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除了他,还有谁那么无聊?”
赵芸嫣一整天都没理江以衎,直到晚上,她被江以衎抓住后按在软榻肆意亲吻,她的桃腮晕着绯红,声音软得似水,却依旧坚持骂他:
“放开我,你太过分了!”赵芸嫣挣扎着,殷红唇瓣盈润诱人,江以衎眸色渐暗,他再度亲上去,把她吮吻得呼吸紊乱,才停下来让她喘口气。
“江以衎,你这个坏人!不许……”赵芸嫣冷不防被他咬了一口,疼得嘶了一声。
她委屈得眼角沁泪,江以衎发现她眼尾泛红,把她抱进怀中轻抚她的背,“我是为了试探你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调戏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有夫君了?”
赵芸嫣小脸一板,别过头,“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江以衎不为所动地把她的纤腰握紧,在她皎莹如雪的脸颊上咬了一口,“那么多男人喜欢芸嫣,你又那么弱,以防万一,我当然得教你怎么做。”
赵芸嫣倏然杏眸一亮,好奇道:“殿下教我,教我应该怎么做。”
小笨蛋上钩了,江以衎笑吟吟地附在她耳边:“芸嫣就说,你有一位心爱得无以复加的夫君,除了夫君外再无一个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你的夫君很厉害,若是骚扰你的男人再不滚,夫君来了便会把他阉割掉。”
赵芸嫣被腻得起了鸡皮疙瘩,又被瘆得心口发慌,她往后躲,嘟哝道:“好了,我学会了,殿下放开我吧。”
鎏金烛台跳跃的火光映在她宛若新雪的肌肤上,江以衎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察觉她有些僵硬的身体,低笑:“我教了芸嫣这么重要的事,芸嫣应该怎么回报我?”
赵芸嫣姣好的杏眼略带不满地看他,她蓦地想恶作剧一下,凑近江以衎亲了亲他的喉结,听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后,马上伏在他的肩头不负责道:“我来月事了,我不管,你放开我!”
江以衎笑意凝结,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吃了哑巴亏似的掰过赵芸嫣的小脸,“你早上不还好好的吗?什么时候来的?”
赵芸嫣眸中闪烁着纯澈的光彩,“下午来的,来得正好,殿下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就憋着。不许强迫我帮你,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学着江以衎的口气,“这是你自找的!”
江以衎被气笑了,他大发慈悲地松开锢在赵芸嫣腰间的手,望着她瞬间脱离他怀抱的窈窕身影,口腔中少女的清甜香气仍在,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
云霞流动,树木郁郁葱葱。赵芸嫣这几日玩得很开心,文淼可爱极了,七、八岁的小姑娘活泼又懂事,一口一个芸嫣姐姐地唤她。赵芸嫣揉着文淼毛茸茸的小脑袋,觉得还是女孩好。
江以衎最近规规矩矩的没有招惹她。夜里房内的冰鉴沁寒凉爽,赵芸嫣被抱在他温热的怀中入眠,感觉也不错。
他的怀抱清爽好闻,赵芸嫣对他的戒备心下降了一大截。是日夜,她沐浴好后,由江以衎给她擦干头发,钻进丝被里准备睡觉时——
江以衎突然偎上来,不动声色地极快地把赵芸嫣细弱的双手缚在床头。
赵芸嫣吓了一大跳,江以衎阴恻恻地笑了,像看着到嘴的猎物般幽幽地注视着她,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散发着柔软光泽的酡粉肌肤。
“你、你……”赵芸嫣哆嗦了一下,望着江以衎乌沉的凤眸,她挣扎不了只能服软,“殿下,你别绑我,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芸嫣那么狡猾,我若是放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江以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这是她欠他的。
“这里变大了不少。”江以衎的长指拨了拨软乎乎的皑雪上的红梅,心头一热,俯身去亲。
赵芸嫣闷哼一声,她全身发软发颤,江以衎还不知足地嘬咬起来,她窘得霞飞双颊,闭上眼睛一点都不敢看身上的男人。
她弱声弱气地哀求着让他解开绳子,江以衎含住她的唇瓣,把她吻得睫羽颤抖,脸色像染了桃汁般红透才停下道:“我解开绳子,你会跑吗?”
赵芸嫣慌忙摇头,娇喘着气承诺保证不会。
江以衎没有放过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他沉吟片刻,倒真解开了缚住她双手的绒绳。
赵芸嫣舒了一口气,她的身子还止不住瑟颤,江以衎今晚太可怕了,她早就把几天前捉弄他的事忘了,他怎么还记得和她算账?
夏蝉吱鸣,帐幔拂动。赵芸嫣咬着唇捏住丝被一角,江以衎那双惑人心魂的凤眸还在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她做决定。
跑是跑不掉的,赵芸嫣心一横,慢慢贴近他,眼眸含着水汽,“殿下,你、你轻一点,快一点好不好?”
一双灼热的臂膀拥住她,江以衎安慰似的抚摸她的玉背,低哑的音色却让赵芸嫣心口战栗,“芸嫣真乖,你刚才若是敢跑,”他顿了一息,旋即笑道:“那么你接下来几日都不用出去了。”
赵芸嫣欲哭无泪,错落无序的吻印下来,江以衎用力地抱住她,怎么也不分开。
良久,江以衎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少女白皙的皮肤染着一层烟霞,泪眼汪汪的杏眸妩媚微醺,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不行了,殿下,我真的不行了。”赵芸嫣软软地抵在他胸前,嗓音绵颤:“以后、以后再来好不好?”
江以衎轻啄她雪嫩的耳垂,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赵芸嫣的小脸唰地一下更红了,睁眼便看见他凤眸中烨烁着微光,毫无餍足之态。
次日,赵芸嫣睡到日上三竿都不想起床。江以衎怕她饿坏了,把小案端至榻上,尔后把她抱坐起身。
赵芸嫣哀怨地盯着给她喂水喂食的江以衎,沙哑道:“殿下怎么可以这样?”
江以衎的声音都是愉悦的:“芸嫣太甜了,我忍不住,我以后注意点,芸嫣别生气,好不好?”
他把一勺软糯的莲子甜羹送到赵芸嫣唇边,看她小口小口地用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赵芸嫣才不相信他以后会注意点的话,她只是浑身酥软不想动,懒得和他吵架。
不过江以衎的确让她休息了好几天,眼看暑热将至,二人离开朔方郡前去武威,文家人不舍相送,文淼更是嚷着要赵芸嫣以后多来家里住,赵芸嫣一一感动地应下了。
马车启程,修葺后焕然一新的武威城郭让赵芸嫣几乎认不出来了,她站在城楼上,裙角翩飞,眺望着和祥安乐之景,轻叹了一声。
这里虽是她的家乡,但父母亡故,兄长不在,回来也没有意义了。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江以衎垂眸,把她的小手抱进他掌心,“我会替岳父岳母照顾好芸嫣。”
话音宛若春风和煦,赵芸嫣心下一暖,“芸嫣谢谢殿下。”
“谢谢殿下?”江以衎挑高一边俊眉,“我只是殿下?”
赵芸嫣面上薄红,清透的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心跳加速,磕巴道:“谢、谢谢夫君。”
江以衎笑了,他在赵芸嫣香软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夫人不必客气。”
作者有话说:
你们俩别再亲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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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武安伯府庶女林嘉姁,楚腰卫鬓,秾丽近妖,名动京城。
少女纤密睫羽下一双桃花眼秋波潋滟,清莹活色暗藏娓娓心机。
她要嫁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子,把鄙夷、蔑视、觊觎、欺辱她的人踩进泥尘中。
林嘉姁成功了,太子选妃宴,她妩媚的水眸轻轻一瞥,御座上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顿时口干舌燥,急不可耐把她封为美人纳入宫。
然而,未等她侍寝晋位分,数年前被抄家流放的楚国公府世子裴子悠逼宫造反、弑君夺位。
皇城血流漂杵,朝堂众臣哆嗦着跪伏于阴险毒辣的摄政王脚下,废帝嫔妃通通囚禁于掖庭。
眼看要被送进庵子,林嘉姁冒死拦下銮驾。她眼尾绯红,抬首望向身着玄衣华袍的矜贵男子,娇声瑟颤如泣:“求、求王爷怜惜。”
尊贵暴虐的摄政王垂下翳冷凤眸,“本王为何要怜惜你?”
林嘉姁贝齿咬唇,一头珑璁乌发颤巍巍地贴上男人的腿,轻轻地蹭了蹭。
*
裴子悠曾被一名盛颜仙姿的少女所救,那时的她笑颜清澈娇憨,翩飞素裙拂过他的心旌,一摇一荡。
后来她长大了,变成了一只攀附权贵的狡黠的小狐狸。裴子悠便亲手造了一只世间最华丽的金囚笼,等待她自投罗网。
但他没有想到,林嘉姁居然敢和别的男人勾结起来反了他。
夜色昏寐浸霜,林嘉姁和废太子共处一室,惊惧地看见怒焰高炽、几近疯魔的裴子悠提剑斩杀数人浴血而来。
摄政王戾气四溢,精致瓷白的脸庞溅满殷红血珠。他用利剑挑起少女软玉般的下颌,咬牙切齿:“絮絮,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林嘉姁再次成为裴子悠的指尖之欢。在无数个不见光亮的日夜,她终于骨颤心惊地领会到,被背叛的男人是多么可怕危险的一场噩梦。
第73章
入夏了, 暑气蒸腾,骄阳似火。江以衎带着赵芸嫣下江南避暑,在广陵的一处豪奢私宅里, 见到了身旁四五名年轻男宠众星捧月的少嫽。
男宠们形色各异,温润柔和、刚硬冷峻、妖异风流……共同点是他们均倾慕臣服于艳光四射的少嫽的裙下。
尽管赵芸嫣听水淘提起过, 但亲眼见到时,仍止不住地惊讶。
少嫽望着她那不争气的呆愣模样,挥手拂退莺燕男宠,她呷了一口金芽茶汤,“傻丫头, 看呆了?”
赵芸嫣咧开一个笑,杏眸如星子闪烁,崇拜道:“娘……夫人好厉害。”
江以衎怕赵芸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冷眼嗤声对少嫽道:“我劝你多放几个护卫在身边,以免被谋财害命。”
“我可死不了, 倒是有的人死了一次又复活了。”少嫽转眸, 问赵芸嫣:“他的苦肉计,你就这么容易上套了?”
“啊?”赵芸嫣微怔, 江以衎目光如利刃刺向少嫽:“皇帝还没死, 你是不是想被送回宫去接着当嫔妃?”
少嫽心下一凛, 她撇嘴,话锋一转:“你们俩来,我可专程请了广陵最有名的大厨, 走吧, 去用膳。”
赵芸嫣被江以衎牵着入席, 她想着少嫽方才说的苦肉计一事, 席间有些走神。江以衎曲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让她好好吃饭。
绵软咸香的蟹粉狮子头、广陵一绝的千层油糕、入口即化的拆烩鲢鱼头,各色菜肴摆了长席,江以衎嘴角噙着笑意给赵芸嫣布菜,他的柔和耐心看得少嫽目瞪口呆。
用膳毕,少嫽唤来阿念,“你们殿下居然学会伺候人了?”
阿念点头,恭敬回话:“殿下喜欢伺候夫人。”
少嫽“唔”了一声,白云苍狗,她离开赤谷城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江以衎和赵芸嫣能成为眷侣双宿双飞。赵芸嫣那姑娘还是太心软了,这么轻易就原谅江以衎。
不过他们俩小辈之间的事,他们自己愿意就行。
漫天星河,月光蜿蜒潆洄。赵芸嫣素手支颐,她纤密的睫毛如蝶翼扇动,出神地沉默思索。
“芸嫣在想什么?”江以衎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
赵芸嫣抬起眼帘看他,他的眉目清俊,凤眸眼尾双褶斜飞,脸庞精致得像由最上等的璞玉雕刻而成。
那张俊逸无双的容貌和她第一眼看见他时无甚区别,只不过他现在的气质不再翳冷,而是温暖亲近了许多。
“芸嫣不能因为少嫽的一句苦肉计就动摇了,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
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赵芸嫣的睫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还记得她以为江以衎死了时的绞痛,眼下两个人挺好的,何必再让他伤心呢?
她收回思绪,伸手抓住他的一根长指,“好啦,我会对殿下负责的。”
江以衎眸中流光暗闪,与她十指相扣,在她凝白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夏树苍翠、丹枫迎秋、冬日可爱,又至一年春雨霏霏,老皇帝药石罔效,太医院上上下下束手无策,不久后皇帝驾崩,太子江之让即位。
被圈禁在行宫的废太子江铄送密信给太后和尉老首辅意欲夺位谋反,此事被新帝所知,尉家为表忠心,暗中派人鸩杀了江铄。
江之让没有追究责难,吩咐以王爷身份把江铄下葬,一时间朝臣均称颂新帝宅心仁厚。
太后怅惘了一段时日便把江铄抛之脑后,皇帝身边仅有谢皇后和沈贵妃二人,她记挂着把尉氏女子送进后宫,但皇帝励精图治,淡笑着推辞选妃。
小半年后,尉老首辅在御史台的上谏下致仕,温润的帝王提朱笔给尉府进爵,随后眼眸一转,杀伐果决地彻查当年文贤妃难产一事。
得知消息的太后恐惧难纾,自请出宫修行。
“臣妾以为,陛下还是不要杀了太后为好。”贵妃沈秋撩袖研墨,轻声细语。
江之让敛眸,他的母妃被太后谋害,但又是太后把他扶上了帝王之位,杀掉太后于朝政不利。他长叹,最终允了太后去五台山清苦修行、为国祈福之请。
大魏国泰民安,在江之让的多次去信催促下,游山玩水的江以衎才带着赵芸嫣回到长安,接受册封为恭煜王的诏书。
王府的金撰牌匾新换上,府内榴花如火,礼乐大盛,红绸飘扬。恭煜王迎娶王妃的婚礼上,文臣武将们才终于有机会一睹死而复生的五殿下的容颜。
他们看见,高骑骏马的俊美王爷身着大红织金刺绣吉服,曾经凌厉逼人的双眸氤氲着绿静春深般的温和浅笑。
他翻身下马,指骨分明的大掌接过侍从呈上的弓箭,轻轻一放,金簇箭矢便破空射中喜轿顶部中央。喝彩声与叫好声高昂,婚轿里云鬓上搭着喜帕的新娘指尖一动,笑意似水生动明媚。
青庐中,帝王与皇后亲临主持婚礼,宾客们窃窃私语,被邀请而至的山吟一家也在席间,暗叹新人的无上尊贵。
唱贺词响起,人群中的赵渭清望着妹妹华贵盖头上的丝络,渐渐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