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易楠苏伊【完结+番外】
时间:2022-11-07 17:23:22

  张招娣听出她的意思了,“你是想请两位厨师?”
  苏以沫颔首,“对啊。张阿姨帮您管理,您可以在外面安心扩展生意。用不了多久,您就要请第二位厨师的。何必再费一次神呢。一步到位多好。”
  张招娣还在犹豫,厨师每月工资可不便宜。就拿张语来说,她底薪是三百块钱,但每月提成就有两百多,加起来就是五百多了。多一个厨师,她身上的压力就重了一分。
  苏以沫又补充,“而且食品最注重卫生。万一有人使坏,出了问题麻烦就大了。必须有个信任的负责人盯着。”
  张招娣深吸一口气,“行吧。招两个。”
  大不了,她再多跑几家工厂,务必多捞几个订单。
  厨师就这么定了。
  为了让厨师们有活干,张招娣连午休都顾不上,直接去拉生意。
  她性子大大咧咧,很适合跟人套关系,又舍得下本,吹捧对方一番后,有的人答应帮她试试。
  还真叫她拉了好几单生意。从工厂拉的单,最低也得是一百份起定。短短一周,盒饭就突破了八百份。
  厨师是够了,但是负责切菜的人却不够了。张招娣舍不得花钱雇厨师切菜,为了节省人工,她特地买了切菜机,务必让每道菜的尺寸都一样。如此也算忙得过来。
  在她忙得热火朝天时,机械厂这边却出了一件大事。
  这天放学,邓舒月想吃完饭到苏家一块写作业,理由是不想打扰爸爸背单词。
  邓厂长马上就要参加托福考试。雅思和托福一年可以报考40次左右,大概每个月都有2-4次考试,每次考试后间隔一个星期时间才能报考(来自百度百科)。
  苏以沫自然没什么意见,一口答应。
  两人经过机械厂,正打算走过去,就见马路上停着一辆警车,门口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厂里这是出事了?
  苏以沫背着书包,拉邓舒月一块看热闹。两人仗着年纪小,从大人间的缝隙中钻进去,很快就挤到大门边上。
  铁栅栏的大门紧紧关闭,此时有几个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押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走。
  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是谁。大家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还有人傻乎乎地问,“这人是不是犯事了?”
  门卫一声不吭,他只负责看守,不让外人进来。
  没一会儿,他们都知道了,被押送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主任。
  大家一片哗然,纷纷看向看热闹的许夫人。
  许夫人惊了半天,反应过来后,检察院的人正打算将丈夫押上警车,她赶紧扑过来拦人。
  检察院的人自然不会任由她撒泼,立刻将人拦住,瞪着对方,“你干什么?”
  许夫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无缘无故,你们为什么抓他?”
  许主任是后勤主任,但凡采购就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清白无辜。只是贪多贪少而已。
  其他人面色古怪,纷纷在脑子里猜想,肯定有人要整许主任。是谁呢?
  邓厂长两条小腿没了,厂长肯定是不能干了,现在保留劳动关系,却不用上岗,现在机械厂群龙无首,刚刚和一汽合并,两位副厂长还在跟上面领导汇报。谁接任厂长要由一汽来定。
  这会儿两位副厂长都不在厂里,自然也不可能故意整许主任。所以会是谁呢?
  众人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
  邓舒月和苏以沫此时在哪儿呢,原来刚刚随着人群移动,刚才还在吃瓜前线的两人落在后头。
  这些大人太高了,邓舒月瞅不见里头的热闹,所以就想拽着苏以沫回家。
  只是她刚要转身,余光就看到妈妈推着爸爸出来了,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谁知转头一看,真的是爸妈。
  她惊喜地跑过去,“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自打邓厂长双腿被截,他只敢在莲花小区溜达,今天居然走这么远,太出人意料了。
  邓厂长坐着时和女儿身高差不离,刚好方便他摸女儿的头,“我学习累了,让你妈推我出来溜达。”
  他抬了抬下巴,“怎么那么热闹?”
  最近爸爸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也不跟妈妈吵架了,邓舒月也没多想,小嘴叭叭叭就把许主任被检察院抓了的事说了一遍,她这个年纪还没学会大人默认的潜规则(孩子有错,大人承担),所以她言语中没有半点幸灾乐祸。
  她讨厌的是许聪,又不是许主任。
  不过邓厂长却跟她截然相反。孩子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他不可能跟个孩子计较,许聪说他是“瘫子”肯定是他爸妈教的。他要出手,也是教训许主任。
  这会儿见许主任被抓,他脸上多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语突然想起丈夫让她寄出去的那封信。怪不得丈夫之前不肯出来,今天却破天荒让她推他出来,而且还指名道姓到机械厂这边。原来是为了看许主任的下场。
  许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到爸爸被抓,他整个人都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检察院的人已经把许主任抓上车,任凭许夫人怎么撒泼耍赖都没用。
  许夫人抱着儿子哭天抹泪,其他人先开始还劝几句,谁成想,许夫人把怨气撒在这些人身上,“肯定是你们见不得我们好,诬陷我们老许贪污。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众人无语,好心安慰不仅没有得到感激,反倒被怀疑,大伙气了个倒仰,生怕惹祸上身,扭头就走。
  走了没两步,迎面遇上邓厂长和张语。
  有那心思灵透的,联想到许聪欺负邓舒月,瞬间明白事情原委。原来许主任这是被邓厂长给举报了啊。
  也是,邓厂长之前对许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刚失势,许家人就踩一脚,邓厂长能忍?肯定是邓厂长把许主任贪污受贿的证据提供给了检察院。
  逻辑自洽!
  猜到原委的聪明人不敢惹邓厂长,打了声招呼脚底抹油般跑个没影。
  而那些没有猜出真相的普通观众,有的看到邓厂长落魄成现在这样,想从对方身上找存在感。可后头有个许夫人追着他们骂,这些人怕惹祸上身,灰溜溜走了。
  大多数却是心眼比较实在的普通人,上前跟邓厂长打招呼,聊了几句家常,瞅着天色不早,也告辞离开了。
  这世上落井下石终究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漠不关心的看客。
  这些人走了,苏以沫这个小孩子慢慢显露人前,在看到邓厂长一直盯着警车离开的方向时,心里就是一咯噔,很快猜到事情原委。
  不过她倒是没有害怕,而是突然想到一个贪官的故事。
  说的是某个官员贪污上千亿,被抓入狱。儿子前去探监,说自己遇到了困难。
  官员让儿子去找谁谁谁帮忙。
  儿子哭诉,“您都进来了,谁还会帮我。”
  官员却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助人升官,却可以拉这些人下来。”
  邓厂长竟是跟那位官员相差无几。哪怕他现在不是厂长,依旧让人忌惮。
  苏以沫摸摸下巴,暗暗咂舌,大佬就是大佬,哪怕身残依旧可以搅得机械厂鸡犬不宁。
 
 
第43章 
  苏以沫回到家等啊等,始终没等到邓舒月过来写作业。
  她没空去找她,现在每天玩的时间被压缩到只有一个小时,她可不能浪费。
  不过她猜想邓厂长今天心情不错,可能不会背英语,所以邓舒月无需跑到她家写作业。
  事实上正如她想得那样,邓舒月见爸爸今天心情不错,写完作业就让爸爸跟她一块玩游戏。
  以前爸爸不忙的时候,经常陪她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可是自打爸爸出了事,再也没有玩过。
  今天难得他心情这么好,她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邓厂长陪女儿玩了一会儿,看着妻子的眼神有些动容,“辛苦你了。”
  张语这段时间确实累坏了,她既要工作赚钱,又要照顾女儿,打扫卫生,还要时不时安抚丈夫的情绪。一个人当三个人使,累得她喘不过气来。可现在好了,丈夫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这个家不是她一个人扛,压力也能小些。
  张语握住他的手,眼里隐隐有了泪意。
  另一边,苏以沫写完作业,吃完饭,开始研究她的棋谱。苏爱国同志在主卧看他的书。屋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被人从外面转动,苏以沫一抬头就见妈妈吃力地提着麻袋进来。
  这东西一看分量就不轻,张招娣累得呼哧带喘,额头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苏以沫绕过茶几走过来,“什么东西?”
  张招娣一屁股坐到饭桌前,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一杯凉白开,笑道,“我今天去蓄电池厂兜售盒饭。那边有零售电瓶,我瞧着挺便宜,就买了几个。正好安装在自行车上。这样他们送货也能快一些。”
  光招厨师也不行,她雇的送货人用的还是自行车,跑不了几家,所以还是用电瓶更方便一些。
  苏以沫恍然,那确实挺方便。
  苏爱国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招娣从麻袋里拿出一个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烧鸡。
  苏以沫还没见过妈妈这么大方过,笑眯了眼,“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大方?还是今天又卖出大单了?”
  张招娣洗完手,将外面的袋子除去,然后用手将烧鸡撕成好几块,这才回答女儿的问题,“这家新开的店,打八折。我就买了一只。”
  说着,将鸡腿递给女儿。
  苏以沫接过来,咬了一口,满嘴都是肉香。
  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但是鹏城的冬天也仅仅是多穿一件外套,所以这鸡腿最好不要过夜。
  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烧鸡。苏爱国兴致上来,将自己过年时喝的半瓶二锅头拿出来,用白瓶酒盅小口小口喝起来。
  苏以沫瞧了一眼,她爸酒量没多少,仪式感倒是挺强。
  她偷笑两声,扭头跟妈妈说起许主任被抓的事。
  张招娣跟许主任接触不多,但是她不喜欢许夫人。这人仗着丈夫是小领导,就在家属区耀武扬威,好像所有人都该巴结她。有一回,许夫人到食堂打菜,没有排队,她说了许夫人几句,许夫人就怀恨在心。到处说她不贤惠,是只母老1虎,还假惺惺凑到苏爱国面前问他是不是压制不住老婆。
  张招娣向来直爽,哪里是许夫人的对手,对上她只能吃哑巴亏。可次数多了,她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为了丈夫能够拿到过年时的节礼,她通常都忍了。
  这会儿听到许主任被抓,她心里别提多畅快了。整天把丈夫挂在嘴边,现在丈夫贪1污,看她还有没有脸炫耀。
  张招娣笑得前仰后合,“活该!”
  笑罢,她又有些好奇是谁做的好事。
  苏以沫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张招娣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想到之前许聪骂邓厂长“瘫子”,正常人都忍不了。好家伙,许主任这是被自己亲儿子给坑了呀。
  她们娘俩说说笑笑不停,苏爱国在边上没有插嘴,等两人说完了,他才说起一事,“明天两位副厂长也该回来了,这次肯定会派新厂长过来。”
  提起这事,张招娣眼巴巴看着他,“谁啊?”
  “不知道。”苏爱国一脸无奈,“明天应该就能知道了。”
  翌日,苏以沫和邓舒月并肩上学,刚进教室,就见许聪那些狐朋狗友正围着许聪说个不停。
  为首的那个男孩正是陈贤东,平时就属他最舔许聪,这会儿却也是他头一个带头欺负许聪,“许聪,我听说你爸被检察院的人抓走了?”
  一个穿蓝衣服的男孩嬉笑着,“你爸贪了钱吧?”
  穿灰衣服的男孩撇撇嘴,眼里嘲讽藏都藏不住,“怪不得你平时那么大方呢。原来都是贪来的。”
  ……
  这些人可都是跟许聪玩得最好的。他们不仅不安慰自己的好兄弟,还反过来欺辱他。而其他学生也是装聋作哑。
  以前许聪带头欺负学生时,不少学生还会告诉老师。就像苏以沫被孤立时,就有同学偷偷叫来了老师。可轮到许聪,没有人打报告,可见许聪平时有多招人恨。
  再看看许聪,往日嚣张跋扈,这会儿被十几个男同学围起来寒碜,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两只手架着脑袋抵在书桌上,眼眶赤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像被人抛弃的小兽,可怜又无助。
  邓舒月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苏以沫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走到讲台,将书包扔到桌上,拿起黑板擦敲了敲,“从今天开始,谁要取笑同学,我就上报给老师。”
  这些男同学是班里的刺儿头,可还是怕老师的。
  有两个同学担心她真的会告诉老师,悻悻然站起来。
  陈贤东没打算离开,反而抱着胳膊看向苏以沫,“他之前欺负过你,你都忘了?”
  苏以沫哂笑两声,“他之前为你出头找我麻烦,你不是也忘了?”
  陈贤东脸色铁青,再看其他同学异样的眼神,踢了一下凳子,回到后面坐下。
  其他人不敢惹苏以沫,灰溜溜跟在后头。
  等苏以沫回到座位,邓舒月有些惊讶,“你居然会帮他?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呢。”
  许聪此时也扭头看了过来。他的表情与邓舒月如出一辙。
  苏以沫叹了口气,“之前的事他已经得到过教训。如果任由这些人霸凌,他一辈子就毁了。他罪不至死。”
  苏以沫的为人准则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是凡事都讲究一个度。不能借着报仇的名头,把人往死里逼。那是给自己招祸呢。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到底许聪也只是个七岁孩子,被父母宠坏了,但还没到伤天害理的地步,何必把他往死里逼。
  他父亲被抓,家属区的街坊四邻一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又不是傻子,肯定能体会到前后差别。要是他在学校也被人欺负,就等于失去最后一片乐土。这样的他很容易钻牛角尖。
  邓舒月以为骂她爸爸是瘫子的许聪很坏,可其实他可以更坏。只是她年纪小,压根没见过真正的坏人。
  邓舒月有些羞愧,小脸涨得通红,“我刚刚看到他被人欺负,居然觉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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