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炸了, 孟挽言揉着眉心,“你还是快点擦擦你的头吧,可别感冒了。”
“你这是关心我?”听她这么说, 男人眼眸顿时亮了。
“对对对。”孟挽言只想把打扰自己看书的男人赶走。
骆妄唇角上扬,强行压制住, “你都这么说了, 我怎么也得给你点面子。”
他说着起身,随后去太阳底下站着。
孟挽言眼皮跳跳, 微微眯了下眼睛。
男人很白,被阳光照着显得白的发亮, 精致的眉眼此时带着愉悦。
他伸手擦着头发,由于动作, 露出一截腰。
默默收回目光,孟挽言继续看书。
旁边的元宝趴在地上,摇着大尾巴, 时不时低声叫着两下。
孟挽言思绪被吸引了过来, 她低头去看,“元宝,你怎么了?”
她伸手摸摸狗头,狗子冲她又叫了两声。
“骆妄,你过来。”她拿不定主意, 开口喊着男人。
下午的阳光正好, 骆妄站了一会儿,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听到女人喊自己,他好奇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
真是难得对方主动叫他。
“你看看元宝是不是不舒服啊。”孟挽言说。
听到她是因为狗子才叫自己的, 骆妄心里有些郁闷, 微微蹙眉,他蹲下随后去看。
“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发现狗子像是肚子不舒服,骆妄脸色严肃起来。
“啊?”孟挽言皱眉,“我们带着他去看看吧。”
骆妄点点头。
两人换了身衣服之后,男人抱着金毛上了车。
坐在后排,看着他给狗子顺毛动作温和。
孟挽言抿着唇。
到了宠物医院之后,孟挽言跟在男人后面下来。
她没有养活宠物,对这里也不熟悉,但是男人不一样,他对每个科都非常熟悉。
做了下检查,果然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元宝肚子不舒服。
医生给开了药,折腾了一会,两人一狗才从宠物医院出来。
“你很熟练?”坐上车之后,孟挽言好奇。
“有吗?”男人挑眉。
“看得出来,你很爱它。”孟挽言点点头。
骆妄听到这话,别过头,像是害羞。
一路沉默着,只有金毛不时低声呜咽。
回去后,他们先给元宝喂了药,折腾完,已经到了晚餐时候。
晚饭非常丰盛,一桌子菜。
孟挽言坐在桌前很是不解,“做这么多,吃不完吧。”
“今天是庆祝我的双腿康复。”男人优雅入座。
坐在一旁的孟挽言嘴角抽搐,“那真是恭喜恭喜。”
“同喜。”男人举起桌子上的红酒杯,冲她笑笑。
那笑容让孟挽言头皮发麻。
怎么说呢,扭曲的如同毒蛇吐着红猩子,像是随时要一口吃掉面前的食物一样。
总之,恶毒又阴冷。
她默默移开视线,不明白怎么有人能笑成这样。
轻轻抿了下红酒,孟挽言开始吃菜。
“你就不想再说些什么吗?”男人看她不说话了,耐不住寂寞。
“什么?”孟挽言反问。
“自然是为了庆祝我的康复,邀请我跳一支舞。”骆妄微微颔首,眼眸悄悄看了她一眼。
“跳舞?”孟挽言微微一顿,她只会跳一点点,平时她不怎么喜欢出入那种舞会。
“你不会?”看出了她的表情,骆妄有些意外。
“嗯,不太会。”孟挽言实话实说。
“我今天开心,教教你。”男人说着,迫不及待的起来。
随后他让人去拿了唱片机,熟练的安放好之后,骆妄整理下衣服。
看他的穿着,西装革履。
孟挽言挑挑眉,她就说吃饭就吃饭,人怎么还换身衣服,原来是早有预谋。
骆妄站在她面前,“邀请我吧。”
他动动唇,伸出手放在半空中,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是威胁。
像是不答应,下一秒就要咬人一样。
孟挽言站起身,还真鞠躬伸手,“来吧。”
“孟小姐,邀请人可不能这么随便。”男人收回了手,显然不满她的态度。
“骆先生,请你跳一支舞。”孟挽言眼皮跳了跳,随后又道。
“你的荣幸。”男人点点头,这才捏着她的手心。
手心被勾了一下,痒痒的,孟挽言一顿,显些忘记动作。
她抿着唇,和人走到宽阔的地方。
之后,她回忆自己上次跳舞时舞步,然后轻轻搭在男人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
男人双手都搭在她的肩膀上,对于跳女步,骆妄没任何不满。
然后跳了一会儿后,孟挽言面露尴尬,“抱歉。”
这是第几次差点把人绊倒,她已经数不清了。
骆妄莫名的好脾气,摇了摇头,双手从女人的肩膀,慢慢往下移动,最后是握住了细腰。
孟挽言有些不自在,身体一僵,就想把人推开。
男人一只手牵着她的手,随后十指相扣,“现在,由我来教你。”
孟挽言没回过神,已经被男人带着翩翩起舞。
骆妄是真的会,动作流畅美观,神情认真。
孟挽言都意外了一下,她以为男人是想借着跳舞做些什么。
舞蹈结束的时候,男人搂着她的腰,轻轻往前一带。
孟挽言以为结束了,就要挣扎离开他,但是骆妄却是低头吻了上来。
“学的挺快。”只是轻轻碰了碰,骆妄就松开了她。
孟挽言站稳脚步,后退两步,“吃饭吧。”
她面上平静,但是内心却是相反,不但如此还莫名的不敢看男人。
骆妄舔了下唇瓣,“你的酒比我的香。”
听出了什么意思,孟挽言冷着脸开口,“闭嘴。”
“我好心教你跳舞,你就这么对我?”骆妄坐回位子,脸色也难看起来,“刚刚还好好的,你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人?”
他都快把秘书给忘记了,所以心情才这么好。
但是这会儿,女人却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孟挽言反驳。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男人却是一脸怀疑,“你以前的舞是谁教的?”
这是双人舞,对方肯定和别人一起跳过。
孟挽言不说话。
骆妄气的咬牙,“孟挽言,我在和你说话呢。”
“你呢?”孟挽言反问,试图堵住他的嘴。
“我自己学的。”骆妄回。
孟挽言盯着他看,“你不是说了,这是双人舞吗?一个人怎么跳?”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骆妄听她质问,愣了下之后,随后眼睛眯了起来。
“我只是反问你的问题。”孟挽言淡淡解释。
“哦?是吗?”男人语气带着戏谑,“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过问我的事情。”
他心里思考女人的变化,很快得出了结论。
秘书废了,不能给她带来幸福,而自己却康复了。
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女人明显很聪明,但同时也很绝情。
秘书刚刚没用,她就抛弃了对方,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骆妄感慨,这是兔死狐悲的感慨。
孟挽言不知道他的脑补,她真的只是反问过来罢了。
“你要是这么理解,那我也没有办法。”她淡淡开口。
骆妄把这话,理解成默认。
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两人用完晚餐之后,他拉着孟挽言去消食。
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双手,孟挽言想挣脱,男人手心很烫,烫的她下意识想躲。
但是骆妄非常强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骆妄察觉到了她的反抗,心里又有些不开心了,是还没有忘干净吗?还是说欲擒故纵?
思来想去,他觉得后面那种可能比较大。
所以,他眼里带着包容,“听话。”
语气略带宠溺,说着孟挽言经常用的口头禅。
她表情非常复杂。
消食之后,男人又拉着她往三楼去。
“做什么?”孟挽言不解。
“健身。”男人一脸认真,“我坐轮椅这么多年,身子骨太弱了,虽然现在康复了,但是需要锻炼。”
想着这人把歹徒按在地上,孟挽言就觉得这话违和的厉害。
“那你加油。”孟挽言眼皮一跳,“我先回去休息了。”
“你监督我。”男人却不放她走。
“你健身拉着我做什么?”孟挽言不乐意了,“你需要监督吗?”
“好吧,那我们一起回房间吧。”听到这话,骆妄点头妥协。
“走吧,锻炼。”孟挽言看男人要走,立马拉住。
骆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两人的手,“我现在不想了,突然没了动力。”
“别得寸进尺。”孟挽言咬着唇,狠狠捏了下男人的手。
骆妄也不觉得疼,“现在又有了。”
两人来到健身房。
孟挽言就来过一两次,她也没有这个爱好,除了上学假期去学跆拳道,她都没怎么锻炼过。
学那个最开始是为了打闻时安,问,就是对方太欠揍。
后来,是因为不想半途而废。
看到里面的器材挺齐全,她有些诧异。
“你要试试吗?”进去之后,骆妄解开衣服,随后问。
“不用。”孟挽言摇头,走到旁边准备看看他的表演。
骆妄脱掉衬衫后,光着上半身,展示着自己的身材,随后他又开始脱裤子。
“你干什么?”这把孟挽言吓了一跳,健身需要脱成这样吗?
“不方便。”骆妄一脸理所当然,“这有损我的发挥。”
第72章 我打算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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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言眼皮一跳, “那你去换身衣服吧。”
“不用。”男人摇头。
“现在是晚上,你穿这么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孟挽言淡淡地说。
听到她关心自己, 骆妄手一顿,随后认真盯着她瞧, 直到把人看到移开视线, 他才微微眯起眸子,“行。”
他系好裤腰带, 随后往外走。
孟挽言松了口气,非礼勿视。
骆妄再进来时, 身上穿着运动套装,黑白相间的那种, 他看着女人没有离开,心情更加不错。
本以为他还会整什么幺蛾子,结果男人真的在认真的锻炼。
孟挽言看了两眼, 就收回了目光, 目光放在了手机上。
就在刚刚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你遇到危险了?]
发信是Y。
她报警的事情,并没有张扬,所以她父母,闻时安等人都不知道,不过Y知道也不稀奇。
[没什么事。]
她回。
[需要我帮忙吗?]
那边男人又问。
[不用, 你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孟挽言提醒。
[你说的也是, 对了, 到时候来看我,记得给我带蛋糕。]
看这人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 孟挽言也不意外, 但是对于他都要死了, 还想着吃,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嗯。]
她还是答应了。
骆妄沉浸式健身了一会儿,歇息的空挡扭头想观察一下女人,结果发现孟挽言并没有看他。
他抿了抿唇,拿着毛巾挂在脖子上,好奇走了过去。
此时,孟挽言已经结束了聊天,而是在打游戏。
她调到了最小,不靠近听不到游戏音乐声。
骆妄走近,突然听到了哭声,吓的人站在原地,“你有没有想到屋子里有小孩的哭声。”
他蹙着眉头,手捏着毛巾微微紧了紧。
“嗯?”开始孟挽言是懵的。
“是我作恶多端,这都是报应。”男人一脸严肃,“你快走吧。”
“你在说什么?”孟挽言还是茫然。
“没有时间解释。”男人却是摇头。
圈子也不是没人碰那歪门邪道的东西,有是求平安,锁财运,更有的是谋财害命。
他这些年因为坐在轮椅上,性格暴虐,那些人嘲笑他是残废,骆妄阴测测的笑着让对方家破身亡。
你来我往,他树敌无数,虽然他骆家在安城占地为王,但是保不准有小人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孟挽言慢慢起身,随后看了看他。
“你走吧,回房间锁好门。”骆妄点头,随后防备的看着周围。
不懂他为什么疑神疑鬼,孟挽言也懒得再问,她走的潇洒,回到房间没有迟疑的锁上门了。
骆妄看人离开,阴沉着脸,寻找着哭声来源。
但是那哭声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心里犯怵,莫不是跟着女人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夺门而出,冲着卧室方向去。
孟挽言打算在打一局,就去洗漱睡觉。
结果外面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孟挽言,开门。”男人语气满是急迫。
“怎么了?”孟挽言不解,这么急冲冲的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