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虽然失望,但也知道她的谨慎,没有在纠缠,又是礼貌问好,随后去找了其他人。
骆妄看到这一幕,趁着没人,他小声询问,“你很厉害吗?”
那个男人岁数可以当他爹了,但是面对女人客客气气的。
孟挽言听到这句话,淡淡瞥了男人一眼,“还行。”
骆妄撇嘴,但也没再问什么。
走到酒店门口,他们把请帖交给门童。
那人看了看请帖内容,恭敬的鞠躬请两位进去。
这一路都铺着红毯,悠扬欢快的音乐响起,两人挽着手进去。
今日女人穿了身深蓝色的晚礼服,半露肩款式,裙摆至脚腕,一走一摇曳。
发型微微挽起用同色的头饰定固,看起来不起眼的一抹蓝,却是要上千万。
她今日的耳环是细长流苏形,手上是短款的白色蕾丝手套。
骆妄听着音乐,一时间恍惚的都要以为这是他们的婚礼。
进去之后,他打量酒店的内部。
璀璨夺目的吊灯,优雅的人们端着酒杯,冲着今日两家送上祝贺。
孟挽言也带着骆妄走了过去。
正围着陶苏两家的众人,看到两人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孟总,骆妄,你们来了。”陶苏两家的当家人,刚刚在面对其他人的祝贺时,礼貌而客套。
这会看到两人,却是热情了一百倍,主动上前两步,“你们能来参加小儿的婚礼,真是我的荣幸。”
“您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婚礼本是喜事,您能给我们发请帖过来,沾沾喜气,我们自然乐意之至。”孟挽言道。
骆妄跟着点头,他都不认识面前的人,自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其他人也不在乎,夫妻两人能和一个搞好关系,那离另外一位还会远吗?
不过到底是婚礼重要,两家人也没搞错主次,寒暄客套了一番,交代人照顾好两人,他们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骆妄看那些人没在围上来,微微吐出一口气,“他们怎么这么热情。”
“可能都是自来熟吧。”孟挽言想了想解释着。
“你要吃点东西吗?”孟挽言看着那边休息区的点心和酒水。
“可以吗?”骆妄盯着那边,有点馋,但是又怕自己会不会损失形象。
“嗯嗯,我们过去。”孟挽言今日来就没想谈工作,不然她请假做什么。
两人走到休息区,骆妄看着那些点心,有些犹豫,要拿什么好呢?
“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孟挽言道:“你如果吃的完,都可以拿一点。”
骆妄拿了块小兔子的点心,他慢慢咬了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还凉凉的。
他眼眸一亮,“好吃。”
孟挽言站在一旁看着他吃,自己端了杯酒,轻轻品了一口,“这个甜品师很有名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请大师给你做。”
听到女人这话,骆妄顿住,他看着女人,“你…你在打什么主意?”
以为一点吃的就能收买他吗?不可能!
“什么?”孟挽言眼眸露出疑惑。
“你是想拿吃的收买我吗?”男人又道,紧盯着她,“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留下。”
“随你怎么想吧。”孟挽言懒得多解释,刚刚男人过于安分,她都要忘记这人现在是什么人设了。
骆妄看她不再和自己说话,心里警惕起来,果然被自己说中了。
说什么放自己自由,不过是骗人的。
两人一个人吃一个看着,周围安静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有人来了。
骆父携带家眷程玉金女士,朝着这边走来。
他进来后向陶苏两家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寻找骆妄两人。
上次打电话,对方压根没有接,直接让下人回绝了。
骆老爷子一直有气,今日两家婚礼,骆妄肯定会来的,他要问个明白。
骆妄看到远处一对中年夫妇朝着他们过来,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表情不是特别好。
他懵了懵,这人是谁啊?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看向了身边的女人,寻求答案。
孟挽言还没作答,两人已经到了跟前。
“小妄,挽言。”程玉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孟挽言淡然点头,“爸,阿姨。”
听到这话,骆妄又是疑惑了,怎么回事?
这好像也不是孟家的两位长辈啊,而且女人还叫妇人阿姨。
骆妄没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挽言都知道开口问好,你却是把我们当空气!”骆父气的瞪大眼睛,沉了沉脸。
骆妄被骂了,但是他依旧一头雾水。
“你们是谁啊?”他问,反应过来,心情也差了起来,“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从进来开始,每个人见到他们都毕恭毕敬的,这还是第一个敢指着他鼻子骂的。
而且,骆妄看到这个人莫名的心里反感厌恶。
“我是谁?我是你爹!”骆父气的胸膛起伏,旁边的妇人赶紧帮他顺气,“小骆,你就不要气你父亲了。”
“我爹?我父亲早就死了。”骆妄反驳。
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妈妈,对方是个温柔的女人,但是被身边的孟挽言给带走了。
骆父两人听到这话,都是一顿。
随后,骆父开始疯狂咳嗽,他和这个便宜儿子一直没有撕破脸皮,没想到今日对方竟然公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你…你这个不孝子!”骆父说着,抬起手就要上前维护自己的威严。
孟挽言一直在看戏,没有言语,这会儿看到他上前要打骆妄,再也站不住,往前两步。
她神色冷淡了下来,“今日是陶家和苏家的婚礼,不是你们骆家的主场,你们这么闹事,让人看了笑话不好吧。”
骆父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程玉金发现周围已经有人朝这边打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拉着骆父,小声劝着,最后骆父不甘不愿的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
骆妄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看到女人把自己护在身后,心里一暖,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非常感动。
“抱歉啊,挽言,小骆。”程玉金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你父亲就是性子急,他刀子嘴豆腐心,之前让你们回来吃饭,想关心关心你们的近况,所以…”
这话说的,好像骆父刚刚的行为和爱子心切一样,孟挽言如果不知道来龙去脉,差点就信了。
听程玉金女士这么说,她脸色不变,“性子急,抬手就打人?那这种性格要改一下了,毕竟圈子里有的人是不能打的。”
看她不该自己任何台阶下,程玉金尴尬的看向骆父,她是补不回来了。
骆父没想到孟挽言这个小辈,竟然教育起了自己。
平时里,孟挽言虽然没有非常热情,但是也维持着礼貌,对他还算恭敬。
这会,骆父是对这个儿媳妇也开始不满意了。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忤逆自己。
“对什么样的长辈说什么样的话。”孟挽言开口,眼眸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骆妄的父亲,我平时给你几分面子,那是我的礼貌,不是你借着长辈身份无理取闹的理由。”
骆父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心惊胆战,他到嘴边的教育,生生吞了下去。
憋了一肚子气,骆父涨得脸通红。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心里幸灾乐祸,看来骆家是彻底和骆妄闹掰了。
平时里,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众人表面上还维持着尊重,毕竟骆妄不好惹,但是现在看来,以后不必对这个老东西有半点客套了。
作者有话说:
骆妄:我好感动,你维护我。
孟挽言:我只是看不惯倚老卖老的人。
骆妄:我无以为报,只能陪你睡觉。
孟挽言:……
第53章 你吃我红烧肉干什么
骆妄:为了不浪费,我暂时不减肥了
陶总和苏总正在招呼着客人, 听到这边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今天是两家的大喜事,他们当然不想婚礼上出什么岔子。
过来就看到骆父在找事, 他们在看看那边是骆妄两人。
两家人对视一眼,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管。
孟挽言说完那句话之后, 退回自己的位子, 继续喝酒。
骆妄偷偷打量着她,想说一些话, 但是旁边人都看着,他又不好开口。
骆父尴尬不已, 这个局面他如何离开。
但是,再继续计较, 又有些说不下去。
“婚礼马上开始了,请各位来宾,坐回自己的位子…”
远处婚礼台上主持人开口, 彻底打断了这场闹剧。
看人走后, 骆妄询问,“你在维护我?”
“怎么了?”孟挽言听到他的话,不解询问。
“没什么,只是…”骆妄想说谢谢来着,虽然他觉得那个人动手, 肯定也打不赢自己。
但是让他给女人道谢, 骆妄又觉得别扭。
“我们也回位子吧。”孟挽言拉着他往中央地方去。
看着胳膊上的手, 骆妄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耳根莫名烧得慌, 也许是酒店人多, 所以温度高。
孟挽言没察觉他的小表情,拉着人找了一桌,随后就坐下了。
本来这桌是空着的,但是他们刚刚落坐不久,周围就围满了人。
骆妄惊讶的愣了一下,冲这些人点点头,算是问好。
新人入场,众人都看向了舞台。
随后就是一些流程。
孟挽言看着台上的新人,表情很平静,就是她自己结婚时,也没任何激动,平静的就像是参加某个普普通通的宴会一样。
旁边的骆妄看的目不转睛,谁不想和自己的心爱之人,有一场梦幻的婚礼。
他不由幻想着,但是很快他又想到,自己现在连自由都没有,又怎么去寻找真爱呢?
他看着女人,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维护吧,骆妄觉得自己没之前那么讨厌她了。
看男人不时偷看自己,孟挽言扭头与他对视。
下一秒,骆妄像受惊了般,快速收回视线。
孟挽言挑眉,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走完流程,正式开宴。
他们桌的人,开始端着酒敬两位。
孟挽言没有拒绝,都是一个圈子的,总要给点面子。
骆妄一直面无表情,沉默着不说话。
那些想搭话的人,看着他冷冰冰的眸子,都直接卡壳了。
所以他们干脆放弃搭讪的打算,转而主攻孟挽言。
看着他们一直敬酒,女人也不推辞,骆妄蹙眉,他站起身。
他动静不小,众人都是一愣,随后看向他。
孟挽言也是不解,“怎么了?”
骆妄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我替你喝。”
他这句话,让众人都是愣了愣。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骆总的表情,男人眼神阴沉的可怕,众人反思自己,这下不敢再敬酒了。
骆妄只是不高兴,所以脸色不开心,但是也知道这些人是女人生意场上的伙伴,他不能让孟挽言去拒绝,所以自己代替她喝吧。
这也算是偿还了刚刚对方的维护之情。
结果,他说完这话,那些人却是没了之前的积极劲,骆妄抿抿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够格吗?
他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他站着没动,情绪异常的低落。
孟挽言察觉到这一点,伸手扯扯他的衣袖,“吃饭了。”
骆妄“嗯”了一声,坐在她身边,眼眸扫过桌上的这群人。
众人被看的一哆嗦,心里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刚刚灌孟总,所以他生气了。
这下没有一个人在敢动弹,一直到宴会结束。
他们虽然不甘心,但是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骆妄跟着孟挽言上车,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看人脸色难看,孟挽言询问。
“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吧。”骆妄道。
“嗯。”孟挽言点头。
“那…果然…”骆妄眼神黯淡下来。
“果然什么?”孟挽言没有捋清楚他的想法。
“你非让我说出来吗?”骆妄看着他,委屈又愤怒。
这是让他自己揭开自己的伤疤。
他一个大男人,被孟挽言当成金丝雀养着就算了,而且还要当别人的替身。
看他如此生气,孟挽言依旧茫然,“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他们瞧不起我。”骆妄一字一句的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尖上。
“谁?”孟挽言蹙眉,这个男人在瞎脑补什么。
“刚刚他们敬你酒,我替你拦下。”骆妄又道:“然后他们不说话了,也不敬了,我知道是我不配。”
男人低下头,握紧双手,被人看扁的滋味真不好受。
孟挽言听到他这话,眼皮抽抽,“你不如换个角度想想,比如你冷着脸太吓人,他们怕了。”
听女人这么说,骆妄一顿,抬眸看了她几眼,随后摇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只是你养的宠物罢了,连自主权都没有。”
孟挽言想说,你就是。
但是和人继续掰扯,他也只会继续钻牛角尖。
于是,孟挽言果断转移话题,“你刚刚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在吃点?”
她之前没搞懂,现在知道他是自己把自己气的吃不进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