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相公错拿金手指之后——灰蓝
时间:2022-11-08 17:23:48

  公婆在这事上的态度是十分明显的。张大郎如今跟她还冷着,她要是跟唐氏张大福对着干,是嫌张大郎找不到理由赶她出门吗?
  黄石就是再爱钱,也总得先把容身之地保障了再说。她如今对娘家就是个面上功夫,她娘也不敢得罪她。
  唐氏对大儿媳妇的态度也挺满意的,就是拴柱听着亲娘和祖母的对话,想到今日带着堂妹做的事,咽咽口水,趁他娘把老母鸡带到灶下收拾,蹲下身仰着脑袋瓜子,道:“阿奶,咱二叔现在可是举人了,别人不都是要讨好咱们家了吗,给咱们家送礼吗?干嘛还怕麻烦。”
  “谁跟你说得讨好咱们家,你二叔中举跟大房也没关系,咱家都分家了。”唐氏早上见过儿子心情好,也愿意跟孙子好好说话,“反正这事你就记住了,外头那些人怎么样都跟咱们家没关系,由你二叔二婶自己烦恼去,咱家一点都不能沾,幸好你娘现在也懂事了,不然背着你二叔乱来,以你二叔的性子,给他揽事,是嫌他对你太好了。”
  唐氏这话说的,拴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两年村里人没少说他二叔的好话,小孩子之间也是有比较的,拴柱在村里跟人打架吵嘴时最爱扯二叔出来做大皮,却也知道二叔跟自家没那么亲近了。他爹提起二叔时时的语气,还有二叔去年一整年没村里,都让拴柱挺担心家里关系要出问题。
  想到这里,拴柱突然又想起前年村里出事时的事情,别人都说他二叔出手是真狠辣无情,拴柱也偷偷去看过那些挖出来的人头,现在想起来还是难免有些害怕。
  就这样的二叔,他明儿还要带小伙伴们去镇上占便宜,拴柱总有些心虚气短。
  干亏心事的人总是挺不直腰杆子,拴柱吃饭时都觉得二叔看他的目光不大对劲,就连二婶似乎也一直看他来着。
  作者有话说:
  跟大家说对不起,临时加班打乱了周末的码字计划,周六写了一半就通知加班,一加班就两天都没了。
  本来正常上班还能摸鱼码字,但是临时加班,甲方那边的人就坐在我旁边盯着电脑,有做品牌广告相关行业的人应该能明白这种感觉……
  然后加班太多,断更了几日没感觉,今天写了好几千字的废稿,这章少了点,幸好周二也是放假,我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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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罗美娘其实也能感觉出来拴柱这小子心虚害怕来着,知道怕就行。
  总归这顿饭是为了张玉接风洗尘,饭桌上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罗美娘也没打算这会儿让这孩子好看,她想着饭后找个时间把事儿和唐氏说说,便也没再注意拴柱,专心给妞妞和景泽明夹菜。
  这一顿算是家宴,景泽明上桌其实有些突兀的,不过张家人基本上都知道这是朋友家的孩子,也没人说些什么,大家都在说起这几日村里的热闹,都是欢喜得不得了,当然饭桌上心情复杂的人也有,张大郎便是一个。
  这两年兄弟间没那么亲厚,原因不只是兄弟间强弱对比造成的压力,另外还有诸如家庭不如意等等因素。
  不过,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再扯着那点事不放没意思,村里人现在说起张家都说是是张举人家里,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张大郎也有些认命了。
  他叹口气,举起酒杯祝贺弟弟一回,又自嘲似的笑了两声,一口把酒饮下。
  张大郎这点小情绪,该注意的人自然都注意到了,不过也没谁会不识相提起来。唐氏和张大福自然是希望兄弟间能和睦相处的,张大郎这样多少个是态度。
  张玉寒这边,却是从来都不觉得大哥这点心结是个问题,反正他没干过对不起他哥的事,他哥咋想他他控制不了,能想通自然好,想不通他也没法。
  吃完饭后,罗美娘方想起来,她忘了去找唐氏了,拴柱这小子明儿恐怕闹出的不小,先跟婆婆通个气也避免她气坏了。
  “你先把事儿说了,娘还能看着这小子糟蹋钱不成?想教他学个乖,就得先让他吃个大教训,等吃过苦头了,以后就知道啥事不能干了。”
  “明日真让他带妞妞和明哥儿出门?”这事儿,实在太丢脸了,罗美娘两辈子都没干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是真不愿意让闺女一块去。
  说是这么说,罗美娘却知道不好不让两小去,小孩子之间也是有交际圈子的,拴柱就是村里的孩子王,要是不让他们一块去,景泽明告状的事总会暴露出来,到时候两个孩子成了叛徒,就是小孩子,也不愿意跟叛徒玩儿。
  罗美娘想想这些事,不免又骂了一句:“拴柱这混小子!”
  张玉寒抬手在她背上顺了顺:“放心吧,明哥儿那小子精得跟个鬼似的,知道回家跟咱们说这些事,跟他们出门的还是他身边的护卫,怎么样也不会吃亏。”
  罗美娘当然知道不会吃亏,她叹口气,总归如今他们都在村上,就是闹大了也能收场。
  说完拴柱的事情,罗美娘其实还想说说张大福,一整晚的,张大福看着张玉寒的神色都不对,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就是高兴之余,脸上明摆着有心事,偏偏张玉寒也损,硬是不愿意开口让亲爹有个台阶下。
  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较劲儿,若不是大家都欢喜得不得了,气氛准得又尴尬起来。
  罗美娘才说了几句,没得到回应,才发现张玉寒睡过去了。
  这人对着她说话时总是笑容满满,叫她都忘记了他赶路疲乏的事情,罗美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吵他,过去把油灯吹灭,便躺下了,又有些睡不着,侧过身看他。
  些微的月色由窗户照射进来,给男人的五官度上几丝柔和的慵散,罗美娘看了一会儿,凑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这人一直抱怨她不够想他,可成亲之后两口子就没分开那么久过,罗美娘怎么能不想。之前那段日子鸿雁传书还好,真正见到人时,罗美娘今日一整日情绪都十分高昂,其实也是十分外露的表现。
  罗美娘这会儿也明白,为什么电视上总有恋人各自婚配几十年,久别重逢后老房子着火的情节,分离造成的那种陌生的新鲜感最容易滋生冲动情怀,至少罗美娘现在张玉寒就觉得他顺眼得不得了。这种顺眼里带着丝丝甜味,就跟蜜糖一样,让她整个心甜度满满。
  她又亲了他一口,才靠在他旁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过去了。
  因睡得好,就是隔日拴柱过来,罗美娘也没露出别的神色。
  得说拴柱权衡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在小伙伴之间的威严比二叔阿奶都来的重要,这要是说不去,以后那些人不得笑话他来着。
  拴柱小少年的自尊,是绝不允许他临场退缩的。
  于是一大早的,他纠集了一群小伙伴就上门来了。
  呼啦啦十多个孩子都把堂屋挤满了,高矮胖瘦个个都有,大房三个侄子都在其中,拴柱当大哥还是挺仗义的,有好事把两个弟弟也带上了。
  罗美娘回村少,对几个侄子都不熟悉,就只知道大房下面两小的,铁牛不过六岁,小三儿也才刚满三岁。
  两个娃娃都是一脸懵,张玉寒也没说啥,把景泽明和他的身边的阿甲阿乙叫出去叮嘱一通便爽快放行了。
  一个上午过去,罗美娘正和唐氏商量流水席的事,外头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张家这些日子宾客满门,唐氏还以为又是有人上门祝贺来着,见一穿着青衣长衫的男人被丫鬟迎进来,脸上笑容便挂起来,没想听完话,脸就黑下去了。
  来人是镇上食肆掌柜的侄子,一抱拳道:“可是举人老爷府上?”
  唐氏乐呵呵地,正想说举人老爷不在家,就听这人道:“举人老爷的大侄子带着几位小客人如今正在我家食肆休息,我家掌柜怕照顾不过来,烦请贵府派人过去接送。”
  唐氏完全没听明白,举人老爷的侄子,说得不就是拴柱吗?再细问下去,才知道拴柱带着村里十来个孩子去镇上食肆吃白食,叫了人家食肆里一桌上等席面二两银子,还摔了肆里两瓶珍藏的酒水,一群醉猫没钱还账,如今都被扣在镇上回不来。
  这人说话其实挺客气的,但没带着人回来就说明态度了。
  席面其实还好,就是两瓮酒贵了点,是食肆里放了二十多年的珍酿,两瓮统共十两银子,人家食肆老板就是开个铺子做小生意,也没想着跟举人老爷交好啥的,这么多钱不可能不要。
  唐氏都快气炸了。以前黄氏就是再闹事再丢脸,也就是在村里这一亩三分地上,再折腾都出不了村。拴柱可好,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来就闹了一场大的,丢脸都丢到镇上去了。
  唐氏太阳穴上青筋直跳,罗美娘问明白里头没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之后,就放心了,要是拴柱真带妞妞喝酒去,罗美娘也得气坏了。
  她看唐氏这么生气,就知道拴柱回来肯定找不着好,唐氏也没有耽搁下去,回大房拿了银子,和黄氏张大郎一块去镇上赎孙子去。
  妞妞和景泽明是先回到家的,张玉寒多宝贝闺女,教训侄子也不必要把孩子弄阴沟里,一早就让阿才赶马车去镇上置办席面需要的酒水,顺带着把队伍里几个小的捎回来了。
  罗美娘看闺女玩的挺高兴的,闻了一下身上也没酒味,便问一句:“今日都去哪里玩了?吃什么了?”
  妞妞攥着小拳头道:“去看热闹了,新郎官我们糖吃。拴柱哥还请我们吃糖葫芦和灌肠,还喝了茶。”
  ……都给钱没?罗美娘如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景泽明喝完一盏蜜水,才道:“师娘别担心,先生都安排好了,阿甲在后面跟着,都给钱了。”
  罗美娘这才松口气,又听景泽明说起一路的情况。
  今日一早上,拴柱便让村里牛车送他们去镇上,当然,车钱是没给的。
  这几日村里对张家人正热情着呢,牛车大爷也不在意,不过大爷不在意归不在意,阿甲是暗中给过钱的,张玉寒放了银子在他那里。
  下牛车之后,刚好遇到有人办喜事,十多个人跟着跑了一路,去了新郎家里。
  罗美娘听景泽明说的,都觉得挺没脸的。
  按他说的,拴柱一开始还是有些气短的,不过十多个小孩到人家家里,一看就是捣乱来的,就有人出来赶了。
  拴柱便鼓起勇气上去报名儿,说自己是张举人家的孩子,张举人还是有人知道的,就是拴住穿的就是一身农家小子的粗布衣裳,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排面上完全不像是举人老爷家里的。
  妞妞身上其实也是一身小花布做的小衣裳,这个夏日晒得太过,如今看着完全就是一乡下小土妞。当然景泽明也差不多,罗美娘给妞妞做衣服时也给他做了两身,两小的看着都有些普通。
  新郎官家里半信半疑,也不好把他们都赶出来。
  拴柱却要面子,他这几日多风光啊,村里来个人都知道张举人是他叔,人家拿小贼的目光看他,他也不愿意在那里受气,转过头就带他们去吃吃喝喝的。
  就是去个摊子就问人知不知道南山村出了个举人老爷,去个摊子就问人知不知道南山村出了个举人老爷,每回都得瑟地跟人说是他二叔!
  景泽明口齿伶俐,记性也好,口音上差了点,把拴柱的语气神色都重现得栩栩如生。
  罗美娘听他那句“二叔”,险叫茶呛死,真是太丢脸不过了。
  尤其是,景泽明在这事上很有些小兴奋,许是从来没碰上这种事,看着挺新鲜的,罗美娘也不好打断这孩子的表演。
  等他说到要进食肆前阿才“正巧”遇上人了,把他们几个捎回村,罗美娘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若不是张玉寒安排了人在后面付账,今日家里这脸面,真要丢光了。
  外头人都得知道张举人的亲戚在外面吃白食不付账。
  真的是——
  丢脸啊!
  直到傍晚,张大郎和唐氏才把人全都接回来。
  “你二叔中举我高兴,本来不想骂人,结果你倒好,带着一群村里娃娃去镇上闯祸,是谁教你打着你二叔的名号去镇上吃白食的?以为只要报你二叔的名字,就能骗好吃的?家里就缺你这口吃的了?你咋这么不要脸,张家几辈子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唐氏在大房骂人,这事因着跟二房有点关系,罗美娘和张玉寒也全都到场。
  黄氏在一旁听婆婆发火,也是气得要命,十二两银子是她兜里讨出来的,她这人以前爱财如命,现在是好了点,不过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她也跟没了半天命似的。
  唐氏刚骂完,黄氏就骂开了:“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让你去镇上了,家里是有金山银山你敢请人吃席面去?咱家一年下来也攒不下十二两银子,你是想让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还有铁牛和三儿,这么大一点儿你也敢带他们喝酒,幸好你阿才哥看到了把人带回来,喝坏了我得把你撕了。”
  “……我们也没喝多,一人就一口。”拴柱缩缩脑袋,应了一声。
  “一口也不行,一瓮酒五两银子呢,一口就得几百文,你是钱多烧着了?你哪有那么多钱请人吃饭啊?”黄氏气得都想找其他几个家长分担损失了,偏偏这小子,刚才对着几个领孩子的村人直接便说了是他要请人吃饭的,跟其他人无关,自个倒是英雄了得了,黄氏一想到那十二两就想把儿子卖掉抵钱。她气得头晕脑胀,心肝儿都发疼。
  拴柱被他娘和阿奶骂得臭头,这会儿真是特沮丧,整个人瞧着都是蔫了吧唧的。
  拴柱其实是很有计划的,他是带了钱在身上的,卖二叔字帖毛笔得的银锭他都随身带着,当然,为了双重保险,他还把堂妹也带上了,二叔家可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堂妹跟他们一块去,有事儿二叔就得帮忙。
  就是没想到路上会遇到阿才哥,阿才哥直接就把堂妹带回来。当然也没想到这顿饭这么贵,他会不够钱还账。
  他就一小孩儿,屋里大人有一个算一个,瞧着他望向妞妞的眼神都能看明白他想啥。张大郎当即脸色就涨红起来。
  该气的时候罗美娘已经气完了,这会儿倒没有多少火气。
  拴柱以前就是这种爱占小便宜的性子,六七岁时为了要她一块肉脯,都能偷偷告诉她黄氏背后说她坏话的事。如今看来,小时候的这种小机灵,大了之后表现出来的就是眼皮子太浅。
  原本张玉寒说想让他栽个大跟头时,罗美娘还觉得有些太夸张了,不过,现在她不这么看了,总归是侄子,罗美娘也希望他能吃完教训后,以后别走歪路。
  作者有话说:
  周三晚上至少有个七千字的肥章!!榜单没赶完,周三跟公司请假在家码字了,这回肯定会是真的肥,不然进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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