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柔桡轻曼【完结】
时间:2022-11-08 11:35:53

  徐孔目对在哪吃暮食并不是很在乎,点点头说,“那今日就去夏兄弟府中叨扰了。”
  “哪里哪里。”
  两人很快到了夏家的宅子。
  前院堂屋里已经摆上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光是闻着那味,夏元志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味道的确比东来居的菜香上很多,就是不知吃起来如何。
  连徐孔目的目光都忍不住在一桌菜肴上停顿了一会儿。
  吴氏让柱子跟小翠从许小娘子刚把菜肴端过来,吴氏捡了些邵哥儿能吃的端到后面喂邵哥,就赶紧让柱子把菜送到前院堂屋摆好,还买了镇上最好的花雕酒回来备上,就是为了让徐孔目吃喝的尽兴,对许小娘子刮目相看,以后也能去许小娘子那里买吃食定吃食,结个缘。
  夏元志请了徐孔目坐下,柱子在旁边伺候着,给二人的酒杯满上。
  见徐孔目去夹了菜桌中间那道表面上红红的,还撒着芝麻花椒茱萸看着就很有食欲的一道菜。
  拨开上面的葱段花椒茱萸甚的,下面竟然鱼块跟大肠。
  徐孔目挑了下眉,先夹了肥肠入口,入口忍不住嘶了声,这肥肠切的块大,吃起来非常过瘾,有嚼劲很香,油汪汪的,又麻口又辣。
  他家里也不缺吃食,家里还有个厨娘的,但的确从未吃过这般美味。
  徐孔目忍不住点点头,赞了声,“好吃。”
  他平日在东来居吃饭可是一句好吃都没说过,夏元志就知稳了,也跟着夹了一筷子肥肠。
  入口就让夏元志震惊起来,明明都是平日吃到的肥肠和青鱼,但换了一种做法,又是另外一样味道,香辣麻,口中舌头都在跟着跳动,却过瘾的很。
  柱子跟着说,“这是肥肠鱼。”
  这大冷天刚回家,吃上这样一道菜真是舒服,从身到胃都暖和起来。
  徐孔目夹子一道菜,柱子就报上菜名。
  “粉蒸排骨。”
  “黄豆焖猪脚。”
  “江米肥肠。”
  “冬笋焖鸡。”
  “山菌炒肉丝。”
  “拔丝山药。”
  “清炒藕片。”
 
 
第29章 
  一共八菜一汤, 最后还有道酸辣开胃的酸辣汤,用的是冬笋丝,香菇丝,菌子丝, 瘦肉切丝还有鸡蛋做成的, 酸爽开胃, 喝完一碗别提多舒服多暖和。
  柱子在旁边报菜名都快馋哭了,好在报完菜名,他也不用继续打扰老爷跟大人用菜喝酒, 等到老爷挥挥手,他立刻就退了下去。
  夏元志跟徐孔目吃着, 之前两人在东来居吃饭都是边吃边谈,这次徐孔目暂时没同他聊案子,只是专心吃着,徐孔目他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 食物对他来说, 能够饱腹就成,以前在东来居吃,他也就是觉得味还不错,比家里厨娘做的好吃些, 但今日吃到这一桌,他方知什么是美食, 什么是口腹之欲,如今只是想着先吃好在谈案子也是一样。
  今日酒倒是没多喝, 一人就喝了一盏, 都只顾着吃东西。
  夏元志亦是如此, 他真真是没想过许小娘子不光做鱼跟肥肠味道好, 其他菜肴也是好吃。
  好多菜其实东来居也有差不多做法,像是那清炒藕片,黄豆焖猪脚,粉蒸排骨,冬笋焖鸡,酸辣汤,但东来居的大厨做出来的味道跟许小娘子做的,根本没法比。
  剩余几道菜,东来居根本没有。
  特别是那肥肠鱼跟山菌炒肉丝,一道麻辣鲜香,一道就是鲜美,实在让人记忆犹新,吃了还想吃。
  两人几乎把一桌子菜吃的七七八八,都吃得有些撑了,才撤去食案,柱子送过来一壶茶水,两人喝着茶聊着案子。
  夏元志仔细回想着那晚,天色太暗,他也就是看了个模糊的背影,的确回想不出什么来,只大概说出那道背影的高矮胖瘦,还说有点眼熟,但这样的背影就是个普通身高普通胖瘦的男子模样,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另外也就是掌柜受伤的模样跟惊慌,让他赶紧出去追贼人报官,其他就什么都没了。
  两人聊了案子许久,看着夜幕降临,徐孔目才离开,离开时还问夏元志,“这做吃食的小娘子家住何处?夏兄说她家有朝食卖还有鱼,以后我也能使唤我们家小厮过去买些。”
  这味道的确好,他也想给家里人尝尝。
  他家中人口还挺多,除了妻子,还有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女儿十五,还未说亲。
  家里事务繁忙,他也不想妻子太劳累,所以早些年就买了小厮跟小丫头。
  小丫头做厨娘,还帮着家里做家务,小厮也是帮着家里干活,浆洗他们男人的衣物。
  夏元志立刻把许小娘子的住址告诉徐孔目,“那小娘子也姓许,不过是言字许。”
  徐孔目点点头,这才回了家。
  等徐孔目离开,吴氏跟小翠过来收拾堂屋,瞧见自家老爷笑眯眯,吴氏立刻问,“老爷,如何?”
  夏元志笑道:“许小娘子做的吃食的确一绝,连徐孔目都称赞不已,还打听了许小娘子家中住处,应该也是打算在许小娘子家里买吃食。”这个缘肯定是结下了,徐孔目为人端正,许小娘子以后家里真要有人闹事,徐孔目也的确能帮忙一二。
  吴氏这颗心也算安定下来,把邵哥儿交给夏元志带着,“老爷,你哄着邵哥儿,我去同许小娘子说声。”
  “天都黑了,要不明日再去?”夏元志看这天色又黑,还下着雪。
  “不成。”吴氏道:“许小娘子肯定也惦记着,我上门一趟说说就好,很快就回了,老爷你给邵哥儿擦擦脸洗洗脚先睡吧。”
  说完,吴氏带着小翠兴冲冲过去给许沁玉报信。
  到了裴家,她还没敲院门呢,院门就开了,果然是许小娘子,她也没多问,还以为是许小娘子也惦记着这事儿一直守着在呢。
  其实不然,许沁玉还在厨房时,正在帮她提水的裴危玄便说了句,“夏家来人了。”
  她才起身出来,刚开院门就见到吴氏跟小翠。
  见吴氏脸上笑眯眯的,她就知道成了。
  其实吴氏之前就同她说过徐孔目品行端正,真要有地痞无赖闹事,去衙门状告,徐孔目都会过问的。
  现在徐孔目吃过她做的吃食,两家慢慢结交,有了更深的缘分,肯定是更好些的。
  许沁玉把人引到厨房,搬过来两个小杌子让人坐下。
  吴氏坐下后笑道:“许小娘子做的吃食果真一绝,我家老爷跟徐孔目认识几年,都说徐孔目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连他都夸赞许小娘子做的菜好吃,两人连酒都没怎么喝了,还跟我家老爷打听了许小娘子你家的住址,想来你这买吃食。”
  许沁玉一颗心也定了下来,笑道:“多谢夏嫂子,我腌了点冬笋,一会儿嫂子带点回去吃。”
  冬笋也是她找卖鱼的贺老伯买的,贺老伯住在附近的村子上,去山上近,这边的人不吃山菌,但是冬笋春笋都是吃的,她想吃冬笋,就让贺老伯儿子上山挖了不少,家里冬笋多了,她就腌了些,腌冬笋简单,冬笋去笋壳后切两半焯水放凉,放入容器里,加入凉白开,再加适量的盐巴密封起来,放上十天就能吃了。
  就是这般简单的腌法,她腌出来的酸笋也是清脆爽口的很。
  她去陶罐里取了不少冬笋出来,用个盆装着,“吃的时候切片就能吃,想要味道更好,就滴上几滴麻油凉拌下。”
  这里已经有芝麻,叫做胡麻,可以榨油麻油,不过价格挺贵的,她买了二两,平时很省着吃。
  吴氏接过递给小翠,她也不急着回去,就坐在厨房跟许小娘子闲聊。
  许沁玉还在卤肥肠,也不急着做别的,两人聊了会儿,不知不觉就聊到徐孔目正在查的那个案子上,“听我家老爷说,丢的几样首饰还是最贵重的,得二三百两银子呢,出了这事儿,东家心疼,但也不好责怪掌柜,掌柜也受了伤,只希望徐孔目快些把那贼给抓到。”
  许沁玉也好奇起来,“既然贼人突然闯进铺子,掌柜也没瞧清楚贼人长的什么模样吗?”
  吴氏说,“好像就是掌柜熄灯时,贼人突然跑出去,一棒子敲在他的后脑勺上,掌柜倒地,又对着他额上来了两棒,然后在柜里摸了几样首饰就跑了,哪里想到就把最贵的几样首饰给摸走了,掌柜也急得不行,我家老爷过去时一直让我家老爷快去追贼。”
  许沁玉还是觉得这也太巧了点。
  吴氏继续道:“我家老爷又说那贼人从背影看有点眼熟,但高矮胖瘦就是普通人,街上一抓一大把,实在想不起是谁。”
  在旁边帮着择菌子的裴危玄微微顿了下。
  这是家里最后一点野生菌,知晓玉娘爱吃,上山时特意留意了下,上山两次,统共就找了这么多而已。
  西南之地野生菌多,但有毒的也多,他会医,自能分辨。
  不过野生菌到了冬日也几乎没有的,这还是因为西南之地的人不吃菌,所以深秋时候的野生菌才得以保存下来,被大雪覆盖,还余下一些,不过马上就是深冬了,再去山上想要找到这些野生菌肯定就没有的了。
  但等入了春,山上的野生菌又会渐渐冒头。
  听闻这案子,裴危玄淡声道:“可以让徐孔目查查掌柜身边的人,贼人同掌柜有关,可以仔细审问马掌柜。”
  吴氏怔了下,“同掌柜有关?马掌柜家中人口简单,就只有妻女,那贼人是个男的,不过马掌柜有个侄儿……”
  她有些迟疑,又跟许小娘子闲聊了几句才跟小翠回了家。
  等人离开,许沁玉惊讶道:“四哥,你怎么知道贼人跟金银斋的掌柜有关?”
  裴危玄慢慢说,“掌柜反应不对,事情太过巧合,内贼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听夏嫂子说掌柜为人不错,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另有隐情。”他没见过首饰铺的掌柜,不然只从表情也能断定案子的一些细节。
  许沁玉倒没察觉跟掌柜有关,就是觉得掌柜刚熄了灯,贼人就冲进去,还抢走几样最贵重的首饰,的确有些不太对劲。
  ……
  吴氏跟小翠回去后,见夏元志还跟邵哥儿玩着,都还没睡。
  吴氏笑道:“我回了,许小娘子还给了点她自己腌的冬笋,说是滴上几滴麻油就很美味,明儿给你伴粥吃。”
  夏元志点点头,还在逗邵哥儿玩耍,逗的邵哥儿咯咯直笑。
  吴氏迟疑下,同他道:“我在许小娘子家中坐了会儿,正好同她说了说金银斋的案子,许小娘子的夫君给听了去,说是贼人跟马掌柜有关,老爷,你说真同马掌柜有关吗?”
  夏元志仔细回想了下,他其实跟隔壁金银斋的掌柜挺熟的,但马掌柜为人忠厚,在金银斋当掌柜也当了十多年,以前倒也的确被抢过,但贼人很快被抓住,跟马掌柜没关系,这次出事又是几年后,更加不会觉得跟马掌柜有关。
  而且马掌柜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倒是有个侄儿,但也不可能跟侄儿一起做这种犯法的事情吧,何况马掌柜每月的月钱也不少,何苦为了二三百两银子丢了稳当的做工。
  许小娘子夫君也说跟马掌柜身边的人有关,但没具体说是马掌柜的侄儿,只是她们知道马掌柜有个侄儿,夏元志又仔细想了想,那贼人的背影还真的跟马掌柜侄儿有几分相似的。
  他也拿不定注意,但还是决定明天去跟徐孔目说声。
  次日一早,夏元志便去了衙门一趟,找到徐孔目,跟他说了说,也说是许小娘子的夫君察觉出来的。
  徐孔目点点头,暗地人让人去查马掌柜身边的人。
  倒真给查出来点东西,那马掌柜是有个侄儿,好赌成性,前些日子在东街那边的赌场里玩得很大,欠下一大笔赌债,让赌场的人给打了顿,限他半个月把赌钱给还上,那笔赌债差不多是二百多两银子。
  徐孔目查到这些,目光沉了沉。
  立刻派了官差去把马掌柜和他侄儿一并抓回来审问,去抓那马金宝时,马家还闹了一通,特别是马家老太太,撒泼打滚全用上了说凭什么抓他孙儿,徐孔目当然不会理会,还是把人抓了回来,把人带去衙门后,徐孔目也没离开,带着人开始搜马金宝的家和马掌柜的家。
  马掌柜是马金宝的伯父,不过早已分了家,马掌柜并没有跟马家人住在一起,当初分家时,马老太太偏心,啥都没分开大儿子家。
  后来马掌柜撑过那段最苦的日子,也自己买了房,每个月还要给马老太太一两银子的赡养钱,也都被马老太太补贴给孙子用。
  徐孔目是想着首饰才失窃,贼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在源宝镇上的当铺当掉,最近又下大雪,想要去别的镇子还有饶州城都挺难,首饰肯定还藏着在。
  派人在马金宝家中一搜,竟真在他床头下把那几样首饰给搜了出来。
  赃物也在,回到衙门,马金宝就全招了。
  他说的是,自己欠了赌债后,心里害怕,求大伯帮他,大伯也拿不出二三百两的银子,就出了这么一招的监守自盗,还说是大伯游说他多偷点,倒时候等他还上赌债,剩下的两人平分。
  马掌柜的说辞却是另外一番。
  他红着眼眶告诉徐孔目,说侄儿欠了很多赌债,上门求他帮忙,他也拿不出这些钱,自己老母亲一通闹,让他卖屋给侄儿还钱,他自己也有妻有女,自然不愿意,还说家里就存了十来两银子,也只能帮这点忙,还把十来两银子给了侄儿。
  结果侄儿拿着这十几两的银子又去赌场输了个精光。
  眼看着还赌债的日子越来越近,侄儿竟让他监守自盗,还说自己会多抢点铺子里的首饰,等卖掉还了赌债剩余的两人平分,他当然不愿,两人发生激烈争吵,但没想到两天后,他刚熄了灯,就遭人在背后打闷棍,迷迷糊糊借着外面的月光也隐约觉得那人是侄儿马金宝,之后又被一棒子敲在额头上,贼人抢了几样首饰就跑掉。
  事发之后,他猜出贼人可能是侄儿马金宝,但心中惶恐根本不敢跟东家和衙门的人说。
  他怕被反咬一口,害怕别人都觉得是他跟侄儿串通的,怕东家不要他了。
  马掌柜说完,老泪纵横,他帮着侄儿还了很多次赌债,其实他也不愿还,但老母亲上门逼迫,他不给银钱,老母亲就在他门前打滚撒泼说他不孝,一个孝字压下来,他还能如何?
  老母亲骂他,就一个闺女,这银钱想留着给谁用。
  还说侄儿才是马家的根儿,等他以后死了才有人给他摔吉祥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