭上眼睛就要亲上去――
哦~~~
“喂!那边有人吗?”
“接到有人报警,我们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
!!!
突如其来的手电筒强光和一群人跑动发出的嘈杂声强势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时再次打断了即将接轨通车的两个人。
两人同时睁眼,然后动作一致的别开头,拉开距离。
“哎……”围观群众发出了难以接受的声音。
你不行啊服部平次!
警察们的到来让现场残留的粉色氛围飞快淡去。
“兰!!!”一身酒气的毛利大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冲过来,“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毛利兰摇摇头,拉着还坐在地上对服部平次报以鄙视眼神的铃木园子站起身道。
“太好了。”毛利大叔长舒一口气,然后就是冲天的怒吼,“那为什么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G?!不是吧?”毛利兰拿出手机,看到未接电话时惊讶道,“已经快11点了吗?睡了一觉我完全没听到……”
看着完全没有在案发现场紧张感的女儿,毛利大叔额头上井字状的青筋暴起,“哈?!在这睡觉?!你脑子是怎么想的?这里还有杀人犯啊你这么心大的吗?!”
“因为当时画完达摩后忽然就睡过去了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比着手指道。
“你是不是因为吹风着凉发烧了脑子不清醒开始说胡话了?”
“才不是!我们就是给达摩开眼之后睡着的,你不信的话看地上的达摩……G?达摩不见了?!”
“哪里有开眼的达摩啊,只有一堆黄金珠宝和一个主动投案的盗窃杀人犯好吗!”毛利大叔指着身后堆成小山高的珠宝首饰喊道。
“主动投案?!”恋爱脑的侦探们拍拍脸找回了自己的职业素养,正想继续跟嫌疑人斗智斗勇,回头却发现地上已经堆满了自达摩体内倒出的黄金珠宝。
“现在什么情况?一开始他可是完全不配合我们调查的。”恋爱已经宣告失败的服部平次打起精神开始专注事业,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又是你们啊。”随口感慨一句后高木警官解释道,“就如毛利侦探说的那样,犯人是打电话主动投案的。这个说实话我们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吃惊,当时还以为是恶作剧,但是当他电话里说出刚刚抓捕到警视厅正在接受审讯的几名同伙名字时我们就立马赶过来了。”
“因为他结束通话时说如果我们不以最快的速度在11点前赶到的话他就带着所有的秘密和罪恶从山上跳下去。”
“高木警官还记得鲸正和先生打投案电话的时间吗?”江户川柯南听完问道。
“我想想,报案时间大概是十点二十分左右。”
也就是他们出于未知原因突然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
闻言,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两人神色凝重的互视一眼然后齐齐侧头看向忽然心情好转正哼着歌拍着身上的草屑整理自身形象的那位心理医生。
太宰治。
那个男人不知道干了什么,放倒他们所有人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问题。
原本就被锁定的杀人犯预备役鲸正和先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警察出现的第一时间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无视一旁好友难以置信的质问,语速飞快的将犯罪动机,手法,同伙,一个不落的抖的干干净净。
问什么答什么,配合的不可思议。
然而问完后嘴里开始不断重复着‘能抓我了吧?’、‘都是我干的’、‘快点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们’等话语,到最后甚至接近于哀求了,顺从戴上手铐后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想要离开。
就像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如此种种显得精神异常的行为让警方困惑的同时暗自提升了警戒,多派了几个人盯着他的当头飞速整理核对此前因盗窃案被偷走的黄金珠宝。
只是赃物里明显少了一尊属于神社的黄金神像。
“黄金神像呢?”带队的老熟人目暮警部问道。
“在……”鲸正和刚准备开口,下一秒神色骤变。
喉咙似乎被无形的双手卡住,但凡他有一丝吐露关键信息的征兆,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眼见着他表现出面色涨红犹如溺水的窒息感,目暮警部忙摁住他用力抓挠的双手。
“我……不……知……道。”拼命摇头之后,脖子上指甲掐出的数道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是否有过往精神障碍史?”目暮警部暗自甩了甩为了阻止对方用力过度有些发麻的右手,方才对方的表现不像精神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行为,如果不是及时改口按照那样的力度他是真的会掐死自己,“还是被人下了心理暗示?”
“我……”也许是自问话中找到了减灭罪行的理由,鲸正和面上一喜就要应和,“没错,我确实有一点……”
“没有哦,他过往精神状态正常,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听到这里,太宰先生突然开口打断道,“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出于自身的主观意志,不存在误导诱骗过失杀人的可能。”
“毕竟她还在这里,一直看着你呢。”
“她?”目暮警部疑惑道。
“嗯,他的前女友,前田美香女士。”太宰先生煞有介事的道,“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就不要乱说话哦。”
听到这个名字,鲸正和下意识抖了抖,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神情恍惚近乎崩溃。
“你是指被害人前田美香女士吗?还请不要当着警察的面言语恐吓威胁。”目暮警部一脸黑线的提醒道,“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下此结论?”
“难道你也是侦探?”想到这个可能,目暮警部黑线道。
这里的侦探浓度,不,死神浓度已经超标了,放过东京警视厅吧。
“当然是出于心理医生的专业素养。”太宰先生双手抱胸看着鲸正和,后者在他平淡的目光下低头一点一点往警察身后缩。
肉眼可见的害怕让目暮警部不免追问道,“是吗?那你是哪家医院的心理医生……”
“他才不是医生!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与妖怪做交易的恶魔!”也许是警察的一身正气给了他安全感,在其遮挡下鲸正和大着胆子控诉道,“他之前不知道干了什么放倒了所有人然后非法刑讯我……”
“刑讯这个,他说的是真的吗?”前面一听就有问题的话直接忽略掉,目暮警部的重点放在后半截,又是心理医生,又是非法刑讯,想到犯人不太正常的心理状况……
“非法刑讯的话算不上吧,他身上除了自己抓出来的伤痕,其他地方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太宰先生耸了耸肩道,“我的确用了一些相对特殊的方式,但实际上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还是需要你配合前往警视厅做一下笔录……”目暮警部坚持道,不借助暴力就能对杀人犯造成心理恐惧到不敢直面他的影响,这男人就算在本次事件中没有问题,看上去也不简单啊。
“G?我不要。”太宰先生果断拒绝,“他害怕我的原因不过是我对他用枪威胁我这一点做出的小小反击而已。”
“他还有持枪?枪在哪里?!”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的目暮警部忙问道。
“不知道。”太宰先生摊了摊手道,“放心吧被他一通疯狂扫射后已经没有子弹了,大概扔到了附近哪个角落吧?你们找找看不就行了,总归扔不了多远。”
“马上搜查附近的草地上有没有□□!”
“是!”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放倒我们所有人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反击用枪对准你的杀人犯并让他承认罪行的呢?”站在一旁听到这里的服部平次盯着他道,“我很好奇。”
“你想知道?”太宰先生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无可奉告。”
“!!!”
“你只要知道自己赌输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喂!那好歹让我输个明白啊!”
“他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清冷的女声响起,太宰先生目光骤然亮了亮,然后飞扑过去,一把抱住一身白色公安制服的千穗理。
“千穗理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超想你的。”
“有点事稍微耽搁了一下。”
“那叫耽搁了一下?”太宰先生不满道。
“抱歉,回去补偿你。”千穗理摸了把在怀里乱蹭的狗头,对着面色不太好看的目暮警部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他是我的人。”
“啊,我知道你……有提到过,我知道了。”看到证件时目暮警部神情一肃,朝千穗理行了个礼后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太宰先生身上,恰在此时赃物清点完毕,他转而去听人汇报具体情况。
“我说你啊,明明还有别的方法,干什么闹这么大?”千穗理避开人们的目光将太宰治摁在一棵树上,无视其在腰上作乱的手,掐着他的脸‘审讯’道,“我隔着一座山头都能感应到咒灵那冲天的怨气。”
“因为这样最快嘛,让缘结神树配合放倒无关人员,然后用被害人死前浓烈的恨意化作的咒灵解决犯人,顺便逼问出所有赃物的去向……森先生说过的解决问题要采用最优解。”在其他人面前一个字不愿意多说的太宰先生抱着女人小嘴叭叭说完后邀功,“怎么样,是不是很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