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再多,妻主不信,也是白说。
不如让他做出来,一点一点的让妻主相信。
他真的知道错了,之前一度很后悔。
但也很庆幸,她能来到他们身边。
像是带着光来拯救他们一样。
他希望自己能早日为妻主延绵子嗣,不管男女,他都会好好教导。
顾桦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点点,脑袋里又不可控的想起了昨晚。
自己有些暗恼太过主动,担心妻主会不会误会他太过不矜持。
看着时辰不早了,起身下床“嘶”腿部有些酸痛绵软。
顾桦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去的药味,低头看了一眼,想到了什么,面红耳赤。
哪怕他平日里多么的淡定,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些……
没再多想,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顾林没去后院跟小鸡玩,一直在堂屋呢。
顾桦出来的时候,顾林朝他看去,主要是看他的腿。
发现跟大哥一样,姿势有些奇怪,还是去搀扶了一下。
心里暗想,这是怎么了?难道妻主会让他们罚跪吗?
不至于吧?
心里不解,嘴上倒没多问。
因为他之前好奇,问过大哥一次,结果大哥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明白。
所以他哪怕好奇,也没多问了。
第77章 魏祯
顾桦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顾林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种事,哪怕是亲兄弟也有着难以启齿的尴尬。
想起小弟的性子跟脾气,心里不由有些担忧,他以后的孩子得养成啥样啊?
算了,到时候他跟大哥帮忙看着点,问题不大。
顾林虽然脾气不算好,有时候性子急,但心肠不坏,对两个哥哥也一直很好,很关心。
一看二哥睡了这么久,肯定肚子饿了,就噔噔噔跑到厨房去给二哥热饭菜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就端着热好的饭菜端上桌,让二哥趁热吃。
顾桦道谢,端着碗吃了起来,中途手臂从袖子里露出一截。
顾林本来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
突然愣住,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看了一眼,默默的跑到房里拿出一盒药膏,轻轻的往二哥的胳膊上抹。
抹完后,疑惑的问:“二哥,你胳膊怎么受伤了,有些发紫啊。”
顾桦看了一眼,忙收回袖子,敷衍道:“没事,过几日就好了。”顾桦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眼底有几分尴尬,耳朵发红。
手臂上是昨天晚上翻转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床边。
想起昨天妻主的力量跟Z势,脸蛋上又慢慢爬上红霞。
…………
后面的日子按部就班,半月后。
县令府
魏祯萎靡不振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感觉有些精神不佳,端着桌上的浓茶喝了两口,才强撑着精力,看起了桌上的册子跟账本。
你以为她在看文书,核对账本,处理公务?
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在看各村里正还有镇上富商给她的“孝敬”。
刚刚被小夫郎缠着,两次之后她才出来。
虽然说清风确实挺让她有种征服的欲望,毕竟不是还没吃到嘴里吗?
没得到手的,自然让她惦记着,百爪挠心啊。
可是他脚伤了,得静养一个月,正在闭门谢客呢。
所以,这不又想着自己的小甜心,小心肝来了?
最近她可是很满意呢。
所以这不,仗着自己还没老,笙箫了几晚,精神不济了。
毕竟不是小年轻了,哪怕三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朝代正是黄金年龄,可也经不住几晚的消耗啊。
魏祯懒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一目十行的看着。
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上次开会见到的那个陌生女人。
潘丽死的事儿,她暂时是忘不掉的。
毕竟好死不死,就死在她府衙门口。
魏祯怎么可能忘记?
她可是请了道士,连着三天晚上过来驱邪做法,才把晦气驱散。
呵,她对这个大山村可是记忆犹新。
按道理来说,这个新来的里正她是没有意见的。
可是那么晦气的事儿,她又找不到正主发泄,自然会有些迁怒。
毕竟也跟她有关不是?
魏祯可不管冷妗妗是不是受害者。
她只知道这个大山村让她吃了个暗亏,恶心的她吐不出来还咽不下去。
不过这个时候,心里也没想着把冷妗妗怎么着。
只是心里多少膈应了,就对这个人多关注了几分。
自然也不乏借题发挥。
第78章 送信
魏祯在册子上找了一圈,也没在上面看到冷妗妗的名字。
随意的问:“怎么?大山村新来的那个这个月没送?”
董苗面色如常,心里一咯噔:“是的,大人”
董苗可不觉得冷妗妗是忘记了。
她跟冷妗妗打过交道,尤其是在大山村最后她快离开的时候,见到冷妗妗在站台上那两下子,确实比嘴上说些虚的来的更有说服力。
魏祯听完董苗的回话,没有说话。
手指无聊的敲着桌面,眼珠子一直在左右转动,似乎在犹豫。
董苗做了魏祯这么多年的师爷,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又想给人一点教训,又想让人心甘情愿的给“孝敬”。
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跌倒铁板。
董苗心中暗想,这次她给冷妗妗卖个好,她日说不定……
心中有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大人,冷里正可能是初来乍到,不太清楚,提点一二,自然不会不识抬举,不如大人给她个机会,这样一来也能显出您仁德宽容。”
魏祯对自己这个师爷还是很信任的。
毕竟这么多年,自己不想干的事儿,全都交给了她,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
董苗在自己手下也有好几年了,一般她说的话,自己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行,交给你去办吧,我就再给她几天时间。”之前听谁说来着,这个新来的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夫郎?
董苗称是,恭敬的躬身离开。
董苗出来后,来到东花房,坐下拿起笔,在纸上挥洒自如。
一盏茶的功夫后,停下。
将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交给自己的心腹,叮嘱了几句,让她把信送出去。
小厮快马加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亲自把信送到了冷妗妗的手里,才抱拳告辞。
冷妗妗道谢,送小厮离开后,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打开了信。
信里大概的意思,冷妗妗知道了。
潘丽死了,想让她接潘丽的班继续送银子呗。
她没意见啊,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别人都送,她不送确实挺引人注目,招人眼球的。
正好她也很好奇,县令到底有多少?
她也不都拿走。
很善良不是?
冷妗妗想着最近安逸了很久,晚上又可以行动了,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至于董苗有什么目的,冷妗妗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一个被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压制了这么多年,一定心有不甘,但她却做不了什么,最多就是放任魏祯这种行为,想让她有天把自己玩死。
至于为什么要对她释放善意,大概是利用?
毕竟冷妗妗可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无故的对你好,不是图色就是图利。
想让自己对魏祯心怀不满,把魏祯杀了,她好上位?
毕竟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官位都是有定数的,除了科举就是买官。
但是前提,不得上一个没了?
冷妗妗大概想明白了之后,心里毫无波澜。
她明白董苗的无奈跟一心想为国效力的决心跟抱负,但是与她冷妗妗何干?
提醒是真,利用也是真。
她冷妗妗也不是个傻子。
魏祯现在她没有一定要除掉的理由。
朝廷命官死了,可跟一个小小里正死了不一样。
如果处理的不到位,可是很麻烦的。
此刻的冷妗妗没有想过要魏祯的命,只想要她的财。
至于让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银子,去做所谓的“孝敬”?
这种亏本的买卖她可不能做。
第79章 冷大爷听墙角
冷妗妗等到戌时过了,他们几个陆续熄灯以后。
一盏茶的功夫后,潜入他们房间。
看到他们呼吸平稳,确定他们入睡之后,才悄声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冷妗妗翻进县令府后院的时候已经是亥时。
冷妗妗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观察院子的结构。
这个时间点,大多已经入睡,巡逻的有一个,看大门的有一个。
冷妗妗先把那两个一记手刀敲晕,两人倒地。
给他们喂了让人失忆六个时辰的药之后才继续轻步往里走去。
此刻的冷妗妗已经自如切换成了冷大爷,之前大半夜扛着李燕去小树林“聊天”时的样子。
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男人模样,脸上用黑布蒙着面,鞋底垫了七厘米的垫子,看上去有一米八上下。
冷妗妗没有立即行动。
毕竟这个时间点,肯定有入睡的,自然也有夜猫子。
冷妗妗运功上了屋顶,一间房一间房的往屋里用竹管吹入迷香,至少三个时辰会沉睡过去,不会中途醒来。
冷妗妗就连茅厕跟厨房都没有放过,宁可麻烦,不可放过。
这种地方人多眼杂。
只要一个地方没料想到忽略了,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冷妗妗此刻正在县令魏祯的正房屋顶。
除了她这里,其他的地方都吹入迷香。
冷妗妗正准备吹入迷香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竟然还隐约听到了她的名字。
冷妗妗眸子一转,运功下来。
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门。
往窗户纸处戳了一个洞,方便看清楚里面的动静。
这个时候冷妗妗庆幸自己进入第四阶,耳力跟眼力都有所加强,听着里面的对话,也不至于费劲。
魏祯终于等到清风休养了半月之后,将他接入了府中。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之前一直找尽借口不愿意来,这次又同意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现在在自己的榻上,她想怎么样还不是依她。
魏祯心中得意,花魁又如何,还不是任她搓圆揉扁。
她一贯对感兴趣或者还有几分兴趣的男人,愿意花心思去哄哄:“风儿,良宵苦短,咱们……待会再说,待会再说,美人我会温柔点的。”魏祯眼底全是欲望。
一边说着一边扑了上去,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清风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跟鄙夷,话语却柔弱惹人疼爱:“大人,奴家不活了,您都不知道,之前饭局,那位年纪最小的里正,奴家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她后来有来找过奴家,对人家调戏羞辱,还说要把人家纳回去做小,人家不同意,说是大人的人,她都不惧,摆明了没把您放在眼里啊。”眼里还流下了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让魏祯别提多心疼了。
“别伤心了,风儿,明天一早,本大人就把她抓起来,给你出气好不好?”反正也没给“孝敬”,不值得她的庇护。
而且她可是听说她有三个夫君,都各有千秋呢,虽然被用过了,但是她玩玩还是可以的。
换个新鲜嘛。
只是眼下,还是要稳住面前的人,她现在上不去下不来卡着很难受呢。
全然忘记了,当时答应董苗会给她几天时间。
清风脸上全是感动:“大人,您对奴家真是太好了。”
心里却是不屑。
对他而言,女人都该去死。
他自小就被母亲卖给人牙子,又被人牙子转手卖给了楼里。
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后来年纪渐长,爹爹看他容貌生的不错,又有几分气质,就开始培养他,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花魁的虚名。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男人在这个朝代过得尤其可怜。
多少楼里的男人被女人折磨致死。
就算有运气好的,被赎了回去,也都下场不怎么好。
他如果不是被县令看中了,再加上捏住了她的七寸,知道她好色又好面子,才能一直跟她周旋,虚与委蛇。
他也明白魏祯的耐性到了极限,所以他主动送上门。
那天踩他脚的女人,他后来让伺候他的小厮打听了一下,原来也是一样的货色,有三个夫君,却总是打骂,欺辱他们。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女人三夫四侍就算了,还要对他们男人动辄打骂。
在他心里,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清风才会想着破罐子破摔,拉一个下水是一个。
只能说他的小厮打听的是之前原主的作风。
毕竟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而且冷妗妗来了之后,也没有特意洗白,行事也很低调。
自然除了村里人跟与她近期接触的人才知实情。
清风心里也知道,自己对于魏祯来说就是个玩意。
新鲜了一阵儿,也会被丢到一边。
但是无所谓,反正他烂命一条,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他拖一个人渣下水,他都不算亏。
“大人,您真的明天会抓那个人嘛?您不会是哄奴家的吧?”蠕动了一下,差点要了魏祯的命。
此时被J虫上脑的她,差点什么都想一股脑的答应下来。
魏祯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还是保持着两分清醒。
心里也在盘算,明天把冷妗妗下到牢里,用什么借口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