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二胖都从南秋时这里得到了糖果,转头向南嘉宝炫耀,得瑟,可把南嘉宝气炸了,回家告状。
“妈妈,呜呜呜呜呜,她不给我糖吃。”
“谁不给?”儿子突然的告状把她弄的一脸懵…
“就是那个臭女人,她买了糖给二胖他们吃,不给我吃,我讨厌她,呜呜呜……”
南嘉宝委屈的把事情跟陈翠芬讲了一遍。
把陈翠芬心疼的跺脚,只因南秋时那些钱是从她那儿弄走的,现在又买那么多糖给外面的人吃不给嘉宝吃,她快要气死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啊……
南秋时可不知道几块儿糖把娘俩气的不行,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再多给几块儿,把他们气炸了得了。
这会儿她正拿着一块老式蛋糕引诱小孩子:“妞妞,姐姐这有蛋糕,你跟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去玩儿。”
说着弯腰把蛋糕凑近妞妞的面前晃了晃,整个一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笑眯眯的看着流口水的妞妞,心里的小人儿已经笑趴下了。
妞妞:我可太难了……
妞妞控制不住自己口水泛滥的口腔,不停的吞口水,眼巴巴的瞅着蛋糕,糯糯道:“姐姐……”
“姐姐我不能跟你走……”
说出这话费了妞妞好大的力气,她真的好想吃,但是之前姐姐说过不可以被拐走。
好孩子,虽然没撒腿就跑,好歹说不能跟自己走了。南秋时摸了摸她的头顶,把蛋糕递给她,“吃吧,姐姐不带你走。”
妞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南秋时,好像在说真的可以吃吗?真的不带她走吗?
“你可以永远相信姐姐,吃吧。”
南秋时抱着自己的大茶缸,里面装着牛奶,看妞妞吃噎了就给她喝牛奶。
孩子吃两口喝一口,美滋滋。
傍晚回家身上还有一股蛋糕的香味儿,正给她换衣服的妞妞妈凑近孩子面前仔细闻了闻:“你吃什么了,这么香?”
“蛋糕。”
“蛋糕?谁给你的?”这年头大家过的都紧巴巴的,很少给孩子买糕点吃,除非家庭条件好的。
妞妞妈担心孩子讨人嫌,蹭吃蹭喝,赶紧问清楚。
“秋秋姐姐给的。”妞妞人小,但是话说得很清楚,“姐姐说不让我跟陌生人走,我记住了然后给我蛋糕吃。”
妞妈叠衣服的手一顿,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容,“秋秋姐姐说的对,不能跟陌生人走。”
那孩子心眼可太好了,说的对,现在拐孩子的多,稍不注意就被人弄走了。
“姐姐还说什么了。”
“姐姐说不让别人随便亲我、摸我。”
妞妈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抬头看了眼丈夫,恰好妞爸也看过来。两口子一起凑到妞妞面前,轻声问道:“姐姐什么时候说的啊?”
“emm……说了好几天啦,今天也说了,还给我们糖吃,记不住不给吃。”
“那这几天谁摸你啦?”
妞妈拿出一块小地瓜,哄着妞妞,“告诉妈妈,姐姐说之前谁摸你啦。”
她摇头,妞妈有点急,“你再想想。”
妞爸拍拍老婆的后背,一把抱起女儿,“姐姐什么时候第一次给你糖吃?”
“嗯,前几天。”
“那给你糖吃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跟赵爷爷说话,赵爷爷喜欢我。”
“那…赵爷爷…你怎么知道赵爷爷喜欢你?”妞爸说话的时候嗓子发紧,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摸我脸呀。”妞妞急于证明自己,“还有胳膊、腿,捏捏,拍拍屁股。”
“然后呢?”
“啊,姐姐把我叫过去。”妞妞挠挠头,想了想,又说:“不让我打扰赵爷爷,等他走了以后,姐姐拿湿毛巾给我擦了脸、手、胳膊、腿,擦了好几遍。”
“姐姐说脏脏的,有虫虫,要擦干净。”
两口子对视一眼,眼里冒火,一定是秋秋那丫头看出什么,不敢说出来,只能支走那个老东西,又拿毛巾擦老东西碰过的地方。
幸好那丫头在,不然……
妞爸蹭的一下站起来,把孩子放下,要出门。
被妞妈一把拦住,“老公别去,我们没有证据。”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没有抓现形,况且,闹大了我们妞妞怎么办?”
是啊,妞妞还小,流言蜚语害死人,他们一家子还要在这生活。也有可能把秋秋那丫头牵进去,连累人家。
妞爸攥紧了拳头,克制道:“以后看好孩子,秋秋那丫头说的对,就那么教育孩子。”
“那老东西别落我手里,不然弄死他!”
两口子在那气的胸膛起伏,嘀嘀咕咕。
妞妞开心的吃着地瓜,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这边妞妞爸妈没声张,默默吞下那口气,暗中盯着赵文锁,想找机会弄他。
结果没几天,他们没行动,赵文锁自己出了事儿。
他半夜被人打爆了下体,断了双手,扔在了派出所门口,并且身上还挂着红油漆写的木板:我是个老流氓,我活该。
这一消息瞬间引爆了机械厂。
机械厂是个大厂,有将近八千名工人,认识不认识赵文锁的人都在讨论,他究竟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被人这么暴打。
而且还是重要的命根子!
无论真相是什么,他是个流氓的事儿传的人尽皆知。
这时候各种流言蜚语接踵而至,影响极坏,厂里领导开会直接开除了赵文锁,连带着赵家其他在机械厂的人也跟着吃了瓜落。
没多久赵家被厂里赶出家属院,回了乡下。
此时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乡下去,等待他们一家的依然是谩骂和唾弃。
而赵文锁也知道自己完了,他终是被人发现了,只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很隐蔽,究竟是谁呢?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
第29章 深藏不露
派出所查不出什么线索,那人处理的干净,连赵文锁本人也没看见对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身上更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年代这样的事儿太多了,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赵文锁也知道警察没抓到证据,被询问是否与人有怨,板子上写的是否属实时,他都咬死了自己没耍流氓。
毕竟也没人揭发他。
这个时候跳出来揭发的话容易引起怀疑。
警察到最后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查,其实是没希望的。
知道点情况的妞爸妈暗自窃喜,“肯定是谁的家长发现了,把人收拾了,太好了,不用我们出手。这种垃圾就该这样,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两口子压根没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南秋时身上。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还没这个本事和心性。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感谢南秋时,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妞妞。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看见南秋时,两口子的态度都特别好。
南秋时还一头雾水……咋了……
难道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啧,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赵家搬走那天,家属院里挤满了人,无论他们家人怎么解释,别人是不会相信赵文锁是无辜的。
没有特殊的恨意,谁会报复的时候打断别人的命根子。
而且家里人一点儿没发觉吗?难说,尤其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俩,肯定会发现一些异样,只是给压下去了而已。
一时间周围鄙夷、谩骂声包围着赵家人。
人群最后方,南秋时嘴里嚼着烤鱼片,脸上带着微笑,翘着二郎腿看他们一家狼狈逃窜。
她周围围着一群孩子,都跟她坐在一排吃着烤鱼片,当然是她给的。
滨市沿海,有烤鱼片也不稀奇,只是大家平时吃的少。
才几天功夫,南秋时拿着好吃的,收拢了家属楼一群小孩子,除了南嘉宝。
孩子们回家说她好话,自然家长们对南秋时的印象就更加好了。
同时,南嘉宝更气了。
陈翠芬在一旁看着南伟斌,数落道:”你怎么不管管你女儿,你看看她成天花钱,买的东西也不给自家人吃,全都给外面的孩子吃。”
“到底谁才是她的家人。”
南伟斌面上不好看,闷声道:“我说她听吗?”他也想把钱拿回来,问题是她能给吗?看着他跟看着仇人似的,跟她要钱,做梦吧。
这下陈翠芬不吭声,只在一旁捶胸口。
自打那个死丫头来了,家里就没一件好事儿。
她倒是逍遥自在的,来城里也不用种地,也不用工作,还有钱花。
想到这她又想起大哥提的那件事儿,她得去问问,不能再拖了。
看完热闹的南秋时,溜达着回了家。
南伟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那个,不要乱花钱。”
他的心也在滴血啊,那都是他的钱,被她这么霍霍。
“我有乱花钱了吗?没有啊,这不是在补身体么,这么多年没吃过一顿饱饭,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现在有钱了,不得犒劳犒劳自己。”南秋时冲着渣爹眨了眨眼睛,“你说对吗,南伟斌先生?”
只要找到机会,南秋时就会拿话挤兑他们,你们在市里吃了这么多年商品粮,吃吃喝喝,原主在家过的什么日子,吃个半饱就不错了。
什么好吃的,饼干、糖果…通通没有她的份儿,仅仅维持着饿不死而已。
原主能长到一米六都是老天恩赐了。
“那你也不应该给外面的孩子吃啊,嘉宝是你弟弟。”
“弟弟?我哪有弟弟啊,人家根本不承认我是姐姐啊。我又不是下贱,干嘛贴人家身上硬要做别人姐姐。”
她随手又往嘴里扔了小块儿牛肉粒,吧唧吧唧嘴:“再说了,南嘉宝从小到大也没亏着嘴,长得那么肥,哪能看得上我这仨瓜俩枣儿的。”
“所以我啊,就不讨人嫌了,还是自己吃吧。”
“至于外面那些小孩儿啊,他们管我叫姐姐哎,我哪能不给。”
想到什么南秋时,脸色一变,突然坐直了身体,“不是吧,你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现在我吃点东西都不行了?你这不是周扒皮么?有你这样做人爹的吗?”
南伟斌懵了,他怎么就周扒皮了,赶紧摆手:“你可别多想,我没那么说,就是怕你乱花钱。”
“你确定吗,是不是有人怂恿你?”南秋时若有所思的目光瞟向一边干活一边偷听的陈翠芬。
渣爹动作一顿,好像是有点?
他的目光也不自觉飘过去,陈翠芬脸色僵硬,就当没听到,埋头继续干活。
南秋时心里犯嘀咕,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居然不吭声,那她怎么找茬儿?!不行,她居然学会忍耐了。
大眼睛叽里咕噜转了转,把目光放到坐在一边生闷气的南嘉宝身上,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去了包装袋的牛肉粒,一个一个往嘴里扔。
边吃边看着南嘉宝笑,一脸的享受,顺便冲着他得意的摇晃脑袋,眼气死你。
南嘉宝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平时在家里得宠,这几天本来气儿不顺,这下被南秋时又馋又气,登时张大嘴嚎起来。
“哇啊啊啊啊 啊”
“呜呜呜呜呜呜……”
陈翠芬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哄儿子,使劲儿剜了眼南秋时。
“啧啧啧,我说你这儿子真是被惯坏了。”南秋时撇撇嘴,冲着南伟斌耸了耸肩,“慈母多败儿,再这样下去,儿子都被养废了。为了点吃的居然撕心裂肺的哭,爹妈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伤心。”
“行了,别在这添油加醋了,你说的像话吗,还诅咒父母。”
“话虽难听,但却是事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孩子好好教育还来得及。”
挑拨完,某人施施然走了。
只剩下眼泪鼻涕一脸的南嘉宝继续嚎,南伟斌看他那样子真是被惯坏了,为了点吃的至于这样吗?
越想越觉得南秋时说的有道理,火从心起。不顾陈翠芬的阻拦,一把扯过南嘉宝,大铁掌啪啪啪就是几下。
“别打啦,有气干嘛朝孩子撒!”
“哼,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哦,现在赖我了,你自己没惯着吗?啊?”
……
屋里进了空间洗澡的南秋时听不见外面爆发了一场家庭战争,她正在美美的泡着澡。
第30章 演戏
南秋时躺在大盆里,静静思考,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唉,真特么麻烦,想这些办法,脑细胞死一半。”
泡完澡,她早早睡下,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事儿要办。
第二天等家里人都走了,南秋时换上自己那洗的发白的破衣服,又重新梳了遍头发,刻意弄的松散点,整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精神。
启程前往今日的目的地,机械厂。
没错,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八百块钱,也不止……
机械厂门口,南秋时调整了一下状态,为了逼真不漏马脚,在手上抹了点风油精,做好准备后,她走到厂门卫处:“大爷您好,我想找一下陈建业,您能给我叫一下吗?”
“姑娘,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儿啊?”
开始。
南秋时苍白的脸立马委屈起来,眼泪含眼圈,“大爷,我…我是他家亲戚,找他有点事儿,麻烦您叫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